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夜洛山
吁～
那瘦削的中年男子即將經過宋榮他們身邊的時候突然勒停了馬匹。
「兩位，請問有在附近看到過兩個中年大漢嗎？大概這麼高。」中年男子坐在馬背上把手放在自己肋骨附近位置比擬著正在尋找的人的身高。、
宋榮看向眼前幾個騎著馬的人，他知道對方不簡單，能在深夜時分在洛山城騎馬，還是遍地權貴的外城北區。
他拱手躬身回了個禮，淡淡地說道：「剛才在西區粥棚附近的東三道看到過。」
「謝謝。」中年男子說著就撥轉馬匹向著西區方向狂奔而去，後面四騎沒有說話，很規矩的在左右保護著中年男子。
待五騎走遠，宋榮回頭看向封祿：「認識嗎？」
「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好好想想，應該是洛山城的大人物，不然不可能在這個時間這個地方帶著幾人騎著馬找人的。」
「一時間真想不起來，畢竟是都城，有這些權力的人太多。少東家請見諒。」封祿還是那樣直白。
宋榮笑了笑，沒說話，繼續往南走。
……
皇城相府門口，白遠文翻身下馬，把馬匹交給上前牽馬的隨從，自個自地走進大門，身邊的護衛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廂房休息去了。
中年管家在外堂門口候著，見白遠文走進外院，馬上上前迎上去，恭敬地說道：「二公子，老爺在內堂等候多時了。」
「父親還沒有就寢？」
「睡了幾個小時了，知道你今晚會回來，特意起來等你。」
「好，麻煩辛管家了。」
「二公子客氣了，老奴帶你過去。」
白遠文臉色有點沉重地跟了上去，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沒有要緊的事是不會捨棄自己的睡眠時間的。能讓他這麼緊張的必定是關係到宏山國的事。
「辛管家，小堂的事準備好了嗎？明天什麼時候？」
「回二公子，貴人會在黑熊時間給老爺行禮，白熊時間會在大公子宅邸和堂小主行禮。」
「那辛管家多跟眼一下，我和大哥都比較忙，還得是你才能處理好這些事情。」
「都是老奴該做的。」辛管家說著側開身子，讓開路作出請的姿勢，內堂到了。
白遠文點頭示意，抬頭挺胸，拉緊對襟的衣服，算是整理儀容，這才邁步走進內堂。
「父親。」白遠文看向主座上在喝茶的白遙，拱手叫道。
「坐吧，一路回來，累了吧。」白遙用視線指向右側客座。
白遠文緩緩坐下，拿起早就放好的茶杯，喝了一口早已滿上的茶，溫度剛剛好，不燙不涼。他很自然地多喝了兩口。
「猛木林那邊整備得如何？」白遙淡淡地問道。
白遠文聽到，立馬放下茶杯，一字一句地說道：「高笙和大角神已經順利接管了當地的濟威軍和左堂軍。」
「老高兩父子接受了大角神的神力了嗎？」
白遠文沉默了一會，緩慢地點了點頭。
「正常的，他們能站在大義上去做事，很難得，開始時候有一些抗拒情緒才是正常人的反應。」白遙看到白遠文的反應，大概猜到他在右使那邊遇到什麼事。
白遠文看到白遙臉色平靜地說著這些殘酷的事，微微張口有事想問，但是嘴巴里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有什麼要問的？」白遙看到兒子欲言又止的表情。
「能不回收你那部分嗎？」
「不要說混帳話！」白遙呵斥了一句。
「但是父親你對宏山國也很重要。」
「司徒，老高他們付出了什麼，他們都為了大義犧牲了自己和家人，我怎麼可能自私。」
「那我和大哥可以代替你。」白遠文低下頭沉聲說道，像是一個說錯話的孩子。當然，在白遙眼裡，他的確是個孩子，即使已經人到中年。
「你們的就算了，養的時間太短，自己消散就好。」白遙淡淡地拒絕了二兒子的好意，「等星斑神轉生後，會再安排你們去接收神力的。父親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
「是。」白遠文抬頭望著即將永別的白遙，眼裡泛紅。
「別這樣，等一下趙小姐會依禮在府上走儀式，你也列席。小堂的大事，你應該高興。」
「玉山王怎麼可以安排這種事給小堂的？大哥就他一個兒子！」
