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山上
礦山上的氣溫要比尚武他們幾個想的更冷，等他們來到專門給礦工準備的宿舍，幾個患了病的正在休息的礦工已經穿上了冬天的衣服。
一人正在火爐前烤火，一人正在捲菸，他將菸絲放進捲菸紙中，用舌尖一珉，點上火便開始抽起來。火星沿著捲菸向上，變成一團團的煙霧。
抽菸的人看到尚武走進來說道：「快到秋冬季節了，採礦可不好幹了。」
「知道。」尚武尷尬地一笑說著便朝著那人走去，給他遞煙。尚武從一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那人，那人的年紀一看便大，尚武知道他是經驗很深的老礦工。在礦山這個地方，經驗很吃香，用尚武的話來說，就算開出司雲府，來到礦山也得跟著老師傅。
「可就算是採礦難，可也不得一車車地向著外面運嗎？」歐陽答道。他對老礦工的態度和尚武完全不一樣，他認為，人定勝天，換句話說，沒有交易的交情不能長久。往深一步想，那便是所有的交情後面都是交易，所以他顯得冷淡了很多。
給礦工建造的宿舍建在山上朝陽的地方，現在迎進來一些陽光，照耀在宿舍的水泥地面，水泥地面顯出些許被擦拭的亮光，幾張給礦工休息的木桌也在陽光下顯出破敗來。
雖然還未開始採礦，但這一幕完全讓剛來的幾個青年人寒了心，功成找了幾張空空的木床便讓將所有人的行李放在了上面。
「不出意外，明天各位便要上山，東西都準備好了？」那人叫建業，正將菸頭扔在地面上。
「你在說礦燈，安全帽，防水衣，雨鞋？」歐陽發問道。
「當然不是，我說的是.......」
正在建業說話的時候，有人推門走了進來，帶來的寒風似乎淹沒了照射進來的陽光，那是這裡的異類，沒人能和他聊到一起去，就連平時大家在一起喝酒，他也不參與。大家都說他愛財如命，不懂得享受生活。
「聽新聞說，今年開出司雲府的比去年還多，估計今年也比以往還要辛苦！你們來的正是時候。」建業說。他說著便又開始捲菸，和剛才一樣，他又重複了剛才的動作。「你們從哪個村子來的？」
「赤月村。」功成開口回答道。他現在正透過透明的窗子看著窗外，整個礦山綠意蔥蔥，但確有一股寒氣在逼近。
「哦，我知道那個小伙子，羅音。」開口說話的是那個被稱之為異類的傢伙。
***
不經意地透露出的消息到是幫助了這些來自赤月村的幾人，還未到傍晚，他們便被叫到去礦山的招待所吃飯，招待所很是寬敞，等他們吃完晚飯後，這裡便有人喝酒打牌，熱熱鬧鬧，那個時候礦山的生活才會開始。
今晚礦長沒到場，來的是礦山負責開採的主任。他負責將礦山的消息匯報給皇城，不過消息千篇一律，無外乎，礦山人員吃緊，請加大宣傳招聘力度。他穿著礦山的工作服走進來，上衣上別著一個礦燈的胸針，那是一種象徵。
等到礦主任落座後，周圍才顯出安靜來，燈光照著他的影子顯得格外的長。坐在他身邊的人剛還在交頭接耳現在也安靜了下來。
「這個月新到了幾人？」他坐下後開始問道，看無人應答，他便讓這個月新來的人站起來，遞給他們一個圓環。老礦工們都在看熱鬧，因為他們知道那是夢，一個個困在圓環里的夢。
功成三兄弟的夢是他們來這裡時夢的延續，夢還是發生在那寒風刺骨的冬天。不過這次進入這場夢裡的，除了他們三個外，還有其他人。
「嗨，新加入的夥伴，這是一場遊戲，你們三個必須擊敗我們才可以走出這場遊戲，這個夢境。」一人說道。
「你是誰？」功成問道。
「這個不好回答，或者說，回答起來只會耽誤你們走出夢境的時間，你們可以稱呼我們為夢人。」那人又接著說道。「擊敗我們便能得到好的礦井」
