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激戰（兩章合一）
就在顧長生以旁觀的角度看著這一幕幕時，畫面突然一暗，莫名的出現了一個老者。
看那老者的外貌，似乎有些像自己七八十歲的樣子。
老者佝僂著身子，眼裡充滿了空洞，直到走到一處河流旁，才安靜的坐了下來。
這一坐，便是三天，直到他的身體徹底撐不住了，才幽幽一嘆：「沒想到……自己的道路，竟只是一個笑話……」
「為何非要選中我呢……」
說罷，直接跳進了河水之中，不見了蹤影，只留下河水洶湧，不斷的拍打兩岸。
畫面到了這裡，也突然停止。
周圍的一切陷入黑暗，顧長生死死的盯著從黑暗中飛出的一道光點。
那光點在顧長生身前化為一道身影。
顧長生看著嘴角含笑的身影，打趣道：「我是該叫你老趙，還是該叫你王陽明？」
王陽明輕笑道：「你不應該叫我師傅嗎？」
看著顧長生那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神，王陽明趕緊收斂起笑容，正經道：「誒呀，怎麼還是這般開不得玩笑。」
「……長生，好久不見了。」王陽明似乎想說些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卻只變成這一句簡單的問候。
「確實是好久不見……」顧長生撓了撓頭：「可這麼說又有點奇怪，畢竟，我到現在還是有點沒理解怎麼回事。」
「這不是很簡單嘛。」王陽明輕笑：「你的上一世，不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嗎？」
「上一世究竟發生了什麼？」
顧長生想起之前看見他自己自我了斷的場景，現在是滿腦子的疑問。
「發生了什麼？」王陽明捋了捋鬍子：「其實，在上一世中，我曾經勸過你，但你不聽。」
「什麼？」
「你隨著年齡的增加，也越加想要弄清楚自己的道，而我在將心學完善後，因為金冊青史的原因，也掌握了一項能力。」
「什麼能力？」顧長生有所察覺，感覺這個能力會是這一切的源頭。
「問心。」王陽明似乎想起當初的一幕，眼神不免帶上了一絲悲切之感：「當年，你非要我把你拉入問心局之中，想要從內心深處挖掘出自己的道。」
「本來這一行為並沒有什麼不妥，可在我施展問心局後，你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冷漠、霸道、尊貴……」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變化，所以我便進入了你的內心深處。」
王陽明說到這，嘴邊的話停了一下。
「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見了……一個人……」
「一個人？」顧長生有些納悶：「你是說，我的身體中還有另一個人？」
「不能說是另一個人，而是另一個你。」
「另一個我？」
「沒錯，就是另一個你，就像是，你的某一世？」
「你是說我的某一世還存在我的身體之中，沒有消失？」
顧長生有些懷疑的看著王陽明。
但王陽明卻只是呵呵笑了一聲道：「那誰又說得清呢，這種東西，向來是說不清的，不如你親自看一眼。」
「如何看？」
「自然是修心。」
「如何修心？」
王陽明轉過身，眼中似乎閃過一絲哀傷，但卻是伸手一招，一本書出現在他的手上。
「用它。」
轉過身，遞給顧長生：「這是我能為你留下最後的東西，不要怪我，長生。」
顧長生接過王陽明手中的書，有些奇怪對方說的話，只是在自己翻看這本書時，王陽明的身影便開始消散。
眼神依舊注視著顧長生，似乎閃過一絲愧疚和惋惜。
以後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
最後，徹底的離開這個世界。
