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濃霧
李雲龍湊過去：「都給老子聽好了，這炮彈可是老子真金白銀買來的，就剩這幾發了，必須一打一個準別它馬的讓老子的錢打水漂。」
看準時間，李雲龍朝炮手點點頭。
坐在炮架左側的彈藥手推彈入膛，合上炮拴掛上炮繩。
炮長趴到炮鏡前確認了一下目標，一拉炮繩。
「咚！」
炮口噴出一團火焰，遠處的機槍陣地立馬直接上了天。
快速調整炮口，又是一發打出去，鬼子的另一個機槍陣地也飛上了天。
「同志們，給我殺！」
張大彪大喊一聲爬起來，帶頭就往前陣地沖。
「噠噠、噠噠……」
鬼子隱藏在河邊的歪把子突然開火，一下子掃倒好幾個。
「啪！」
一聲槍響，鬼子操作歪把子的機槍手頭一歪，趴在機槍底下。
副射手一把扯過他的屍體，接替位置繼續來火。
「噠噠、噠……」
「啪！」
又是一聲槍響，歪把子又停了火！
「好樣的！哪個開的火？」
「團長，是政委開的槍！」
李雲龍扭頭看了一眼政委，好小子，是俺老李小瞧你了。
扭過頭看到張大彪已經帶人和鬼子攪在了一起，站起身：「留一個班保護戰防炮，其他人都跟著老子併肩子上！」
有了李雲龍的加入，南岸的鬼子沒一會便被砍殺乾淨。
張大彪帶人埋設好炸藥包，幾個熟悉水性的戰士一拉導火索，跳到河裡順著河水往下游去。
「轟！」
「轟！」
幾團火球炸起無數碎片，直接將漆黑的夜空照亮一小會。
剩下的浮橋殘留，燃著煙火順著河水往下游漂去。
「趕快接應游上岸的弟兄，穿好棉衣咱就撤！」
話音剛落，後面一個戰士跑上來。
「團長，南邊來了一隊鬼子朝這邊過來了！」
來這麼快，李雲龍回頭：「看清楚了麼，有多少人？」
「還有三四里地，打著火把護送幾輛馬車，正往這邊走呢！」
「政委，我說今天我這右眼皮老跳，原來合著這是給咱獨立團送給養來。」
趙剛看了看身邊的戰士們，犬到：「李團長，戰士們從早上出來到現在，已經很疲憊了，再說這隊馬車從南邊過來，我估計也不是送給養，八成是回去拉給養或是送傷員的吧！」
「政委，咱不是捨不得鬼子送過來的這幾匹騾馬和大車麼。
要不這樣，你先帶一部分人先走，我領著張大彪把馬牽了就回去。」
「團長，咱還是一起過去吧，帶兵打仗也沒有陣前分兵的道理。」
……
孔捷帶著徉攻北岸的人回到集合點。
等了半天沒見李雲龍，難道被鬼子給纏住了？
「警衛員？」
「到！副團長？」
「你帶幾個人，往南邊走走，看看李團長去哪了！」
「是！」
人還沒走一會，外面傳來一陣響動。
孔捷走出去：「老李，你怎麼搞的，不是說好了……」
「老孔，你過來看看！」
孔捷走過去，接過戰士手裡的火把，扭頭看了一眼李雲龍。
李雲龍指了指馬車。
孔捷將火把往前一湊，一馬車鬼子屍體，堆了好幾層。
「我說李雲龍你小子，不是失心瘋了吧你，你拉這玩意回來幹嘛？」
「你再仔細看看！」
孔捷走近一步，放眼看去鬼子的臉上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燙過一樣。
皮膚上不少水泡還有抓撓過的痕跡，被腐蝕的爛肉里還殘留少許淡黃色的液體，潰爛的皮膚上有些地方深可見骨。
身上的衣服也有許多破損處，下面的皮膚也是一個樣子。
「他娘的？什麼的武器能把人搞成這個樣子！」
趙剛在一邊開口：「上次去旅部開會，我見過獨立營送過去的鬼子毒氣彈樣品。
看樣子八成是鬼子他們自己的毒氣彈走火了吧！」
「他娘的，活該！李雲龍這麼噁心的玩意，你搞回來幹嘛？」
「給旅長送過去啊！」
「啊？」
「叫你孔二愣子不虧吧，這都是小鬼子的罪證，給總部送過去說不定可以做個大文章，也是大功一件！」
……