功成三人已經在寒風中被凍的瑟瑟發抖。功成牙齒打顫哆哆嗦嗦地又接著說：「那是一場什麼遊戲。」
***
雪又大了起來，已經看不到剛才和他們說話的人，他們的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幾人能夠感受到冰層有些許開裂，再不行動便要掉進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手裡的冰刀在閃閃發亮。他們三人還在傻站著不知道如何去襲擊敵人時，他們感受到後背冷到像被凍住，之後發亮的冰劍從他們的肚子穿出，三人全部死在這為他們創造的夢裡。
等功成他們醒來的時候，尚武和歐陽還在夢中，他們的表情透露出剛剛經歷了一番惡戰的樣子。等他們醒來，已經是第二日早上，功成他們已經出發前往最差的礦井，整個礦工宿舍里除了尚武和歐陽便只有那天在宿舍里吸菸的老礦工。
「這麼晚才醒來，恭喜！」老礦工說道，「昨晚礦主任找人將你們送來時，你們猙獰的樣子全身在亂動好像生了一場大病。」老礦工又開始捲菸「見到了敵人的樣子？」
歐陽艱難地從桌上支起自己的上半身，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好像是即將要折斷的枯木。見老礦工發話聊天，咽了口水潤了潤自己的嗓子，經過昨天在冰天雪地里的一戰，他感覺喉嚨彷佛噴火般發燙。
「還是沒見到。」歐陽說著嘆了口氣，他來礦山採礦並非一次，每次都會經歷那樣的鬥爭，但不管是自己也好，其他人也好，那對手的樣子他們從未見到過。
聽到歐陽的回答，老礦工將手裡的燃著的煙使勁地按在地面上，似乎那是一個該死的害人的蟲子。
「不過這次斬殺了兩個夢人，他們一死就融進了厚厚的冰層里。」歐陽說話的時候帶著些許的恨意。「也根本看不清他們的樣子」
「乾的漂亮！」老礦工又接著說。「不過吳啟山的礦山發展到現在還未曾出現過將夢人全部殺死的情況，其實他們到底死沒死也沒人真的清楚。」
老礦工激動地說道，全身上下的血液似乎湧上了他的臉頰。「謠言四起，據說得在夢人完全融進到冰層時，刺出他們身上的深藍色的血液，如果那深藍色的血液像雪花一樣飄灑在空氣中，那夢人才算是死透。」
「所以和冰層融在一起，那只是遁術？」尚武也從床上起來問道。
「絕對是，那是幻術的一種，既然是從赤月村來的，會對這種幻術一無所知？」
「但......但將自己隱藏起來，使自己消失，確實是未曾出現過，除非有人會更高層級的幻術。」
「但可從未見過這類人。」歐陽和尚武異口同聲地說。
***
功成三人便被分到了最差的礦井，這礦井不但距離遠，環境差，出礦少，人在這種環境下呆久了，便會痴呆，抱怨，人也變得難以交流。如果說在其他的礦井，人們掙得盆滿缽滿，那這裡的人還像是城裡的乞丐。
第一天去礦井報導，這三兄弟便走到腿抽筋，最差的礦井距離他們也確實很遠，等他們走到那地方，上午出勤的礦工已經折返，功成忍著腿腳的不適走到他們跟前時，那些人正在發自肺腑的嘲笑，顯然他們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下午一點再來報導，先找地方休息會吧，小伙子們。」說著那些人便聚集在有陽光的地方開始吃帶來的午飯。
志成三兄弟苦笑著和他們幾人坐在一起。
「一天二十四小時連軸轉，多勞多得，不過嘛，我年級大了，得休息。」老礦工說話時有氣無力的樣子讓他想到即將要凋落的落葉。「但是看你的樣子，一定是在第一天來的夢中被快速擊敗了。」
