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上賊船
「三萬……」
五十歲和六十歲都沒想到，萊恩竟然一口氣收納了這麼多難民。
這三萬多河間地難民，光是一人吐口口水都能淹死他們。
「渴安的難民人數每天都在增多，我不能保證他們會做出什麼。」萊恩輕敲桌面，深意的看向五十歲和六十歲。
「萊恩領主，你對我們的期望是什麼？」五十歲問道。
「我不只是要求你們救濟難民，我也會要求難民去為你們耕種，產生收益都是你們的。」萊恩平靜地說道：「你們可以選擇接受，或者不接受，但後果自負。」
萊恩打了大棒，之後就是給胡蘿蔔的時候了。
五十歲和六十歲聞言一振，他倆齊聲說道：「請細說。」
「你們可以選擇兩種方案。」萊恩伸出一根指頭，說道：「第一種就是讓難民耕種，他們的生產所得都是你們的，但是賦稅收取就必須統一，如果你們這邊高我這裡低的話，那麼難民就不會去你們領地了，你們要是選擇第一種，賦稅的收取我會派人核查。」
第二根指頭伸起，「至於第二種，我會給你們一筆錢，買斷一年內難民耕種的所有生產所得，一年後你們可以自己選擇續期或者直接收稅。」
「可以！」五十歲和六十歲理所當然地選擇了第二種方案，原因很簡單，萊恩是買斷一年，不是一輩子。
他們沒想到萊恩給出的方法和信中說的——光讓他們花錢養難民，完全不一樣。
但他們並不感到意外，已經活到晚年的他們都是老油條了，雖不深知政治的「藝術」，但好歹活到了這個歲數，經驗多少是有一點的。
說是兩種選擇，其實就是一種選擇。
除非地實在肥得流油，一般開荒種地的前幾年都是沒有多少收成的，都得靠存糧過活。
所以他們選擇第二種這種純收益的方案。
看到果然他們選擇了第二種，萊恩的嘴角勾起微笑。
即使萊恩再想把他們的領地收入囊中，他也不可能明搶，也不可能像他信上寫的那樣，讓他們出錢養難民，最後的收成卻只交給萊恩。
這是公然對領主主權的侵犯，目前萊恩還得保持自己的名聲金身不破。
所以萊恩得要滲入這些領主的領地。
既然收成都歸我了，那麼我派幾個小吏去收稅很合理吧，之後再派幾個士兵去監督種地維持秩序也是可以接受的，最後到了秋收，我派個幾千人幫忙收割莊稼——你再嗶嗶一句試試？
香腸戰術，屢試不爽。
「兩位，既然香腸……不對，既然難民的問題解決了，我們來繼續商談一下如何應對接下來的戰爭。」
五十歲和六十歲點頭傾聽，在這件事上，他們沒有什麼自主權，家族的軍隊都去奔流城了，即使沒有應徵，萊恩的實力還是比他們強。
「一旦未來敵人入侵，我希望你們留下必要的守城兵力後帶著剩下的所以軍隊前來聽我號令，能做到麼？」
「可以。」兩位領主點頭，反正他們家裡沒多少軍隊可供萊恩指揮。
「然後，在敵人沒有入侵期間，我希望你們之間不得互相發動戰爭，我不想看到你們因為吃絕戶而大打出手，影響團結，有紛爭可以去渴安我幫你們調節。」
萊恩圖窮匕見：「如果誰挑起戰爭，我可以無償接管挑起內戰者貴族頭銜和封地，等待與西境的戰爭結束後再做定奪。」
兩位領主相當驚訝地看著萊恩。
他們清楚的知道萊恩這是在幹什麼。
他這是在行使封主的權力！
這下，兩位領主有些猶豫了，他們想張嘴巴，但很快又閉上，如此循環往復幾次，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沒關係，現在不急著讓你們做決定。」萊恩知道這是在強迫他們效忠，是在下克上，是在動搖徒利家統治河間地的根基！
但是有句說的好呀。
「天子，兵強馬壯者為之。」
就像這句話說的，既然徒利家族不能保護河間地，那麼就應該換一個能保護河間地的人上來。
「但眼下你們必須集結軍隊跟隨我前往君臨。」
一場勝利可不能讓神眼湖以南的河間領主心服口服，萊恩要給他們整出大的。
確切的說就是拉人上賊船。
「萊恩領主，你不會是想打君臨吧！？」五十歲和六十歲張大嘴巴，萊恩這話的衝擊力比讓倆人當萊恩的附庸還有大。
「不行，這麼大的事我們不能做主，必須聯繫埃德暮大人。」五十歲和六十歲清楚地知道一旦圍攻君臨，那和蘭尼斯特結下的梁子可就大了，剝奪領地都是小事，抄家滅族才是常態。
「你們還在等什麼！」
