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節 入莊前夕（3）
沐凌天想起了算命老人的話，這一刻似乎覺得自己真正的明白了那些的話，沐凌天紅著眼眶，雙手緊握成拳頭，眼神中多了一絲冷，用了十多年才模糊的信念，在這一刻清晰，他與這個世界再次劃分界限，心中不由得對自己問道：「不可以相信任何人，不可以依靠任何人…我能相信誰？我該相信誰？」
蘇羽蓉瞧見沐凌天的模樣，著實一陣心疼，皺眉對沐凌天安慰道：「凌天…總有人永遠都不會背叛你…」
沐凌天沉默了片刻，冷靜了下來，重重的嘆息一聲，回過神看了看蘇羽蓉，眼神中還是有一份柔情與相信，對蘇羽蓉說道：「你放心吧，我沒事…倒是你…」
「我？」蘇羽蓉念叨了一句，一陣詫異，不解的看著沐凌天。
沐凌天看著蘇羽蓉，眼神中有一絲擔心，更有一份親情，沉默了片刻，吞吐的勸說道：「羽蓉，跟我走吧…我答應過蘇伯伯…我知道你是為了我，但…你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別在和他們一起了，就算我死，我也不會讓他們如願的，誅仙十六劍只會隨著我的死而消失，我和他們只有生死一搏。我…我只想你好好的，像個普通人一樣的活著…就好。」
聽見沐凌天的話，蘇羽蓉心中暖暖的，好一陣悸動，她多希望自己能像落雪一樣，時刻守在沐凌天的身旁，她多希望普普通通，平平淡淡，她多想答應沐凌天，跟沐凌天一起走，就算有一天沐凌天不能保護她…可是太多太多的原因，她不能。
蘇羽蓉笑了，笑得那麼開心，這一刻的笑容，是真正的笑容，帶著那少女的美，期待的模樣，言道：「凌天…若有一天，江湖事了，你可願意與我一起尋避世之地，看月出日落，盡一世芳華。」
沐凌天自然明白蘇羽蓉的心意，可是沐凌天沒有未來可言，除了血海深仇，等待他的還有兩隻幕後黑手，還有整個江湖，沐凌天深深嘆息，只皺眉肝泰道：「羽蓉…我…」
看著猶豫吞吐，沒有回答自己的沐凌天，蘇羽蓉臉上期待的笑容被另一份笑容淹沒，被壓在心底的笑容，這一刻蘇羽蓉封存起來，對她而言現在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噗嗤…」
蘇羽蓉看著沐凌天，開心的笑了，沐凌天一陣詫異的望著蘇羽蓉，蘇羽蓉隨即衝著沐凌天笑道：「我知道你與葉無雙有婚約，你喜歡的也只有葉無雙，我不會奪人所好…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不喜歡這個江湖嗎？要是有一天這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大家都一起找一塊地方，遠離這些是非，可好？」
「羽蓉…」沐凌天輕喊了一句，蘇宏的囑託，他又怎麼會不記得，只是自己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蘇羽蓉不想讓沐凌天為難，打斷了沐凌天的話，言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也該出發了，要不就晚了。」
沐凌天本來想要說什麼，猶豫一下，也就咽了回去，點點頭。
蘇羽蓉險些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此刻想起來，嚴肅的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沈墨玉有一份契約在少林寺空慈方丈的手中…」
「空慈方丈？契約？」沐凌天不解的看著蘇羽蓉，皺眉問了一句，突然反應過來，那份契約應該就是沈墨玉與屠殺沐家的那些武林人士所簽的契約，沐凌天心中，好一陣激動，追問道：「莫非就是那份契約？」
蘇羽蓉點頭應道：「我也不太清楚，前些日子我本想去讓人幫你偷出來，順便帶給你，可惜失敗了。」
要是有了這份契約，那就意味著，沐凌天可以知道當年參與過沐家慘案的所有人，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沐凌天笑道：「沒關係，有了這個消息就足夠了，謝謝你羽蓉。」
看著沐凌天開心，蘇羽蓉也就高興了。
