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有八個爹，一個娘
我叫贏戰，今年十歲，我有八個爹，一個娘。
七個隨時會『發瘋』，還會倏地把自己變得特別大，特別可怕的爹。
每當有爹要發瘋的時候，娘總會一腳把他踢飛，還怒罵著『滾遠點瘋去，別嚇到孩子』。
然後，娘就會把我緊緊的摟抱在懷裡，溫柔的安慰我『乖乖……不怕不怕……』
從來不會發瘋的大爹爹，總是笑著說『小妹，你別老寵著他，總要讓戰兒多見見你們的妖形，以後才不會害怕』
妖形？那是什麼？我不知道。
爹娘是天底下最好的爹娘！
我怎麼會害怕爹娘呢？！
娘會在集市上給我買好多，好看的布料，然後穿針引線的給我做好多件花衣裳。
我娘是村里做衣裳手藝最好的娘。
村裡的小孩，他們穿的衣裳，都沒我穿的衣裳好看。
他們都想讓我娘，給他們做衣裳。
哼哼，想得美，娘才不會給他們做衣裳呢！
娘，只給我一個人做衣裳！
娘還會在集市上給我買好多好吃的零嘴。
我最愛娘了！
大爹爹是村裡的教書先生，他什麼都懂，什麼都會。
爹總誇我聰明，說我是村里最聰明的小孩！
他們教我的文字和武學，我一學就會。
二爹爹是大力士，他能徒手搬起二座大山。
他說，只要我刻苦修煉，總有一日會超越他！
欸？
可是我不想像他那樣天天搬山，我想跟著三爹爹學殺豬宰牛。
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紅燒肉，和大骨頭。
四爹爹說我沒出息，整天就知道吃吃吃，然後給我吃藥丸，還帶我去山上找奇奇怪怪的花草吃。
嘔，那些奇怪的花草好難吃啊。
五爹爹跟我說，還是儘早跟他學身法吧。
要不然，豬牛跑的快了，我就抓不到了。
學了身法之後，不管遇到跑得多快的豬牛，我都能追上。
六爹爹是村裡的鐵匠。
他要我跟著他學打鐵淬鍊殺豬刀。
這個得好好學，三爹說每個屠夫都要有一把屬於自己的殺豬刀。
我要殺豬宰牛，不能沒有殺豬刀。
我最愛和七爹爹玩，七爹爹會帶我去海里游泳，還會帶我去海里找珍珠。
娘最喜歡珍珠了！
有次我把找到的大珍珠給她，她不知道怎麼的摟著我哭了。
我以為是珍珠害娘哭了，剛想把珍珠扔了。
娘卻說，她最喜歡珍珠了。
還說，只要是我送的，她都喜歡。
然後，娘就帶著我去城裡，找珍寶行的掌柜打了個珍珠簪子。
娘戴著珍珠簪子真好看。
嘿嘿……我以後要去海里找好多好多大珍珠送給娘。
八爹爹會帶著我飛到天上摘亮晶晶的星星。
每次我對村裡的小孩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他們都會羨慕的吱哇亂叫。
嘿嘿……我爹娘是天底下最厲害的爹娘！
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孩！
燭火下。
螣婆婆捏著細針，仔細的縫補著褲腿上的破洞。
她抬頭看了眼書桌上的沙漏，溫柔的笑著說道「戰兒還要多久寫完？
該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和你爹他們去抓赤血龍駒」
贏戰捏著毛筆桿，看了眼書桌上的沙漏，隨即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娘親「娘，我明天想騎著小花，和爹他們去抓赤血龍駒」
小花是他前幾天和四爹爹，在山上采草藥的時候，抓的花野豬。
「噗嗤」
螣婆婆聽到後，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你爹他們還不得笑話你。
