第二章 航空隊，測試，決定
「當然要去！」郭大林滿臉堅定，手重重地揮舞著，激憤說道：「怎麼能讓日本人在我們的領空上橫行！」
「哥，我聽你的！」郭小林早已將頭抬起，看著三人大聲說道。
一旁的陳仁臉色肅然，斬釘截鐵地說道：「同去！」
......
西南聯大新校區，北角。
作為信息和新聞聚合地的事務板上，張貼著各種各樣的紙、信。有尋人的，有找物的，有詩社的宣傳頁，也有教務處最新發布的公告。
陳仁等人匆匆來到這裡，在事務板上的一角，找到了一張標題為『美國志願航空隊』的，寫有中英雙語的招募書，其上那幾行加黑加粗的字，讓郭大林和郭小林本就躁動的心，再度變得激昂起來。
「光耀，你看！」郭大林指著招募書上，厚厚的鏡片中折射著強烈的激動和熱血。
「航空隊招募飛行學員！」
「首席空軍顧問『陳納德』將親至教學！」
「致心中尚存有熱血的人們，為了保衛你們的國家，請穿上飛行服，駕駛飛機，去抵抗那些邪惡的法西斯侵略者！」
「航校的報名測試點設立在此處向北三公里的村莊，請有意者及時報名！」
「這招募信上說的村莊，是不是就是李莊？我上周才跟著後勤處的薛處長，去那裡收購雞蛋。」郭小林看著信上所說的地點，不由得回憶起來。「我記得村外有一處打麥場。」
「向北三公里.....應該就是那裡。」郭大林思索片刻，確定說道。
當下，幾人彼此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決心，不由得相視一笑，立刻轉身向北跑去。
......
一路奔跑，二十分鐘後，四人來到李莊東邊，還沒進村子，隔著老遠就看到了打麥場上的人群，以及最裡邊，隱隱露出的身著軍裝的人，和他旁邊的圓形鐵環。
幾人興奮地對視一眼，便再度加緊腳步。
從外側熙攘的人群中，擠到最前面，台上的人和事物便頓時全部都顯現在了眼前。
木台中間，坐著一個老神在在的，穿著軍服，戴著墨鏡，嘴裡還叼著根菸斗的外國人，他隨意看了一眼正從固定滾輪上狼狽地、踉蹌著下台的人，微微搖頭。
他站起來，朝著台下的熙攘人群大聲說道。
「要想成為一名飛行員，就要有敏銳的方位判斷力，和精準的空間平衡感，這兩種特質與生俱來，而你們中，擁有這兩種能力的人，寥寥無幾。」
「還有人想要上來嗎？」
圍觀著的人們大多面露難色，先前已經有十餘個人上去測試，然而出了滾輪後的那無比狼狽的模樣，讓他們內心產生了遲疑。
「.....」飛行教官霍德華看著下面那些不敢與自己對視的人們，心中產生一抹失望，他搖了搖頭，準備再說些什麼。
但台下的郭大林、小林卻是已經雄赳赳地跳上了木台。
「我（我）來！」
然而上去的時候有多氣魄，下來的時候就有多慘烈。
先後進入固定滾輪測試了的郭大林和郭小林，下了滾輪後整個人就如同喝醉了酒般，身體搖晃，腳步踉蹌，還用手捂著嘴，顯然是難受無比。
「還有人嗎？」
一直站在台下的沈光耀默默握緊了拳頭，一步踏出，跳上台前。
如同原著影視那樣，沈光耀憑藉著自身良好的身體素質，即便在固定滾輪上比別人多轉了好幾圈，但下來的時候卻依舊是面不改色，身體重心平穩，不費吹灰之力便通過了獨木橋。
「我叫霍德華，如果你來航校的話，我將是你的飛行老師。」帶著墨鏡的霍德華在沈光耀從滾輪上下來的那刻起，就站起了身，在路線重點等待著沈光耀。
霍德華從木架上抽出了一本宣傳手冊，遞給了沈光耀。「好好考慮，我在航校等你。」
......
