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訓練
拉爾下課剛出教室就看到了愛瑪，不由在心裡再次感嘆她實在是閒得可以。
愛瑪和他並肩走去食堂，忽然發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有些不確定地聞了聞之後說道：「你噴香水了？」
拉爾說：「用一些花草臨時調製的。」
愛瑪誇獎：「那你真的很有天賦誒，這氣味柔和自然，很吸引人呢，怎麼以前你不用呢？」
拉爾說：「以前也用的，只是認識你之後已經很少受傷了。」
「受傷？」愛瑪思考了一下其中的聯繫，「你是用來掩蓋血腥氣的？你怎麼受的傷，傷得重不重，需不需要看醫生？」
拉爾有條不紊地回答著：「今天早上接受辛西婭的指導時受了點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沒必要去看醫生。」
他補充道：「謝謝你的好意。」
愛瑪說：「那就聽你的吧。記住不要強撐，有需要就找我。」
拉爾說：「嗯。」
愛瑪這才分析起來：「你竟然和她搭上線了，你們兩個明白狀況嗎，你們之後可是對手啊，她怎麼會指導你，她為什麼要指導你？」
拉爾說：「感謝你這麼欣賞我，但我不覺得我有資格當她的對手。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據她所說，是因為她需要我，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愛瑪也想不明白，她微微皺眉：「真是讓人費解，總不能是怪胎之間的惺惺相惜吧......」
她對拉爾說：「抱歉，我沒有冒犯的意思，只是你們兩個除了都是獨來獨往這一點外，我實在沒能想通你們還有什麼相同之處。」
拉爾說：「沒關係。」
愛瑪說：「而且有一點我很在意，你們兩個為什麼不去訓練室？那裡有各種各樣的輔助設備和法陣，比起野外強太多了。」
拉爾說：「我沒錢。」
愛瑪問：「那她呢？根據我們之前的調查，她好像只去過一次訓練室。」
拉爾搖頭：「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關於她的事嗎？」
「我不知道。」
「她知道什麼關於你的事嗎？」
「應該也不知道。」
愛瑪扶著額頭嘆了口氣：「你們兩個......我倒真覺得你們兩個能湊到一起完全是因為這糟糕的個性。」
她說：「我也管不到你，但她目的不明，你還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
拉爾點頭。
愛瑪轉回正題：「今天你不是要練習那個叫瑜伽的東西嗎，你給我秘藥材料清單的時間短了些，而且有些東西確實冷門，雖然不是什麼昂貴的東西，但商會的庫存里沒有。算上調動和購買需要的時間，大概明天才能配齊。」
這已經是令人驚嘆的高效了。
拉爾說：「有些低難度的動作並不需要秘藥輔助，我本來也是打算循序漸進從簡單的開始。」
愛瑪說：「那就好。我約了訓練室，吃完飯之後一起去吧。」
「好。」
雖然無法和圖書館那座通天塔相比，訓練場也有著配得上彌賽亞之名的壯觀。
巨劍與魔杖交叉矗立在圓柱形的訓練場的頂部，高大的直到頂部杖與劍冥銅大門上雕刻著令人目眩的繁複銘文，它從打開起就再也沒有關上過，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否存在能把它關上的無匹力士，驕傲的劍士與魔法師們跨入這深淵般的巨門，仿佛受召的勇士前往英靈神殿。
拉爾不由說道：「真是......令人震撼的建築。」
愛瑪略微介紹了一下：「彌賽亞學院建校之初並沒有這麼宏大的規模，現在的大部分教學樓和宿舍都是後來擴建的。很多原初的建築都因各種各樣的原因被塵封，圖書館和訓練場就是我們現在唯四能自由進出的古建築之二，據說它們都是當初赫爾墨斯親自煉就的，這樣壯觀是理所當然的。」
拉爾收回視線，和愛瑪一起走了進去。
踏入大門之後並不是熟悉的空間魔法，而是一個無比寬闊的大廳，四處都安排有服務台，穿著制服的學生們擔任著前台的工作。
