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論戰場嗅覺，還得是老李
鬼子的飛機趕到了獨堆山戰場，下面黑乎乎一片，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隨便投了兩顆炸彈就返航了。
野田毅最後一封絕命電報是發給谷壽夫的，除了表達玉碎的信念，也報告了八路軍的配置。
在野田毅的心中，敗給數量差不多的八路軍，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恥辱。
他給鬼子兵的最後一道命令是死戰不退，打光最後一人，和他一起去見天蝗。
「八嘎！」
收到電報後，谷壽夫心中的怒火已經無以言表。
第一次組織掃蕩，肚子裡的送行酒還沒消化完，一個大隊的兵力已經被八路軍吃掉了。
這讓他這張老臉往哪裡放，讓他怎麼跟筱冢義男交代？
自己可是在筱冢義男的棺材前發過誓的，要把山西地區的八路軍全部消滅掉。
但是現實是如此的打臉，自己的誓言還在耳邊，一個大隊已經被他打沒了。
谷壽夫默默的坐在默默的坐在椅子上，凝視著遠方。
谷壽夫已經五十八歲，他經歷過很多戰鬥，打過很多勝仗，也打過不少敗仗，但是沒有一次戰鬥能像現在一樣窩心。
之前他的對手是俄國人，是常凱申的國軍，是張家的東北軍，但是沒有一個對手像八路軍一樣窮。
他們沒有什麼像樣的裝備，甚至都沒有統一的軍服，但是就是這群人讓他丟了顏面。
侵華戰爭以來不斷的勝利已經蒙蔽了他的眼睛，已經蒙蔽了所有日本人的眼睛。
曾經的天朝上國，不過是他們可以隨意蹂躪的對象，這裡的人民如同一個個待宰的羔羊，任他們隨意拿捏。
八路軍這個對手的出現，讓他重新認識了這個國家，認識了這裡的人民。
他們用行動告訴自己，他們仍然如同他們的先輩一樣勇猛。
谷壽夫輕輕的拿起桌子上擺放的唐三彩，這是他就任時，山西當地的士紳送給他的禮物，一個精緻的瓷器瓶。
這個禮物是他來中國後最大的收穫，也是他最喜歡的一件藏品。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谷壽夫輕輕的誦讀著這首唐詩，一股寒意湧上心頭，讓他焦躁不安脊背發涼。
「不能給他們喘息的機會，這是個可怕的民族，等他們翻過身來，第一個屠殺的就是我大和民族。」
谷壽夫猛然站起：「韃靼人做的，我為何做不得？把這群八路統統殺光，打斷他們的脊樑，剩下的那群人就是一群奴才，一群聽話的奴才！」
身邊的參謀被谷壽夫的舉動嚇了一跳，趕忙上前道：「長官，您有什麼指示？」
谷壽夫氣勢一變，那個殺人如麻的屠夫又回來了。
「電令第36師團，第9旅團，第4旅團，各抽出一個聯隊，參加山西地區對八路軍的圍剿。第六師團全全部南下，勢必拿下八路軍129師！」
……
獨堆山，獲勝的八路軍戰士分外的高興。
飛機從他們頭頂飛過，所有的人熄滅了火把，摸黑救治傷員，搬運戰利品。
新七團以傷亡近半的代價換取了野田大隊的全軍覆沒。
雖然傷亡慘重，但是收穫也很大。
四門步兵炮損壞了2門，其他的兩門修一修還能用。
重機槍幾乎全部被趙一炮和唐大同給打壞了，輕機槍倒是還有10多挺能用，最大的驚喜是擲彈筒，能用的足足有十多具，這可比他們全團能用的擲彈筒都多出來一倍。
老鄉已經全部撤進了山里，戰士們只能摸黑把重要的物資往回運，一些不重要的東西就地掩埋。
……
田中軍吉大隊和井敏明大隊率先得到消息，他們立馬反撲糾纏住當面八路軍。
「不對，命令戰士們停止進攻，就地防守！」李雲龍第一時間感覺出了情況不對勁。
「怎麼了老李？」李雲龍前後命令變化太大，引起了趙剛的警覺。
「鬼子每個大隊都有電台，消息比我們靈通。他們之前不惜代價，拼了命的往獨堆山方向靠攏，肯定是那邊的鬼子遇到危險，急著去救援。
現在他們反過來纏住我們，肯定是那邊的鬼子被全殲或者已經逃出生天，不管是哪種情況，我們都沒有必要再跟鬼子糾纏。」