沈光耀下來後，陳仁緊接著上台。
因為有著多年來磨鍊出的頑強意志力，再加上本就有著這兩種特質，因此陳仁很輕易地就通過了空間和方位測試。
霍德華取出宣傳手冊，遞給陳仁，同時帶著些許驚訝道。「如果論起外在表現，你似乎比沈要輕鬆得多。」
「很高興能發掘出你這樣的擁有優秀的天賦的人，我很期待成為你的航空老師。」
台下，郭大林和郭小林早已經興奮地不成樣子，對著還在台上的陳仁連連揮手——雖然他們沒有通過測試，但是看到兩位好友都通過，他們也由衷地為沈光耀和陳仁感到高興。
回去的路上，郭大林、郭小林興奮地述說著對於飛行員的種種暢想，但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沈光耀眼中那抹微微的愁容。
陳仁注意到了沈光耀的異樣，心中微微嘆息
——在原著影視中，沈光耀出身名門，其父母都不太同意他去當兵。沈光耀通過測試後，將想要入航校當飛行員的想法寫在信中，寄回家裡。沒過多久，沈母便千里迢迢，親自趕赴昆明，用家訓對沈光耀進行訓誡，打消了他當兵的念頭。
現在看來，或許此刻的沈光耀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郭大林，郭小林還在沈光耀身邊，興奮地述說著。
陳仁有意落後了幾個身位，在心中默默思考著自己接下來的行動。
按照劇情，沈光耀要在目睹轟炸慘劇，靜坐沉思整夜後，才會突破心中的桎梏，進入航校成為飛行員。
自己....還要再與他的行動路徑保持一致嗎？
陳仁思索著，微微搖了搖頭
——三月前，剛來到這裡時，劇情還未展開。當時自己考慮的是，假如自己提前參加航校，那麼接受訓練的期次就會與沈光耀錯開至少一期。
但現在，劇情已經展開。
不久
——可能是一周，也可能是半月，但最遲不超多一月，日軍就會轟炸昆明。
在這個情況下，自己或許可以現在就參加航校，不必再等沈光耀。
總歸到最後，自己肯定會和沈光耀成為同期學員。
這一點，在原本的劇情鏡頭中也有所體現
——沈光耀進入航校後，起初訓練明顯落後，但幾個鏡頭轉過，沈光耀就排名前列。這一點結合沈光耀的天資，幾乎可以明確判斷，沈光耀是半途加入航校，進行那期訓練的。
想到這裡。
陳仁皺起的眉頭微微放鬆。
先一步進入航校，訓練的時間就多一分。對於沈光耀這種天資出眾的人而言不算什麼，但對於自己，多一分訓練，就意味著在以後的戰場上，對敵會多一分勝算。
「哥，我聽你的！」郭小林早已將頭抬起，看著三人大聲說道。
一旁的陳仁臉色肅然，斬釘截鐵地說道：「同去！」
......
西南聯大新校區，北角。
作為信息和新聞聚合地的事務板上，張貼著各種各樣的紙、信。有尋人的，有找物的，有詩社的宣傳頁，也有教務處最新發布的公告。
陳仁等人匆匆來到這裡，在事務板上的一角，找到了一張標題為『美國志願航空隊』的，寫有中英雙語的招募書，其上那幾行加黑加粗的字，讓郭大林和郭小林本就躁動的心，再度變得激昂起來。
「光耀，你看！」郭大林指著招募書上，厚厚的鏡片中折射著強烈的激動和熱血。
「航空隊招募飛行學員！」
「首席空軍顧問『陳納德』將親至教學！」
「致心中尚存有熱血的人們，為了保衛你們的國家，請穿上飛行服，駕駛飛機，去抵抗那些邪惡的法西斯侵略者！」
「航校的報名測試點設立在此處向北三公里的村莊，請有意者及時報名！」
「這招募信上說的村莊，是不是就是李莊？我上周才跟著後勤處的薛處長，去那裡收購雞蛋。」郭小林看著信上所說的地點，不由得回憶起來。「我記得村外有一處打麥場。」
「向北三公里.....應該就是那裡。」郭大林思索片刻，確定說道。
當下，幾人彼此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決心，不由得相視一笑，立刻轉身向北跑去。
......
