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9章 底蘊不夠（求追讀）
許墨一覺醒來，外面已經天色大亮，他洗漱好剛出門就見蔡靖站在門口。
「怎麼不敲門的？」
「怕你還在睡覺就沒敲，鋼牙和鐵腰去跟蹤那兩個人了，剛才打電話過來說他們一大早就坐車去了送仙橋古玩城。」
「還真去了，跟他們都交代清楚了吧？」
兩人邊走邊說。
「都交代清楚了，如果那兩人有成交的跡象，讓鋼牙他們及時的干預，就說可以出更高的價格，如果只是純粹的打聽價格，他們就按兵不動，盯住那兩人就行。」
「很好，我們先去吃飯，吃完也趕去送仙橋古玩城。」
等到他們兩個到達古玩城已經是上午九點多，太陽高照，身上有種火燥的感覺。送仙橋古玩城是國內規模第三大的古董古玩交易市場，與甫草堂、青羊宮、浣花公園和川省博物館毗鄰。
送仙橋這個名字很雅致，據說是因呂洞賓下凡到青羊宮廟會觀燈後，經此橋西去而得名。
走進古玩城就看到正規店鋪和露天攤位一家連著一家，就像迷宮一樣，大有『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的感覺。
許墨最喜歡的還是外面的露天攤位，一眼望去，攤位上什麼東西都有，秦磚漢瓦，明清瓷器，象牙雕刻，佛教裝飾，各種玉器，還有鼻煙壺，菸斗，陶人，像章，連環畫，郵票等等。
但是露天攤位上的東西有幾成是真品，那就不得而知了，需要遊客自己睜大眼睛去辨別。
「老蔡，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送仙橋古玩城比京城的琉璃廠規模還要大很多很多？」
「琉璃廠其實就是一條幾百米的街道，加上周邊延伸出來的小巷等，如果不是有什麼古玩節，那遠遠不如這邊的規模大，也不如這邊熱鬧。」
蔡靖點評的很到位，如果沒有古玩節，那琉璃廠其實就是一條幾百米長的街道，哪像這裡是在景區內，可觀賞，可買賣交易，可遊玩，可品嘗很多美食小吃。
尤其是到了晚上，這裡的燈光營造效果看起來更加的夢幻，和魔都的城隍廟差不多。
蔡靖手機響了，他接通後說了幾句，掛掉後說道：「老闆，那兩個人帶著青銅劍要離開古玩城。」
他們剛到，那兩人就要離開。
「開價最高多少？」
蔡軍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小聲說道：「那兩人挑選了五家看起來規模還挺大的古董店，結果沒有哪個老闆願意收的，都說看不懂。最後一個古董也說看不懂，但如果他們願意出手的話，他可以花一萬買下研究研究。」
許墨沉默了，自己出價十萬還是很厚道的。想想也對，連自己都看不出那柄青銅劍的來歷，那些古董店老闆又怎麼看的出來，可能會認為那是一柄臆造品，除非進行科學的鑑定。
「老闆，我們要回去嗎？」
「先別急，讓他們繼續盯著。我們既然來了，就逛逛這座古玩城。」許墨心裡輕鬆很多，昨天砍一刀後的價格還是有明顯優勢的，估計那兩人是回酒店等待自己。
「老蔡，你在三米外跟著我就行。」
「是。」
還是一個人淘寶不會引人注意，許墨走到一個露天攤位前，擺放的東西中有兩塊青磚，其中一塊還缺角。
他拿起其中一塊磚頭，上面有小篆銘文，也叫磚文，兩個小篆是『滑縣』，這可能是代表磚頭產地叫滑縣。在古代，這樣的磚頭都是供給皇家專用，刻上磚文也是為了保證磚頭品質，萬一出錯了可以直接追溯產地源頭。
「帥哥，這塊磚頭可是大有來頭，是我從金陵明朝城牆遺址附近的村子裡收購到的，上面有銘文『滑縣』二字，很有歷史研究和收藏價值，你喜歡的話我便宜點賣給你如何？」
五十多歲的胖老闆見有人對磚頭感興趣，忙上前介紹起來。
「老闆是本地人吧？」
「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
許墨面色奇怪的說道：「從這裡到金陵，光是坐飛機都需要三個半小時，坐火車時間更久。老闆，你生意做的很大啊，業務都到了金陵那邊。」
老闆臉色一僵，很快就笑道：「做我們這個生意的，哪裡有好貨就跑去哪裡收購。」
「那這塊明朝城牆上的磚頭多少錢？」
「我收購出的錢以及來回的所有費用加起來有兩千塊，你要是喜歡的話，就給兩千五百塊吧，我就賺點差價，都是辛苦錢。」