李雲龍一邊捋清思路，一邊給趙剛講解，事情被他慢慢的分析清楚。
「虎子，通知下去，全團交替掩護撤退，老子倒是要看看是什麼情況！」
「是！」
獨立團稍微後撤，鬼子立馬跟了上來。
「政委，看樣情況真的有變化。鬼子這是想纏住我們，他們的援軍應該是快到了，我帶一營殿後，你帶其他人先走。」
趙剛道：「不行，你是團長，你要負責指揮全團的行動，我來殿後。」
李雲龍急眼道：「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婆婆媽媽的？不是說好了我管軍事，你管生活麼？戰場上我說了算，你快帶同志們撤退！」
獨立團在李雲龍的指揮下，借著夜色掩護，在天亮之前擺脫了田中軍吉大隊的糾纏，安然的撤到了安全地帶。
天亮時分，獨立團正好碰上在松塔休整的新七團。
看著兩門嶄新的步兵炮，李雲龍羨慕的眼紅。
「王瘋子，你這次可是發大財了啊，咱旅長都沒你這麼闊！」
王吉喻笑道：「僥倖而已，全靠弟兄們出力，友軍幫襯。」
王團長隨便客氣兩句，李雲龍直接順竿子往上爬。
「王瘋子，我可是給你擋了一晚上的鬼子，你發財了總不能不給我喝點湯吧？」
王吉喻也不是開慈善機構的，他指了指新七團的傷員：「你看看我這些人，個個帶傷，光犧牲的就有四百餘人，你好意思問我要勞務費？」
新七團確實有些慘，一場大戰下來，基本喪失了戰鬥力。
李雲龍回道：「你看看我那邊，為了阻擊鬼子，我們獨立團傷亡也不小。你們吃肉，我們喝點湯總行吧？」
獨立團跟田中軍吉大隊糾纏了一整天，傷亡也不小。
「回頭讓旅長分吧，他說給多少我就給多少。」
……
此時的772團卻沒那麼幸運，他們被井敏明大隊糾纏住了，一時之間擺脫不開。
最要命的是附近的日軍在向772團方向靠攏。
「老總，772團發來求救電報，他們被鬼子給包圍了，急需救援。」
在八路軍的團級單位中，有電台的非常少，作為主力團的772團就是其中之一。
老總跑到地圖前看了看：「附近只有獨立團和新七團，立馬派人去聯絡這兩個團，讓他們趕緊支援772團。」
野田毅最後一封絕命電報是發給谷壽夫的，除了表達玉碎的信念，也報告了八路軍的配置。
在野田毅的心中，敗給數量差不多的八路軍，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恥辱。
他給鬼子兵的最後一道命令是死戰不退，打光最後一人，和他一起去見天蝗。
「八嘎！」
收到電報後，谷壽夫心中的怒火已經無以言表。
第一次組織掃蕩，肚子裡的送行酒還沒消化完，一個大隊的兵力已經被八路軍吃掉了。
這讓他這張老臉往哪裡放，讓他怎麼跟筱冢義男交代？
自己可是在筱冢義男的棺材前發過誓的，要把山西地區的八路軍全部消滅掉。
但是現實是如此的打臉，自己的誓言還在耳邊，一個大隊已經被他打沒了。
谷壽夫默默的坐在默默的坐在椅子上，凝視著遠方。
谷壽夫已經五十八歲，他經歷過很多戰鬥，打過很多勝仗，也打過不少敗仗，但是沒有一次戰鬥能像現在一樣窩心。
之前他的對手是俄國人，是常凱申的國軍，是張家的東北軍，但是沒有一個對手像八路軍一樣窮。
他們沒有什麼像樣的裝備，甚至都沒有統一的軍服，但是就是這群人讓他丟了顏面。
侵華戰爭以來不斷的勝利已經蒙蔽了他的眼睛，已經蒙蔽了所有日本人的眼睛。
曾經的天朝上國，不過是他們可以隨意蹂躪的對象，這裡的人民如同一個個待宰的羔羊，任他們隨意拿捏。
八路軍這個對手的出現，讓他重新認識了這個國家，認識了這裡的人民。
他們用行動告訴自己，他們仍然如同他們的先輩一樣勇猛。
谷壽夫輕輕的拿起桌子上擺放的唐三彩，這是他就任時，山西當地的士紳送給他的禮物，一個精緻的瓷器瓶。
這個禮物是他來中國後最大的收穫，也是他最喜歡的一件藏品。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谷壽夫輕輕的誦讀著這首唐詩，一股寒意湧上心頭，讓他焦躁不安脊背發涼。