顧長生撫摸著手上的傳習錄，周遭的空間寸寸崩壞。
一股難言的感覺湧現在自己的心頭，那一幕幕真實的記憶在自己的腦海中不斷的閃回，讓他頭疼欲裂，可眼角的淚痕卻又難以抑制。
「老東西……別自作主張啊……」
……
外界。
接過陰兵虎符的柯興興奮的看著將他拱衛在中間的陰兵，一股股舒爽的感覺如同過電一般從他的天靈蓋竄到腳底來回往復。
而度過了最後一道雷罰的人影身上氣息再一次拔高，竟是直接靠蠻力闖進了鍊氣化神的境界！
「穆老狗，我來試試你的斤兩！」
那人雙腿微曲，下一刻，已經來到了半空之中，看著走出人群的穆劍生，雙拳舞動間，周遭天地能量紛紛湧現。
穆劍生沉聲朝著第六局指揮的人說道：「我去把那個傢伙解決了，剩下的就靠你們了！」
說罷，身影同樣來到了半空，與那人彼此對峙在一起。
恐怖的能量在空中對撞，兩人都是初入鍊氣化神不久，能掌握的天地能量還是太少，但即便如此，也依舊不是煉精化氣所能比擬。
穆劍生也不客氣，在出現之後，直接揮動手中長劍，將所能攝取的力量盡數加持在自己手中的長劍之上。
直接朝著那人斬去！
那人也沒想到穆劍生上來連話都不講一句，直接開打，但也是一聲長嘯，揮舞著雙拳迎了上去。
天空中的戰鬥一觸即發，而地面上，柯興手裡攥著陰兵虎符，朝著那些人一揮手：「給我把他們都給殺了！」
「是！」
這些陰兵整齊高喊，雖然修為不高，但架不住數量眾多，再配合上他們自帶的軍陣，數萬的隊伍能發揮出數十萬人數的能力！
看著這些陰兵一個個殺氣騰騰的衝過來，第六局的指揮人趕緊下達命令，讓所有人準備迎敵！
畢竟這是陰兵，普通的熱武器已經對他們沒有用了！
來自天機閣的人第一時間就站了出來，在半空中不斷的轉動陣盤。
一道道陣法從陣盤中被激發出來，接連相扣在一起，化為一道防禦的屏障抵禦著這些陰兵的進攻。
同時，其餘的修士直接拿起武器沖了出去。
煉體的在前面破陣，而劍修和其他人在煉體者身後，不斷的催動法力，將周圍的陰兵收割。
可這陰兵數量太多，他們這邊的可用戰力還是太少。
足足少了陰兵一半之多，再加上對方那不知疲累的樣子，漸漸讓第六局這邊陷入劣勢……
「不行，這些陰兵數量太多了，打不過來！」
第六局的成員揮刀劈散了身邊的一道陰兵，朝著還在超前沖的體修喊道。
生怕他們殺上頭，沖的太激進，導致不必要的損失。
「這陰兵應該是那個人弄出來的，能不能想辦法先把他幹掉！」
「你在放屁呢，你先突破這陰兵大軍試試看！」
就在眾人陷入苦戰之時，戰場上時間傳出一聲巨響，濃烈的妖氣時間將一大半陰兵撕碎。
這一變故，讓第六局的人有些詫異，只見一條遮天蔽日的巨蟒直立起身子，瞥了一眼天空中的戰鬥，嘶吼一聲：「你們這幫狗雜碎，殺我孩兒，屠我仙家寶地，今日若是不徹底剷除了你等，真當我們好欺負不成！！」
有了仙家們的加入，第六局這邊瞬間少了很多壓力。
指揮的長官立馬下令：「執行斬首行動，擒賊先擒王，把那個狗娘養的給我按住！」
命令下達後，原本還攔著體修輕點沖的人徹底不管了，任由這幫傢伙沖在最前面，不斷的朝著那手持虎符之人靠近。
柯興看著明顯發生變化的戰場，心裡不禁升起一絲擔憂，可周圍簇擁著黑壓壓的陰兵卻是給了他莫大的底氣。
頂著這股壓力，繼續控制著一眾陰兵繼續殺敵！
可就在此時，戰場邊緣，一完全由墨水組成的殺字瞬間成型。
王偉只是一拍，那殺字便如出了軌的火車，朝前一頓亂撞。
竟是將這密密麻麻的陰兵群撞出一個缺口！
也正是王偉製造的這個時機，靈劍派的幾位長老紛紛提著劍刃，在陰兵之中不斷穿梭。
即便是有陰兵趕來攔阻，也有人立馬上來，為他們幾位擋下從而創造有利的必殺環境！
畢竟，誰都知道，輪殺傷力，還沒誰比得上劍修！
這幾位長老本身修為也足夠高，竟是真的借著這個機會，來到了那人身邊，幾人呈一個包圍之勢，將柯興團團圍住！
鋒利的劍刃直接將柯興全身上下盡數封死。
下一刻，血液狂飆。
