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愛如潮水》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這麼對視一眼，范憶辰的心猛地一顫。
他往唐可可身邊挪了挪，拿起一串烤得金黃油亮、滋滋冒油的羊肉串，遞到她的手中。
「別愣著了，多吃點，嘗嘗這烤串的味道。」
見唐可可有些拘謹，范憶辰擔心她會覺得無聊，於是掏出手機，快速地打字向她介紹起那邊的賣藝小哥。
「他在唱歌，《愛如潮水》聽過沒，以前大街小巷經常放的，可火了。」
唐可可打字回應，「我知道這首歌。」
看到這幾個字，范憶辰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傻逼，人家是個聾啞人，還問人家聽過沒有。
范憶辰想起了余華和史鐵生老師，他們兩位老師是朋友。
史鐵生老師的雙腿殘疾，可是余華老師竟然帶著他踢足球。
所以史鐵生老師在《我於地壇》中寫了這麼一段經典的話。
「自從我腿殘疾後，家人們都很忌諱談起我的腿。」
「只有餘華，他帶我去踢足球，讓我守門，他沒把我當殘疾人，也沒把我當人。」
和現在的范憶辰，唐可可兩人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這小小的插曲並沒有影響兩人的交流。
范憶辰和唐可可繼續通過手機，無聲地聊著天。
而那邊，賣藝小哥的歌聲也漸漸推進到了高潮階段。
「我再也不願見你在深夜裡買醉，不願別的男人見識你的嫵媚～」
賣藝小哥的聲音愈發激昂，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吶喊而出，飽含著深情。
「你該知道這樣會讓我心碎......！」
「答應我你從此不在深夜裡徘徊，不要輕易嘗試放縱的滋味～」
「你可知道這樣會讓我心碎......！」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現場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緊接著，周圍看熱鬧的人群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對於一位音樂人來說，觀眾的認同就是最珍貴的禮物，也是對他們實力的最佳證明。
此刻，賣藝小哥的臉上洋溢著激動與自豪的笑容，他的努力和才華得到了認可。
那位點歌的大哥，喝得臉色紅彤彤的，嘴裡還叼著煙，此刻激動得站起身來，雙手用力鼓掌。
他大聲讚嘆道，「好！唱得真好，真情實感的，差點給我唱哭了！」
說著，他從錢包里掏出兩張百元大鈔，豪爽地遞向賣藝小哥。
「來，大哥今天心情好，給你兩百！」
賣藝小哥雙手接過錢，激動得彎腰連連感謝，眼中閃爍著淚光。
這一刻，他的堅持和付出都得到了回報。
而燒烤攤的熱鬧氛圍，也在這掌聲與歡笑聲中，愈發濃烈。
又有幾位大哥搶著要點歌，賣藝小哥當然是巴不得。
......
夜幕如墨，愈發深沉。
四周的喧囂在這濃稠的夜色里似也被暈染得愈發醇厚。
燒烤攤的煙火仍在裊裊升騰，烤串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與夜色交織出一片獨特的人間煙火景致。
范憶辰的面前，空酒瓶已然堆積了四個，今晚的他，顯然是喝得有些多了。
他眼神里透著幾分醺然的迷離，他伸手從口袋裡抽出一支紅塔山。
動作嫻熟地叼在嘴上，隨後用打火機點燃，深吸了一口。
那濃郁的菸草味瞬間在口腔中散開，他緩緩吐出一口煙霧。
「呼～不好抽，但......也習慣了。」
此時，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正收拾著吉他的賣藝小哥身上。
范憶辰抬手揮了揮，大聲喊道，「小哥小哥，唱累了沒有，來我這裡休息一下。」
賣藝小哥聽到呼喊，循聲望去，見是范憶辰在招呼自己，臉上立刻浮現出熱情的笑容。
他背上吉他，小跑著來到了范憶辰的身邊。
他微微喘著氣，禮貌地問道，「大哥，您要點歌嗎？」
范憶辰醉眼朦朧地點點頭，「昂......我先問你一下，你這吉他學了多久。」
賣藝小哥輕輕拍了拍自己那把略顯陳舊卻保養得極好的黃色木吉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眷戀。
「我從小就對音樂感興趣，第一次玩吉他是在七八歲的時候，算起來，到現在已經學了十多年了。」
范憶辰聽他這麼一說，心中不禁感嘆，這吉他看來確實不是一件容易上手的樂器，背後得付出多少時間和精力啊。
他看著賣藝小哥手中的吉他，躍躍欲試地說道，「能給我試試嗎？」
賣藝小哥笑了笑，「當然可以，您也對吉他感興趣啊，我可以教您一點點。」
說著，他將吉他從身上取下，雙手遞給了范憶辰。
