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人來了
八零年代建的七層樓，可跟二十年後的商品房，完全不一樣。
用料紮實，每一層的層高，都在三米三以上。
整棟樓坐北朝南，東西走向，長約六十多米，寬約二十米不到，南北各有房間，以中間一條走廊相隔。
東西兩頭，都有寬敞的消防通道。
因為兩處通道相隔太遠，第一次來的人，可能不知道。
至少高磊覺得，熊子強應該是不知道的，他只叫人守了靠近大門的樓梯。
冬天的天，黑得特別的早，寒風在屋子裡打旋，發出嗚咽的聲音。
偌大的房間內，站著十一個人。
高磊，王如海，熊子強和他的八個小弟。
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王如海手中的摺疊刀上。
看上去並不鋒利，但捅死個把人，還是可以做到的。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嘛。
大家都是血肉之軀，沒有必要，傻子才以命相搏。
王如海又是體育生，手長腳長，力量也比一般人要大，反應力也好，他舉著刀，一般人還真不敢去奪。
說實話，高磊也挺緊張的，忘記弄個防彈衣穿穿了。
至少也應該在衣服里，扎兩本書，稍微安全點兒。
事到如今，說這些有點兒晚。
目光一瞟，他看見沒安門的門框邊，有什麼東西在晃，是個手掌。
陳小武到了。
雖然他曾經拿過部隊比武冠軍，但現場這麼多人，還是存在一定的不確定性。
尤其，王如海手上有刀，離高磊還近。
「王如海，我一直很好奇，你這麼做值嗎？」
高磊一臉疑惑的開口：
「你就說，我對你做什麼了，你就要殺我？你說說看，要真的是我該死，我也認了，我就想做個明白鬼。」
在場的人也都挺好奇的，要人生死，那起碼也得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吧？
可高磊一個小孩子，不至於吧？
「為什麼？」
王如海嗤笑，他竟然一時半會兒想不太起來。
總不能說，是因為嫉妒高磊比他聰明，比他受人矚目吧？
「你壞了我三次好事，讓我大庭廣眾之下，丟了兩次臉面，還訛了我一顆邁克喬丹，親筆簽名的籃球！你知道那球多難搞到嗎？」
不說還好，這些事一提起來，王如海覺得自己實在太仁慈，第一次的時候，他就應該好好教訓高磊的。
「不過，我也不是一定要你死。」
他勾了勾唇，笑得陰險：
「只要你現在立刻跪下，給我磕九九八十一個響頭，叫我一聲『爹』，從此以後，看見我繞著走，我就考慮放你跟你的女朋友安全離開！」
磕完頭，叫了爹，結果還只是「考慮」？
高磊眨了眨眼睛，這人從小吃什麼長大的？
「大哥，樓下好像有動靜！」
熊子強的一個小弟突然發聲，瞪著眼睛豎耳聽：「汽車的聲音！」
熊子強立刻趴到窗邊往下看，瞬間驚呆了，樓下來了好多麵包車，烏泱泱下來幾百號人，這是工地要開工嗎？
可這些人看上去也不像民工，反而匪氣十足。
等等，他們從車上拿的什麼？
鋼管！
一種不太妙的預感湧上心頭，他蹙眉問王如海：「你還叫了別人來幫忙？」
「別人？」張大力嗎？那個廢物跑來了？
「也許是我的幾個小弟，等著我回去吃鱘魚呢！」
王如海無所謂的回答著，揮著刀子對高磊比劃了一下：
「跪不跪？我可沒有那麼多耐心，我數三個數，不跪，哼哼！」
他歪嘴邪笑，手中匕首明晃晃的，泛著寒光，一步一步朝高磊逼近。
小神童啊小神童，都說天妒英才，天才是註定要早夭的。
說真的，他還沒有嘗試過，刀子捅進人身體後，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他的手，微微在抖，是興奮，還是害怕，這種感覺他很熟。
每次比賽的時候，他都會有這種感覺。
很美妙！
「你哼哼個鬼呀！」
熊子強一把抓住王如海的手腕，把他帶到窗邊：「看看，是不是你的人？」
一二十台麵包車，每輛車都會下來十來個人，已經黑壓壓站滿了一個院子大門，而遠處，類似的車子，還在往這邊開。
這麼多人，殺氣沖天，來幹什麼？
王如海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連連搖頭：