艾莉亞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一聲怒吼震驚了五十歲和六十歲。
此時的艾莉亞就像一頭髮怒的奔狼一樣，她的棕褐色長髮被編成了華麗的女貴族髮型，這反倒讓她那奔狼之血中兇悍的一面淋漓盡致地現於人前。
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怒火充斥小狼女的胸膛，對親人日積月累的擔憂全部在這一刻釋放。
「我的父親和姐姐如今都在君臨身陷囹圄，我父親是徒利家族的女婿，我姐姐珊莎不僅是北境的女兒，更是河間地的女兒！」艾莉亞面部充血，憤怒地向兩人吼道：「你們身為河間地領主，難道就這麼熟視無睹嗎！」
艾莉亞將手握住縫衣針的劍柄：「在你們給出確切答覆前，我不允許你離開這裡！」
「艾莉亞！這裡是我的城堡，你不能這樣做！」萊恩起身喝止。
「閉嘴！萊恩！你身為徒利家族的封臣，更在我父親手下做過事，你不趕快帶兵去君臨救我父親還在這裡和這些即將進入墳墓老貨談什麼！」
「你曾經對我說過，我父親一死，北境必將獨立，身為先王的臣子，受瓊恩首相重託的你，不想看到北境獨立。」
「回答我！」
五十歲和六十歲再次震驚，他們沒想到艾德的死竟然會讓北境獨立！
而且喬佛里也沒說要處決艾德吧……
「我現在以北境公爵、御前首相、河間地總督的名義命令你，萊恩，集結你軍隊，向君臨進發！」
「可是……」
「沒什麼可是！這是命令！集結軍隊，即刻向君臨出發。」
萊恩先是眉頭一皺，然後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堅定地看著艾莉亞，說道：「遵命，我的小姐。」
「不要叫我小姐！凜冬將至！現在的我，是戰士！」艾莉亞提起裙擺，用藏在裙下的匕首「撕」裂裙擺。
說完，艾莉亞大步離開花園，其氣勢之凶，就連一旁守衛的士兵都為之震懾，一時之間居然沒有人上去攔住她。
望著艾莉亞遠去的背影，五十歲和六十歲對視一眼，心中五味雜陳。
「看來史塔克真的會宣布北境獨立呀。」
「是啊，史塔克一獨立，河間地就跑不了呢。」
五十歲和六十歲都沒想到，萊恩竟然一口氣收納了這麼多難民。
這三萬多河間地難民，光是一人吐口口水都能淹死他們。
「渴安的難民人數每天都在增多，我不能保證他們會做出什麼。」萊恩輕敲桌面，深意的看向五十歲和六十歲。
「萊恩領主，你對我們的期望是什麼？」五十歲問道。
「我不只是要求你們救濟難民，我也會要求難民去為你們耕種，產生收益都是你們的。」萊恩平靜地說道：「你們可以選擇接受，或者不接受，但後果自負。」
萊恩打了大棒，之後就是給胡蘿蔔的時候了。
五十歲和六十歲聞言一振，他倆齊聲說道：「請細說。」
「你們可以選擇兩種方案。」萊恩伸出一根指頭，說道：「第一種就是讓難民耕種，他們的生產所得都是你們的，但是賦稅收取就必須統一，如果你們這邊高我這裡低的話，那麼難民就不會去你們領地了，你們要是選擇第一種，賦稅的收取我會派人核查。」
第二根指頭伸起，「至於第二種，我會給你們一筆錢，買斷一年內難民耕種的所有生產所得，一年後你們可以自己選擇續期或者直接收稅。」
「可以！」五十歲和六十歲理所當然地選擇了第二種方案，原因很簡單，萊恩是買斷一年，不是一輩子。
他們沒想到萊恩給出的方法和信中說的——光讓他們花錢養難民，完全不一樣。
但他們並不感到意外，已經活到晚年的他們都是老油條了，雖不深知政治的「藝術」，但好歹活到了這個歲數，經驗多少是有一點的。
說是兩種選擇，其實就是一種選擇。
除非地實在肥得流油，一般開荒種地的前幾年都是沒有多少收成的，都得靠存糧過活。
所以他們選擇第二種這種純收益的方案。
看到果然他們選擇了第二種，萊恩的嘴角勾起微笑。
即使萊恩再想把他們的領地收入囊中，他也不可能明搶，也不可能像他信上寫的那樣，讓他們出錢養難民，最後的收成卻只交給萊恩。
這是公然對領主主權的侵犯，目前萊恩還得保持自己的名聲金身不破。
所以萊恩得要滲入這些領主的領地。
既然收成都歸我了，那麼我派幾個小吏去收稅很合理吧，之後再派幾個士兵去監督種地維持秩序也是可以接受的，最後到了秋收，我派個幾千人幫忙收割莊稼——你再嗶嗶一句試試？
