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不龍律！天之上！（二合一）
第178章 不龍律！天之上！（二合一）
野無鋒此時在翻看那群龍無首。
因為當他將那斷玄劍送過來後，真龍一族就對他表現得無比熱情，並邀請他再次翻閱這一部真龍一族的至高秘典。盛情難卻之下，野無鋒也只好再來看一遍這一部奇妙鍊氣法門。
群龍無首是一部鍊氣法門，但這一部鍊氣法門，卻有五花八門的演化路線。
也就是說，這群龍無首能隨著修行者的不斷修行，逐漸變成最契合自身屬性，和擅長之法的鍊氣法門。
這是一根本法。
不知道是不是野無鋒此時是成仙關口的緣故，他再次翻閱這一部真龍秘典，
心中逐漸出現了一種奇妙觀感，他就像是置身於天地之外，與這片天地出現了一層「隔」。
他仍舊是這天地間的芸芸眾生之一，只不過他可以隨時旁觀這一切芸芸眾生野無鋒不由凝神思索。
因為在這一刻他好像悟到了什麼，但究竟悟到了什麼，他腦海中卻又是空白一片。就仿佛他的思想，在那一刻其實是靜止的。
不過這不可能，所以這應當是他丟失掉了剛才的感悟所得。
於是，野無鋒試著將手中的群龍無首合攏，然後他閉上雙眼，放空自己的思想，放空自己的心靈，也放空自己與這天地無時無刻的交感這是在試圖模擬剛才的「天地隔菌」狀態。
然後，野無鋒就找回了所丟失的感悟。
「不龍律！」
「世間一切強者，都行於孤獨。」
「此孤獨，源自思想的獨一，自己所行之道，無有陪伴者。」
「弱者驚懼此等孤獨，渴望喧囂，貪戀人間煙火。」
「強者傲視這等孤獨，可同時滋生傲慢、桀驁等凌駕眾生之上的心思，最終難逃被天之上侵蝕，身依舊是昨日之身，但人已不是昨日之人。」
「此為龍病。」
「掌不龍律，可直面天之上的侵蝕，更可時刻警惕自身。天之上侵蝕一經出現，瞬間有所感應。」
感悟化作一道道信息，在野無鋒心間流轉。
然後，野無鋒一攤手。
便見一道龍形文字就在他手掌之中時隱時現。
這便是那不龍律！
野無鋒不由下意識地抬頭，他分明是在龍島之上的密室中，但這一刻卻好像看到了高天之上的隱晦之物。
「天之上侵蝕？這是針對仙人的嗎？」
野無鋒想了想，又覺得有些不對，於是他細細思索，然後不由就想到了自己曾經到過的那兩界山關外的那一片天地。
那片天地，看似一切正常，且很適合鍊氣士修行。
只是一切正常之中，卻文隱隱有些不正常。
「是和天之上的侵蝕有關嗎？』
野無鋒若有所思，他感覺自己好像到接觸關鍵了，不過目前所知的信息卻文實在是太少，所以他也不能確定。他只是隱隱覺得，那片天地可能就是被天之上的侵蝕，給降臨過的。
然後，他便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這不龍律。
因為通過這一個不龍律，野無鋒此時心中已經有那不猴律的猜測方向了。
不龍律，其中的龍，所代表的是真龍一族共有的傲慢。
那麼這猴代表的是什麼呢？
山中悍匪？攔路搶劫？還是宛若君子，太過優雅？
野無鋒想了想，便決定不再往下想去，他準備往那九界鼎原本所在之地過去一趟。因為那裡有一頭火鳳凰，他想和對方借閱一下鳳凰一族的秘典，看看能不能參悟出一個不鳳律來。
於是，他當即就找到天量，歸還了這一部真龍一族的至高秘典群龍無首。
接著，他也不帶上刑惡，自行駕雲飛去。
雖然真龍一族和鳳凰一族早沒仇恨了，但是這兩族的成員，能不相見，還是不相見為好，免得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立身於雲氣之上的野無鋒，很快便驚疑不定起來。