清晨，天還蒙蒙亮。
山谷里被霧氣瀰漫，睜大眼睛也看不了幾步遠。
陣地前鬼子的嚎哭聲也幾乎都聽不到了，應該是那些得不到救治的已經全隔屁完了。
張震霆皺著眉頭，周圍也太安靜了，也看不清遠處，心裡總有點不自在。
心事重重的走進指揮所拿起電話：「給我接炮兵營。」
「對，集中全團的迫擊炮對我陣地前50米到200米的距離打上一波5發極速射。」
「咚、咚……」
「轟…轟……」
一陣炮響過後，電話里響起炮兵營長的聲音：「團長，還要接著打麼？」
張震霆看向前面的陣地，豎起耳朵也沒聽到不同尋常的動靜，昨天鏖戰一整天，小鬼子也是人肯定也很疲憊。
再說陣地前還埋了不少地雷，小鬼子真要湊上來，不信他就踩不到地雷。
搖搖頭：「先不用打了，待會太陽出來，霧就散了。打起精神注意觀察！」
「是！」
「一營長，跟我一起到一線陣地看一看，讓同志們都打起精神，這種時候一定不要馬虎了。」
……
濃霧裡數不清的鬼子，嘴裡咬著木棍，側著身子在屍體堆里慢慢匍匐前進。
這些人為了防止碰到頭部發出聲音，都沒有戴頭盔，額頭上大多綁著寫滿祝福語的膏藥頭巾。
剛才被迫擊炮炸了不少人，居然沒有一個暴露，輕傷的自己拼命忍著，傷重的直接用刺刀挑了。
慢慢摸到陣地前的鐵絲網邊，幾個拿鐵鉗的鬼子小心蹲起身剪開幾段鐵絲網。
回過頭朝後揮揮手，後面的鬼子陸續的小心站起來聚攏到鐵絲網前。
挨個往裡鑽，進入後也不接著走，慢慢聚成一堆，屏住呼吸等待軍官下一步指令。
……
「轟！」
冷不丁的一聲爆炸聲打破了寧靜。
「轟！」
沒過幾秒，又是一聲地雷的爆炸聲。
「它媽的，鬼子摸上來了……」
張震霆一把拔出手槍抬起頭，話音未落，前面傳來一聲鬼子的巨呼：「天蝗黑卡，半載！殺幾給給！」
「啊……啊……」
「轟……轟……」
陣地上的輕重火力一齊開火，開始沒有目的的朝著濃霧裡射擊。
鬼子不顧傷亡直接從雷區穿過，又快速越過另外一道鐵絲網。
看準時間，李雲龍朝炮手點點頭。
坐在炮架左側的彈藥手推彈入膛，合上炮拴掛上炮繩。
炮長趴到炮鏡前確認了一下目標，一拉炮繩。
「咚！」
炮口噴出一團火焰，遠處的機槍陣地立馬直接上了天。
快速調整炮口，又是一發打出去，鬼子的另一個機槍陣地也飛上了天。
「同志們，給我殺！」
張大彪大喊一聲爬起來，帶頭就往前陣地沖。
「噠噠、噠噠……」
鬼子隱藏在河邊的歪把子突然開火，一下子掃倒好幾個。
「啪！」
一聲槍響，鬼子操作歪把子的機槍手頭一歪，趴在機槍底下。
副射手一把扯過他的屍體，接替位置繼續來火。
「噠噠、噠……」
「啪！」
又是一聲槍響，歪把子又停了火！
「好樣的！哪個開的火？」
「團長，是政委開的槍！」
李雲龍扭頭看了一眼政委，好小子，是俺老李小瞧你了。
扭過頭看到張大彪已經帶人和鬼子攪在了一起，站起身：「留一個班保護戰防炮，其他人都跟著老子併肩子上！」
有了李雲龍的加入，南岸的鬼子沒一會便被砍殺乾淨。
張大彪帶人埋設好炸藥包，幾個熟悉水性的戰士一拉導火索，跳到河裡順著河水往下游去。
「轟！」
「轟！」
幾團火球炸起無數碎片，直接將漆黑的夜空照亮一小會。
剩下的浮橋殘留，燃著煙火順著河水往下游漂去。
「趕快接應游上岸的弟兄，穿好棉衣咱就撤！」
話音剛落，後面一個戰士跑上來。
「團長，南邊來了一隊鬼子朝這邊過來了！」
來這麼快，李雲龍回頭：「看清楚了麼，有多少人？」
「還有三四里地，打著火把護送幾輛馬車，正往這邊走呢！」
「政委，我說今天我這右眼皮老跳，原來合著這是給咱獨立團送給養來。」
趙剛看了看身邊的戰士們，犬到：「李團長，戰士們從早上出來到現在，已經很疲憊了，再說這隊馬車從南邊過來，我估計也不是送給養，八成是回去拉給養或是送傷員的吧！」
