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不是哥們兒
借用上輩子的豐富經驗，李鳴只用了一瞬間，就在腦子裡構想出了多幅不堪入目的畫面。
這些畫面表明了這個詭異場面的最終形態，他將借用面前陌生男人的身體讓自己的下議院進行一場離奇狂歡！
女天人的裝置絕對會穩定運行，然後李鳴就可以被下議院宣布解體了！
李鳴必須驅動自己從這個該死的地方滾出去！
李鳴看向女天人。
這個離譜的傢伙在看那兩個人，那床上的兩個人，她準備同時連結他們。
她要一次性全面感受到她不具備的兩種感官！
但是在掏出感官同步水晶的前一秒，女天人那木魚腦袋似乎也在這嚴謹的邏輯中察覺到了感性上的不對勁。
她皺起眉頭，不安的看了眼李鳴，似乎還是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地方有問題！
那一男一女已經褪下了外衣，接下來就是貼身的襯衫了。
「真實的熱浪」撲面而來，女天人終於意識到自己正在接近什麼。
時間不多了，李鳴可以確定的是，他的心裡，一種恐懼從紫粉色的炫光，從那男女皮膚因受冷而綻起的雞皮疙瘩上爆發了。
一具不屬於自己的身體即將與他連結，更可怕的是這一切在基於感官同步的技術基礎上將導致他的思維也和那個男人的淺層意識進行交融。
那個陌生身體的碎片記憶將從人工信息界面逐漸滲透到他的靈魂里。
由於神經印記在性快感最強烈的一刻被激活，李鳴將感受到……
「砰！」
李鳴忍不住了，他忽然站起身。
他身下的椅子被他雙腿彈倒了，
地毯把砸地聲包裝成悶響，但依然讓那床上的男女一個激靈。
誰他媽管他們，李鳴轉身就往門那邊走！
女天人還留在原地不知所措，但李鳴馬上就聽到女天人無助的聲音：
「等我啊！」
李鳴下樓時用跳的，他和女天人瘋了一樣跑出小店。
跑出街道，進入郊外。
然後回到回家的小路上。
跑到魔力過載，內心裡的雞皮疙瘩卻仍然存在，身上仿佛爬滿蟑螂，李鳴瘋狂抖了抖身體，試圖把並不存在的東西從自己身體裡抖出來。可就像他知道的，蟑螂並不存在，又如何要把它們抖出來？
「臥槽！臥槽！臥槽！」
他一連喊了三個「臥槽！」，然後腦袋不自然的抖了一下，癱靠在路邊的樹幹上，看著身旁的女天人：
「你怎麼追出來了，你也感受到了？干！我們在他媽幹嘛？我們，哦，我們就跑幾十公里跑到鎮子上然後找了個妓館，進去說我們要看一場現場TV秀？」
「呃啊……」
李鳴按住額頭，感覺自己蠢爆了：
「媽的，我那20個銀幣還沒退回來！我們購買了服務，但是根本沒獲得服務的實際內容，我們逃跑了，白虧了20個銀幣！」
李鳴嘶吼：
「20個銀幣啊！」
女天人面如土色，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蹲在林子裡哭了。
李鳴不想責怪她，他不比她好多少，甚至他的感受可能更糟糕。
李鳴摘掉面具，抹了一下空蕩蕩的臉皮：
「不行，不行！這個技術路線是錯的！我們得把感官同步扔掉，資料銷毀，全部銷毀！」
李鳴去林子裡把女天人拉起來：
「走！我們回去！把資料毀掉！」
女天人沒有反抗，但也不動身。
她任由李鳴把自己拉起來，閉著眼睛，逃避的樣子：
「我要回家……」
李鳴頭疼，又按住額頭：
「……不是哥們兒！」
女天人哭哭啼啼：
「我沒想到會那樣，你知道嗎，他們還沒解扣子我就在空氣里聞到了更奇怪的味道。你聞不到，你這個混蛋，你聞不到。」
「我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我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都是你說的，感官同步可以讓你增加多種感官……」
李鳴深吸一口氣。
女天人崩潰了。