這不是他覺察到了哪裡些許不對勁，而是那一個不龍律，此時明顯有些異常，一種極其細微的寒意，從這一個龍形文字中散發出來，然後在一瞬間貫徹野無鋒的全身。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一個人在荒山野嶺的時候，突然打了一個激靈。
「天之上的侵蝕？」
野無鋒頓時意識到這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這讓他心中不免有種驚感。
畢竟，按理來說，這種「天之上的侵蝕」是不該出現在這片天地間的。這明顯是針對仙人的東西，而且針對的還不是一般的仙人。野無鋒有種直覺，這等「天之上的侵蝕」，應當主要是針對大天仙！
大天仙以下，哪怕駐世仙，都是要視情況而定的。
所以，這種本不該出現的「天之上的侵蝕」，怎麼眼下不僅出現了，還有點像是盯上了自己的樣子？
卻是野無鋒已經加快了腳下「五辰天公絮」的飛行速度，然而從始至終，那種心靈上的感應都沒有減少半分。顯然這不是他這個時候飛得不夠快，而是那「天之上的侵蝕」已經如附骨之疽了。
可是，盯上他一個未成仙者做什麼？
這片天地間的仙人，存在數量可是不少。隨便一家仙門，都至少有一位坐鎮的仙人。
不過，野無鋒驚疑不定是驚疑不定，但他這會兒也沒有要聲張，亦或者動手一下的心思。畢竟，這等「天之上的侵蝕」太過於神秘了，他連這種東西的存在，都是在片刻之前才知道的。
「莫非，這東西是一旦知道，就要被盯上的嗎？遵循不知者不觸及的規則？」野無鋒在心中如此想到。
而這一念頭一起，就讓野無鋒心中不免有種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複雜感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種「天之上的侵蝕」，實在不是一般的一言難盡。這算什麼？算對想要成就大天仙者的考驗嗎？
好在很快的，野無鋒就不用為此再猜測下去了。
卻是他前面的雲氣之中，突然出現了一棵柳木的身影，而後這一棵柳木不斷擴大其身形，最終好似化作了那傳說中的扶桑樹，成為了那太陽棲息之地。其密密麻麻的枝葉投影，直接映照了野無鋒一身，令他瞬間就有些行動滯礙感。
駐世仙之威！
野無鋒曾經親手殺死過駐世仙，所以一下子便知曉了這一棵柳木身影，乃是一位駐世仙降臨。
「柳木仙趙空遠？」野無鋒有些驚疑不定地問道。
因為這位柳木仙此時的樣子，令他很陌生，而且這位柳木仙的實力，也極為不對勁。不僅沒有被眼下非亂世所影響，其表現出來的威勢，已經遠遠超出了其五年前在天山上的實力。
然而，五年時間，是不足以讓一位駐世仙實力變化如此巨大的。
五年之前，野無鋒殺這柳木仙趙空遠易如反掌，而在這五年後，他雖然重修一遭，且還沒成仙，所以沒辦法再易如反掌地殺了這位柳木仙。但是，對方絕對不會給他帶來如此巨大的壓迫感，並且對方剛才一直隱藏在四周，他竟然連半點感應也沒有。
這就是遭受了那「天之上的侵蝕」的影響後，所出現的變化嗎？
「正是老夫！小娃娃，你既然知道老夫，那麼你多少應該稱呼老夫一聲前輩吧？」一道爽朗的笑聲響起，然後「柳木仙趙空遠」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野無鋒的不遠處。
然而，只是看一眼，野無鋒就知道他不是那位「柳木仙趙空遠」。
畢竟這「柳木仙趙空遠」當年也算挨過他的打。
雖然當時的「柳木仙趙空遠」在那時候的野無鋒看來，已經不值一提，但好歲是一位駐世仙，所以他還是有深刻印象的。
而眼下這一位「柳木仙趙空遠」，雖然看起來在模樣上沒有半分變化，就連修為也沒有太大變化，但對方的氣勢卻是已經完全變了。如果說以前的那一位還有些身為仙人的平和自然，那麼此時的這一位就是鋒芒畢露。