「不，這不是我的人！熊子強，這些人，你不認識嗎？」
「老子要認識這麼多人，老子還能為了你這萬把塊錢，親自跑一趟啊？」
熊子強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王如海，這到底是招惹上什麼人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高磊，那七八個小混混也變得緊張。
「大哥，我好像認識一兩個，那個矮胖子，就是本地的頭子，這邊，是他的地盤！」
小混混聲音都發顫了，可見這矮胖子不好惹。
強龍不壓地頭蛇，熊子強是江那邊的，在那邊還有點兒面子，這邊，他不熟。
「這事兒你自己搞定，尾款我不要了！」
熊子強大手一揮：「撤！」
王如海卻將他拉住：「你走了，我怎麼辦？現在我們在一條船上，只有一條路可走！」
他用眼神示意熊子強，看向高磊，言下之意，劫持高磊出去。
「我去你媽的！」
熊子強猛的掙開他的手：「老子倒血霉了，碰上你這麼個貨！老子現在出去，大不了磕個頭。按你說的出去，活得過今天，活不過明天！你他媽愛玩自己玩，老子不奉陪！」
說罷，熊子強甩手要走。
「站住！」
王如海嘶吼著：「你他媽收了老子錢，不給老子辦事，你個沒種的癩貨！以後別說什麼混江湖了，縮江里當烏龜吧！」
這一吼，熊子強果然停下了腳步，微眯著一雙眼睛，折了回來。
「哼！小子，老子混江湖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你要再罵，老子綁了你去請罪，他們也許還能請我喝酒！」
說著，他抬眼看向高磊：
「高老闆，我熊某人有眼不識泰山，在這兒給您賠罪！」
熊子強煞有介事的拱了拱手：
「您剛才說的，我把他摁住，您就給我錢，我相信像您這樣身份的人，是說話算話的，是熊某不識時務。我如果現在把他摁住，您能不能大人不記小人過？」
高磊輕笑，能屈能伸，大丈夫！
他點了點頭：「可以！」
「多……謝……」
熊子強「謝」字還沒出口，就感覺肚子一涼，抬眼不敢置信的看向王如海。
用料紮實，每一層的層高，都在三米三以上。
整棟樓坐北朝南，東西走向，長約六十多米，寬約二十米不到，南北各有房間，以中間一條走廊相隔。
東西兩頭，都有寬敞的消防通道。
因為兩處通道相隔太遠，第一次來的人，可能不知道。
至少高磊覺得，熊子強應該是不知道的，他只叫人守了靠近大門的樓梯。
冬天的天，黑得特別的早，寒風在屋子裡打旋，發出嗚咽的聲音。
偌大的房間內，站著十一個人。
高磊，王如海，熊子強和他的八個小弟。
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王如海手中的摺疊刀上。
看上去並不鋒利，但捅死個把人，還是可以做到的。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嘛。
大家都是血肉之軀，沒有必要，傻子才以命相搏。
王如海又是體育生，手長腳長，力量也比一般人要大，反應力也好，他舉著刀，一般人還真不敢去奪。
說實話，高磊也挺緊張的，忘記弄個防彈衣穿穿了。
至少也應該在衣服里，扎兩本書，稍微安全點兒。
事到如今，說這些有點兒晚。
目光一瞟，他看見沒安門的門框邊，有什麼東西在晃，是個手掌。
陳小武到了。
雖然他曾經拿過部隊比武冠軍，但現場這麼多人，還是存在一定的不確定性。
尤其，王如海手上有刀，離高磊還近。
「王如海，我一直很好奇，你這麼做值嗎？」
高磊一臉疑惑的開口：
「你就說，我對你做什麼了，你就要殺我？你說說看，要真的是我該死，我也認了，我就想做個明白鬼。」
在場的人也都挺好奇的，要人生死，那起碼也得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吧？
可高磊一個小孩子，不至於吧？
「為什麼？」
王如海嗤笑，他竟然一時半會兒想不太起來。
總不能說，是因為嫉妒高磊比他聰明，比他受人矚目吧？
「你壞了我三次好事，讓我大庭廣眾之下，丟了兩次臉面，還訛了我一顆邁克喬丹，親筆簽名的籃球！你知道那球多難搞到嗎？」