她壞掉了。
……
這件蠢事最難受其實不是李鳴也不是女天人。
維姬坐在房間裡，看著那堵通往地下室的偽裝牆發愣。
她又想到了那個可怕的未來，他又想到了一個別人的軀體……
她撐住桌子：
「噦……」
李鳴一意孤行，她只能強行說服自己。比如，李鳴如果後續能做出感官同步2.0，把另一個人的記憶完全抹除，這樣的話便只剩下他……
維姬閉上眼睛，她好想死。
她感覺自己到極限了，為什麼命運要這樣對她，她父母她朋友她姐姐全部都不要她，現在李鳴也要沒了。
她還有許多事沒有完成，黑龍艦隊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島上。李鳴的電燈，蒸汽機，電機，蓄電池，還有那該死的色圖產業。
她還不能倒下，她要完成十年的規劃，搶在這些產業被手下的蛀蟲敗光之前完成任務目標。
她會做出最優決策！
「維姬」
李鳴的聲音帶著點急促，忽然出現在房子外。
維姬沒有發現有人到來，這是維姬的失職，她裝作無事發生，推開門。
女天人被李鳴背在背上。
他是匆匆跑回來的，沒有戴面具說明遇到了緊急事件。
熟悉的骷髏臉讓維姬強行找回了平靜。
她無法隱瞞自己眼中的血絲，好在李鳴這次也沒往她這邊看。
他把女天人放在一樓客廳。
那裡已被維姬收拾好了，小推車裡幾件沒有完全損壞的工藝品被維姬擺在桌子上，女天人失了魂似的黯然看著。
「感官同步的技術資料呢？你收拾了的，把它們全拿出來！燒掉！全部燒掉！」
李鳴對維姬說。
整理資料這種事女天人和李鳴都不會做，那自然是她去做，只有維姬沒有在感官同步這件事上出力。
維姬轉身往地下室走去，背過身時，忍不住皺起眉頭。
李鳴的聲音高了一個調，變得很誇張。
發生了什麼？他們不是去用感官同步去找「身體」了嗎？
那個陌生人呢？
那個被李鳴當做載體的陌生人，在維姬剛才的記憶中，似乎沒有和女天人一起出現。
帶著疑惑，維姬把資料拿回地面。
李鳴在二樓，因為那些他房間裡的技術資料和文檔正在源源不斷的從二樓的窗戶里飄出來。
黃色的紙片被海風吹得到處都是，時不時還夾雜著幾張色圖。
他把所有東西全部扔下來之後也把自己從窗戶扔出去。
無緩衝落到地面，李鳴右手攥著一個極小的白色火球。
維姬從來沒見過火球被他壓縮的那么小。
李鳴拿起一張紙就開始燒，嘴裡還痛罵著不知所云的東西。他看起來像是瘋了。
這樣也好。
李鳴去追那些被吹跑的紙片，維姬看著火堆，確保每一張紙都被燒成灰燼。
李鳴抓完紙片，也走過來的時候，維姬忍不住問正在被火舌吞噬的水晶：
「怎麼了？這個水晶，也要毀掉？」
李鳴重重點頭：
「感官同步是個錯誤的技術路線，這玩意兒太他媽反人類了！只有具有某種特殊癖好的人才能適配，媽的！」
這對維姬是好事。她問：
「沒有『奪舍』軀體？」
李鳴按著額頭：
「不行，那是別人的身體，我接受不了。你能想像嗎？那是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我用他的身體做的所有事都是他的，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用他的身體——」
李鳴沒說完，他想說的是；他用別人的身體撫摸女天人的大腿。
只是想一想，僅僅只是想一想就感覺身上有蟑螂在爬。
「臥槽，他媽的太恐怖了！」
維姬又問：
「那，感官殘缺的問題，怎麼辦？聞不到氣味，怎麼辦？」
李鳴依然按著額頭：
「媽的，不知道，誰知道怎麼辦？去厚著臉皮找精靈幫忙？我他媽怎麼做的出來，我還是人嗎。真是見了鬼了。」
想著就頭疼。
李鳴還得找時間回教宗國北境，媽的。
「不行了，我沒辦法呼吸了，我得回房間緩一緩。維姬你看著，確保這些東西全燒掉。全部燒掉！」
李鳴走了。
火堆中的水晶——那是感官同步的施法器材。幾乎沒有在火舌中變色。