許墨將磚頭放回原處，起身說道：「老闆，你自己看看這上面的兩個小篆體，明顯是用機器雕刻上去的。在明朝製作這樣的磚頭都是用模子刻出來的，而模子上的字都是手工雕刻，所以刀鋒雕刻的字顯得很粗糙，一筆一划看起來有稜角，甚至明顯的不連貫。」
老闆有點傻眼，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等到許墨走開，他才撿起磚頭看看上面的小篆體字，越看越覺得如剛才那小伙所說，明顯是機器雕刻出來的字體。自己費了那麼多的口舌，結果明顯的破綻在字跡上。
他將兩塊磚頭收了起來，找機會把上面的字給打磨下，弄得再像一點。
蔡軍走過這個攤位，見老闆鬼鬼祟祟的收起那兩塊磚頭就感覺好笑。
送仙橋古玩城是去年剛建成的，因為沒有時間的那種長期積累，外面露天攤位上極少有真正的好東西。許墨走過二十多個攤位，竟然沒有一件值得他出手的。
說明白了，就是這座古玩城的文化底蘊不夠。
他倒是也看到幾件玉手鐲，可惜都是染色或者用化學物質處理過的，最後表面進行打磨拋光，賣相很好，其品質一言難盡。
「走了這麼久居然沒有見到一件不錯的。」
許墨看看那些商鋪，外面什麼可逛的，只能去店鋪里看看是否能碰到什麼漏。第一家古董店叫金石軒，可能和玉石或者篆刻有關。走進去，店鋪大概三十多平的樣子，裡面有四個人在隨意的挑選，也有店員給客人解答一些問題。
和許墨猜測的不同，這家金石軒沒有賣玉石，也沒有賣什麼篆刻商品，而是做文房四寶生意的。看了幾眼，他準備換個一家，這裡沒什麼可看的。
這時迎面有個皮膚黝黑，臉上滿是褶皺的大爺，穿著樸素，背著一個縫縫補補的布包走進店鋪，他一進來就直接問道：「老闆，你們這收硯台嗎？」
這裡既然是古董店，有賣就能買。這時櫃檯後面站起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看了眼大爺說道：「我先看看你手裡的硯台是什麼品質的？」
大爺小心的把布包放到玻璃櫃檯上，然後從裡面掏出一個用厚厚的棉花布包裹起來的東西，那膠帶都纏繞了好幾層。
許墨停下腳步，走到櫃檯旁看過去。
「怎麼不敲門的？」
「怕你還在睡覺就沒敲，鋼牙和鐵腰去跟蹤那兩個人了，剛才打電話過來說他們一大早就坐車去了送仙橋古玩城。」
「還真去了，跟他們都交代清楚了吧？」
兩人邊走邊說。
「都交代清楚了，如果那兩人有成交的跡象，讓鋼牙他們及時的干預，就說可以出更高的價格，如果只是純粹的打聽價格，他們就按兵不動，盯住那兩人就行。」
「很好，我們先去吃飯，吃完也趕去送仙橋古玩城。」
等到他們兩個到達古玩城已經是上午九點多，太陽高照，身上有種火燥的感覺。送仙橋古玩城是國內規模第三大的古董古玩交易市場，與甫草堂、青羊宮、浣花公園和川省博物館毗鄰。
送仙橋這個名字很雅致，據說是因呂洞賓下凡到青羊宮廟會觀燈後，經此橋西去而得名。
走進古玩城就看到正規店鋪和露天攤位一家連著一家，就像迷宮一樣，大有『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的感覺。
許墨最喜歡的還是外面的露天攤位，一眼望去，攤位上什麼東西都有，秦磚漢瓦，明清瓷器，象牙雕刻，佛教裝飾，各種玉器，還有鼻煙壺，菸斗，陶人，像章，連環畫，郵票等等。
但是露天攤位上的東西有幾成是真品，那就不得而知了，需要遊客自己睜大眼睛去辨別。
「老蔡，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送仙橋古玩城比京城的琉璃廠規模還要大很多很多？」
「琉璃廠其實就是一條幾百米的街道，加上周邊延伸出來的小巷等，如果不是有什麼古玩節，那遠遠不如這邊的規模大，也不如這邊熱鬧。」
蔡靖點評的很到位，如果沒有古玩節，那琉璃廠其實就是一條幾百米長的街道，哪像這裡是在景區內，可觀賞，可買賣交易，可遊玩，可品嘗很多美食小吃。
尤其是到了晚上，這裡的燈光營造效果看起來更加的夢幻，和魔都的城隍廟差不多。
蔡靖手機響了，他接通後說了幾句，掛掉後說道：「老闆，那兩個人帶著青銅劍要離開古玩城。」
他們剛到，那兩人就要離開。
「開價最高多少？」