拉爾問：「這裡為什麼不使用鍊金人偶呢？」
愛瑪說：「據說在建校之初，學校里並沒有配置服務用的鍊金人偶。後來鍊金人偶學的天才史蒂芬教授——你可以在校史館上裡面看到他的畫像和生平，為學校煉製了服務用的鍊金人偶。其他地方的人偶大受好評，只有訓練場這裡出了點問題。」
「史蒂芬教授不止煉製了服務人偶，甚至煉製了與學生對戰的訓練人偶，教授的初衷是好的，可根本沒有人能戰勝他的人偶。史蒂芬教授太過追求完美，他將自己人偶的性能提升至極致。那可是出自彌賽亞學院教授之手的巔峰造物，學生們拼盡全力也無法戰勝。」
「僅僅這樣倒還好，進入訓練場的學生們不乏追求極限之人。可在一次訓練中，教授的人偶失控了，一個學生死在了人偶的手下。那是斯圖亞特王室的公主，也是另一位教授的嫡傳學生。」
「出於多方面的壓力以及史蒂芬教授本人的歉疚，他撤除了整個訓練場的人偶，從那之後這裡就只有活物。」
拉爾又問：「那這些學生為什麼會在這工作？」
愛瑪說：「拉爾同學，你應該知道學校的畢業標準其實相當嚴苛吧？」
拉爾點頭。
愛瑪說：「畢業有壓力的學生會選擇在學校從事一些公益性的工作，這會為他們提供一些活動積分，用於兌換學業指導和一些資源。如果服務時間夠長的話，即使不滿足畢業標準，學校也會頒發一張就讀證明，表示他曾是彌賽亞的學生。別小看這張證明，它足夠讓你成為小貴族們的座上賓了。」
她補充道：「不過學校設立這種機制只是為他們提供最低限度的保障，對真正有資質的學生毫無用處，所以天才們也不會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哪怕如此，在這種天才至上的地方，這種溫情的機制實在讓人覺得格格不入。」
拉爾想到拉尼婭對他說的，在高位者眼中，低位者渺如塵埃。
他說：「確實格格不入啊。」
愛瑪笑道：「不過以拉爾同學的天賦，完全不用擔心這些事情啊。要是在這次比賽上正常發揮，會大出風頭的吧。」
拉爾說：「你遠比我更有信心。」
愛瑪說：「我相信我的眼光，你完全可以更自信一些。」
她拍了拍手：「好啦，就讓我好好輔助你訓練吧。等你變成焦點，可不許忘了我的幫忙！」
愛瑪和他並肩走去食堂，忽然發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有些不確定地聞了聞之後說道：「你噴香水了？」
拉爾說：「用一些花草臨時調製的。」
愛瑪誇獎：「那你真的很有天賦誒，這氣味柔和自然，很吸引人呢，怎麼以前你不用呢？」
拉爾說：「以前也用的，只是認識你之後已經很少受傷了。」
「受傷？」愛瑪思考了一下其中的聯繫，「你是用來掩蓋血腥氣的？你怎麼受的傷，傷得重不重，需不需要看醫生？」
拉爾有條不紊地回答著：「今天早上接受辛西婭的指導時受了點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沒必要去看醫生。」
他補充道：「謝謝你的好意。」
愛瑪說：「那就聽你的吧。記住不要強撐，有需要就找我。」
拉爾說：「嗯。」
愛瑪這才分析起來：「你竟然和她搭上線了，你們兩個明白狀況嗎，你們之後可是對手啊，她怎麼會指導你，她為什麼要指導你？」
拉爾說：「感謝你這麼欣賞我，但我不覺得我有資格當她的對手。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據她所說，是因為她需要我，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愛瑪也想不明白，她微微皺眉：「真是讓人費解，總不能是怪胎之間的惺惺相惜吧......」
她對拉爾說：「抱歉，我沒有冒犯的意思，只是你們兩個除了都是獨來獨往這一點外，我實在沒能想通你們還有什麼相同之處。」
拉爾說：「沒關係。」
愛瑪說：「而且有一點我很在意，你們兩個為什麼不去訓練室？那裡有各種各樣的輔助設備和法陣，比起野外強太多了。」
拉爾說：「我沒錢。」
愛瑪問：「那她呢？根據我們之前的調查，她好像只去過一次訓練室。」
拉爾搖頭：「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關於她的事嗎？」