維姬站的腿麻，蹲下來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水晶塊，仿佛那晃動的火焰有著某種魔力似的。
她回過頭。
李鳴嘴上說著回房間，實際上在客廳和女天人待在一起。他們都沒有看這邊，李鳴趴在桌子上，頭朝地。女天人和他一個姿勢。那個婊子。
維姬轉過頭，水晶塊藏在跳動的火舌中，漸漸讓她心中的某個大膽想法有了可行性。
她慢慢的向著火堆伸出手。
不像是要從火焰中偷走某樣東西，只是烤火。
無人在意她是否把手伸得太近，在這個距離，維姬已經能感到火舌在舔舐自己的皮膚。
忽然間，她五指，她的手掌，如毒蛇一般探出頭去，緊緊的纏住了那個藏在灰燼中的水晶塊！
灼痛感強烈到極致，然後隨著火舌在皮膚上爆裂的疼痛一併消失！
叛逆的喜悅，以及反過來侵蝕李鳴的罪孽感，讓維姬屏住呼吸，繃緊了脖子！
她不敢移動，只是將水晶塊藏在火焰旁邊的地下。
李鳴肯定不會收拾，一切都是她負責。
沒人會發現的，沒人會發現的！她的內心在尖叫！她興奮的急促的呼吸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後，又好像自己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快感消退了。
維姬站起身，平靜的仿佛一窪死水。
她仍然盯著火舌，火焰把眼睛烤的很乾，看久了便流下濕潤的眼淚。
她沒有哭泣，然而，淚，卻像是她懦弱的證明，像那無法送出的禮物，像那李鳴聞不到的香水！……無聲中暗示了某些東西。
維姬不想這樣，她不滿足於這樣，只能擁有那一點點，可憐的快感。
她不滿足於在李鳴不確定的形象中啜飲小水球。
她的20歲也會像風一樣到來，時間如此之快，卻沒有在李鳴身上留下烙痕，女天人會活著，女精靈也會活著，而她會死。
太不公平！
太！不！公！平！
她當然不想這樣。
維姬露出微笑。
她當然會做的更多些。
這些畫面表明了這個詭異場面的最終形態，他將借用面前陌生男人的身體讓自己的下議院進行一場離奇狂歡！
女天人的裝置絕對會穩定運行，然後李鳴就可以被下議院宣布解體了！
李鳴必須驅動自己從這個該死的地方滾出去！
李鳴看向女天人。
這個離譜的傢伙在看那兩個人，那床上的兩個人，她準備同時連結他們。
她要一次性全面感受到她不具備的兩種感官！
但是在掏出感官同步水晶的前一秒，女天人那木魚腦袋似乎也在這嚴謹的邏輯中察覺到了感性上的不對勁。
她皺起眉頭，不安的看了眼李鳴，似乎還是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地方有問題！
那一男一女已經褪下了外衣，接下來就是貼身的襯衫了。
「真實的熱浪」撲面而來，女天人終於意識到自己正在接近什麼。
時間不多了，李鳴可以確定的是，他的心裡，一種恐懼從紫粉色的炫光，從那男女皮膚因受冷而綻起的雞皮疙瘩上爆發了。
一具不屬於自己的身體即將與他連結，更可怕的是這一切在基於感官同步的技術基礎上將導致他的思維也和那個男人的淺層意識進行交融。
那個陌生身體的碎片記憶將從人工信息界面逐漸滲透到他的靈魂里。
由於神經印記在性快感最強烈的一刻被激活，李鳴將感受到……
「砰！」
李鳴忍不住了，他忽然站起身。
他身下的椅子被他雙腿彈倒了，
地毯把砸地聲包裝成悶響，但依然讓那床上的男女一個激靈。
誰他媽管他們，李鳴轉身就往門那邊走！
女天人還留在原地不知所措，但李鳴馬上就聽到女天人無助的聲音：
「等我啊！」
李鳴下樓時用跳的，他和女天人瘋了一樣跑出小店。
跑出街道，進入郊外。
然後回到回家的小路上。
跑到魔力過載，內心裡的雞皮疙瘩卻仍然存在，身上仿佛爬滿蟑螂，李鳴瘋狂抖了抖身體，試圖把並不存在的東西從自己身體裡抖出來。可就像他知道的，蟑螂並不存在，又如何要把它們抖出來？