如同一柄柄利劍，縈繞其四周，且隨時能重重劈砍下來的樣子。
有一種極其隱嗨的戾氣。
而類似的氣勢，野無鋒只在陰靈仙的身上見到過。
可一位駐世仙，怎麼還能有如此氣勢？駐世仙又不像陰靈仙那般失去了肉身，依靠一道魂魄跳出生死桔得道成仙。按理來說，哪怕是修煉了魔道鍊氣法門，都不可能有這種戾氣。
畢竟魔道仙人，那也是仙人啊！在元始菁華之氣的影響下，修煉的鍊氣法門再怎麼惡毒，都是要被洗去一切凶戾的。
更何況，真要是惡毒無比的鍊氣法門，那麼根本不可能得道成仙。
如果是因為「天之上的侵蝕」的話，那麼這「天之上的侵蝕」，還真是詭異到了極點。
「趙前輩！」
心念電轉，不過野無鋒手上的動作不慢。
畢竟，對方不對勁歸不對勁，但現在可不是動手的時候，所以野無鋒選擇抱拳一禮，口中則如對方所說般喊了一聲。
「不錯！不錯！你這小娃娃，倒也還算知禮！出世不過五載，就有此等修為和心性，還真是夠奪天地造化的。」
此時到來的這位，正是那柳木仙人「趙空遠」。
他看著野無鋒，眼中滿是驚嘆。
他雖然很清楚一個由天地自行蘊育而成的天地之子，究竟代表了什麼，但當他真的親眼所見時，還是忍不住心中有些噴稱奇。他能看出來，對方不過誕生五年左右，可一身修為，卻早已經來到了成仙關口。
還真是驚才絕艷於天地，道盡造化自然之極。
「你已經修煉到這等地步，卻遲遲沒有成仙，看來你是所圖不小啊！」柳木仙人「趙空遠」笑道。
他雖然有前身柳木仙趙空遠的記憶，但記憶之中的「袁承志」，可是跟眼前這個天地之子沒有半分關係。所以這位柳木仙人「趙空遠」，就直接當此時的野無鋒，是一個小孩子了。
「前輩為何如此說？這大天仙、駐世仙、陰靈仙，不是代代相傳的三種得道成仙之法。能成為大天仙，我自然是要試一試，要是不成，再選擇成為駐世仙。」
野無鋒不露分毫地說道，他此時表現的，就好似真是第一次見到這趙空遠般。
「小娃娃說得不錯，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不過，這得道成仙的三種方法，
其中差異，以及它們對應的具體成仙之法，你可知道嗎？」這位柳木仙人「趙空遠」，此時大有深意的如此說道。
然後，他也不給野無鋒回答的機會，就自顧自說道：「別的不說，老夫就先與你說說這陰靈仙吧！這陰靈仙，是要脫去肉身才能修成的。所以成了陰靈仙后，少有能繼續留駐人間的，並且即使能留在這人間，也是要不了多久，就會主動前去地府，亦或者與地府那邊進行聯繫。傳聞，曾經有一位虎駁真仙，其一開始便只是陰靈仙，後來幾經造化，在地府那邊成就了駐世仙。也不知道時至今日，這位虎駁真仙有沒有能再進一步，成為那大天仙？」
說到這話的最後，這位柳木仙人「趙空遠」的語氣里，便忍不住有些譏諷之意。
因為他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雖然確實是有駐世仙成為大天仙的一線可能，但可能就只是可能，這不是什麼必然之事。一位駐世仙，哪怕歷經各種磨難，做成了一切要做的事情，符合一切要求，也才只是能獲得一個晉升資格。
之後能不能將這個資格化作現實，還需要另外苦功和磨難。
並且，最後基本上是要死在磨難里的。
野無鋒其實知道這陰靈仙的修成關鍵，不過聽這「趙空遠」提到了地府，他便不由在心中一動。卻是他想到，眼前這位會不會其實是從地府過來的？
畢竟，就對方方才那一番話，擺明是對地府很了解的樣子。
可是，地府是無比神秘的。
而當時他與紫仙人交手時，那位紫仙人也親口承認對於地府之事知曉不多。
所以，這位柳未仙趙空遠，其實並不是如他猜測的那樣，是受到了「天之上的侵蝕」，而是被一位從地府過來的神秘仙人，給奪舍了？野無鋒心中有些思量。
