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祥之兆
「大傢伙，我是秀水兵工廠的廠長，我叫王陽，這位是廠政委，周才貴。」
王陽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眸子中儘是滿意之色。
周才貴趕忙將嘴裡的肉咽下肚，方才他狼吞虎咽的吃下兩口菜後，立馬趕到了廠區門口。
作為政委，這種場合理應到場。
「廠長好，我聽說你是美國留學回來的？」
周勇男上前一步，滿臉崇拜的看著王陽。
「我哥哥在斯坦福上學，明年就要回國了。」
「好啊！報效祖國！」
王陽眉飛色舞，連忙應和著。
「廠長，裡面的銀幹嘛呢，咋這麼熱鬧？」
王國忠伸著脖子往裡面望去，開口就一股東北味。
一聽這口音，王陽頓感親切，他前世也是東北人，穿越過來後一直在晉西地區，剛來的時候還有些聽不懂當地的口音。
「擱裡面擺大席呢，正好一堆熱鬧熱鬧。」
王陽指著身後的廠區，側過身笑著說道。
「好！」
「正好餓了。」
「......」
學生們高興的說道，其實在廠區外面他們就已經聞到香味了，只不過沒人好意思提，最後還是王國忠受不了了，提了一嘴。
他們先到總部，再從總部到師部，再到秀水兵工廠，一路上千里迢迢，還一直要躲避敵人的封鎖。
經常一走就是幾十公里，根本就來不及吃飯。
王陽笑著領他們進入了廠區。
不光是學生們，還有負責運輸設備的戰士們，這些人一路上神經緊繃，舟車勞頓，都走到自家廠區的大門口了，王陽也不忍心看他們繼續啃窩窩頭。
不過此時桌子上的好菜已經被吃了個七七八八。
在這之前王陽沒有預想到隊伍來的這麼快，多半是路上出了什麼變故，所以才加快了行程。
因為隊伍里不光有剛畢業的大學生們，還有總部批下來的一批化工設備。
按理說敵後暗中運輸設備，一路上肯定都和地下黨的同志們提前打好招呼，什麼時間應該到什麼地點，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突然放慢或者加快速度，肯定是出現了突發事件。
而且沒來得及將消息傳遞出去。
果然不出王陽所料。
王國忠剛坐下，一邊挽起袖口，一邊大聲說道：「俺們來的時候碰見了鬼子的巡邏隊，本來尋思著擱縣城跟前喘口氣的，但為了躲避鬼子的視線，連夜兜了一個大圈，一刻都沒停下，馬差點都累死了。」
王陽正招呼炊事班的戰士們繼續做菜，聽到這話心中一驚，趕忙詢問道：「在哪裡？」
即便心中已經有了猜想，但親耳聽到之後，心中還是不由得一震。
「就擱縣城往東幾里的地方，就幾個鬼子，偵查戰士發現之後，我們就繞路走了，到縣城之後也沒敢停。」
王國忠抓起白面饅頭，大口大口的咀嚼著。
「縣城東邊？」
王陽心中嘀咕著，鬆了一口氣。
秀水兵工廠雖然在縣城的行政區劃之內，但在行政區劃的最西邊，和他們發現鬼子的地方，中間相隔幾十公里。
現成也駐紮著不少鬼子，馬上入冬了，鬼子可能在收集糧食吧。
馬上40年了，鬼子的日子也不像最一開始那麼好過，後方的部隊也逐漸緊巴起來。
沒多久，炊事班的戰士們就重新做好了菜，炊具不夠，直接裝在一口大鍋里，放在院子中央。
「大傢伙敞開了吃！」
王陽從屋裡取出了上次沒喝完的紅酒，給幾位新來的學生接風洗塵。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轉眼間就已經到了傍晚。
夕陽西下
村民們結伴攙扶著，在警衛連戰士們的護送下，下山回到村里。
王陽讓周才貴將幾個不省人事的大學生扶回屋內，開始組織起其餘的工人們打掃場地。
不光是方才眾人喝酒吃飯的地方，還有化工廠以及生產車間內的灰塵。
重新建設的車間內，地面由原先的紅磚地面，都改換成了混凝土地面，中午眾人吃飯的時候剛凝固好，擱置了一下午後，這才放人踩進去。