柯興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看見這幾個人提著劍後退，死死的捂著自己噴血的脖頸，可身體的其他部分又堵不住。
最後，只能無力的倒在地上，氣息越來越弱。
沒了執掌陰兵虎符之人，這些陰兵宛若沒了靈智一般，痴痴地站在原地。
在陰兵群中浴血奮戰的眾人見陰兵停下，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放鬆，剛想喘一口氣，卻又被天邊再次積攢的雷雲吸引了視線。
穆劍生和那人再次對撞了一招，隨後彼此分開。
看著天邊同樣的雷罰，穆劍生神色變得陰沉：「還有一個雜種……」
「你不會以為，我們殺了那麼多人，宰了那麼多畜生，就為了一個鍊氣化神吧？」
那人似乎有些嘲笑穆劍生的幼稚：「如果沒有足夠的利益，誰會想成為被群起而攻之的對象呢？」
「我倒是想看看，你們所謂的利益，究竟是什麼！」
那人大笑一聲道：「放心，我會到你墳前告訴你的！」
「別把話說的那麼滿，咱們兩個誰先死，還不一定呢！」
穆劍生手中長劍輕顫，眼中閃過一絲決意。
雖然對面這人還是毫不在意的樣子，可心中也是緊張了起來。
畢竟，一尊鍊氣化神的搏命，可不是鬧著玩的。
而在下方的戰場中，眾人感受著另一尊鍊氣化神的氣息在不斷的凝聚，一時間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也正是在這關頭，下方柯興沒了氣息的地方，出現了一道身影。
這身影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的周石。
周石瞥了一眼倒在地上沒了氣息的柯興，一腳將其翻了過來。
隨後俯下身，任由天空中的雷罰劈在他身上。
一把將柯興的肚子刨開，在裡面翻找著。
直到在那堆粘稠的腸液中找到那隻散發著金光的蟲子後，這才停下了翻找。
「老周，你最好快點，這老傢伙要搏命了。」
聽著半空中傳來的聲音，周石將蟲子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擺了擺手，隨後將這蟲子直接扔進了自己的嘴裡。
隨著喉嚨的上下滾動，陰兵虎符到了周石的手中。
已經停滯的陰兵再次動了起來。
周石身邊的血霧替他擋下最後一道雷罰，他身上的氣息也終於從煉精化氣邁入了鍊氣化神！
雖然是旁門左道，但境界卻是實打實的！
周石感受著這股全新的力量，全新的境界，仿佛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而周石成功突破到鍊氣化神無疑是給第六局這邊雪上加霜。
再看看周圍這一個個陰兵，所有的成員的心都降到了谷底。
只有第六局的指揮官默默的將對講機放下，扯掉上衣朝著戰場走去。
到了這一步，指揮不指揮的作用已經不大了。
「今日！死戰！！」
……
「老周，完事了就上來幫忙，這傢伙要拼命！」
天空中，黑衣人被穆劍生壓著打，若不是有天地能量的加護，怕不是自己已經被釘死在地上了！
面對著穆劍生如此不要命的打法，這黑衣人也是有些苦不堪言，趕緊朝著站在地上的周石喊道。
畢竟這穆劍生是實打實修煉的，他們只是取了捷徑，若是長時間爭鬥下去，落敗是必然的，還不如利用人數優勢將對方先弄死！
「你再撐一會，我去解決個麻煩！」
可哪知周石頭也不回的朝著某個方向掠去，一點都不管那人的死活。
他也是有些傻眼，被穆劍生一劍刺穿肩膀後，不禁咬牙切齒的怒罵：「周石，我c你馬！」
可周石完全是當沒聽見，來到了之前禁錮顧長生的黑蛋前。
之前顧長生的實力就讓他震驚，現在自己突破到了鍊氣化神，才能真正體會到那股強大！
那是一點水分都沒有的，實打實的境界！
可這種境界卻出現在這麼一個年輕人手裡，他想不通！
但現在也不是想那些的時候，大不了先殺了，再帶回去慢慢研究。