野無鋒此時在翻看那群龍無首。
因為當他將那斷玄劍送過來後，真龍一族就對他表現得無比熱情，並邀請他再次翻閱這一部真龍一族的至高秘典。盛情難卻之下，野無鋒也只好再來看一遍這一部奇妙鍊氣法門。
群龍無首是一部鍊氣法門，但這一部鍊氣法門，卻有五花八門的演化路線。
也就是說，這群龍無首能隨著修行者的不斷修行，逐漸變成最契合自身屬性，和擅長之法的鍊氣法門。
這是一根本法。
不知道是不是野無鋒此時是成仙關口的緣故，他再次翻閱這一部真龍秘典，
心中逐漸出現了一種奇妙觀感，他就像是置身於天地之外，與這片天地出現了一層「隔」。
他仍舊是這天地間的芸芸眾生之一，只不過他可以隨時旁觀這一切芸芸眾生野無鋒不由凝神思索。
因為在這一刻他好像悟到了什麼，但究竟悟到了什麼，他腦海中卻又是空白一片。就仿佛他的思想，在那一刻其實是靜止的。
不過這不可能，所以這應當是他丟失掉了剛才的感悟所得。
於是，野無鋒試著將手中的群龍無首合攏，然後他閉上雙眼，放空自己的思想，放空自己的心靈，也放空自己與這天地無時無刻的交感這是在試圖模擬剛才的「天地隔菌」狀態。
然後，野無鋒就找回了所丟失的感悟。
「不龍律！」
「世間一切強者，都行於孤獨。」
「此孤獨，源自思想的獨一，自己所行之道，無有陪伴者。」
「弱者驚懼此等孤獨，渴望喧囂，貪戀人間煙火。」
「強者傲視這等孤獨，可同時滋生傲慢、桀驁等凌駕眾生之上的心思，最終難逃被天之上侵蝕，身依舊是昨日之身，但人已不是昨日之人。」
「此為龍病。」
「掌不龍律，可直面天之上的侵蝕，更可時刻警惕自身。天之上侵蝕一經出現，瞬間有所感應。」
感悟化作一道道信息，在野無鋒心間流轉。
然後，野無鋒一攤手。
便見一道龍形文字就在他手掌之中時隱時現。
這便是那不龍律！
野無鋒不由下意識地抬頭，他分明是在龍島之上的密室中，但這一刻卻好像看到了高天之上的隱晦之物。
「天之上侵蝕？這是針對仙人的嗎？」
野無鋒想了想，又覺得有些不對，於是他細細思索，然後不由就想到了自己曾經到過的那兩界山關外的那一片天地。
那片天地，看似一切正常，且很適合鍊氣士修行。
只是一切正常之中，卻文隱隱有些不正常。
「是和天之上的侵蝕有關嗎？』
野無鋒若有所思，他感覺自己好像到接觸關鍵了，不過目前所知的信息卻文實在是太少，所以他也不能確定。他只是隱隱覺得，那片天地可能就是被天之上的侵蝕，給降臨過的。
然後，他便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這不龍律。
因為通過這一個不龍律，野無鋒此時心中已經有那不猴律的猜測方向了。
不龍律，其中的龍，所代表的是真龍一族共有的傲慢。
那麼這猴代表的是什麼呢？
山中悍匪？攔路搶劫？還是宛若君子，太過優雅？
野無鋒想了想，便決定不再往下想去，他準備往那九界鼎原本所在之地過去一趟。因為那裡有一頭火鳳凰，他想和對方借閱一下鳳凰一族的秘典，看看能不能參悟出一個不鳳律來。
於是，他當即就找到天量，歸還了這一部真龍一族的至高秘典群龍無首。
接著，他也不帶上刑惡，自行駕雲飛去。
雖然真龍一族和鳳凰一族早沒仇恨了，但是這兩族的成員，能不相見，還是不相見為好，免得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立身於雲氣之上的野無鋒，很快便驚疑不定起來。
這不是他覺察到了哪裡些許不對勁，而是那一個不龍律，此時明顯有些異常，一種極其細微的寒意，從這一個龍形文字中散發出來，然後在一瞬間貫徹野無鋒的全身。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一個人在荒山野嶺的時候，突然打了一個激靈。