他們騎得都是龍、三頭龍蛇、龍犀、墨鱗象、獅面虎那些妖魔。
就你騎著一個小野豬？」
贏戰咬著毛筆頭，笑嘻嘻的露出一排少了二顆門牙的牙齒「我喜歡小花豬」
螣婆婆笑著說道「赤血龍駒噴出一個鼻息，就把你的小花豬嚇死了」
「才不會，我會保護小花豬！」
贏戰笑著放下手中的毛筆，笑嘻嘻的跑到螣婆婆的身邊，隨即半蹲下身體貼著螣婆婆的腿「娘，我明天早上想吃肉乾」
「還吃肉乾？你牙都要掉完了」
螣婆婆說著，就讓贏戰張開了嘴，纖細的食指伸進贏戰的嘴巴里，仔細的摸了摸他的牙齒。
有二顆乳牙鬆動了，不知道多久這二顆乳牙才會掉。
那纖細柔嫩的手指，隨即從贏戰的口中抽出，手掌慢慢的撫摸著他稚嫩的臉。
十年了。
這個孩子也從在襁褓中哭泣的小嬰孩，長大成活潑調皮的男孩了。
她真的很想抱一抱，這個自己親自養大的孩子。
但是，她卻沒辦法從『無之界』脫身，到現實的世界，抱一下他。
「娘」
贏戰輕輕地喚了一聲，他的眼圈瞬間就紅了。
他呆呆地望著娘，試圖從娘的臉上，讀懂那複雜的情緒，可是他不懂。
但是，看到娘的臉上流露出那樣的情緒，他的心就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一樣。
心裡好難受，難受得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娘沒事」
螣婆婆笑了笑，抬起雙手摸了摸他泛紅的眼眶「乖孩子，床上躺好，等會講完故事，娘就去給你烘肉乾」
「太好了」
贏戰瞬間歡呼了起來「娘做的肉乾最好吃了！」
他快速的跑到床上躺好，拉開白天被太陽曬得，暖乎乎的棉花被蓋在身上，清澈的眼眸中更是充滿了期待「娘娘娘……講故事講故事……」
螣婆婆走到床邊坐下，溫柔的給贏戰掖了掖被子，隨即就語調溫柔的說道「昨晚是不是講到我殺了溫靈珊，然後，被大兗皇族追殺的事？」
贏戰瞬間就皺起了小臉，雙拳也緊緊的握著，口中更是憤憤的說道「娘，大兗皇族的人好不講理！
那個女人是壞蛋，殺了很多漂亮姐姐，你是好人，殺了壞蛋。
那些人不誇你，還要追殺你，真是可惡……」
在他的心裡做了好事，就會得到爹娘的誇讚。
「講理？」
螣婆婆笑著抬起右手，溫柔的撫摸著贏戰的臉「戰兒，你記住，這個世道，道理是最沒用的東西。
永遠不要和人講道理。
無論哪個人是強，還是弱！
你記住，誰的拳頭硬，誰就是道理。
只要你的實力足夠硬，歪理也能變成真理！
壞人，好人？
誰得分清呢！
只要你的實力強大，壞人也能偽裝成好人，好人也能被栽贓成壞人！
這個世道多是些披著人皮的畜生。
他們大多表面行事正直、公正無私、品德高尚。
背地裡多是陰險毒辣之類！
你弱，他們便要欺凌你。
你強，他們便畏懼你，對你阿諛奉承，百般討好。
然而，只要有機會，他們就會狠狠的捅你刀子。
直至將你生吞活剝了！」
螣婆婆滿臉笑意的詢問道「要是有人污衊你，栽贓你怎麼辦？」
「打死他們！」
贏戰高高的舉起右拳，緊緊的咬著牙齒，憤恨的說道「誰要是敢欺負爹娘，我就殺了他！
就像城裡那些潑皮一樣，他們想欺負娘，我就用拳頭打死了他們！
還有珍寶行的掌柜的，污衊娘的珍珠是偷的，我也一拳把他打死了」
「戰兒做的非常好！」
螣婆婆臉上的笑容瞬間加深了幾分，她溫柔的撫摸著贏戰的頭髮「有些事情要麼不做，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
殺一個也是殺，殺十個也是殺，斬草要除根，殺人也要斬盡殺絕！
知道嗎？」