「我不知道。」
「她知道什麼關於你的事嗎？」
「應該也不知道。」
愛瑪扶著額頭嘆了口氣：「你們兩個......我倒真覺得你們兩個能湊到一起完全是因為這糟糕的個性。」
她說：「我也管不到你，但她目的不明，你還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
拉爾點頭。
愛瑪轉回正題：「今天你不是要練習那個叫瑜伽的東西嗎，你給我秘藥材料清單的時間短了些，而且有些東西確實冷門，雖然不是什麼昂貴的東西，但商會的庫存里沒有。算上調動和購買需要的時間，大概明天才能配齊。」
這已經是令人驚嘆的高效了。
拉爾說：「有些低難度的動作並不需要秘藥輔助，我本來也是打算循序漸進從簡單的開始。」
愛瑪說：「那就好。我約了訓練室，吃完飯之後一起去吧。」
「好。」
雖然無法和圖書館那座通天塔相比，訓練場也有著配得上彌賽亞之名的壯觀。
巨劍與魔杖交叉矗立在圓柱形的訓練場的頂部，高大的直到頂部杖與劍冥銅大門上雕刻著令人目眩的繁複銘文，它從打開起就再也沒有關上過，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否存在能把它關上的無匹力士，驕傲的劍士與魔法師們跨入這深淵般的巨門，仿佛受召的勇士前往英靈神殿。
拉爾不由說道：「真是......令人震撼的建築。」
愛瑪略微介紹了一下：「彌賽亞學院建校之初並沒有這麼宏大的規模，現在的大部分教學樓和宿舍都是後來擴建的。很多原初的建築都因各種各樣的原因被塵封，圖書館和訓練場就是我們現在唯四能自由進出的古建築之二，據說它們都是當初赫爾墨斯親自煉就的，這樣壯觀是理所當然的。」
拉爾收回視線，和愛瑪一起走了進去。
踏入大門之後並不是熟悉的空間魔法，而是一個無比寬闊的大廳，四處都安排有服務台，穿著制服的學生們擔任著前台的工作。
拉爾問：「這裡為什麼不使用鍊金人偶呢？」
愛瑪說：「據說在建校之初，學校里並沒有配置服務用的鍊金人偶。後來鍊金人偶學的天才史蒂芬教授——你可以在校史館上裡面看到他的畫像和生平，為學校煉製了服務用的鍊金人偶。其他地方的人偶大受好評，只有訓練場這裡出了點問題。」
「史蒂芬教授不止煉製了服務人偶，甚至煉製了與學生對戰的訓練人偶，教授的初衷是好的，可根本沒有人能戰勝他的人偶。史蒂芬教授太過追求完美，他將自己人偶的性能提升至極致。那可是出自彌賽亞學院教授之手的巔峰造物，學生們拼盡全力也無法戰勝。」
「僅僅這樣倒還好，進入訓練場的學生們不乏追求極限之人。可在一次訓練中，教授的人偶失控了，一個學生死在了人偶的手下。那是斯圖亞特王室的公主，也是另一位教授的嫡傳學生。」
「出於多方面的壓力以及史蒂芬教授本人的歉疚，他撤除了整個訓練場的人偶，從那之後這裡就只有活物。」
拉爾又問：「那這些學生為什麼會在這工作？」
愛瑪說：「拉爾同學，你應該知道學校的畢業標準其實相當嚴苛吧？」
拉爾點頭。
愛瑪說：「畢業有壓力的學生會選擇在學校從事一些公益性的工作，這會為他們提供一些活動積分，用於兌換學業指導和一些資源。如果服務時間夠長的話，即使不滿足畢業標準，學校也會頒發一張就讀證明，表示他曾是彌賽亞的學生。別小看這張證明，它足夠讓你成為小貴族們的座上賓了。」
她補充道：「不過學校設立這種機制只是為他們提供最低限度的保障，對真正有資質的學生毫無用處，所以天才們也不會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哪怕如此，在這種天才至上的地方，這種溫情的機制實在讓人覺得格格不入。」
拉爾想到拉尼婭對他說的，在高位者眼中，低位者渺如塵埃。
他說：「確實格格不入啊。」
愛瑪笑道：「不過以拉爾同學的天賦，完全不用擔心這些事情啊。要是在這次比賽上正常發揮，會大出風頭的吧。」
拉爾說：「你遠比我更有信心。」
愛瑪說：「我相信我的眼光，你完全可以更自信一些。」
她拍了拍手：「好啦，就讓我好好輔助你訓練吧。等你變成焦點，可不許忘了我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