志成三兄弟又苦笑地點點頭。
一人正在火爐前烤火，一人正在捲菸，他將菸絲放進捲菸紙中，用舌尖一珉，點上火便開始抽起來。火星沿著捲菸向上，變成一團團的煙霧。
抽菸的人看到尚武走進來說道：「快到秋冬季節了，採礦可不好幹了。」
「知道。」尚武尷尬地一笑說著便朝著那人走去，給他遞煙。尚武從一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那人，那人的年紀一看便大，尚武知道他是經驗很深的老礦工。在礦山這個地方，經驗很吃香，用尚武的話來說，就算開出司雲府，來到礦山也得跟著老師傅。
「可就算是採礦難，可也不得一車車地向著外面運嗎？」歐陽答道。他對老礦工的態度和尚武完全不一樣，他認為，人定勝天，換句話說，沒有交易的交情不能長久。往深一步想，那便是所有的交情後面都是交易，所以他顯得冷淡了很多。
給礦工建造的宿舍建在山上朝陽的地方，現在迎進來一些陽光，照耀在宿舍的水泥地面，水泥地面顯出些許被擦拭的亮光，幾張給礦工休息的木桌也在陽光下顯出破敗來。
雖然還未開始採礦，但這一幕完全讓剛來的幾個青年人寒了心，功成找了幾張空空的木床便讓將所有人的行李放在了上面。
「不出意外，明天各位便要上山，東西都準備好了？」那人叫建業，正將菸頭扔在地面上。
「你在說礦燈，安全帽，防水衣，雨鞋？」歐陽發問道。
「當然不是，我說的是.......」
正在建業說話的時候，有人推門走了進來，帶來的寒風似乎淹沒了照射進來的陽光，那是這裡的異類，沒人能和他聊到一起去，就連平時大家在一起喝酒，他也不參與。大家都說他愛財如命，不懂得享受生活。
「聽新聞說，今年開出司雲府的比去年還多，估計今年也比以往還要辛苦！你們來的正是時候。」建業說。他說著便又開始捲菸，和剛才一樣，他又重複了剛才的動作。「你們從哪個村子來的？」
「赤月村。」功成開口回答道。他現在正透過透明的窗子看著窗外，整個礦山綠意蔥蔥，但確有一股寒氣在逼近。
「哦，我知道那個小伙子，羅音。」開口說話的是那個被稱之為異類的傢伙。
***
不經意地透露出的消息到是幫助了這些來自赤月村的幾人，還未到傍晚，他們便被叫到去礦山的招待所吃飯，招待所很是寬敞，等他們吃完晚飯後，這裡便有人喝酒打牌，熱熱鬧鬧，那個時候礦山的生活才會開始。
今晚礦長沒到場，來的是礦山負責開採的主任。他負責將礦山的消息匯報給皇城，不過消息千篇一律，無外乎，礦山人員吃緊，請加大宣傳招聘力度。他穿著礦山的工作服走進來，上衣上別著一個礦燈的胸針，那是一種象徵。
等到礦主任落座後，周圍才顯出安靜來，燈光照著他的影子顯得格外的長。坐在他身邊的人剛還在交頭接耳現在也安靜了下來。
「這個月新到了幾人？」他坐下後開始問道，看無人應答，他便讓這個月新來的人站起來，遞給他們一個圓環。老礦工們都在看熱鬧，因為他們知道那是夢，一個個困在圓環里的夢。
功成三兄弟的夢是他們來這裡時夢的延續，夢還是發生在那寒風刺骨的冬天。不過這次進入這場夢裡的，除了他們三個外，還有其他人。
「嗨，新加入的夥伴，這是一場遊戲，你們三個必須擊敗我們才可以走出這場遊戲，這個夢境。」一人說道。
「你是誰？」功成問道。
「這個不好回答，或者說，回答起來只會耽誤你們走出夢境的時間，你們可以稱呼我們為夢人。」那人又接著說道。「擊敗我們便能得到好的礦井」
功成三人已經在寒風中被凍的瑟瑟發抖。功成牙齒打顫哆哆嗦嗦地又接著說：「那是一場什麼遊戲。」
