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因果迴環2
警告女天人不要對維姬做奇怪的事，李鳴帶著平淡，舒暢的心情，離開了海邊的家。
帕布洛的戰事比萊昂內爾伯爵的高雷壓脈衝雷耀弧製造裝置更有前景——李鳴指的當然是這兩件事對人類文明的破壞力。他已經從維姬那邊購買了她的服裝業股份，並告知了維姬他對萊昂內爾伯爵的投資。
有了維姬的注資，萊昂內爾伯爵那邊應該會很順利。
然後過幾年李鳴得去給他的人才基地放一把大火，那些因理想聚集到他那邊的新生代人才死光光，人類文明一定範圍內的技術進步才會停止。
李鳴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萊昂內爾伯爵到底能不能做成，他能搜羅多少人才，這些人才死了又對相關產業有多大破壞力，都是李鳴無法得知的。
他只能儘量去做。
人類文明削弱，現有穩定狀態被打破，必然導致其他三個文明對人類文明的剝削。
李鳴不會是被剝削的一員，他會和其他種族一起騎在人類頭上拉屎。
是有點畜生，但在舒爽的海風裡，享受著人類文明的一切便利，卻不承擔任何一點兒責任。這世上還有一點兒比這更爽的事情嗎？
這次李鳴離開太久了，他擔心帕布洛那邊出意外，便飛的專心了些。
6月中旬，他從人類邊境飛到了教宗國邊境。
7月剛開始，李鳴已經出現在了提露密努斯C城到北境前線的牛車上。
琳琅滿目的補給品整箱包裝在車廂里，由鉚釘鎖死，一個拿著紋章文件的老官員負責看守。
李鳴出奇的想念和女天人整天摸魚的日子，他一路上沒和他說過話。
放風的時候，有軍官跑過來和李鳴套近乎。
明面上作為帕布洛的亡靈傀儡，暗地裡李鳴卻是現在亡靈蘇生魔法技術上無法解釋的黑洞。
他的名聲以另一種方式和本該消失在經濟城市的「亡靈貴族」聯繫了起來，一些這場大戰狂熱支持者，正在以此創造他們扯淡的信條。
教宗國的神擁有世間所有的權柄，創造出亡靈貴族便是天助。
他們會贏。他們是正義的一方。
這種只能騙騙小孩的鬼話在艾瑟拉世界卻有一大批青年擁躉。
穿著布甲的小伙子真的相信自己是在為正義而戰，他們的邏輯是沒有漏洞的，因為教宗國沒有國王。
諷刺的事實讓李鳴不由自主笑了。
7月14日，李鳴降落在曾經的北境指揮所，距離聶伯河100公里遠的C4據點。
數名留守在此地的軍官帶著崇敬和恐懼的目光跟上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李鳴調整心態，闖入營帳。
地形圖按照他規定的那樣擺在正中央，而且已經同步到了最新的區塊。
他掃了一眼，開始詢問：
「匯報情況。人員變動，哪些據點我們丟了，哪些據點被我們拿下？」
大多數人在組織措辭，只有一個軍官來到李鳴身邊。
他早就聽說過李鳴不在乎身份問題，這是個機會：
「其餘四個部隊已經散開，由於我們的魔法部隊推進太快，3個月前，新的EE-2-7高地被敵方拿下……」
李鳴的指揮代號被改進了，但學習起來沒有難度，在男人指揮棒的點化下，地形圖上的圖像快速在李鳴心中形成可靠的三維圖形。
高雷壓脈衝雷耀弧製造裝置顯擺了兩個月，然後就開始走下坡路。
還是帕布洛的部隊，有幾個輕步兵裝死，趁機從戰場拖回去了一具爾頓王國步兵屍體。