不說還好，這些事一提起來，王如海覺得自己實在太仁慈，第一次的時候，他就應該好好教訓高磊的。
「不過，我也不是一定要你死。」
他勾了勾唇，笑得陰險：
「只要你現在立刻跪下，給我磕九九八十一個響頭，叫我一聲『爹』，從此以後，看見我繞著走，我就考慮放你跟你的女朋友安全離開！」
磕完頭，叫了爹，結果還只是「考慮」？
高磊眨了眨眼睛，這人從小吃什麼長大的？
「大哥，樓下好像有動靜！」
熊子強的一個小弟突然發聲，瞪著眼睛豎耳聽：「汽車的聲音！」
熊子強立刻趴到窗邊往下看，瞬間驚呆了，樓下來了好多麵包車，烏泱泱下來幾百號人，這是工地要開工嗎？
可這些人看上去也不像民工，反而匪氣十足。
等等，他們從車上拿的什麼？
鋼管！
一種不太妙的預感湧上心頭，他蹙眉問王如海：「你還叫了別人來幫忙？」
「別人？」張大力嗎？那個廢物跑來了？
「也許是我的幾個小弟，等著我回去吃鱘魚呢！」
王如海無所謂的回答著，揮著刀子對高磊比劃了一下：
「跪不跪？我可沒有那麼多耐心，我數三個數，不跪，哼哼！」
他歪嘴邪笑，手中匕首明晃晃的，泛著寒光，一步一步朝高磊逼近。
小神童啊小神童，都說天妒英才，天才是註定要早夭的。
說真的，他還沒有嘗試過，刀子捅進人身體後，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他的手，微微在抖，是興奮，還是害怕，這種感覺他很熟。
每次比賽的時候，他都會有這種感覺。
很美妙！
「你哼哼個鬼呀！」
熊子強一把抓住王如海的手腕，把他帶到窗邊：「看看，是不是你的人？」
一二十台麵包車，每輛車都會下來十來個人，已經黑壓壓站滿了一個院子大門，而遠處，類似的車子，還在往這邊開。
這麼多人，殺氣沖天，來幹什麼？
王如海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連連搖頭：
「不，這不是我的人！熊子強，這些人，你不認識嗎？」
「老子要認識這麼多人，老子還能為了你這萬把塊錢，親自跑一趟啊？」
熊子強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王如海，這到底是招惹上什麼人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高磊，那七八個小混混也變得緊張。
「大哥，我好像認識一兩個，那個矮胖子，就是本地的頭子，這邊，是他的地盤！」
小混混聲音都發顫了，可見這矮胖子不好惹。
強龍不壓地頭蛇，熊子強是江那邊的，在那邊還有點兒面子，這邊，他不熟。
「這事兒你自己搞定，尾款我不要了！」
熊子強大手一揮：「撤！」
王如海卻將他拉住：「你走了，我怎麼辦？現在我們在一條船上，只有一條路可走！」
他用眼神示意熊子強，看向高磊，言下之意，劫持高磊出去。
「我去你媽的！」
熊子強猛的掙開他的手：「老子倒血霉了，碰上你這麼個貨！老子現在出去，大不了磕個頭。按你說的出去，活得過今天，活不過明天！你他媽愛玩自己玩，老子不奉陪！」
說罷，熊子強甩手要走。
「站住！」
王如海嘶吼著：「你他媽收了老子錢，不給老子辦事，你個沒種的癩貨！以後別說什麼混江湖了，縮江里當烏龜吧！」
這一吼，熊子強果然停下了腳步，微眯著一雙眼睛，折了回來。
「哼！小子，老子混江湖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你要再罵，老子綁了你去請罪，他們也許還能請我喝酒！」
說著，他抬眼看向高磊：
「高老闆，我熊某人有眼不識泰山，在這兒給您賠罪！」
熊子強煞有介事的拱了拱手：
「您剛才說的，我把他摁住，您就給我錢，我相信像您這樣身份的人，是說話算話的，是熊某不識時務。我如果現在把他摁住，您能不能大人不記小人過？」
高磊輕笑，能屈能伸，大丈夫！
他點了點頭：「可以！」
「多……謝……」
熊子強「謝」字還沒出口，就感覺肚子一涼，抬眼不敢置信的看向王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