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談話
這時，帶到森林中的軍隊重新整合起來。
去掉離開隊伍單獨行動的別連斯基。
過來布置現場的軍隊，除了幾個受了輕傷的成員，基本沒有損失。
看到蕾芙娜站在隊伍前列，向這邊致意，安德烈嘴角泛起一個微笑，被旁邊舍勒看在眼裡。
「你來指揮吧，騎士。」安德烈對他說。
「是的，殿下！」中年騎士揮揮手，對女兒下了命令。
這支隊伍就慢慢的行動起來，朝山谷棄民的村落行軍。
因為沒有騎馬，甚至連蜘蛛都留在山谷中，安德烈和中年騎士同樣是步行，這時舍勒示意蕾芙娜，暫時作為他的近衛騎士，貼身守護。
「剛才的決鬥很精彩。」中年騎士說。
「決鬥？是指蕾芙娜和別連斯基的戰鬥？」
「除了這場，沒有別的可以稱為決鬥……如果殿下您認為卓爾……」
「不不不！卓爾就算了。」
「哈哈哈。」中年騎士笑了起來，又繼續說：「看的出，蕾芙娜的戰鬥能力提高的很快，大概幾個月前，她才初步掌握鬥氣，原本我是想讓尤里讓她單獨帶領一支小隊，在邊境巡邏幾年，增長經驗，再找機會立功成為騎士……」
「呃……」安德烈不知如何回答。
提拔蕾芙娜成為騎士的是他。
但，實際那夜的事很複雜，就和他與蕾芙娜的關係一樣，很多事實在不適合讓中年騎士知道。
舍勒停了一下，沒等到後續的回答。
知道安德烈刻意迴避這個話題，作為已經效忠的騎士，總不好一直追著盤問主君。
於是，變了一個話題。
「殿下，您的實力增長的也很快。」舍勒評價說：「雖然從未見您使用過鬥氣，但這並不重要，您走上了和莫斯維爾歷任大公完全不同的道路，作為施法者，通過魔法來展現實力更能凸顯您作為統治者的威嚴。」
安德烈繼續笑了笑：「其實我的魔法也剛剛入門，不過你說的不錯，魔法的力量更加強大，更能適應各種突發的情況……只要掌握足夠多的魔法，總能找到合適的一種來對付局面。」
「但是我注意到殿下您消滅的龍人。」
「丹塞妮斯？」
「那條綠色鱗片的畜生竟然也有名字？」中年騎士有些驚訝，但很快就平復過來：「不奇怪，連森林裡的地精和豺狼人也有名字，甚至還有外號，遠比地精和豺狼人強大的龍人怎麼可能沒有名字。」
「的確是這樣的，不光龍人，綠龍……還有白龍……都有名字。」
「我明白了，下次請殿下多和我說一下這方面的知識吧……作為沒讀過幾本書的粗鄙騎士，對於國家發生的新變化，如果完全不懂，那可不妙！」
「好的。」安德烈一口答應，又自嘲的說：「其實作為匆匆上架的荒野小國鄉下大公，這方面了解的也不多，一切都只能慢慢學習。」
「沒關係，我們有奎撒茨大師。」舍勒說。
「是的，差點就把他忘記了，我們以後可以經常去找奎撒茨大師諮詢。」
「很好，不過也要注意一下時間場合，奎撒茨大師一般來說很正常，但偶爾會有脫線的行為……城堡附近的農夫都說他被魔法燒壞了腦子，殿下……您……」
「哈哈哈！」安德烈爽朗的笑起來：「周圍的農夫真這麼說？」
「是的，殿下。」舍勒看出少年大公其實對這種調侃並不在意，但還是補充提一句：「您可不要因為這些事懲罰城堡周圍的農夫，也不要說是我提的。畢竟，現在大家都知道您在向奎撒茨大師學習魔法……」
「怎麼會？」安德烈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又接著說：「其實奎撒茨大師是預言學派的法師……呃，怎麼說的，他的魔法很強大，戰鬥中，能提前預知到某些危險，也能看破隱藏的機關和陷阱……但是，這個魔法學派的法師鑽研到深處時，基本都想和命運、未來搭上關係……偶爾真的能得到一些命運的啟示……」
「怎麼說？」舍勒詢問道。
「所以，奎撒茨大師偶爾異乎尋常的行為就是這種情況的延續，並不是真的被魔法燒壞了腦子。」
「原來如此。」舍勒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
兩人在隊伍中的談話持續到現在，中年騎士似乎沒話說了。
出現了一小段沉默的時間。
安德烈覺得偶爾和部下這麼談論一下挺好的，消滅了真正安德烈的意志後，想要更好了解這個穿越過來的世界，只有通過這種辦法。
又過了一小會。
