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糧食
開完戰後的各種會議之後，李奧在王都的事務還未完成。
糧食問題還沒有解決。
他是不可能去買糧食的，現在維恩的糧食商人趁著移民湧入，囤積居奇，一個個把糧價往天上炒，李奧絕不給這種奸商送錢。
老爺我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錢，你們擺擺帳簿就給我掙走了？沒門！
儘管他知道這群人再狂妄個幾天就要遭國王陛下鐵拳制裁，但他也不可能整天蹲著糧價等降了再買，營地每天都會消耗糧食，他現在就需要一個合算的穩定渠道。
而他對此已經有了方案。
又一次來到商人館舍，這一回就算沒有安娜帶路，他也是輕車熟路了。
「啊，是李奧大人，」卡塔琳娜開了門，極其熱情地將他迎了進去，「快請進。」
她環顧著李奧的隨從，試圖尋找某人，然而她只看到了一幫瓦蘭吉大漢：「唔，小安娜沒有來？」
「營地需要準備住房，我讓人帶著她先回去了，我過幾天再走。」
「三百多人的房子，這幾天時間能修完？」
「你這是從哪聽說的？怎麼連數字都有？」李奧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你的人自己去酒館吹出去的，現在吟遊詩人新曲子都編出來五六首了。」
李奧回頭看跟在他身後的奧拉夫，這些人里只有他懂南方語，能夠聽懂他們的對話，也能到酒館走漏消息。
奧拉夫尷尬摸頭，環顧四周，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不會就是你吹的吧？李奧也只能無奈笑笑，也不是啥機密，願意吹讓他吹去吧。
「所以大人來找我，總不會是專門讓我看看這群勇士吧？」卡塔琳娜一邊為李奧斟茶倒水，一邊試探性地問。
李奧被她引到椅子上坐下，這才開口：「之前說的投資的事情。」
「您終於缺錢啦？」
她臉上帶著仿佛在說你也有今天的笑容。
「不缺錢，只缺糧食。」李奧直言不諱地說道。
是的，這就是他解決糧食問題的方案，找富婆白嫖。
也不能說是白嫖，畢竟雖然現在我一分錢沒花，但人家是要投資，那就得許諾未來的利益。
畫大餅嘛，誰不會啊。
「那您直接去買糧食不就好了，為什麼要我投資？」
李奧無奈地搖了搖頭，一想到那群奸商的醜態他就多少有點來氣：「糧價漲太多了，現在買糧食實在太虧。」
「您到希爾蘭買啊，這三萬人可挑不動那邊的糧價。」
「我那小船裝的了多少？有那閒工夫不如來看看你怎麼說。」
「那我可得說好了，我並不是專門做糧食生意的，我也拿不到多低的價錢。」
「但是我知道你早就預料了糧價升高，預先囤了一批。」
他其實並不知道，這純猜的，詐她一手，看能不能壓壓價。
「你覺得我是這種人嗎？」卡塔琳娜搖了搖頭，「我不是早就和你說了嗎？我知道這些手段，但我絕不會去用。我做生意向來光明磊落，從不投機取巧。」
「所以你是沒有糧了？」
「有，我從希爾蘭買了一批。」卡塔琳娜坦然道。
嘖。
還真是有原則的商人。
雖然看著都是提前買糧食，但對市場健康來說是兩個概念，那群搞囤積的純純是發戰爭財，而卡塔琳娜從糧食產地千里迢迢買來簡直稱得上是大善人了。
「你這麼搞，可是壞了那群人財路，不怕那些人搞你？」
「我不怕，我有大人物撐腰。」
「誰？」
「自然是一打完仗就跑我辦公室里來的這一位。」
我啊？
「你拿我的名頭去嚇人？」李奧有些哭笑不得。
卡塔琳娜眨了眨眼：「不能嗎？」
「你願意贊助糧食就可以。」
「我這邊可以給出兩千擔麥子——真就這麼多了，其它的多少讓我賣一點回回本——再能吃也夠這些人吃一年了，每月給兩百擔，十個月結清，怎麼樣？」
「可以，完全夠了，」李奧解決了心頭最後一樁難事，在椅背上攤開自己，「既然這是投資，那你要什麼作為回報？我猜光是我的名頭可不值這個價錢。」