「天之上的侵蝕？」
野無鋒頓時意識到這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這讓他心中不免有種驚感。
畢竟，按理來說，這種「天之上的侵蝕」是不該出現在這片天地間的。這明顯是針對仙人的東西，而且針對的還不是一般的仙人。野無鋒有種直覺，這等「天之上的侵蝕」，應當主要是針對大天仙！
大天仙以下，哪怕駐世仙，都是要視情況而定的。
所以，這種本不該出現的「天之上的侵蝕」，怎麼眼下不僅出現了，還有點像是盯上了自己的樣子？
卻是野無鋒已經加快了腳下「五辰天公絮」的飛行速度，然而從始至終，那種心靈上的感應都沒有減少半分。顯然這不是他這個時候飛得不夠快，而是那「天之上的侵蝕」已經如附骨之疽了。
可是，盯上他一個未成仙者做什麼？
這片天地間的仙人，存在數量可是不少。隨便一家仙門，都至少有一位坐鎮的仙人。
不過，野無鋒驚疑不定是驚疑不定，但他這會兒也沒有要聲張，亦或者動手一下的心思。畢竟，這等「天之上的侵蝕」太過於神秘了，他連這種東西的存在，都是在片刻之前才知道的。
「莫非，這東西是一旦知道，就要被盯上的嗎？遵循不知者不觸及的規則？」野無鋒在心中如此想到。
而這一念頭一起，就讓野無鋒心中不免有種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複雜感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種「天之上的侵蝕」，實在不是一般的一言難盡。這算什麼？算對想要成就大天仙者的考驗嗎？
好在很快的，野無鋒就不用為此再猜測下去了。
卻是他前面的雲氣之中，突然出現了一棵柳木的身影，而後這一棵柳木不斷擴大其身形，最終好似化作了那傳說中的扶桑樹，成為了那太陽棲息之地。其密密麻麻的枝葉投影，直接映照了野無鋒一身，令他瞬間就有些行動滯礙感。
駐世仙之威！
野無鋒曾經親手殺死過駐世仙，所以一下子便知曉了這一棵柳木身影，乃是一位駐世仙降臨。
「柳木仙趙空遠？」野無鋒有些驚疑不定地問道。
因為這位柳木仙此時的樣子，令他很陌生，而且這位柳木仙的實力，也極為不對勁。不僅沒有被眼下非亂世所影響，其表現出來的威勢，已經遠遠超出了其五年前在天山上的實力。
然而，五年時間，是不足以讓一位駐世仙實力變化如此巨大的。
五年之前，野無鋒殺這柳木仙趙空遠易如反掌，而在這五年後，他雖然重修一遭，且還沒成仙，所以沒辦法再易如反掌地殺了這位柳木仙。但是，對方絕對不會給他帶來如此巨大的壓迫感，並且對方剛才一直隱藏在四周，他竟然連半點感應也沒有。
這就是遭受了那「天之上的侵蝕」的影響後，所出現的變化嗎？
「正是老夫！小娃娃，你既然知道老夫，那麼你多少應該稱呼老夫一聲前輩吧？」一道爽朗的笑聲響起，然後「柳木仙趙空遠」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野無鋒的不遠處。
然而，只是看一眼，野無鋒就知道他不是那位「柳木仙趙空遠」。
畢竟這「柳木仙趙空遠」當年也算挨過他的打。
雖然當時的「柳木仙趙空遠」在那時候的野無鋒看來，已經不值一提，但好歲是一位駐世仙，所以他還是有深刻印象的。
而眼下這一位「柳木仙趙空遠」，雖然看起來在模樣上沒有半分變化，就連修為也沒有太大變化，但對方的氣勢卻是已經完全變了。如果說以前的那一位還有些身為仙人的平和自然，那麼此時的這一位就是鋒芒畢露。
如同一柄柄利劍，縈繞其四周，且隨時能重重劈砍下來的樣子。
有一種極其隱嗨的戾氣。