通過對步兵身上裝備的逆向分析，帕布洛已經破解了高雷壓脈衝雷耀弧製造裝置的敵我識別功能。
「帕布洛在哪？」
「尼卡大樞機在EE-1。她讓您回來後儘快去找她。」
此時已經沒人敢插嘴，仍然是給李鳴匯報戰況的男人跟李鳴說話。
李鳴點了點頭，拍了拍這位上進軍官的肩膀：
「幹得不錯，哪個地方的爵士？」
軍官欣喜若狂：
「米倫，米倫羅沃！」
李鳴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他不喜歡記名字。
「好好活著，帕布洛需要人手。」
李鳴指的是以後帕布洛會需要政治方面的人手，戰場那麼亂，又有李鳴的欣賞，他保命不難。
但能不能領悟到看這軍官的悟性了。
李鳴迅速起飛前往EE-1。
這是新E-1的派生據點，在E-1左側。如果是-2，就在右側。
希望帕布洛還在。
李鳴降落後馬上就有士兵圍過來，他們不敢跟的太近，只是想看看傳說中的人物。
李鳴走起路來並不像僵硬可憐的亡靈傀儡，有些士兵懷疑他只是戴著亡靈面具，面具下面其實有一張滿是刀疤的人臉。
帕布洛沒有住營帳，李鳴在這裡看到了一棟木質板房。
敲了敲門，房門內卻響起了兩個女聲。
「我去。」
「不，我去吧！」
李鳴感到了不妙，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地面的砂礫是新灑的，與李鳴的皮靴摩擦，馬上發出了驚悚的噪音！
刺啦——
李鳴眉頭一皺，抬起頭。
房門內的那個身材高挑的身體如同聽到確切的召喚，再次加快了腳步。
她按住門把手，在李鳴想要轉身逃跑的同時，把門拉開。
森林的味道幻覺般竄入李鳴鼻孔。
一個繫著馬尾，穿著白綠色長袍，翠綠眼睛的平胸精靈映入李鳴眼中，如此近的距離，他甚至能看到她的眼睛在開門之後虹膜收縮了一下。
板房奇怪的挑高終於有了解釋。
艾琳德拉住在這裡！
她的床邊掛著電燈，還有她的手提箱，傻子都知道她在這個地方住了有一段日子了。
媽的！
李鳴這次不是沒做好見她的心理準備，而是根本不敢見她！
星界樹的承諾，中央樹庭第二長老的微笑，那一天在李鳴記憶里就像幻覺，他拒絕回憶那個取得精靈信任的時候。
李鳴屏住呼吸，從艾琳德拉身邊鑽過，進入房間內，連忙朝帕布洛走過去。
這是他迄今為止最希望自己有臉的一次。
帕布洛根本看不懂他的臉色！
帕布洛不說話，就只能李鳴說話。
他問：
「艾琳德拉，怎麼來了？」
艾琳德拉關上門，羞澀的低下頭。
她過來的目的並不單純。
也許是房間內放著炭盆，她的尖耳朵耳朵紅紅的：
「我來找你當然是有正事。」
李鳴側身看著艾琳德拉，艾琳德拉也看著李鳴。
他們久久沒有說話，但是有時候溝通並不需要語言，李鳴確信，他和艾琳德拉現在都在回想一段他們共有的記憶！
還是那天晚上。
李鳴為證明自己對精靈無害的那個晚上。
在中央樹庭的樹冠層，那由森林的植物群落構成的意識網絡之中，有一個陌生精靈說：
【那孩子喜歡他，我同意。】
而艾琳德拉的回應是：
【我也同意。】
這是一段不算秘密的秘密，由李鳴和艾琳德拉共同持有。
艾琳德拉青春期的青澀戀情在這裡揭開扉頁，然而這個未成年精靈的早戀沾染上了過多因果，棘手至極。
艾琳德拉抬起頭來，明明是很認真的表情，卻讓李鳴感覺不到緊張的氣氛：
「埃爾洛瑞斯那幫精靈又在討論『約德爾威脅論』。我作為星界樹的保管人，這次是專門來查看你的贖罪進度的，李鳴。」