「特權。」她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成竹在胸，「我要未來的你領地內的減稅特權，這份權利一直持續到你我二人其中任何一方離世。」
「具體多少？」
「減個兩成？」
「太多了，一成半。」
其實兩成已經是個不錯的價格了。
三百人，一年的糧食，不是個小數目。
這份投資能不能回本完全看她將來在托蘭特領內生意做得有多大，要是目前這個狀態，二十年都回不了本。
李奧這波屬於壓價壓著玩，不行就算了。
「一成半也行，但能不能給個特許狀，讓我在你港口壟斷專營？」
「你要賣啥？」
「就糧食怎麼樣？」
李奧聞言，不禁瘋狂搖頭：「我暫時還沒瘋。」
你這都敢說。怎麼不直接要鹽鐵呢？
「那肉食？」
「還是太寬了。」李奧依舊搖頭拒絕。
「香腸。只要這一樣，總差不多了吧。」
「行吧，同意。」
「合作愉快。」卡塔琳娜聞言，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既然我們是長期的合作關係了，那大人能否給我一點小小的幫助呢？」
「比如？」
「比如給我一張您婚禮的請柬？」
「你這又是怎麼知道的？」
李奧仿佛看到了福爾摩斯展示他通神的推理，這個女人也在展示她廣泛的情報網。
「生意人嘛，總要消息靈通，我注意到王宮這個月多進了不少葡萄酒，那估計只有這件事了。」
「我可以給，但你不許在我婚禮上搞推銷。」李奧看著她熱切的眼神，預料到了什麼不對。
「啊，那就算了，我還是遙遙地祝你們幸福吧。」
就是衝著推銷來的是吧。
這個卡塔琳娜很有道德的同時又滿腦子都是生意，實在是讓李奧不知道怎麼好講。
李奧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索性揮手告別，「得了，我走了，糧食記得送過去。」
又在王都蹉跎幾天，處理完各項雜事，李奧這才登上回家的船隻。
糧食問題還沒有解決。
他是不可能去買糧食的，現在維恩的糧食商人趁著移民湧入，囤積居奇，一個個把糧價往天上炒，李奧絕不給這種奸商送錢。
老爺我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錢，你們擺擺帳簿就給我掙走了？沒門！
儘管他知道這群人再狂妄個幾天就要遭國王陛下鐵拳制裁，但他也不可能整天蹲著糧價等降了再買，營地每天都會消耗糧食，他現在就需要一個合算的穩定渠道。
而他對此已經有了方案。
又一次來到商人館舍，這一回就算沒有安娜帶路，他也是輕車熟路了。
「啊，是李奧大人，」卡塔琳娜開了門，極其熱情地將他迎了進去，「快請進。」
她環顧著李奧的隨從，試圖尋找某人，然而她只看到了一幫瓦蘭吉大漢：「唔，小安娜沒有來？」
「營地需要準備住房，我讓人帶著她先回去了，我過幾天再走。」
「三百多人的房子，這幾天時間能修完？」
「你這是從哪聽說的？怎麼連數字都有？」李奧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你的人自己去酒館吹出去的，現在吟遊詩人新曲子都編出來五六首了。」
李奧回頭看跟在他身後的奧拉夫，這些人里只有他懂南方語，能夠聽懂他們的對話，也能到酒館走漏消息。
奧拉夫尷尬摸頭，環顧四周，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不會就是你吹的吧？李奧也只能無奈笑笑，也不是啥機密，願意吹讓他吹去吧。
「所以大人來找我，總不會是專門讓我看看這群勇士吧？」卡塔琳娜一邊為李奧斟茶倒水，一邊試探性地問。
李奧被她引到椅子上坐下，這才開口：「之前說的投資的事情。」
「您終於缺錢啦？」
她臉上帶著仿佛在說你也有今天的笑容。
「不缺錢，只缺糧食。」李奧直言不諱地說道。