遠處山谷棄民村落兩邊的小山已經可以用眼睛看到的時候，中年騎士忽然開口問了一句：「殿下，我注意到，您之前消滅的龍人，身上的傷口，似乎並不像魔法造成的。」
舍勒提回剛開始和他交談時說的話題。
綠色的龍人丹塞妮斯。
之前因為提到龍人的名字，漸漸偏轉話題，但顯然舍勒騎士最開始想談的就是這個，所以這時沒話說的時候，乾脆直接提了出來。
「嗯，是的。」安德烈回憶一下，丹塞妮斯致命的傷口是緣自死亡之握抓過來時，撞在騎士長劍上捅穿心臟形成的致命傷。
如果沒有看到當時的情況，僅從屍體的傷口判斷，龍人真像是被人近身用長劍殺死的！
「殿下親手殺了龍人？」舍勒騎士問。
「對。」安德烈點頭，這個問題無法迴避。
「那麼，殿下，請您容許我在回到村莊後，您的騎士向您發起一場榮譽決鬥！」
「嗯？為什麼？」他沒想到中年騎士會忽然提到這個。
「作為侍奉殿下的騎士，不說完全了解，也需要明白您大概的實力……魔法方面我並不擅長，這些可以略過，但對於我所擅長的領域，如果因為判斷失誤而導致您出了意外，這是絕對無法寬恕的大罪！」
「這……」安德烈有些怔住，中年騎士的理由其實有點牽強，更像是硬扯出來的道理。
但他提出的要求其實卻並不過分。
哪怕是主君，偶爾和下屬騎士切磋決鬥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一般都是發生在國度沒有外敵入侵，也沒有內部騷亂的日常訓練過程中。
而且因為身份的關係，這種榮譽決鬥基本都是主君興之所至，主動提出，很少會發生下屬騎士提出和主君交手的要求。
「放肆！」這時，旁邊忽然出現一個清朗的女聲，取下了頭盔的蕾芙娜披散著黑髮，狹著鳳眸，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兩人身邊。
她用嚴厲的語氣對舍勒說：「即使您是我的父親，但安德烈殿下是我所侍奉的主君，作為殿下的首席近衛騎士，我有義務，也有責任，為他接下這場可以堪稱僭越的決鬥要求！」
「可以。」舍勒騎士盯著女兒，過了一會，輕輕笑了起來。
他拍了拍身上的武器，繼續說：「等回到村莊駐地後，我們就開始吧！」
去掉離開隊伍單獨行動的別連斯基。
過來布置現場的軍隊，除了幾個受了輕傷的成員，基本沒有損失。
看到蕾芙娜站在隊伍前列，向這邊致意，安德烈嘴角泛起一個微笑，被旁邊舍勒看在眼裡。
「你來指揮吧，騎士。」安德烈對他說。
「是的，殿下！」中年騎士揮揮手，對女兒下了命令。
這支隊伍就慢慢的行動起來，朝山谷棄民的村落行軍。
因為沒有騎馬，甚至連蜘蛛都留在山谷中，安德烈和中年騎士同樣是步行，這時舍勒示意蕾芙娜，暫時作為他的近衛騎士，貼身守護。
「剛才的決鬥很精彩。」中年騎士說。
「決鬥？是指蕾芙娜和別連斯基的戰鬥？」
「除了這場，沒有別的可以稱為決鬥……如果殿下您認為卓爾……」
「不不不！卓爾就算了。」
「哈哈哈。」中年騎士笑了起來，又繼續說：「看的出，蕾芙娜的戰鬥能力提高的很快，大概幾個月前，她才初步掌握鬥氣，原本我是想讓尤里讓她單獨帶領一支小隊，在邊境巡邏幾年，增長經驗，再找機會立功成為騎士……」
「呃……」安德烈不知如何回答。
提拔蕾芙娜成為騎士的是他。
但，實際那夜的事很複雜，就和他與蕾芙娜的關係一樣，很多事實在不適合讓中年騎士知道。
舍勒停了一下，沒等到後續的回答。
知道安德烈刻意迴避這個話題，作為已經效忠的騎士，總不好一直追著盤問主君。
於是，變了一個話題。
「殿下，您的實力增長的也很快。」舍勒評價說：「雖然從未見您使用過鬥氣，但這並不重要，您走上了和莫斯維爾歷任大公完全不同的道路，作為施法者，通過魔法來展現實力更能凸顯您作為統治者的威嚴。」
安德烈繼續笑了笑：「其實我的魔法也剛剛入門，不過你說的不錯，魔法的力量更加強大，更能適應各種突發的情況……只要掌握足夠多的魔法，總能找到合適的一種來對付局面。」
「但是我注意到殿下您消滅的龍人。」
「丹塞妮斯？」
「那條綠色鱗片的畜生竟然也有名字？」中年騎士有些驚訝，但很快就平復過來：「不奇怪，連森林裡的地精和豺狼人也有名字，甚至還有外號，遠比地精和豺狼人強大的龍人怎麼可能沒有名字。」
「的確是這樣的，不光龍人，綠龍……還有白龍……都有名字。」