畢竟若是現在顧長生破封而出，那估計他倆都得……
「嗯？」
看那老者的外貌，似乎有些像自己七八十歲的樣子。
老者佝僂著身子，眼裡充滿了空洞，直到走到一處河流旁，才安靜的坐了下來。
這一坐，便是三天，直到他的身體徹底撐不住了，才幽幽一嘆：「沒想到……自己的道路，竟只是一個笑話……」
「為何非要選中我呢……」
說罷，直接跳進了河水之中，不見了蹤影，只留下河水洶湧，不斷的拍打兩岸。
畫面到了這裡，也突然停止。
周圍的一切陷入黑暗，顧長生死死的盯著從黑暗中飛出的一道光點。
那光點在顧長生身前化為一道身影。
顧長生看著嘴角含笑的身影，打趣道：「我是該叫你老趙，還是該叫你王陽明？」
王陽明輕笑道：「你不應該叫我師傅嗎？」
看著顧長生那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神，王陽明趕緊收斂起笑容，正經道：「誒呀，怎麼還是這般開不得玩笑。」
「……長生，好久不見了。」王陽明似乎想說些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卻只變成這一句簡單的問候。
「確實是好久不見……」顧長生撓了撓頭：「可這麼說又有點奇怪，畢竟，我到現在還是有點沒理解怎麼回事。」
「這不是很簡單嘛。」王陽明輕笑：「你的上一世，不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嗎？」
「上一世究竟發生了什麼？」
顧長生想起之前看見他自己自我了斷的場景，現在是滿腦子的疑問。
「發生了什麼？」王陽明捋了捋鬍子：「其實，在上一世中，我曾經勸過你，但你不聽。」
「什麼？」
「你隨著年齡的增加，也越加想要弄清楚自己的道，而我在將心學完善後，因為金冊青史的原因，也掌握了一項能力。」
「什麼能力？」顧長生有所察覺，感覺這個能力會是這一切的源頭。
「問心。」王陽明似乎想起當初的一幕，眼神不免帶上了一絲悲切之感：「當年，你非要我把你拉入問心局之中，想要從內心深處挖掘出自己的道。」
「本來這一行為並沒有什麼不妥，可在我施展問心局後，你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冷漠、霸道、尊貴……」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變化，所以我便進入了你的內心深處。」
王陽明說到這，嘴邊的話停了一下。
「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見了……一個人……」
「一個人？」顧長生有些納悶：「你是說，我的身體中還有另一個人？」
「不能說是另一個人，而是另一個你。」
「另一個我？」
「沒錯，就是另一個你，就像是，你的某一世？」
「你是說我的某一世還存在我的身體之中，沒有消失？」
顧長生有些懷疑的看著王陽明。
但王陽明卻只是呵呵笑了一聲道：「那誰又說得清呢，這種東西，向來是說不清的，不如你親自看一眼。」
「如何看？」
「自然是修心。」
「如何修心？」
王陽明轉過身，眼中似乎閃過一絲哀傷，但卻是伸手一招，一本書出現在他的手上。
「用它。」
轉過身，遞給顧長生：「這是我能為你留下最後的東西，不要怪我，長生。」
顧長生接過王陽明手中的書，有些奇怪對方說的話，只是在自己翻看這本書時，王陽明的身影便開始消散。
眼神依舊注視著顧長生，似乎閃過一絲愧疚和惋惜。
以後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
最後，徹底的離開這個世界。
顧長生撫摸著手上的傳習錄，周遭的空間寸寸崩壞。
一股難言的感覺湧現在自己的心頭，那一幕幕真實的記憶在自己的腦海中不斷的閃回，讓他頭疼欲裂，可眼角的淚痕卻又難以抑制。