這可是范憶辰生平第一次觸碰吉他，只覺這物件新奇得很。
他懷揣著興奮，學著賣藝小哥之前彈奏的樣子，伸出指頭在琴弦上輕輕碰了碰。
咚咚～
兩聲沉悶又雜亂的聲音響起，完全不成曲調，引得一旁的曹子孟忍不住笑出了聲。
賣藝小哥卻並未笑話他，而是耐心地開始講解起來。
「這個是琴弦，想要吉他發音就是碰這個琴弦。」
「從下到上分別是1、2、3、4、5、6弦，數字越大琴弦就越粗。」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依次撥弄著琴弦，讓范憶辰能更直觀地感受不同琴弦發出的聲音。
接著，他指著吉他的琴頸部分說道，「在琴脖子的部分是品格。」
「從頭往下分別是一品、二品、三品，以此類推。」
「想要改變旋律，就去按住品格上面的品絲......」
賣藝小哥滔滔不絕地講解著，手上還不停地比劃演示。
范憶辰全神貫注地聽著，不時地點點頭，沉浸在這全新的音樂世界中。
賣藝小哥決定教範憶辰彈奏一段周杰倫的《晴天》。
小哥微微俯身，手指輕搭在吉他的品絲上，「我按和弦，您來彈。」
接著，賣藝小哥念出彈奏的指法順序。
「4323，5423。」
「咚咚咚咚」，幾聲略顯生澀的音符響起，雖不夠流暢，卻有了那麼一點模樣。
「6423，6262。」
「632，632。」
沒想到，一段跌跌撞撞的《晴天》前奏，就這樣在燒烤攤的上空飄蕩開來。
曹子孟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禁拍了拍范憶辰的肩膀。
「辰哥，你彈的還真是那麼回事，雖然這位小哥幫了你，但能這麼快上手，真有你的！」
范憶辰滿臉通紅，不知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成功彈奏後的興奮。
「小哥，你說的和弦是個什麼東西啊？」
賣藝小哥在品絲上按了按，「就是左手按住琴脖子上的品絲，這樣您右手撥動琴弦的時候，那麼聲音就會發生改變。」
「如果您只是單純的用右手撥動琴弦，它的聲音自始至終都只有六種，因為只有六根弦嘛。」
他往唐可可身邊挪了挪，拿起一串烤得金黃油亮、滋滋冒油的羊肉串，遞到她的手中。
「別愣著了，多吃點，嘗嘗這烤串的味道。」
見唐可可有些拘謹，范憶辰擔心她會覺得無聊，於是掏出手機，快速地打字向她介紹起那邊的賣藝小哥。
「他在唱歌，《愛如潮水》聽過沒，以前大街小巷經常放的，可火了。」
唐可可打字回應，「我知道這首歌。」
看到這幾個字，范憶辰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傻逼，人家是個聾啞人，還問人家聽過沒有。
范憶辰想起了余華和史鐵生老師，他們兩位老師是朋友。
史鐵生老師的雙腿殘疾，可是余華老師竟然帶著他踢足球。
所以史鐵生老師在《我於地壇》中寫了這麼一段經典的話。
「自從我腿殘疾後，家人們都很忌諱談起我的腿。」
「只有餘華，他帶我去踢足球，讓我守門，他沒把我當殘疾人，也沒把我當人。」
和現在的范憶辰，唐可可兩人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這小小的插曲並沒有影響兩人的交流。
范憶辰和唐可可繼續通過手機，無聲地聊著天。
而那邊，賣藝小哥的歌聲也漸漸推進到了高潮階段。
「我再也不願見你在深夜裡買醉，不願別的男人見識你的嫵媚～」
賣藝小哥的聲音愈發激昂，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吶喊而出，飽含著深情。
「你該知道這樣會讓我心碎......！」
「答應我你從此不在深夜裡徘徊，不要輕易嘗試放縱的滋味～」
「你可知道這樣會讓我心碎......！」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現場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緊接著，周圍看熱鬧的人群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對於一位音樂人來說，觀眾的認同就是最珍貴的禮物，也是對他們實力的最佳證明。
此刻，賣藝小哥的臉上洋溢著激動與自豪的笑容，他的努力和才華得到了認可。
那位點歌的大哥，喝得臉色紅彤彤的，嘴裡還叼著煙，此刻激動得站起身來，雙手用力鼓掌。
他大聲讚嘆道，「好！唱得真好，真情實感的，差點給我唱哭了！」
說著，他從錢包里掏出兩張百元大鈔，豪爽地遞向賣藝小哥。
「來，大哥今天心情好，給你兩百！」
賣藝小哥雙手接過錢，激動得彎腰連連感謝，眼中閃爍著淚光。
這一刻，他的堅持和付出都得到了回報。
而燒烤攤的熱鬧氛圍，也在這掌聲與歡笑聲中，愈發濃烈。
又有幾位大哥搶著要點歌，賣藝小哥當然是巴不得。
......