「知道了！」
贏戰說著同時重重的點了點頭，他隨即眼含期待的問道「娘，你今晚能和我一起睡嗎？」
螣婆婆笑著打趣他「臭小子，過幾年就要娶媳婦了，怎麼還想和娘睡呢？」
贏戰一臉茫然的看著螣婆婆「媳婦是什麼呀？能吃嗎？」
這句話一下就把螣婆婆給問到了。
情情愛愛的那些她不懂，她也沒經歷過。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對贏戰解釋媳婦是什麼。
「這個，明天問你八爹爹去」
螣婆婆想了一會兒說道「那傢伙，之前的家庭很幸福」
「哦」
贏戰隨口應了一句，躺在床上的身體，隨即往床裡面挪了挪，笑嘻嘻的說道「娘，你今晚陪我睡嘛，我保證不尿床！」
螣婆婆無奈的說道「就今天一晚上，明晚你就要自己睡了」
贏戰滿心歡喜的說了句「好」
螣婆婆依坐在床上，手掌輕輕的拍著贏戰蓋在身上的棉被。
沒一會兒，贏戰就睡著了。
又過了一會兒，等贏戰徹底的熟睡了之後，她才掀開棉被，輕緩的起身站起。
腳步輕盈的走出房門，又轉身隨手關上房門。
月光下，不大的小院裡顯得格外寧靜。
八個長相各異的青年，身著各式各樣的服飾，齊齊地圍坐在一張紅褐色的茶桌前，輕聲地談論著什麼事情。
坐在主位，身著青袍的贏老大，慢吞吞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滿臉笑意地對著緩步走來的螣婆婆說了句「辛苦你哄他睡覺了，快過來坐吧」
「戰兒也是我的孩子!」
螣婆婆說著，眼神中不禁流露出深深的母愛。
她邊說邊走到贏老大的右手邊，優雅地坐了下來，口中更是關切地問道「戰兒現實中的身體還好嗎？」
「不用擔心」
贏老大笑哈哈的說道「那小子好著呢。
他的實力你還不知道？
只是那小子天天對著你撒嬌，讓你產生了他還是小孩的錯覺」
七個隨時會『發瘋』，還會倏地把自己變得特別大，特別可怕的爹。
每當有爹要發瘋的時候，娘總會一腳把他踢飛，還怒罵著『滾遠點瘋去，別嚇到孩子』。
然後，娘就會把我緊緊的摟抱在懷裡，溫柔的安慰我『乖乖……不怕不怕……』
從來不會發瘋的大爹爹，總是笑著說『小妹，你別老寵著他，總要讓戰兒多見見你們的妖形，以後才不會害怕』
妖形？那是什麼？我不知道。
爹娘是天底下最好的爹娘！
我怎麼會害怕爹娘呢？！
娘會在集市上給我買好多，好看的布料，然後穿針引線的給我做好多件花衣裳。
我娘是村里做衣裳手藝最好的娘。
村裡的小孩，他們穿的衣裳，都沒我穿的衣裳好看。
他們都想讓我娘，給他們做衣裳。
哼哼，想得美，娘才不會給他們做衣裳呢！
娘，只給我一個人做衣裳！
娘還會在集市上給我買好多好吃的零嘴。
我最愛娘了！
大爹爹是村裡的教書先生，他什麼都懂，什麼都會。
爹總誇我聰明，說我是村里最聰明的小孩！
他們教我的文字和武學，我一學就會。
二爹爹是大力士，他能徒手搬起二座大山。
他說，只要我刻苦修煉，總有一日會超越他！
欸？
可是我不想像他那樣天天搬山，我想跟著三爹爹學殺豬宰牛。
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紅燒肉，和大骨頭。
四爹爹說我沒出息，整天就知道吃吃吃，然後給我吃藥丸，還帶我去山上找奇奇怪怪的花草吃。
嘔，那些奇怪的花草好難吃啊。
五爹爹跟我說，還是儘早跟他學身法吧。
要不然，豬牛跑的快了，我就抓不到了。
學了身法之後，不管遇到跑得多快的豬牛，我都能追上。
六爹爹是村裡的鐵匠。
他要我跟著他學打鐵淬鍊殺豬刀。
這個得好好學，三爹說每個屠夫都要有一把屬於自己的殺豬刀。