做廠區規劃的時候，王陽就和工人們反覆強調，一定要打造無塵車間。
因此在安置設備之前，工人們在地面上反覆潑水，來來回回收拾了好幾次。
為了對付混凝土地面容易揚塵的問題，王陽最先考慮的就是用環氧地坪漆，但目前搞不到這種特殊材料，只能退而求其次。特意在攪拌泥漿時添加一定量的膠水，增強水泥砂漿的膠粘強度，這招對付地面起砂起塵也能起到一定作用。
等善後和收尾工作做好之後，已經是深夜了，王陽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房間內。
衣服都來不及脫，直接躺到了床上。
因為喝了點酒，腦子像走馬燈一樣，開始回憶起今天發生的事情。
這是他的老習慣了，只要不是喝的不省人事，基本上都會這麼做。
「縣城往東......」
王陽突然想起白天聽到的話。
「縣城往東！」
突然想到了什麼，王陽頓時醉意全無，噌地一下彈起來，嘴裡反覆嘀咕著這句話。
初來秀水兵工廠時，王陽是坐汽車來的，當時偽裝成在中國的日本浪人，憑藉一口半吊子日語，才矇混過關。
還記得當時在縣城往東，也是大概幾里的地方，有一處公路和鐵路交匯的路口。
因為當時險些在那裡被鬼子發現，所以王陽對此有點印象。
「叫什麼名字來自？「
王陽捂著額頭，腦海里不停地想著鐵路線的名稱，但是當時太緊張，只記得事情的經過，對這個倒是沒什麼特別印象。
還記得當時李雲龍第一次撬鐵軌回來，一直在王陽的耳邊邀功，好像提到過鐵路線的名字，但當時王陽忙著組織工人，沒有理會。
現在回想起來，記憶愈發的模糊了。
「該不會是一條鐵路線吧......」
王陽心中浮現出一個不好的預感，雖然李雲龍偷襲的地點和白天所說的地方不一樣，但他依舊有種不妙的感覺。
「但願吧......」
王陽心煩意亂，在房間中不停地來回踱步。
如今秀水兵工廠經過一番規劃之後，終於有點近代化工廠的樣子了，好不容易走上正軌，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出問題。
王陽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眸子中儘是滿意之色。
周才貴趕忙將嘴裡的肉咽下肚，方才他狼吞虎咽的吃下兩口菜後，立馬趕到了廠區門口。
作為政委，這種場合理應到場。
「廠長好，我聽說你是美國留學回來的？」
周勇男上前一步，滿臉崇拜的看著王陽。
「我哥哥在斯坦福上學，明年就要回國了。」
「好啊！報效祖國！」
王陽眉飛色舞，連忙應和著。
「廠長，裡面的銀幹嘛呢，咋這麼熱鬧？」
王國忠伸著脖子往裡面望去，開口就一股東北味。
一聽這口音，王陽頓感親切，他前世也是東北人，穿越過來後一直在晉西地區，剛來的時候還有些聽不懂當地的口音。
「擱裡面擺大席呢，正好一堆熱鬧熱鬧。」
王陽指著身後的廠區，側過身笑著說道。
「好！」
「正好餓了。」
「......」
學生們高興的說道，其實在廠區外面他們就已經聞到香味了，只不過沒人好意思提，最後還是王國忠受不了了，提了一嘴。
他們先到總部，再從總部到師部，再到秀水兵工廠，一路上千里迢迢，還一直要躲避敵人的封鎖。
經常一走就是幾十公里，根本就來不及吃飯。
王陽笑著領他們進入了廠區。
不光是學生們，還有負責運輸設備的戰士們，這些人一路上神經緊繃，舟車勞頓，都走到自家廠區的大門口了，王陽也不忍心看他們繼續啃窩窩頭。
不過此時桌子上的好菜已經被吃了個七七八八。
在這之前王陽沒有預想到隊伍來的這麼快，多半是路上出了什麼變故，所以才加快了行程。
因為隊伍里不光有剛畢業的大學生們，還有總部批下來的一批化工設備。
按理說敵後暗中運輸設備，一路上肯定都和地下黨的同志們提前打好招呼，什麼時間應該到什麼地點，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突然放慢或者加快速度，肯定是出現了突發事件。