「老東西……別自作主張啊……」
……
外界。
接過陰兵虎符的柯興興奮的看著將他拱衛在中間的陰兵，一股股舒爽的感覺如同過電一般從他的天靈蓋竄到腳底來回往復。
而度過了最後一道雷罰的人影身上氣息再一次拔高，竟是直接靠蠻力闖進了鍊氣化神的境界！
「穆老狗，我來試試你的斤兩！」
那人雙腿微曲，下一刻，已經來到了半空之中，看著走出人群的穆劍生，雙拳舞動間，周遭天地能量紛紛湧現。
穆劍生沉聲朝著第六局指揮的人說道：「我去把那個傢伙解決了，剩下的就靠你們了！」
說罷，身影同樣來到了半空，與那人彼此對峙在一起。
恐怖的能量在空中對撞，兩人都是初入鍊氣化神不久，能掌握的天地能量還是太少，但即便如此，也依舊不是煉精化氣所能比擬。
穆劍生也不客氣，在出現之後，直接揮動手中長劍，將所能攝取的力量盡數加持在自己手中的長劍之上。
直接朝著那人斬去！
那人也沒想到穆劍生上來連話都不講一句，直接開打，但也是一聲長嘯，揮舞著雙拳迎了上去。
天空中的戰鬥一觸即發，而地面上，柯興手裡攥著陰兵虎符，朝著那些人一揮手：「給我把他們都給殺了！」
「是！」
這些陰兵整齊高喊，雖然修為不高，但架不住數量眾多，再配合上他們自帶的軍陣，數萬的隊伍能發揮出數十萬人數的能力！
看著這些陰兵一個個殺氣騰騰的衝過來，第六局的指揮人趕緊下達命令，讓所有人準備迎敵！
畢竟這是陰兵，普通的熱武器已經對他們沒有用了！
來自天機閣的人第一時間就站了出來，在半空中不斷的轉動陣盤。
一道道陣法從陣盤中被激發出來，接連相扣在一起，化為一道防禦的屏障抵禦著這些陰兵的進攻。
同時，其餘的修士直接拿起武器沖了出去。
煉體的在前面破陣，而劍修和其他人在煉體者身後，不斷的催動法力，將周圍的陰兵收割。
可這陰兵數量太多，他們這邊的可用戰力還是太少。
足足少了陰兵一半之多，再加上對方那不知疲累的樣子，漸漸讓第六局這邊陷入劣勢……
「不行，這些陰兵數量太多了，打不過來！」
第六局的成員揮刀劈散了身邊的一道陰兵，朝著還在超前沖的體修喊道。
生怕他們殺上頭，沖的太激進，導致不必要的損失。
「這陰兵應該是那個人弄出來的，能不能想辦法先把他幹掉！」
「你在放屁呢，你先突破這陰兵大軍試試看！」
就在眾人陷入苦戰之時，戰場上時間傳出一聲巨響，濃烈的妖氣時間將一大半陰兵撕碎。
這一變故，讓第六局的人有些詫異，只見一條遮天蔽日的巨蟒直立起身子，瞥了一眼天空中的戰鬥，嘶吼一聲：「你們這幫狗雜碎，殺我孩兒，屠我仙家寶地，今日若是不徹底剷除了你等，真當我們好欺負不成！！」
有了仙家們的加入，第六局這邊瞬間少了很多壓力。
指揮的長官立馬下令：「執行斬首行動，擒賊先擒王，把那個狗娘養的給我按住！」
命令下達後，原本還攔著體修輕點沖的人徹底不管了，任由這幫傢伙沖在最前面，不斷的朝著那手持虎符之人靠近。
柯興看著明顯發生變化的戰場，心裡不禁升起一絲擔憂，可周圍簇擁著黑壓壓的陰兵卻是給了他莫大的底氣。
頂著這股壓力，繼續控制著一眾陰兵繼續殺敵！
可就在此時，戰場邊緣，一完全由墨水組成的殺字瞬間成型。
王偉只是一拍，那殺字便如出了軌的火車，朝前一頓亂撞。
竟是將這密密麻麻的陰兵群撞出一個缺口！
也正是王偉製造的這個時機，靈劍派的幾位長老紛紛提著劍刃，在陰兵之中不斷穿梭。
即便是有陰兵趕來攔阻，也有人立馬上來，為他們幾位擋下從而創造有利的必殺環境！
畢竟，誰都知道，輪殺傷力，還沒誰比得上劍修！
這幾位長老本身修為也足夠高，竟是真的借著這個機會，來到了那人身邊，幾人呈一個包圍之勢，將柯興團團圍住！
鋒利的劍刃直接將柯興全身上下盡數封死。
下一刻，血液狂飆。
柯興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看見這幾個人提著劍後退，死死的捂著自己噴血的脖頸，可身體的其他部分又堵不住。