帕布洛的戰事比萊昂內爾伯爵的高雷壓脈衝雷耀弧製造裝置更有前景——李鳴指的當然是這兩件事對人類文明的破壞力。他已經從維姬那邊購買了她的服裝業股份，並告知了維姬他對萊昂內爾伯爵的投資。
有了維姬的注資，萊昂內爾伯爵那邊應該會很順利。
然後過幾年李鳴得去給他的人才基地放一把大火，那些因理想聚集到他那邊的新生代人才死光光，人類文明一定範圍內的技術進步才會停止。
李鳴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萊昂內爾伯爵到底能不能做成，他能搜羅多少人才，這些人才死了又對相關產業有多大破壞力，都是李鳴無法得知的。
他只能儘量去做。
人類文明削弱，現有穩定狀態被打破，必然導致其他三個文明對人類文明的剝削。
李鳴不會是被剝削的一員，他會和其他種族一起騎在人類頭上拉屎。
是有點畜生，但在舒爽的海風裡，享受著人類文明的一切便利，卻不承擔任何一點兒責任。這世上還有一點兒比這更爽的事情嗎？
這次李鳴離開太久了，他擔心帕布洛那邊出意外，便飛的專心了些。
6月中旬，他從人類邊境飛到了教宗國邊境。
7月剛開始，李鳴已經出現在了提露密努斯C城到北境前線的牛車上。
琳琅滿目的補給品整箱包裝在車廂里，由鉚釘鎖死，一個拿著紋章文件的老官員負責看守。
李鳴出奇的想念和女天人整天摸魚的日子，他一路上沒和他說過話。
放風的時候，有軍官跑過來和李鳴套近乎。
明面上作為帕布洛的亡靈傀儡，暗地裡李鳴卻是現在亡靈蘇生魔法技術上無法解釋的黑洞。
他的名聲以另一種方式和本該消失在經濟城市的「亡靈貴族」聯繫了起來，一些這場大戰狂熱支持者，正在以此創造他們扯淡的信條。
教宗國的神擁有世間所有的權柄，創造出亡靈貴族便是天助。
他們會贏。他們是正義的一方。
這種只能騙騙小孩的鬼話在艾瑟拉世界卻有一大批青年擁躉。
穿著布甲的小伙子真的相信自己是在為正義而戰，他們的邏輯是沒有漏洞的，因為教宗國沒有國王。
諷刺的事實讓李鳴不由自主笑了。
7月14日，李鳴降落在曾經的北境指揮所，距離聶伯河100公里遠的C4據點。
數名留守在此地的軍官帶著崇敬和恐懼的目光跟上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李鳴調整心態，闖入營帳。
地形圖按照他規定的那樣擺在正中央，而且已經同步到了最新的區塊。
他掃了一眼，開始詢問：
「匯報情況。人員變動，哪些據點我們丟了，哪些據點被我們拿下？」
大多數人在組織措辭，只有一個軍官來到李鳴身邊。
他早就聽說過李鳴不在乎身份問題，這是個機會：
「其餘四個部隊已經散開，由於我們的魔法部隊推進太快，3個月前，新的EE-2-7高地被敵方拿下……」
李鳴的指揮代號被改進了，但學習起來沒有難度，在男人指揮棒的點化下，地形圖上的圖像快速在李鳴心中形成可靠的三維圖形。
高雷壓脈衝雷耀弧製造裝置顯擺了兩個月，然後就開始走下坡路。
還是帕布洛的部隊，有幾個輕步兵裝死，趁機從戰場拖回去了一具爾頓王國步兵屍體。
通過對步兵身上裝備的逆向分析，帕布洛已經破解了高雷壓脈衝雷耀弧製造裝置的敵我識別功能。
「帕布洛在哪？」
「尼卡大樞機在EE-1。她讓您回來後儘快去找她。」