我要殺豬宰牛，不能沒有殺豬刀。
我最愛和七爹爹玩，七爹爹會帶我去海里游泳，還會帶我去海里找珍珠。
娘最喜歡珍珠了！
有次我把找到的大珍珠給她，她不知道怎麼的摟著我哭了。
我以為是珍珠害娘哭了，剛想把珍珠扔了。
娘卻說，她最喜歡珍珠了。
還說，只要是我送的，她都喜歡。
然後，娘就帶著我去城裡，找珍寶行的掌柜打了個珍珠簪子。
娘戴著珍珠簪子真好看。
嘿嘿……我以後要去海里找好多好多大珍珠送給娘。
八爹爹會帶著我飛到天上摘亮晶晶的星星。
每次我對村裡的小孩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他們都會羨慕的吱哇亂叫。
嘿嘿……我爹娘是天底下最厲害的爹娘！
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孩！
燭火下。
螣婆婆捏著細針，仔細的縫補著褲腿上的破洞。
她抬頭看了眼書桌上的沙漏，溫柔的笑著說道「戰兒還要多久寫完？
該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和你爹他們去抓赤血龍駒」
贏戰捏著毛筆桿，看了眼書桌上的沙漏，隨即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娘親「娘，我明天想騎著小花，和爹他們去抓赤血龍駒」
小花是他前幾天和四爹爹，在山上采草藥的時候，抓的花野豬。
「噗嗤」
螣婆婆聽到後，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你爹他們還不得笑話你。
他們騎得都是龍、三頭龍蛇、龍犀、墨鱗象、獅面虎那些妖魔。
就你騎著一個小野豬？」
贏戰咬著毛筆頭，笑嘻嘻的露出一排少了二顆門牙的牙齒「我喜歡小花豬」
螣婆婆笑著說道「赤血龍駒噴出一個鼻息，就把你的小花豬嚇死了」
「才不會，我會保護小花豬！」
贏戰笑著放下手中的毛筆，笑嘻嘻的跑到螣婆婆的身邊，隨即半蹲下身體貼著螣婆婆的腿「娘，我明天早上想吃肉乾」
「還吃肉乾？你牙都要掉完了」
螣婆婆說著，就讓贏戰張開了嘴，纖細的食指伸進贏戰的嘴巴里，仔細的摸了摸他的牙齒。
有二顆乳牙鬆動了，不知道多久這二顆乳牙才會掉。
那纖細柔嫩的手指，隨即從贏戰的口中抽出，手掌慢慢的撫摸著他稚嫩的臉。
十年了。
這個孩子也從在襁褓中哭泣的小嬰孩，長大成活潑調皮的男孩了。
她真的很想抱一抱，這個自己親自養大的孩子。
但是，她卻沒辦法從『無之界』脫身，到現實的世界，抱一下他。
「娘」
贏戰輕輕地喚了一聲，他的眼圈瞬間就紅了。
他呆呆地望著娘，試圖從娘的臉上，讀懂那複雜的情緒，可是他不懂。
但是，看到娘的臉上流露出那樣的情緒，他的心就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一樣。
心裡好難受，難受得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娘沒事」
螣婆婆笑了笑，抬起雙手摸了摸他泛紅的眼眶「乖孩子，床上躺好，等會講完故事，娘就去給你烘肉乾」
「太好了」
贏戰瞬間歡呼了起來「娘做的肉乾最好吃了！」
他快速的跑到床上躺好，拉開白天被太陽曬得，暖乎乎的棉花被蓋在身上，清澈的眼眸中更是充滿了期待「娘娘娘……講故事講故事……」
螣婆婆走到床邊坐下，溫柔的給贏戰掖了掖被子，隨即就語調溫柔的說道「昨晚是不是講到我殺了溫靈珊，然後，被大兗皇族追殺的事？」