「聽說是小堂自願的，年輕人的想法你就不要干涉太多了。」
「可是，這樣他們還沒來得及誕下孩子就……」
白遙微笑看向白遠文，「那白家血脈就要麻煩你加油了。」
白遠文差點被白遙氣笑了，自己連夫人都沒。「還是讓大哥和嫂子繼續加油吧。」
「好了，這事你們兩兄弟商量，我管不了了。但是，下面說的事，你一定要記住，以後就你和必武來負責了。除了陛下，對其他人，不要隨便透露。」
白遠文看到白遙突然嚴肅的說道，挺起身姿端坐著：「父親請說。」
「司徒竹還沒死。」
「司徒……竹？」白遠文作思考狀。「嗯！？司徒二公子？」
「是的，他剛才來過，白狼那邊的事有點複雜。」白遙給白遠文詳細說明了白狼域發生的事情和對司徒竹的安排。
「父親，要不讓司徒二公子重新接受大角神的神力接棒左使的位置。」
「晚了，趙星信件告訴我的時候，你已經在猛木林輔助高笙接棒當地防務，現在再讓司徒竹露面只會百害而無一利。」
「父親是打算讓他在白狼後方搗亂，讓北線的壓力下降？」
「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他能力基本足夠，而且知根底。目前我對白狼的計劃都是在推測階段，並不完全真實，你們必須好好跟進，不然兩線作戰，宏山國隨時會崩。」
「要不，等大哥到來，一起討論吧。」白遠文有一些怯場的感覺。
「多大的人了，還怕擔責？」白遙笑了笑說道。「我先跟你打底，你大哥做事太急太莽，你就多替他思考。」
「那陛下那邊有安排嗎？」
「陛下，陛下也要休息幾天。」
「那北地那邊？」
「相信玉山王，他領兩關，北線短時間不會出問題的。」
白遙等待著白遠文的下一個問題，但是沒有，他就主動問道：「你不關心南線？」
「我相信右使和高笙。」
「要叫高三公子，才合作一天就直呼其名了。」白遙有一些氣笑的語氣說道。「去吧，沒時間休息了，沐浴更衣後出來準備吧。小堂的大事，我們做長輩的在禮節方面不能失禮。」
白遠文應是後緩步退出內堂，邁出堂門不遠就回頭看看在堂內呆坐著的白遙。
白遙沒有和白遠文對視，這麼多年他都忙於宏山國的內務，沒怎麼盡過當爹的責任，再看多幾眼只有更多的虧欠和愧疚。
那瘦削的中年男子即將經過宋榮他們身邊的時候突然勒停了馬匹。
「兩位，請問有在附近看到過兩個中年大漢嗎？大概這麼高。」中年男子坐在馬背上把手放在自己肋骨附近位置比擬著正在尋找的人的身高。、
宋榮看向眼前幾個騎著馬的人，他知道對方不簡單，能在深夜時分在洛山城騎馬，還是遍地權貴的外城北區。
他拱手躬身回了個禮，淡淡地說道：「剛才在西區粥棚附近的東三道看到過。」
「謝謝。」中年男子說著就撥轉馬匹向著西區方向狂奔而去，後面四騎沒有說話，很規矩的在左右保護著中年男子。
待五騎走遠，宋榮回頭看向封祿：「認識嗎？」
「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好好想想，應該是洛山城的大人物，不然不可能在這個時間這個地方帶著幾人騎著馬找人的。」
「一時間真想不起來，畢竟是都城，有這些權力的人太多。少東家請見諒。」封祿還是那樣直白。
宋榮笑了笑，沒說話，繼續往南走。
……
皇城相府門口，白遠文翻身下馬，把馬匹交給上前牽馬的隨從，自個自地走進大門，身邊的護衛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廂房休息去了。
中年管家在外堂門口候著，見白遠文走進外院，馬上上前迎上去，恭敬地說道：「二公子，老爺在內堂等候多時了。」
「父親還沒有就寢？」
「睡了幾個小時了，知道你今晚會回來，特意起來等你。」
「好，麻煩辛管家了。」
「二公子客氣了，老奴帶你過去。」
白遠文臉色有點沉重地跟了上去，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沒有要緊的事是不會捨棄自己的睡眠時間的。能讓他這麼緊張的必定是關係到宏山國的事。
「辛管家，小堂的事準備好了嗎？明天什麼時候？」
「回二公子，貴人會在黑熊時間給老爺行禮，白熊時間會在大公子宅邸和堂小主行禮。」
「那辛管家多跟眼一下，我和大哥都比較忙，還得是你才能處理好這些事情。」
「都是老奴該做的。」辛管家說著側開身子，讓開路作出請的姿勢，內堂到了。