「政委，咱不是捨不得鬼子送過來的這幾匹騾馬和大車麼。
要不這樣，你先帶一部分人先走，我領著張大彪把馬牽了就回去。」
「團長，咱還是一起過去吧，帶兵打仗也沒有陣前分兵的道理。」
……
孔捷帶著徉攻北岸的人回到集合點。
等了半天沒見李雲龍，難道被鬼子給纏住了？
「警衛員？」
「到！副團長？」
「你帶幾個人，往南邊走走，看看李團長去哪了！」
「是！」
人還沒走一會，外面傳來一陣響動。
孔捷走出去：「老李，你怎麼搞的，不是說好了……」
「老孔，你過來看看！」
孔捷走過去，接過戰士手裡的火把，扭頭看了一眼李雲龍。
李雲龍指了指馬車。
孔捷將火把往前一湊，一馬車鬼子屍體，堆了好幾層。
「我說李雲龍你小子，不是失心瘋了吧你，你拉這玩意回來幹嘛？」
「你再仔細看看！」
孔捷走近一步，放眼看去鬼子的臉上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燙過一樣。
皮膚上不少水泡還有抓撓過的痕跡，被腐蝕的爛肉里還殘留少許淡黃色的液體，潰爛的皮膚上有些地方深可見骨。
身上的衣服也有許多破損處，下面的皮膚也是一個樣子。
「他娘的？什麼的武器能把人搞成這個樣子！」
趙剛在一邊開口：「上次去旅部開會，我見過獨立營送過去的鬼子毒氣彈樣品。
看樣子八成是鬼子他們自己的毒氣彈走火了吧！」
「他娘的，活該！李雲龍這麼噁心的玩意，你搞回來幹嘛？」
「給旅長送過去啊！」
「啊？」
「叫你孔二愣子不虧吧，這都是小鬼子的罪證，給總部送過去說不定可以做個大文章，也是大功一件！」
……
清晨，天還蒙蒙亮。
山谷里被霧氣瀰漫，睜大眼睛也看不了幾步遠。
陣地前鬼子的嚎哭聲也幾乎都聽不到了，應該是那些得不到救治的已經全隔屁完了。
張震霆皺著眉頭，周圍也太安靜了，也看不清遠處，心裡總有點不自在。
心事重重的走進指揮所拿起電話：「給我接炮兵營。」
「對，集中全團的迫擊炮對我陣地前50米到200米的距離打上一波5發極速射。」
「咚、咚……」
「轟…轟……」
一陣炮響過後，電話里響起炮兵營長的聲音：「團長，還要接著打麼？」
張震霆看向前面的陣地，豎起耳朵也沒聽到不同尋常的動靜，昨天鏖戰一整天，小鬼子也是人肯定也很疲憊。
再說陣地前還埋了不少地雷，小鬼子真要湊上來，不信他就踩不到地雷。
搖搖頭：「先不用打了，待會太陽出來，霧就散了。打起精神注意觀察！」
「是！」
「一營長，跟我一起到一線陣地看一看，讓同志們都打起精神，這種時候一定不要馬虎了。」
……
濃霧裡數不清的鬼子，嘴裡咬著木棍，側著身子在屍體堆里慢慢匍匐前進。
這些人為了防止碰到頭部發出聲音，都沒有戴頭盔，額頭上大多綁著寫滿祝福語的膏藥頭巾。
剛才被迫擊炮炸了不少人，居然沒有一個暴露，輕傷的自己拼命忍著，傷重的直接用刺刀挑了。
慢慢摸到陣地前的鐵絲網邊，幾個拿鐵鉗的鬼子小心蹲起身剪開幾段鐵絲網。
回過頭朝後揮揮手，後面的鬼子陸續的小心站起來聚攏到鐵絲網前。
挨個往裡鑽，進入後也不接著走，慢慢聚成一堆，屏住呼吸等待軍官下一步指令。
……
「轟！」
冷不丁的一聲爆炸聲打破了寧靜。
「轟！」
沒過幾秒，又是一聲地雷的爆炸聲。
「它媽的，鬼子摸上來了……」
張震霆一把拔出手槍抬起頭，話音未落，前面傳來一聲鬼子的巨呼：「天蝗黑卡，半載！殺幾給給！」
「啊……啊……」
「轟……轟……」
陣地上的輕重火力一齊開火，開始沒有目的的朝著濃霧裡射擊。
鬼子不顧傷亡直接從雷區穿過，又快速越過另外一道鐵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