香腸戰術，屢試不爽。
「兩位，既然香腸……不對，既然難民的問題解決了，我們來繼續商談一下如何應對接下來的戰爭。」
五十歲和六十歲點頭傾聽，在這件事上，他們沒有什麼自主權，家族的軍隊都去奔流城了，即使沒有應徵，萊恩的實力還是比他們強。
「一旦未來敵人入侵，我希望你們留下必要的守城兵力後帶著剩下的所以軍隊前來聽我號令，能做到麼？」
「可以。」兩位領主點頭，反正他們家裡沒多少軍隊可供萊恩指揮。
「然後，在敵人沒有入侵期間，我希望你們之間不得互相發動戰爭，我不想看到你們因為吃絕戶而大打出手，影響團結，有紛爭可以去渴安我幫你們調節。」
萊恩圖窮匕見：「如果誰挑起戰爭，我可以無償接管挑起內戰者貴族頭銜和封地，等待與西境的戰爭結束後再做定奪。」
兩位領主相當驚訝地看著萊恩。
他們清楚的知道萊恩這是在幹什麼。
他這是在行使封主的權力！
這下，兩位領主有些猶豫了，他們想張嘴巴，但很快又閉上，如此循環往復幾次，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沒關係，現在不急著讓你們做決定。」萊恩知道這是在強迫他們效忠，是在下克上，是在動搖徒利家統治河間地的根基！
但是有句說的好呀。
「天子，兵強馬壯者為之。」
就像這句話說的，既然徒利家族不能保護河間地，那麼就應該換一個能保護河間地的人上來。
「但眼下你們必須集結軍隊跟隨我前往君臨。」
一場勝利可不能讓神眼湖以南的河間領主心服口服，萊恩要給他們整出大的。
確切的說就是拉人上賊船。
「萊恩領主，你不會是想打君臨吧！？」五十歲和六十歲張大嘴巴，萊恩這話的衝擊力比讓倆人當萊恩的附庸還有大。
「不行，這麼大的事我們不能做主，必須聯繫埃德暮大人。」五十歲和六十歲清楚地知道一旦圍攻君臨，那和蘭尼斯特結下的梁子可就大了，剝奪領地都是小事，抄家滅族才是常態。
「你們還在等什麼！」
艾莉亞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一聲怒吼震驚了五十歲和六十歲。
此時的艾莉亞就像一頭髮怒的奔狼一樣，她的棕褐色長髮被編成了華麗的女貴族髮型，這反倒讓她那奔狼之血中兇悍的一面淋漓盡致地現於人前。
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怒火充斥小狼女的胸膛，對親人日積月累的擔憂全部在這一刻釋放。
「我的父親和姐姐如今都在君臨身陷囹圄，我父親是徒利家族的女婿，我姐姐珊莎不僅是北境的女兒，更是河間地的女兒！」艾莉亞面部充血，憤怒地向兩人吼道：「你們身為河間地領主，難道就這麼熟視無睹嗎！」
艾莉亞將手握住縫衣針的劍柄：「在你們給出確切答覆前，我不允許你離開這裡！」
「艾莉亞！這裡是我的城堡，你不能這樣做！」萊恩起身喝止。
「閉嘴！萊恩！你身為徒利家族的封臣，更在我父親手下做過事，你不趕快帶兵去君臨救我父親還在這裡和這些即將進入墳墓老貨談什麼！」
「你曾經對我說過，我父親一死，北境必將獨立，身為先王的臣子，受瓊恩首相重託的你，不想看到北境獨立。」
「回答我！」
五十歲和六十歲再次震驚，他們沒想到艾德的死竟然會讓北境獨立！
而且喬佛里也沒說要處決艾德吧……
「我現在以北境公爵、御前首相、河間地總督的名義命令你，萊恩，集結你軍隊，向君臨進發！」
「可是……」
「沒什麼可是！這是命令！集結軍隊，即刻向君臨出發。」
萊恩先是眉頭一皺，然後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堅定地看著艾莉亞，說道：「遵命，我的小姐。」
「不要叫我小姐！凜冬將至！現在的我，是戰士！」艾莉亞提起裙擺，用藏在裙下的匕首「撕」裂裙擺。
說完，艾莉亞大步離開花園，其氣勢之凶，就連一旁守衛的士兵都為之震懾，一時之間居然沒有人上去攔住她。
望著艾莉亞遠去的背影，五十歲和六十歲對視一眼，心中五味雜陳。
「看來史塔克真的會宣布北境獨立呀。」
「是啊，史塔克一獨立，河間地就跑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