「臥槽！臥槽！臥槽！」
他一連喊了三個「臥槽！」，然後腦袋不自然的抖了一下，癱靠在路邊的樹幹上，看著身旁的女天人：
「你怎麼追出來了，你也感受到了？干！我們在他媽幹嘛？我們，哦，我們就跑幾十公里跑到鎮子上然後找了個妓館，進去說我們要看一場現場TV秀？」
「呃啊……」
李鳴按住額頭，感覺自己蠢爆了：
「媽的，我那20個銀幣還沒退回來！我們購買了服務，但是根本沒獲得服務的實際內容，我們逃跑了，白虧了20個銀幣！」
李鳴嘶吼：
「20個銀幣啊！」
女天人面如土色，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蹲在林子裡哭了。
李鳴不想責怪她，他不比她好多少，甚至他的感受可能更糟糕。
李鳴摘掉面具，抹了一下空蕩蕩的臉皮：
「不行，不行！這個技術路線是錯的！我們得把感官同步扔掉，資料銷毀，全部銷毀！」
李鳴去林子裡把女天人拉起來：
「走！我們回去！把資料毀掉！」
女天人沒有反抗，但也不動身。
她任由李鳴把自己拉起來，閉著眼睛，逃避的樣子：
「我要回家……」
李鳴頭疼，又按住額頭：
「……不是哥們兒！」
女天人哭哭啼啼：
「我沒想到會那樣，你知道嗎，他們還沒解扣子我就在空氣里聞到了更奇怪的味道。你聞不到，你這個混蛋，你聞不到。」
「我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我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都是你說的，感官同步可以讓你增加多種感官……」
李鳴深吸一口氣。
女天人崩潰了。
她壞掉了。
……
這件蠢事最難受其實不是李鳴也不是女天人。
維姬坐在房間裡，看著那堵通往地下室的偽裝牆發愣。
她又想到了那個可怕的未來，他又想到了一個別人的軀體……
她撐住桌子：
「噦……」
李鳴一意孤行，她只能強行說服自己。比如，李鳴如果後續能做出感官同步2.0，把另一個人的記憶完全抹除，這樣的話便只剩下他……
維姬閉上眼睛，她好想死。
她感覺自己到極限了，為什麼命運要這樣對她，她父母她朋友她姐姐全部都不要她，現在李鳴也要沒了。
她還有許多事沒有完成，黑龍艦隊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島上。李鳴的電燈，蒸汽機，電機，蓄電池，還有那該死的色圖產業。
她還不能倒下，她要完成十年的規劃，搶在這些產業被手下的蛀蟲敗光之前完成任務目標。
她會做出最優決策！
「維姬」
李鳴的聲音帶著點急促，忽然出現在房子外。
維姬沒有發現有人到來，這是維姬的失職，她裝作無事發生，推開門。
女天人被李鳴背在背上。
他是匆匆跑回來的，沒有戴面具說明遇到了緊急事件。
熟悉的骷髏臉讓維姬強行找回了平靜。
她無法隱瞞自己眼中的血絲，好在李鳴這次也沒往她這邊看。
他把女天人放在一樓客廳。
那裡已被維姬收拾好了，小推車裡幾件沒有完全損壞的工藝品被維姬擺在桌子上，女天人失了魂似的黯然看著。
「感官同步的技術資料呢？你收拾了的，把它們全拿出來！燒掉！全部燒掉！」
李鳴對維姬說。
整理資料這種事女天人和李鳴都不會做，那自然是她去做，只有維姬沒有在感官同步這件事上出力。
維姬轉身往地下室走去，背過身時，忍不住皺起眉頭。
李鳴的聲音高了一個調，變得很誇張。
發生了什麼？他們不是去用感官同步去找「身體」了嗎？
那個陌生人呢？
那個被李鳴當做載體的陌生人，在維姬剛才的記憶中，似乎沒有和女天人一起出現。
帶著疑惑，維姬把資料拿回地面。
李鳴在二樓，因為那些他房間裡的技術資料和文檔正在源源不斷的從二樓的窗戶里飄出來。
黃色的紙片被海風吹得到處都是，時不時還夾雜著幾張色圖。