夜幕如墨，愈發深沉。
四周的喧囂在這濃稠的夜色里似也被暈染得愈發醇厚。
燒烤攤的煙火仍在裊裊升騰，烤串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與夜色交織出一片獨特的人間煙火景致。
范憶辰的面前，空酒瓶已然堆積了四個，今晚的他，顯然是喝得有些多了。
他眼神里透著幾分醺然的迷離，他伸手從口袋裡抽出一支紅塔山。
動作嫻熟地叼在嘴上，隨後用打火機點燃，深吸了一口。
那濃郁的菸草味瞬間在口腔中散開，他緩緩吐出一口煙霧。
「呼～不好抽，但......也習慣了。」
此時，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正收拾著吉他的賣藝小哥身上。
范憶辰抬手揮了揮，大聲喊道，「小哥小哥，唱累了沒有，來我這裡休息一下。」
賣藝小哥聽到呼喊，循聲望去，見是范憶辰在招呼自己，臉上立刻浮現出熱情的笑容。
他背上吉他，小跑著來到了范憶辰的身邊。
他微微喘著氣，禮貌地問道，「大哥，您要點歌嗎？」
范憶辰醉眼朦朧地點點頭，「昂......我先問你一下，你這吉他學了多久。」
賣藝小哥輕輕拍了拍自己那把略顯陳舊卻保養得極好的黃色木吉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眷戀。
「我從小就對音樂感興趣，第一次玩吉他是在七八歲的時候，算起來，到現在已經學了十多年了。」
范憶辰聽他這麼一說，心中不禁感嘆，這吉他看來確實不是一件容易上手的樂器，背後得付出多少時間和精力啊。
他看著賣藝小哥手中的吉他，躍躍欲試地說道，「能給我試試嗎？」
賣藝小哥笑了笑，「當然可以，您也對吉他感興趣啊，我可以教您一點點。」
說著，他將吉他從身上取下，雙手遞給了范憶辰。
這可是范憶辰生平第一次觸碰吉他，只覺這物件新奇得很。
他懷揣著興奮，學著賣藝小哥之前彈奏的樣子，伸出指頭在琴弦上輕輕碰了碰。
咚咚～
兩聲沉悶又雜亂的聲音響起，完全不成曲調，引得一旁的曹子孟忍不住笑出了聲。
賣藝小哥卻並未笑話他，而是耐心地開始講解起來。
「這個是琴弦，想要吉他發音就是碰這個琴弦。」
「從下到上分別是1、2、3、4、5、6弦，數字越大琴弦就越粗。」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依次撥弄著琴弦，讓范憶辰能更直觀地感受不同琴弦發出的聲音。
接著，他指著吉他的琴頸部分說道，「在琴脖子的部分是品格。」
「從頭往下分別是一品、二品、三品，以此類推。」
「想要改變旋律，就去按住品格上面的品絲......」
賣藝小哥滔滔不絕地講解著，手上還不停地比劃演示。
范憶辰全神貫注地聽著，不時地點點頭，沉浸在這全新的音樂世界中。
賣藝小哥決定教範憶辰彈奏一段周杰倫的《晴天》。
小哥微微俯身，手指輕搭在吉他的品絲上，「我按和弦，您來彈。」
接著，賣藝小哥念出彈奏的指法順序。
「4323，5423。」
「咚咚咚咚」，幾聲略顯生澀的音符響起，雖不夠流暢，卻有了那麼一點模樣。
「6423，6262。」
「632，632。」
沒想到，一段跌跌撞撞的《晴天》前奏，就這樣在燒烤攤的上空飄蕩開來。
曹子孟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禁拍了拍范憶辰的肩膀。
「辰哥，你彈的還真是那麼回事，雖然這位小哥幫了你，但能這麼快上手，真有你的！」
范憶辰滿臉通紅，不知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成功彈奏後的興奮。
「小哥，你說的和弦是個什麼東西啊？」
賣藝小哥在品絲上按了按，「就是左手按住琴脖子上的品絲，這樣您右手撥動琴弦的時候，那麼聲音就會發生改變。」
「如果您只是單純的用右手撥動琴弦，它的聲音自始至終都只有六種，因為只有六根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