而類似的氣勢，野無鋒只在陰靈仙的身上見到過。
可一位駐世仙，怎麼還能有如此氣勢？駐世仙又不像陰靈仙那般失去了肉身，依靠一道魂魄跳出生死桔得道成仙。按理來說，哪怕是修煉了魔道鍊氣法門，都不可能有這種戾氣。
畢竟魔道仙人，那也是仙人啊！在元始菁華之氣的影響下，修煉的鍊氣法門再怎麼惡毒，都是要被洗去一切凶戾的。
更何況，真要是惡毒無比的鍊氣法門，那麼根本不可能得道成仙。
如果是因為「天之上的侵蝕」的話，那麼這「天之上的侵蝕」，還真是詭異到了極點。
「趙前輩！」
心念電轉，不過野無鋒手上的動作不慢。
畢竟，對方不對勁歸不對勁，但現在可不是動手的時候，所以野無鋒選擇抱拳一禮，口中則如對方所說般喊了一聲。
「不錯！不錯！你這小娃娃，倒也還算知禮！出世不過五載，就有此等修為和心性，還真是夠奪天地造化的。」
此時到來的這位，正是那柳木仙人「趙空遠」。
他看著野無鋒，眼中滿是驚嘆。
他雖然很清楚一個由天地自行蘊育而成的天地之子，究竟代表了什麼，但當他真的親眼所見時，還是忍不住心中有些噴稱奇。他能看出來，對方不過誕生五年左右，可一身修為，卻早已經來到了成仙關口。
還真是驚才絕艷於天地，道盡造化自然之極。
「你已經修煉到這等地步，卻遲遲沒有成仙，看來你是所圖不小啊！」柳木仙人「趙空遠」笑道。
他雖然有前身柳木仙趙空遠的記憶，但記憶之中的「袁承志」，可是跟眼前這個天地之子沒有半分關係。所以這位柳木仙人「趙空遠」，就直接當此時的野無鋒，是一個小孩子了。
「前輩為何如此說？這大天仙、駐世仙、陰靈仙，不是代代相傳的三種得道成仙之法。能成為大天仙，我自然是要試一試，要是不成，再選擇成為駐世仙。」
野無鋒不露分毫地說道，他此時表現的，就好似真是第一次見到這趙空遠般。
「小娃娃說得不錯，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不過，這得道成仙的三種方法，
其中差異，以及它們對應的具體成仙之法，你可知道嗎？」這位柳木仙人「趙空遠」，此時大有深意的如此說道。
然後，他也不給野無鋒回答的機會，就自顧自說道：「別的不說，老夫就先與你說說這陰靈仙吧！這陰靈仙，是要脫去肉身才能修成的。所以成了陰靈仙后，少有能繼續留駐人間的，並且即使能留在這人間，也是要不了多久，就會主動前去地府，亦或者與地府那邊進行聯繫。傳聞，曾經有一位虎駁真仙，其一開始便只是陰靈仙，後來幾經造化，在地府那邊成就了駐世仙。也不知道時至今日，這位虎駁真仙有沒有能再進一步，成為那大天仙？」
說到這話的最後，這位柳木仙人「趙空遠」的語氣里，便忍不住有些譏諷之意。
因為他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雖然確實是有駐世仙成為大天仙的一線可能，但可能就只是可能，這不是什麼必然之事。一位駐世仙，哪怕歷經各種磨難，做成了一切要做的事情，符合一切要求，也才只是能獲得一個晉升資格。
之後能不能將這個資格化作現實，還需要另外苦功和磨難。
並且，最後基本上是要死在磨難里的。
野無鋒其實知道這陰靈仙的修成關鍵，不過聽這「趙空遠」提到了地府，他便不由在心中一動。卻是他想到，眼前這位會不會其實是從地府過來的？
畢竟，就對方方才那一番話，擺明是對地府很了解的樣子。
可是，地府是無比神秘的。
而當時他與紫仙人交手時，那位紫仙人也親口承認對於地府之事知曉不多。
所以，這位柳未仙趙空遠，其實並不是如他猜測的那樣，是受到了「天之上的侵蝕」，而是被一位從地府過來的神秘仙人，給奪舍了？野無鋒心中有些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