白遠文點頭示意，抬頭挺胸，拉緊對襟的衣服，算是整理儀容，這才邁步走進內堂。
「父親。」白遠文看向主座上在喝茶的白遙，拱手叫道。
「坐吧，一路回來，累了吧。」白遙用視線指向右側客座。
白遠文緩緩坐下，拿起早就放好的茶杯，喝了一口早已滿上的茶，溫度剛剛好，不燙不涼。他很自然地多喝了兩口。
「猛木林那邊整備得如何？」白遙淡淡地問道。
白遠文聽到，立馬放下茶杯，一字一句地說道：「高笙和大角神已經順利接管了當地的濟威軍和左堂軍。」
「老高兩父子接受了大角神的神力了嗎？」
白遠文沉默了一會，緩慢地點了點頭。
「正常的，他們能站在大義上去做事，很難得，開始時候有一些抗拒情緒才是正常人的反應。」白遙看到白遠文的反應，大概猜到他在右使那邊遇到什麼事。
白遠文看到白遙臉色平靜地說著這些殘酷的事，微微張口有事想問，但是嘴巴里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有什麼要問的？」白遙看到兒子欲言又止的表情。
「能不回收你那部分嗎？」
「不要說混帳話！」白遙呵斥了一句。
「但是父親你對宏山國也很重要。」
「司徒，老高他們付出了什麼，他們都為了大義犧牲了自己和家人，我怎麼可能自私。」
「那我和大哥可以代替你。」白遠文低下頭沉聲說道，像是一個說錯話的孩子。當然，在白遙眼裡，他的確是個孩子，即使已經人到中年。
「你們的就算了，養的時間太短，自己消散就好。」白遙淡淡地拒絕了二兒子的好意，「等星斑神轉生後，會再安排你們去接收神力的。父親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
「是。」白遠文抬頭望著即將永別的白遙，眼裡泛紅。
「別這樣，等一下趙小姐會依禮在府上走儀式，你也列席。小堂的大事，你應該高興。」
「玉山王怎麼可以安排這種事給小堂的？大哥就他一個兒子！」
「聽說是小堂自願的，年輕人的想法你就不要干涉太多了。」
「可是，這樣他們還沒來得及誕下孩子就……」
白遙微笑看向白遠文，「那白家血脈就要麻煩你加油了。」
白遠文差點被白遙氣笑了，自己連夫人都沒。「還是讓大哥和嫂子繼續加油吧。」
「好了，這事你們兩兄弟商量，我管不了了。但是，下面說的事，你一定要記住，以後就你和必武來負責了。除了陛下，對其他人，不要隨便透露。」
白遠文看到白遙突然嚴肅的說道，挺起身姿端坐著：「父親請說。」
「司徒竹還沒死。」
「司徒……竹？」白遠文作思考狀。「嗯！？司徒二公子？」
「是的，他剛才來過，白狼那邊的事有點複雜。」白遙給白遠文詳細說明了白狼域發生的事情和對司徒竹的安排。
「父親，要不讓司徒二公子重新接受大角神的神力接棒左使的位置。」
「晚了，趙星信件告訴我的時候，你已經在猛木林輔助高笙接棒當地防務，現在再讓司徒竹露面只會百害而無一利。」
「父親是打算讓他在白狼後方搗亂，讓北線的壓力下降？」
「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他能力基本足夠，而且知根底。目前我對白狼的計劃都是在推測階段，並不完全真實，你們必須好好跟進，不然兩線作戰，宏山國隨時會崩。」
「要不，等大哥到來，一起討論吧。」白遠文有一些怯場的感覺。
「多大的人了，還怕擔責？」白遙笑了笑說道。「我先跟你打底，你大哥做事太急太莽，你就多替他思考。」
「那陛下那邊有安排嗎？」
「陛下，陛下也要休息幾天。」
「那北地那邊？」
「相信玉山王，他領兩關，北線短時間不會出問題的。」
白遙等待著白遠文的下一個問題，但是沒有，他就主動問道：「你不關心南線？」
「我相信右使和高笙。」
「要叫高三公子，才合作一天就直呼其名了。」白遙有一些氣笑的語氣說道。「去吧，沒時間休息了，沐浴更衣後出來準備吧。小堂的大事，我們做長輩的在禮節方面不能失禮。」
白遠文應是後緩步退出內堂，邁出堂門不遠就回頭看看在堂內呆坐著的白遙。
白遙沒有和白遠文對視，這麼多年他都忙於宏山國的內務，沒怎麼盡過當爹的責任，再看多幾眼只有更多的虧欠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