最後，只能無力的倒在地上，氣息越來越弱。
沒了執掌陰兵虎符之人，這些陰兵宛若沒了靈智一般，痴痴地站在原地。
在陰兵群中浴血奮戰的眾人見陰兵停下，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放鬆，剛想喘一口氣，卻又被天邊再次積攢的雷雲吸引了視線。
穆劍生和那人再次對撞了一招，隨後彼此分開。
看著天邊同樣的雷罰，穆劍生神色變得陰沉：「還有一個雜種……」
「你不會以為，我們殺了那麼多人，宰了那麼多畜生，就為了一個鍊氣化神吧？」
那人似乎有些嘲笑穆劍生的幼稚：「如果沒有足夠的利益，誰會想成為被群起而攻之的對象呢？」
「我倒是想看看，你們所謂的利益，究竟是什麼！」
那人大笑一聲道：「放心，我會到你墳前告訴你的！」
「別把話說的那麼滿，咱們兩個誰先死，還不一定呢！」
穆劍生手中長劍輕顫，眼中閃過一絲決意。
雖然對面這人還是毫不在意的樣子，可心中也是緊張了起來。
畢竟，一尊鍊氣化神的搏命，可不是鬧著玩的。
而在下方的戰場中，眾人感受著另一尊鍊氣化神的氣息在不斷的凝聚，一時間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也正是在這關頭，下方柯興沒了氣息的地方，出現了一道身影。
這身影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的周石。
周石瞥了一眼倒在地上沒了氣息的柯興，一腳將其翻了過來。
隨後俯下身，任由天空中的雷罰劈在他身上。
一把將柯興的肚子刨開，在裡面翻找著。
直到在那堆粘稠的腸液中找到那隻散發著金光的蟲子後，這才停下了翻找。
「老周，你最好快點，這老傢伙要搏命了。」
聽著半空中傳來的聲音，周石將蟲子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擺了擺手，隨後將這蟲子直接扔進了自己的嘴裡。
隨著喉嚨的上下滾動，陰兵虎符到了周石的手中。
已經停滯的陰兵再次動了起來。
周石身邊的血霧替他擋下最後一道雷罰，他身上的氣息也終於從煉精化氣邁入了鍊氣化神！
雖然是旁門左道，但境界卻是實打實的！
周石感受著這股全新的力量，全新的境界，仿佛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而周石成功突破到鍊氣化神無疑是給第六局這邊雪上加霜。
再看看周圍這一個個陰兵，所有的成員的心都降到了谷底。
只有第六局的指揮官默默的將對講機放下，扯掉上衣朝著戰場走去。
到了這一步，指揮不指揮的作用已經不大了。
「今日！死戰！！」
……
「老周，完事了就上來幫忙，這傢伙要拼命！」
天空中，黑衣人被穆劍生壓著打，若不是有天地能量的加護，怕不是自己已經被釘死在地上了！
面對著穆劍生如此不要命的打法，這黑衣人也是有些苦不堪言，趕緊朝著站在地上的周石喊道。
畢竟這穆劍生是實打實修煉的，他們只是取了捷徑，若是長時間爭鬥下去，落敗是必然的，還不如利用人數優勢將對方先弄死！
「你再撐一會，我去解決個麻煩！」
可哪知周石頭也不回的朝著某個方向掠去，一點都不管那人的死活。
他也是有些傻眼，被穆劍生一劍刺穿肩膀後，不禁咬牙切齒的怒罵：「周石，我c你馬！」
可周石完全是當沒聽見，來到了之前禁錮顧長生的黑蛋前。
之前顧長生的實力就讓他震驚，現在自己突破到了鍊氣化神，才能真正體會到那股強大！
那是一點水分都沒有的，實打實的境界！
可這種境界卻出現在這麼一個年輕人手裡，他想不通！
但現在也不是想那些的時候，大不了先殺了，再帶回去慢慢研究。
畢竟若是現在顧長生破封而出，那估計他倆都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