是的，這就是他解決糧食問題的方案，找富婆白嫖。
也不能說是白嫖，畢竟雖然現在我一分錢沒花，但人家是要投資，那就得許諾未來的利益。
畫大餅嘛，誰不會啊。
「那您直接去買糧食不就好了，為什麼要我投資？」
李奧無奈地搖了搖頭，一想到那群奸商的醜態他就多少有點來氣：「糧價漲太多了，現在買糧食實在太虧。」
「您到希爾蘭買啊，這三萬人可挑不動那邊的糧價。」
「我那小船裝的了多少？有那閒工夫不如來看看你怎麼說。」
「那我可得說好了，我並不是專門做糧食生意的，我也拿不到多低的價錢。」
「但是我知道你早就預料了糧價升高，預先囤了一批。」
他其實並不知道，這純猜的，詐她一手，看能不能壓壓價。
「你覺得我是這種人嗎？」卡塔琳娜搖了搖頭，「我不是早就和你說了嗎？我知道這些手段，但我絕不會去用。我做生意向來光明磊落，從不投機取巧。」
「所以你是沒有糧了？」
「有，我從希爾蘭買了一批。」卡塔琳娜坦然道。
嘖。
還真是有原則的商人。
雖然看著都是提前買糧食，但對市場健康來說是兩個概念，那群搞囤積的純純是發戰爭財，而卡塔琳娜從糧食產地千里迢迢買來簡直稱得上是大善人了。
「你這麼搞，可是壞了那群人財路，不怕那些人搞你？」
「我不怕，我有大人物撐腰。」
「誰？」
「自然是一打完仗就跑我辦公室里來的這一位。」
我啊？
「你拿我的名頭去嚇人？」李奧有些哭笑不得。
卡塔琳娜眨了眨眼：「不能嗎？」
「你願意贊助糧食就可以。」
「我這邊可以給出兩千擔麥子——真就這麼多了，其它的多少讓我賣一點回回本——再能吃也夠這些人吃一年了，每月給兩百擔，十個月結清，怎麼樣？」
「可以，完全夠了，」李奧解決了心頭最後一樁難事，在椅背上攤開自己，「既然這是投資，那你要什麼作為回報？我猜光是我的名頭可不值這個價錢。」
「特權。」她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成竹在胸，「我要未來的你領地內的減稅特權，這份權利一直持續到你我二人其中任何一方離世。」
「具體多少？」
「減個兩成？」
「太多了，一成半。」
其實兩成已經是個不錯的價格了。
三百人，一年的糧食，不是個小數目。
這份投資能不能回本完全看她將來在托蘭特領內生意做得有多大，要是目前這個狀態，二十年都回不了本。
李奧這波屬於壓價壓著玩，不行就算了。
「一成半也行，但能不能給個特許狀，讓我在你港口壟斷專營？」
「你要賣啥？」
「就糧食怎麼樣？」
李奧聞言，不禁瘋狂搖頭：「我暫時還沒瘋。」
你這都敢說。怎麼不直接要鹽鐵呢？
「那肉食？」
「還是太寬了。」李奧依舊搖頭拒絕。
「香腸。只要這一樣，總差不多了吧。」
「行吧，同意。」
「合作愉快。」卡塔琳娜聞言，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既然我們是長期的合作關係了，那大人能否給我一點小小的幫助呢？」
「比如？」
「比如給我一張您婚禮的請柬？」
「你這又是怎麼知道的？」
李奧仿佛看到了福爾摩斯展示他通神的推理，這個女人也在展示她廣泛的情報網。
「生意人嘛，總要消息靈通，我注意到王宮這個月多進了不少葡萄酒，那估計只有這件事了。」
「我可以給，但你不許在我婚禮上搞推銷。」李奧看著她熱切的眼神，預料到了什麼不對。
「啊，那就算了，我還是遙遙地祝你們幸福吧。」
就是衝著推銷來的是吧。
這個卡塔琳娜很有道德的同時又滿腦子都是生意，實在是讓李奧不知道怎麼好講。
李奧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索性揮手告別，「得了，我走了，糧食記得送過去。」
又在王都蹉跎幾天，處理完各項雜事，李奧這才登上回家的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