蔡軍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小聲說道：「那兩人挑選了五家看起來規模還挺大的古董店，結果沒有哪個老闆願意收的，都說看不懂。最後一個古董也說看不懂，但如果他們願意出手的話，他可以花一萬買下研究研究。」
許墨沉默了，自己出價十萬還是很厚道的。想想也對，連自己都看不出那柄青銅劍的來歷，那些古董店老闆又怎麼看的出來，可能會認為那是一柄臆造品，除非進行科學的鑑定。
「老闆，我們要回去嗎？」
「先別急，讓他們繼續盯著。我們既然來了，就逛逛這座古玩城。」許墨心裡輕鬆很多，昨天砍一刀後的價格還是有明顯優勢的，估計那兩人是回酒店等待自己。
「老蔡，你在三米外跟著我就行。」
「是。」
還是一個人淘寶不會引人注意，許墨走到一個露天攤位前，擺放的東西中有兩塊青磚，其中一塊還缺角。
他拿起其中一塊磚頭，上面有小篆銘文，也叫磚文，兩個小篆是『滑縣』，這可能是代表磚頭產地叫滑縣。在古代，這樣的磚頭都是供給皇家專用，刻上磚文也是為了保證磚頭品質，萬一出錯了可以直接追溯產地源頭。
「帥哥，這塊磚頭可是大有來頭，是我從金陵明朝城牆遺址附近的村子裡收購到的，上面有銘文『滑縣』二字，很有歷史研究和收藏價值，你喜歡的話我便宜點賣給你如何？」
五十多歲的胖老闆見有人對磚頭感興趣，忙上前介紹起來。
「老闆是本地人吧？」
「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
許墨面色奇怪的說道：「從這裡到金陵，光是坐飛機都需要三個半小時，坐火車時間更久。老闆，你生意做的很大啊，業務都到了金陵那邊。」
老闆臉色一僵，很快就笑道：「做我們這個生意的，哪裡有好貨就跑去哪裡收購。」
「那這塊明朝城牆上的磚頭多少錢？」
「我收購出的錢以及來回的所有費用加起來有兩千塊，你要是喜歡的話，就給兩千五百塊吧，我就賺點差價，都是辛苦錢。」
許墨將磚頭放回原處，起身說道：「老闆，你自己看看這上面的兩個小篆體，明顯是用機器雕刻上去的。在明朝製作這樣的磚頭都是用模子刻出來的，而模子上的字都是手工雕刻，所以刀鋒雕刻的字顯得很粗糙，一筆一划看起來有稜角，甚至明顯的不連貫。」
老闆有點傻眼，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等到許墨走開，他才撿起磚頭看看上面的小篆體字，越看越覺得如剛才那小伙所說，明顯是機器雕刻出來的字體。自己費了那麼多的口舌，結果明顯的破綻在字跡上。
他將兩塊磚頭收了起來，找機會把上面的字給打磨下，弄得再像一點。
蔡軍走過這個攤位，見老闆鬼鬼祟祟的收起那兩塊磚頭就感覺好笑。
送仙橋古玩城是去年剛建成的，因為沒有時間的那種長期積累，外面露天攤位上極少有真正的好東西。許墨走過二十多個攤位，竟然沒有一件值得他出手的。
說明白了，就是這座古玩城的文化底蘊不夠。
他倒是也看到幾件玉手鐲，可惜都是染色或者用化學物質處理過的，最後表面進行打磨拋光，賣相很好，其品質一言難盡。
「走了這麼久居然沒有見到一件不錯的。」
許墨看看那些商鋪，外面什麼可逛的，只能去店鋪里看看是否能碰到什麼漏。第一家古董店叫金石軒，可能和玉石或者篆刻有關。走進去，店鋪大概三十多平的樣子，裡面有四個人在隨意的挑選，也有店員給客人解答一些問題。
和許墨猜測的不同，這家金石軒沒有賣玉石，也沒有賣什麼篆刻商品，而是做文房四寶生意的。看了幾眼，他準備換個一家，這裡沒什麼可看的。
這時迎面有個皮膚黝黑，臉上滿是褶皺的大爺，穿著樸素，背著一個縫縫補補的布包走進店鋪，他一進來就直接問道：「老闆，你們這收硯台嗎？」
這裡既然是古董店，有賣就能買。這時櫃檯後面站起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看了眼大爺說道：「我先看看你手裡的硯台是什麼品質的？」
大爺小心的把布包放到玻璃櫃檯上，然後從裡面掏出一個用厚厚的棉花布包裹起來的東西，那膠帶都纏繞了好幾層。
許墨停下腳步，走到櫃檯旁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