「不能給他們喘息的機會，這是個可怕的民族，等他們翻過身來，第一個屠殺的就是我大和民族。」
谷壽夫猛然站起：「韃靼人做的，我為何做不得？把這群八路統統殺光，打斷他們的脊樑，剩下的那群人就是一群奴才，一群聽話的奴才！」
身邊的參謀被谷壽夫的舉動嚇了一跳，趕忙上前道：「長官，您有什麼指示？」
谷壽夫氣勢一變，那個殺人如麻的屠夫又回來了。
「電令第36師團，第9旅團，第4旅團，各抽出一個聯隊，參加山西地區對八路軍的圍剿。第六師團全全部南下，勢必拿下八路軍129師！」
……
獨堆山，獲勝的八路軍戰士分外的高興。
飛機從他們頭頂飛過，所有的人熄滅了火把，摸黑救治傷員，搬運戰利品。
新七團以傷亡近半的代價換取了野田大隊的全軍覆沒。
雖然傷亡慘重，但是收穫也很大。
四門步兵炮損壞了2門，其他的兩門修一修還能用。
重機槍幾乎全部被趙一炮和唐大同給打壞了，輕機槍倒是還有10多挺能用，最大的驚喜是擲彈筒，能用的足足有十多具，這可比他們全團能用的擲彈筒都多出來一倍。
老鄉已經全部撤進了山里，戰士們只能摸黑把重要的物資往回運，一些不重要的東西就地掩埋。
……
田中軍吉大隊和井敏明大隊率先得到消息，他們立馬反撲糾纏住當面八路軍。
「不對，命令戰士們停止進攻，就地防守！」李雲龍第一時間感覺出了情況不對勁。
「怎麼了老李？」李雲龍前後命令變化太大，引起了趙剛的警覺。
「鬼子每個大隊都有電台，消息比我們靈通。他們之前不惜代價，拼了命的往獨堆山方向靠攏，肯定是那邊的鬼子遇到危險，急著去救援。
現在他們反過來纏住我們，肯定是那邊的鬼子被全殲或者已經逃出生天，不管是哪種情況，我們都沒有必要再跟鬼子糾纏。」
李雲龍一邊捋清思路，一邊給趙剛講解，事情被他慢慢的分析清楚。
「虎子，通知下去，全團交替掩護撤退，老子倒是要看看是什麼情況！」
「是！」
獨立團稍微後撤，鬼子立馬跟了上來。
「政委，看樣情況真的有變化。鬼子這是想纏住我們，他們的援軍應該是快到了，我帶一營殿後，你帶其他人先走。」
趙剛道：「不行，你是團長，你要負責指揮全團的行動，我來殿後。」
李雲龍急眼道：「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婆婆媽媽的？不是說好了我管軍事，你管生活麼？戰場上我說了算，你快帶同志們撤退！」
獨立團在李雲龍的指揮下，借著夜色掩護，在天亮之前擺脫了田中軍吉大隊的糾纏，安然的撤到了安全地帶。
天亮時分，獨立團正好碰上在松塔休整的新七團。
看著兩門嶄新的步兵炮，李雲龍羨慕的眼紅。
「王瘋子，你這次可是發大財了啊，咱旅長都沒你這麼闊！」
王吉喻笑道：「僥倖而已，全靠弟兄們出力，友軍幫襯。」
王團長隨便客氣兩句，李雲龍直接順竿子往上爬。
「王瘋子，我可是給你擋了一晚上的鬼子，你發財了總不能不給我喝點湯吧？」
王吉喻也不是開慈善機構的，他指了指新七團的傷員：「你看看我這些人，個個帶傷，光犧牲的就有四百餘人，你好意思問我要勞務費？」
新七團確實有些慘，一場大戰下來，基本喪失了戰鬥力。
李雲龍回道：「你看看我那邊，為了阻擊鬼子，我們獨立團傷亡也不小。你們吃肉，我們喝點湯總行吧？」
獨立團跟田中軍吉大隊糾纏了一整天，傷亡也不小。
「回頭讓旅長分吧，他說給多少我就給多少。」
……
此時的772團卻沒那麼幸運，他們被井敏明大隊糾纏住了，一時之間擺脫不開。
最要命的是附近的日軍在向772團方向靠攏。
「老總，772團發來求救電報，他們被鬼子給包圍了，急需救援。」
在八路軍的團級單位中，有電台的非常少，作為主力團的772團就是其中之一。
老總跑到地圖前看了看：「附近只有獨立團和新七團，立馬派人去聯絡這兩個團，讓他們趕緊支援772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