「我明白了，下次請殿下多和我說一下這方面的知識吧……作為沒讀過幾本書的粗鄙騎士，對於國家發生的新變化，如果完全不懂，那可不妙！」
「好的。」安德烈一口答應，又自嘲的說：「其實作為匆匆上架的荒野小國鄉下大公，這方面了解的也不多，一切都只能慢慢學習。」
「沒關係，我們有奎撒茨大師。」舍勒說。
「是的，差點就把他忘記了，我們以後可以經常去找奎撒茨大師諮詢。」
「很好，不過也要注意一下時間場合，奎撒茨大師一般來說很正常，但偶爾會有脫線的行為……城堡附近的農夫都說他被魔法燒壞了腦子，殿下……您……」
「哈哈哈！」安德烈爽朗的笑起來：「周圍的農夫真這麼說？」
「是的，殿下。」舍勒看出少年大公其實對這種調侃並不在意，但還是補充提一句：「您可不要因為這些事懲罰城堡周圍的農夫，也不要說是我提的。畢竟，現在大家都知道您在向奎撒茨大師學習魔法……」
「怎麼會？」安德烈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又接著說：「其實奎撒茨大師是預言學派的法師……呃，怎麼說的，他的魔法很強大，戰鬥中，能提前預知到某些危險，也能看破隱藏的機關和陷阱……但是，這個魔法學派的法師鑽研到深處時，基本都想和命運、未來搭上關係……偶爾真的能得到一些命運的啟示……」
「怎麼說？」舍勒詢問道。
「所以，奎撒茨大師偶爾異乎尋常的行為就是這種情況的延續，並不是真的被魔法燒壞了腦子。」
「原來如此。」舍勒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
兩人在隊伍中的談話持續到現在，中年騎士似乎沒話說了。
出現了一小段沉默的時間。
安德烈覺得偶爾和部下這麼談論一下挺好的，消滅了真正安德烈的意志後，想要更好了解這個穿越過來的世界，只有通過這種辦法。
又過了一小會。
遠處山谷棄民村落兩邊的小山已經可以用眼睛看到的時候，中年騎士忽然開口問了一句：「殿下，我注意到，您之前消滅的龍人，身上的傷口，似乎並不像魔法造成的。」
舍勒提回剛開始和他交談時說的話題。
綠色的龍人丹塞妮斯。
之前因為提到龍人的名字，漸漸偏轉話題，但顯然舍勒騎士最開始想談的就是這個，所以這時沒話說的時候，乾脆直接提了出來。
「嗯，是的。」安德烈回憶一下，丹塞妮斯致命的傷口是緣自死亡之握抓過來時，撞在騎士長劍上捅穿心臟形成的致命傷。
如果沒有看到當時的情況，僅從屍體的傷口判斷，龍人真像是被人近身用長劍殺死的！
「殿下親手殺了龍人？」舍勒騎士問。
「對。」安德烈點頭，這個問題無法迴避。
「那麼，殿下，請您容許我在回到村莊後，您的騎士向您發起一場榮譽決鬥！」
「嗯？為什麼？」他沒想到中年騎士會忽然提到這個。
「作為侍奉殿下的騎士，不說完全了解，也需要明白您大概的實力……魔法方面我並不擅長，這些可以略過，但對於我所擅長的領域，如果因為判斷失誤而導致您出了意外，這是絕對無法寬恕的大罪！」
「這……」安德烈有些怔住，中年騎士的理由其實有點牽強，更像是硬扯出來的道理。
但他提出的要求其實卻並不過分。
哪怕是主君，偶爾和下屬騎士切磋決鬥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一般都是發生在國度沒有外敵入侵，也沒有內部騷亂的日常訓練過程中。
而且因為身份的關係，這種榮譽決鬥基本都是主君興之所至，主動提出，很少會發生下屬騎士提出和主君交手的要求。
「放肆！」這時，旁邊忽然出現一個清朗的女聲，取下了頭盔的蕾芙娜披散著黑髮，狹著鳳眸，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兩人身邊。
她用嚴厲的語氣對舍勒說：「即使您是我的父親，但安德烈殿下是我所侍奉的主君，作為殿下的首席近衛騎士，我有義務，也有責任，為他接下這場可以堪稱僭越的決鬥要求！」
「可以。」舍勒騎士盯著女兒，過了一會，輕輕笑了起來。
他拍了拍身上的武器，繼續說：「等回到村莊駐地後，我們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