***
雪又大了起來，已經看不到剛才和他們說話的人，他們的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幾人能夠感受到冰層有些許開裂，再不行動便要掉進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手裡的冰刀在閃閃發亮。他們三人還在傻站著不知道如何去襲擊敵人時，他們感受到後背冷到像被凍住，之後發亮的冰劍從他們的肚子穿出，三人全部死在這為他們創造的夢裡。
等功成他們醒來的時候，尚武和歐陽還在夢中，他們的表情透露出剛剛經歷了一番惡戰的樣子。等他們醒來，已經是第二日早上，功成他們已經出發前往最差的礦井，整個礦工宿舍里除了尚武和歐陽便只有那天在宿舍里吸菸的老礦工。
「這麼晚才醒來，恭喜！」老礦工說道，「昨晚礦主任找人將你們送來時，你們猙獰的樣子全身在亂動好像生了一場大病。」老礦工又開始捲菸「見到了敵人的樣子？」
歐陽艱難地從桌上支起自己的上半身，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好像是即將要折斷的枯木。見老礦工發話聊天，咽了口水潤了潤自己的嗓子，經過昨天在冰天雪地里的一戰，他感覺喉嚨彷佛噴火般發燙。
「還是沒見到。」歐陽說著嘆了口氣，他來礦山採礦並非一次，每次都會經歷那樣的鬥爭，但不管是自己也好，其他人也好，那對手的樣子他們從未見到過。
聽到歐陽的回答，老礦工將手裡的燃著的煙使勁地按在地面上，似乎那是一個該死的害人的蟲子。
「不過這次斬殺了兩個夢人，他們一死就融進了厚厚的冰層里。」歐陽說話的時候帶著些許的恨意。「也根本看不清他們的樣子」
「乾的漂亮！」老礦工又接著說。「不過吳啟山的礦山發展到現在還未曾出現過將夢人全部殺死的情況，其實他們到底死沒死也沒人真的清楚。」
老礦工激動地說道，全身上下的血液似乎湧上了他的臉頰。「謠言四起，據說得在夢人完全融進到冰層時，刺出他們身上的深藍色的血液，如果那深藍色的血液像雪花一樣飄灑在空氣中，那夢人才算是死透。」
「所以和冰層融在一起，那只是遁術？」尚武也從床上起來問道。
「絕對是，那是幻術的一種，既然是從赤月村來的，會對這種幻術一無所知？」
「但......但將自己隱藏起來，使自己消失，確實是未曾出現過，除非有人會更高層級的幻術。」
「但可從未見過這類人。」歐陽和尚武異口同聲地說。
***
功成三人便被分到了最差的礦井，這礦井不但距離遠，環境差，出礦少，人在這種環境下呆久了，便會痴呆，抱怨，人也變得難以交流。如果說在其他的礦井，人們掙得盆滿缽滿，那這裡的人還像是城裡的乞丐。
第一天去礦井報導，這三兄弟便走到腿抽筋，最差的礦井距離他們也確實很遠，等他們走到那地方，上午出勤的礦工已經折返，功成忍著腿腳的不適走到他們跟前時，那些人正在發自肺腑的嘲笑，顯然他們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下午一點再來報導，先找地方休息會吧，小伙子們。」說著那些人便聚集在有陽光的地方開始吃帶來的午飯。
志成三兄弟苦笑著和他們幾人坐在一起。
「一天二十四小時連軸轉，多勞多得，不過嘛，我年級大了，得休息。」老礦工說話時有氣無力的樣子讓他想到即將要凋落的落葉。「但是看你的樣子，一定是在第一天來的夢中被快速擊敗了。」
志成三兄弟又苦笑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