此時已經沒人敢插嘴，仍然是給李鳴匯報戰況的男人跟李鳴說話。
李鳴點了點頭，拍了拍這位上進軍官的肩膀：
「幹得不錯，哪個地方的爵士？」
軍官欣喜若狂：
「米倫，米倫羅沃！」
李鳴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他不喜歡記名字。
「好好活著，帕布洛需要人手。」
李鳴指的是以後帕布洛會需要政治方面的人手，戰場那麼亂，又有李鳴的欣賞，他保命不難。
但能不能領悟到看這軍官的悟性了。
李鳴迅速起飛前往EE-1。
這是新E-1的派生據點，在E-1左側。如果是-2，就在右側。
希望帕布洛還在。
李鳴降落後馬上就有士兵圍過來，他們不敢跟的太近，只是想看看傳說中的人物。
李鳴走起路來並不像僵硬可憐的亡靈傀儡，有些士兵懷疑他只是戴著亡靈面具，面具下面其實有一張滿是刀疤的人臉。
帕布洛沒有住營帳，李鳴在這裡看到了一棟木質板房。
敲了敲門，房門內卻響起了兩個女聲。
「我去。」
「不，我去吧！」
李鳴感到了不妙，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地面的砂礫是新灑的，與李鳴的皮靴摩擦，馬上發出了驚悚的噪音！
刺啦——
李鳴眉頭一皺，抬起頭。
房門內的那個身材高挑的身體如同聽到確切的召喚，再次加快了腳步。
她按住門把手，在李鳴想要轉身逃跑的同時，把門拉開。
森林的味道幻覺般竄入李鳴鼻孔。
一個繫著馬尾，穿著白綠色長袍，翠綠眼睛的平胸精靈映入李鳴眼中，如此近的距離，他甚至能看到她的眼睛在開門之後虹膜收縮了一下。
板房奇怪的挑高終於有了解釋。
艾琳德拉住在這裡！
她的床邊掛著電燈，還有她的手提箱，傻子都知道她在這個地方住了有一段日子了。
媽的！
李鳴這次不是沒做好見她的心理準備，而是根本不敢見她！
星界樹的承諾，中央樹庭第二長老的微笑，那一天在李鳴記憶里就像幻覺，他拒絕回憶那個取得精靈信任的時候。
李鳴屏住呼吸，從艾琳德拉身邊鑽過，進入房間內，連忙朝帕布洛走過去。
這是他迄今為止最希望自己有臉的一次。
帕布洛根本看不懂他的臉色！
帕布洛不說話，就只能李鳴說話。
他問：
「艾琳德拉，怎麼來了？」
艾琳德拉關上門，羞澀的低下頭。
她過來的目的並不單純。
也許是房間內放著炭盆，她的尖耳朵耳朵紅紅的：
「我來找你當然是有正事。」
李鳴側身看著艾琳德拉，艾琳德拉也看著李鳴。
他們久久沒有說話，但是有時候溝通並不需要語言，李鳴確信，他和艾琳德拉現在都在回想一段他們共有的記憶！
還是那天晚上。
李鳴為證明自己對精靈無害的那個晚上。
在中央樹庭的樹冠層，那由森林的植物群落構成的意識網絡之中，有一個陌生精靈說：
【那孩子喜歡他，我同意。】
而艾琳德拉的回應是：
【我也同意。】
這是一段不算秘密的秘密，由李鳴和艾琳德拉共同持有。
艾琳德拉青春期的青澀戀情在這裡揭開扉頁，然而這個未成年精靈的早戀沾染上了過多因果，棘手至極。
艾琳德拉抬起頭來，明明是很認真的表情，卻讓李鳴感覺不到緊張的氣氛：
「埃爾洛瑞斯那幫精靈又在討論『約德爾威脅論』。我作為星界樹的保管人，這次是專門來查看你的贖罪進度的，李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