一路奔跑，二十分鐘後，四人來到李莊東邊，還沒進村子，隔著老遠就看到了打麥場上的人群，以及最裡邊，隱隱露出的身著軍裝的人，和他旁邊的圓形鐵環。
幾人興奮地對視一眼，便再度加緊腳步。
從外側熙攘的人群中，擠到最前面，台上的人和事物便頓時全部都顯現在了眼前。
木台中間，坐著一個老神在在的，穿著軍服，戴著墨鏡，嘴裡還叼著根菸斗的外國人，他隨意看了一眼正從固定滾輪上狼狽地、踉蹌著下台的人，微微搖頭。
他站起來，朝著台下的熙攘人群大聲說道。
「要想成為一名飛行員，就要有敏銳的方位判斷力，和精準的空間平衡感，這兩種特質與生俱來，而你們中，擁有這兩種能力的人，寥寥無幾。」
「還有人想要上來嗎？」
圍觀著的人們大多面露難色，先前已經有十餘個人上去測試，然而出了滾輪後的那無比狼狽的模樣，讓他們內心產生了遲疑。
「.....」飛行教官霍德華看著下面那些不敢與自己對視的人們，心中產生一抹失望，他搖了搖頭，準備再說些什麼。
但台下的郭大林、小林卻是已經雄赳赳地跳上了木台。
「我（我）來！」
然而上去的時候有多氣魄，下來的時候就有多慘烈。
先後進入固定滾輪測試了的郭大林和郭小林，下了滾輪後整個人就如同喝醉了酒般，身體搖晃，腳步踉蹌，還用手捂著嘴，顯然是難受無比。
「還有人嗎？」
一直站在台下的沈光耀默默握緊了拳頭，一步踏出，跳上台前。
如同原著影視那樣，沈光耀憑藉著自身良好的身體素質，即便在固定滾輪上比別人多轉了好幾圈，但下來的時候卻依舊是面不改色，身體重心平穩，不費吹灰之力便通過了獨木橋。
「我叫霍德華，如果你來航校的話，我將是你的飛行老師。」帶著墨鏡的霍德華在沈光耀從滾輪上下來的那刻起，就站起了身，在路線重點等待著沈光耀。
霍德華從木架上抽出了一本宣傳手冊，遞給了沈光耀。「好好考慮，我在航校等你。」
......
沈光耀下來後，陳仁緊接著上台。
因為有著多年來磨鍊出的頑強意志力，再加上本就有著這兩種特質，因此陳仁很輕易地就通過了空間和方位測試。
霍德華取出宣傳手冊，遞給陳仁，同時帶著些許驚訝道。「如果論起外在表現，你似乎比沈要輕鬆得多。」
「很高興能發掘出你這樣的擁有優秀的天賦的人，我很期待成為你的航空老師。」
台下，郭大林和郭小林早已經興奮地不成樣子，對著還在台上的陳仁連連揮手——雖然他們沒有通過測試，但是看到兩位好友都通過，他們也由衷地為沈光耀和陳仁感到高興。
回去的路上，郭大林、郭小林興奮地述說著對於飛行員的種種暢想，但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沈光耀眼中那抹微微的愁容。
陳仁注意到了沈光耀的異樣，心中微微嘆息
——在原著影視中，沈光耀出身名門，其父母都不太同意他去當兵。沈光耀通過測試後，將想要入航校當飛行員的想法寫在信中，寄回家裡。沒過多久，沈母便千里迢迢，親自趕赴昆明，用家訓對沈光耀進行訓誡，打消了他當兵的念頭。
現在看來，或許此刻的沈光耀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郭大林，郭小林還在沈光耀身邊，興奮地述說著。
陳仁有意落後了幾個身位，在心中默默思考著自己接下來的行動。
按照劇情，沈光耀要在目睹轟炸慘劇，靜坐沉思整夜後，才會突破心中的桎梏，進入航校成為飛行員。
自己....還要再與他的行動路徑保持一致嗎？
陳仁思索著，微微搖了搖頭
——三月前，剛來到這裡時，劇情還未展開。當時自己考慮的是，假如自己提前參加航校，那麼接受訓練的期次就會與沈光耀錯開至少一期。
但現在，劇情已經展開。
不久
——可能是一周，也可能是半月，但最遲不超多一月，日軍就會轟炸昆明。
在這個情況下，自己或許可以現在就參加航校，不必再等沈光耀。
總歸到最後，自己肯定會和沈光耀成為同期學員。
這一點，在原本的劇情鏡頭中也有所體現
——沈光耀進入航校後，起初訓練明顯落後，但幾個鏡頭轉過，沈光耀就排名前列。這一點結合沈光耀的天資，幾乎可以明確判斷，沈光耀是半途加入航校，進行那期訓練的。
想到這裡。
陳仁皺起的眉頭微微放鬆。
先一步進入航校，訓練的時間就多一分。對於沈光耀這種天資出眾的人而言不算什麼，但對於自己，多一分訓練，就意味著在以後的戰場上，對敵會多一分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