「還有…落雪…」蘇羽蓉念叨了一句，原本想將自己懷疑落雪的事也告訴沐凌天，可是看著沐凌天這麼開心，蘇羽蓉不忍，而且自己試探落雪，也並沒有發現任何問題，猶豫了片刻，只笑道：「落雪是個好姑娘，你…要好好照顧她…走吧，我們過去吧，要不落雪等久了。」
沐凌天點點頭，隨即邁動步伐，向著落雪走去。
兩人回到了路邊，蘇羽蓉看了一眼沐凌天，叮囑道：「想必你也知道此次鳳凰山莊，兇險萬分，有個殺局在等你，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所以我不攔你，你一定要小心…」
沐凌天倒也不擔心自己，望著蘇羽蓉，再次說道：「嗯…你要不…」
蘇羽蓉知道沐凌天想要說什麼，搖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沉默了，眼神中有一絲閃爍，馬上又回過神來一笑，只說道：「若有一天…江湖事了，我一定尋一塊避世之地，做一個普通人…好好的…」
看著堅定的蘇羽蓉，沐凌天沒有在勸說，因為自己什麼也給不了蘇羽蓉，哪怕是一個承諾的安慰，沐凌天也害怕有一天，會變成蘇羽蓉的牽絆，變成傷害蘇羽蓉的利器，他不知道自己的路在何方，命歸何處，即是如此，早晚皆是註定，又何必讓蘇羽蓉多傷心一次，
沐凌天點點：「嗯…！」
蘇羽蓉溫柔一笑，那柔情似水的眸子，著實情深，看著落雪說道：「落雪，凌天就拜託你多照顧了。」
落雪笑應道：「恐怕是公子照顧我多一點。」
蘇羽蓉不舍的看了看沐凌天，說道：「不早了，你們出發吧…」
「嗯…你…多保重…」
「保重…」
沐凌天一步翻上了馬，蘇羽蓉站在原地，目送沐凌天和落雪離開。
越來越遠，蘇羽蓉依然站在原地，看著兩人。
落雪和沐凌天偶爾回頭看一眼蘇羽蓉。
蘇羽蓉的眼眶濕潤了，看著遠去的沐凌天，心中有一絲愁苦，有一絲乾澀，有一絲無奈，有一絲愛戀。
「若有一日，江湖事了，恐我已遠去，化作一縷塵埃，相見再無期，不知那時，你可會有一朝思我？若無思，我亦不悔，靜待來生，我必守君身旁，死生不離…」蘇羽蓉看著沐凌天遠去的方向，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藏著心底的笑容，這一刻笑得那麼讓人憐惜，那麼讓人悲傷。
那是一種美，更是一種殤…
【生做連理死為伴，一笑相思又數年，情字最是千古毒，摧心化骨魂亦殘。】
蘇羽蓉瞧見沐凌天的模樣，著實一陣心疼，皺眉對沐凌天安慰道：「凌天…總有人永遠都不會背叛你…」
沐凌天沉默了片刻，冷靜了下來，重重的嘆息一聲，回過神看了看蘇羽蓉，眼神中還是有一份柔情與相信，對蘇羽蓉說道：「你放心吧，我沒事…倒是你…」
「我？」蘇羽蓉念叨了一句，一陣詫異，不解的看著沐凌天。
沐凌天看著蘇羽蓉，眼神中有一絲擔心，更有一份親情，沉默了片刻，吞吐的勸說道：「羽蓉，跟我走吧…我答應過蘇伯伯…我知道你是為了我，但…你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別在和他們一起了，就算我死，我也不會讓他們如願的，誅仙十六劍只會隨著我的死而消失，我和他們只有生死一搏。我…我只想你好好的，像個普通人一樣的活著…就好。」
聽見沐凌天的話，蘇羽蓉心中暖暖的，好一陣悸動，她多希望自己能像落雪一樣，時刻守在沐凌天的身旁，她多希望普普通通，平平淡淡，她多想答應沐凌天，跟沐凌天一起走，就算有一天沐凌天不能保護她…可是太多太多的原因，她不能。
蘇羽蓉笑了，笑得那麼開心，這一刻的笑容，是真正的笑容，帶著那少女的美，期待的模樣，言道：「凌天…若有一天，江湖事了，你可願意與我一起尋避世之地，看月出日落，盡一世芳華。」
沐凌天自然明白蘇羽蓉的心意，可是沐凌天沒有未來可言，除了血海深仇，等待他的還有兩隻幕後黑手，還有整個江湖，沐凌天深深嘆息，只皺眉肝泰道：「羽蓉…我…」
看著猶豫吞吐，沒有回答自己的沐凌天，蘇羽蓉臉上期待的笑容被另一份笑容淹沒，被壓在心底的笑容，這一刻蘇羽蓉封存起來，對她而言現在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噗嗤…」