贏戰瞬間就皺起了小臉，雙拳也緊緊的握著，口中更是憤憤的說道「娘，大兗皇族的人好不講理！
那個女人是壞蛋，殺了很多漂亮姐姐，你是好人，殺了壞蛋。
那些人不誇你，還要追殺你，真是可惡……」
在他的心裡做了好事，就會得到爹娘的誇讚。
「講理？」
螣婆婆笑著抬起右手，溫柔的撫摸著贏戰的臉「戰兒，你記住，這個世道，道理是最沒用的東西。
永遠不要和人講道理。
無論哪個人是強，還是弱！
你記住，誰的拳頭硬，誰就是道理。
只要你的實力足夠硬，歪理也能變成真理！
壞人，好人？
誰得分清呢！
只要你的實力強大，壞人也能偽裝成好人，好人也能被栽贓成壞人！
這個世道多是些披著人皮的畜生。
他們大多表面行事正直、公正無私、品德高尚。
背地裡多是陰險毒辣之類！
你弱，他們便要欺凌你。
你強，他們便畏懼你，對你阿諛奉承，百般討好。
然而，只要有機會，他們就會狠狠的捅你刀子。
直至將你生吞活剝了！」
螣婆婆滿臉笑意的詢問道「要是有人污衊你，栽贓你怎麼辦？」
「打死他們！」
贏戰高高的舉起右拳，緊緊的咬著牙齒，憤恨的說道「誰要是敢欺負爹娘，我就殺了他！
就像城裡那些潑皮一樣，他們想欺負娘，我就用拳頭打死了他們！
還有珍寶行的掌柜的，污衊娘的珍珠是偷的，我也一拳把他打死了」
「戰兒做的非常好！」
螣婆婆臉上的笑容瞬間加深了幾分，她溫柔的撫摸著贏戰的頭髮「有些事情要麼不做，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
殺一個也是殺，殺十個也是殺，斬草要除根，殺人也要斬盡殺絕！
知道嗎？」
「知道了！」
贏戰說著同時重重的點了點頭，他隨即眼含期待的問道「娘，你今晚能和我一起睡嗎？」
螣婆婆笑著打趣他「臭小子，過幾年就要娶媳婦了，怎麼還想和娘睡呢？」
贏戰一臉茫然的看著螣婆婆「媳婦是什麼呀？能吃嗎？」
這句話一下就把螣婆婆給問到了。
情情愛愛的那些她不懂，她也沒經歷過。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對贏戰解釋媳婦是什麼。
「這個，明天問你八爹爹去」
螣婆婆想了一會兒說道「那傢伙，之前的家庭很幸福」
「哦」
贏戰隨口應了一句，躺在床上的身體，隨即往床裡面挪了挪，笑嘻嘻的說道「娘，你今晚陪我睡嘛，我保證不尿床！」
螣婆婆無奈的說道「就今天一晚上，明晚你就要自己睡了」
贏戰滿心歡喜的說了句「好」
螣婆婆依坐在床上，手掌輕輕的拍著贏戰蓋在身上的棉被。
沒一會兒，贏戰就睡著了。
又過了一會兒，等贏戰徹底的熟睡了之後，她才掀開棉被，輕緩的起身站起。
腳步輕盈的走出房門，又轉身隨手關上房門。
月光下，不大的小院裡顯得格外寧靜。
八個長相各異的青年，身著各式各樣的服飾，齊齊地圍坐在一張紅褐色的茶桌前，輕聲地談論著什麼事情。
坐在主位，身著青袍的贏老大，慢吞吞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滿臉笑意地對著緩步走來的螣婆婆說了句「辛苦你哄他睡覺了，快過來坐吧」
「戰兒也是我的孩子!」
螣婆婆說著，眼神中不禁流露出深深的母愛。
她邊說邊走到贏老大的右手邊，優雅地坐了下來，口中更是關切地問道「戰兒現實中的身體還好嗎？」
「不用擔心」
贏老大笑哈哈的說道「那小子好著呢。
他的實力你還不知道？
只是那小子天天對著你撒嬌，讓你產生了他還是小孩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