他把所有東西全部扔下來之後也把自己從窗戶扔出去。
無緩衝落到地面，李鳴右手攥著一個極小的白色火球。
維姬從來沒見過火球被他壓縮的那么小。
李鳴拿起一張紙就開始燒，嘴裡還痛罵著不知所云的東西。他看起來像是瘋了。
這樣也好。
李鳴去追那些被吹跑的紙片，維姬看著火堆，確保每一張紙都被燒成灰燼。
李鳴抓完紙片，也走過來的時候，維姬忍不住問正在被火舌吞噬的水晶：
「怎麼了？這個水晶，也要毀掉？」
李鳴重重點頭：
「感官同步是個錯誤的技術路線，這玩意兒太他媽反人類了！只有具有某種特殊癖好的人才能適配，媽的！」
這對維姬是好事。她問：
「沒有『奪舍』軀體？」
李鳴按著額頭：
「不行，那是別人的身體，我接受不了。你能想像嗎？那是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我用他的身體做的所有事都是他的，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用他的身體——」
李鳴沒說完，他想說的是；他用別人的身體撫摸女天人的大腿。
只是想一想，僅僅只是想一想就感覺身上有蟑螂在爬。
「臥槽，他媽的太恐怖了！」
維姬又問：
「那，感官殘缺的問題，怎麼辦？聞不到氣味，怎麼辦？」
李鳴依然按著額頭：
「媽的，不知道，誰知道怎麼辦？去厚著臉皮找精靈幫忙？我他媽怎麼做的出來，我還是人嗎。真是見了鬼了。」
想著就頭疼。
李鳴還得找時間回教宗國北境，媽的。
「不行了，我沒辦法呼吸了，我得回房間緩一緩。維姬你看著，確保這些東西全燒掉。全部燒掉！」
李鳴走了。
火堆中的水晶——那是感官同步的施法器材。幾乎沒有在火舌中變色。
維姬站的腿麻，蹲下來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水晶塊，仿佛那晃動的火焰有著某種魔力似的。
她回過頭。
李鳴嘴上說著回房間，實際上在客廳和女天人待在一起。他們都沒有看這邊，李鳴趴在桌子上，頭朝地。女天人和他一個姿勢。那個婊子。
維姬轉過頭，水晶塊藏在跳動的火舌中，漸漸讓她心中的某個大膽想法有了可行性。
她慢慢的向著火堆伸出手。
不像是要從火焰中偷走某樣東西，只是烤火。
無人在意她是否把手伸得太近，在這個距離，維姬已經能感到火舌在舔舐自己的皮膚。
忽然間，她五指，她的手掌，如毒蛇一般探出頭去，緊緊的纏住了那個藏在灰燼中的水晶塊！
灼痛感強烈到極致，然後隨著火舌在皮膚上爆裂的疼痛一併消失！
叛逆的喜悅，以及反過來侵蝕李鳴的罪孽感，讓維姬屏住呼吸，繃緊了脖子！
她不敢移動，只是將水晶塊藏在火焰旁邊的地下。
李鳴肯定不會收拾，一切都是她負責。
沒人會發現的，沒人會發現的！她的內心在尖叫！她興奮的急促的呼吸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後，又好像自己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快感消退了。
維姬站起身，平靜的仿佛一窪死水。
她仍然盯著火舌，火焰把眼睛烤的很乾，看久了便流下濕潤的眼淚。
她沒有哭泣，然而，淚，卻像是她懦弱的證明，像那無法送出的禮物，像那李鳴聞不到的香水！……無聲中暗示了某些東西。
維姬不想這樣，她不滿足於這樣，只能擁有那一點點，可憐的快感。
她不滿足於在李鳴不確定的形象中啜飲小水球。
她的20歲也會像風一樣到來，時間如此之快，卻沒有在李鳴身上留下烙痕，女天人會活著，女精靈也會活著，而她會死。
太不公平！
太！不！公！平！
她當然不想這樣。
維姬露出微笑。
她當然會做的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