蘇羽蓉看著沐凌天，開心的笑了，沐凌天一陣詫異的望著蘇羽蓉，蘇羽蓉隨即衝著沐凌天笑道：「我知道你與葉無雙有婚約，你喜歡的也只有葉無雙，我不會奪人所好…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不喜歡這個江湖嗎？要是有一天這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大家都一起找一塊地方，遠離這些是非，可好？」
「羽蓉…」沐凌天輕喊了一句，蘇宏的囑託，他又怎麼會不記得，只是自己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蘇羽蓉不想讓沐凌天為難，打斷了沐凌天的話，言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也該出發了，要不就晚了。」
沐凌天本來想要說什麼，猶豫一下，也就咽了回去，點點頭。
蘇羽蓉險些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此刻想起來，嚴肅的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沈墨玉有一份契約在少林寺空慈方丈的手中…」
「空慈方丈？契約？」沐凌天不解的看著蘇羽蓉，皺眉問了一句，突然反應過來，那份契約應該就是沈墨玉與屠殺沐家的那些武林人士所簽的契約，沐凌天心中，好一陣激動，追問道：「莫非就是那份契約？」
蘇羽蓉點頭應道：「我也不太清楚，前些日子我本想去讓人幫你偷出來，順便帶給你，可惜失敗了。」
要是有了這份契約，那就意味著，沐凌天可以知道當年參與過沐家慘案的所有人，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沐凌天笑道：「沒關係，有了這個消息就足夠了，謝謝你羽蓉。」
看著沐凌天開心，蘇羽蓉也就高興了。
「還有…落雪…」蘇羽蓉念叨了一句，原本想將自己懷疑落雪的事也告訴沐凌天，可是看著沐凌天這麼開心，蘇羽蓉不忍，而且自己試探落雪，也並沒有發現任何問題，猶豫了片刻，只笑道：「落雪是個好姑娘，你…要好好照顧她…走吧，我們過去吧，要不落雪等久了。」
沐凌天點點頭，隨即邁動步伐，向著落雪走去。
兩人回到了路邊，蘇羽蓉看了一眼沐凌天，叮囑道：「想必你也知道此次鳳凰山莊，兇險萬分，有個殺局在等你，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所以我不攔你，你一定要小心…」
沐凌天倒也不擔心自己，望著蘇羽蓉，再次說道：「嗯…你要不…」
蘇羽蓉知道沐凌天想要說什麼，搖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沉默了，眼神中有一絲閃爍，馬上又回過神來一笑，只說道：「若有一天…江湖事了，我一定尋一塊避世之地，做一個普通人…好好的…」
看著堅定的蘇羽蓉，沐凌天沒有在勸說，因為自己什麼也給不了蘇羽蓉，哪怕是一個承諾的安慰，沐凌天也害怕有一天，會變成蘇羽蓉的牽絆，變成傷害蘇羽蓉的利器，他不知道自己的路在何方，命歸何處，即是如此，早晚皆是註定，又何必讓蘇羽蓉多傷心一次，
沐凌天點點：「嗯…！」
蘇羽蓉溫柔一笑，那柔情似水的眸子，著實情深，看著落雪說道：「落雪，凌天就拜託你多照顧了。」
落雪笑應道：「恐怕是公子照顧我多一點。」
蘇羽蓉不舍的看了看沐凌天，說道：「不早了，你們出發吧…」
「嗯…你…多保重…」
「保重…」
沐凌天一步翻上了馬，蘇羽蓉站在原地，目送沐凌天和落雪離開。
越來越遠，蘇羽蓉依然站在原地，看著兩人。
落雪和沐凌天偶爾回頭看一眼蘇羽蓉。
蘇羽蓉的眼眶濕潤了，看著遠去的沐凌天，心中有一絲愁苦，有一絲乾澀，有一絲無奈，有一絲愛戀。
「若有一日，江湖事了，恐我已遠去，化作一縷塵埃，相見再無期，不知那時，你可會有一朝思我？若無思，我亦不悔，靜待來生，我必守君身旁，死生不離…」蘇羽蓉看著沐凌天遠去的方向，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藏著心底的笑容，這一刻笑得那麼讓人憐惜，那麼讓人悲傷。
那是一種美，更是一種殤…
【生做連理死為伴，一笑相思又數年，情字最是千古毒，摧心化骨魂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