而且沒來得及將消息傳遞出去。
果然不出王陽所料。
王國忠剛坐下，一邊挽起袖口，一邊大聲說道：「俺們來的時候碰見了鬼子的巡邏隊，本來尋思著擱縣城跟前喘口氣的，但為了躲避鬼子的視線，連夜兜了一個大圈，一刻都沒停下，馬差點都累死了。」
王陽正招呼炊事班的戰士們繼續做菜，聽到這話心中一驚，趕忙詢問道：「在哪裡？」
即便心中已經有了猜想，但親耳聽到之後，心中還是不由得一震。
「就擱縣城往東幾里的地方，就幾個鬼子，偵查戰士發現之後，我們就繞路走了，到縣城之後也沒敢停。」
王國忠抓起白面饅頭，大口大口的咀嚼著。
「縣城東邊？」
王陽心中嘀咕著，鬆了一口氣。
秀水兵工廠雖然在縣城的行政區劃之內，但在行政區劃的最西邊，和他們發現鬼子的地方，中間相隔幾十公里。
現成也駐紮著不少鬼子，馬上入冬了，鬼子可能在收集糧食吧。
馬上40年了，鬼子的日子也不像最一開始那麼好過，後方的部隊也逐漸緊巴起來。
沒多久，炊事班的戰士們就重新做好了菜，炊具不夠，直接裝在一口大鍋里，放在院子中央。
「大傢伙敞開了吃！」
王陽從屋裡取出了上次沒喝完的紅酒，給幾位新來的學生接風洗塵。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轉眼間就已經到了傍晚。
夕陽西下
村民們結伴攙扶著，在警衛連戰士們的護送下，下山回到村里。
王陽讓周才貴將幾個不省人事的大學生扶回屋內，開始組織起其餘的工人們打掃場地。
不光是方才眾人喝酒吃飯的地方，還有化工廠以及生產車間內的灰塵。
重新建設的車間內，地面由原先的紅磚地面，都改換成了混凝土地面，中午眾人吃飯的時候剛凝固好，擱置了一下午後，這才放人踩進去。
做廠區規劃的時候，王陽就和工人們反覆強調，一定要打造無塵車間。
因此在安置設備之前，工人們在地面上反覆潑水，來來回回收拾了好幾次。
為了對付混凝土地面容易揚塵的問題，王陽最先考慮的就是用環氧地坪漆，但目前搞不到這種特殊材料，只能退而求其次。特意在攪拌泥漿時添加一定量的膠水，增強水泥砂漿的膠粘強度，這招對付地面起砂起塵也能起到一定作用。
等善後和收尾工作做好之後，已經是深夜了，王陽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房間內。
衣服都來不及脫，直接躺到了床上。
因為喝了點酒，腦子像走馬燈一樣，開始回憶起今天發生的事情。
這是他的老習慣了，只要不是喝的不省人事，基本上都會這麼做。
「縣城往東......」
王陽突然想起白天聽到的話。
「縣城往東！」
突然想到了什麼，王陽頓時醉意全無，噌地一下彈起來，嘴裡反覆嘀咕著這句話。
初來秀水兵工廠時，王陽是坐汽車來的，當時偽裝成在中國的日本浪人，憑藉一口半吊子日語，才矇混過關。
還記得當時在縣城往東，也是大概幾里的地方，有一處公路和鐵路交匯的路口。
因為當時險些在那裡被鬼子發現，所以王陽對此有點印象。
「叫什麼名字來自？「
王陽捂著額頭，腦海里不停地想著鐵路線的名稱，但是當時太緊張，只記得事情的經過，對這個倒是沒什麼特別印象。
還記得當時李雲龍第一次撬鐵軌回來，一直在王陽的耳邊邀功，好像提到過鐵路線的名字，但當時王陽忙著組織工人，沒有理會。
現在回想起來，記憶愈發的模糊了。
「該不會是一條鐵路線吧......」
王陽心中浮現出一個不好的預感，雖然李雲龍偷襲的地點和白天所說的地方不一樣，但他依舊有種不妙的感覺。
「但願吧......」
王陽心煩意亂，在房間中不停地來回踱步。
如今秀水兵工廠經過一番規劃之後，終於有點近代化工廠的樣子了，好不容易走上正軌，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