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錯誤本身
「克羅爾王國就是個雞屁股。」
這是羅昂進入里卡納西斯王國的直接感受。
里卡納西斯王國說是北境的王國，可實際上就是聖帝國向外的拓展。
整體規模不是正常的王國可以相比的，足是利爾卡思王國4倍，羅昂王國的16倍。
里卡納西斯王國滿足了羅昂對中世紀王國的一切想像。
沒有文明邊界的那種孤獨，王城周邊終於有了符合邏輯的村鎮。
人類種群真正生活方式，不再因為畏懼魔獸而荒廢掉土地。
可惜的是托金妮的商隊並沒有進入王國，而是選擇在外圍的村鎮上尋找旅店過宿，並在明天繞行。
而這是因為商隊如果要進入里卡納西斯王國，就需繳納大額的通行費與暫留稅。
托金妮是游商，只遊行於各個貧瘠的領地之間，並不參與這種大體積的短距離商貿。
因此，羅昂也只能帶著海拉考察城鎮，同時遠遠的望著遠處那建立在山上的王城。
雖然羅昂想進王國可以隨便進，但是卻沒有那個必要。
商隊抵達已經是下午的時間，給用來考察的時間很短，不過羅昂還是了解到了很重要的情報。
其實隨著一路的行程，羅昂每個地方都會專門去詢問各地領民的情況。
生產情況什麼的總是掛在第一位，隨後就是詢問關於黑色瘟疫的問題。
從羅昂自己的克羅爾王國出發，一路上詢問的結果也在發生變化。
剛開始都是得到的是糟糕、絕望、痛苦與不願提起的回答。
但隨著行進距離拉長，回答就開始逐漸變成不幸、倒霉、可悲，這種比較委婉的說辭。
可當到了里卡納西斯王國這裡，人們的回答都變得統一，有聽說過。
而在北境各個王國中一直缺失聖教教會，卻在此地一直存在。
答案很明顯，聖教教會知道黑色瘟疫的存在。
並且能精準的知曉其的範圍，同時還在刻意躲避。
問題是，這在邏輯上說不通。
無論是羅昂從蘭茜所提供的文件，還是至今所見的所有人。
都是認可教會對於帝國的統治，是教會建立的帝國。
可為什麼教會卻要拋棄北境這個區域？主動的放棄統治四年多時間。
教會明顯知道黑色瘟疫並不是真的瘟疫，只需要將這個信息以神明的方式告知下去，就能挽救無數人。
羅昂從不相信世界上有真正的愚蠢，一切更多的都是因為自身無法觸及事情全貌導致的。
………………
沉寂的古老大廳。
在一個狹窄的通道內，是兩名身穿長袍的人形生物在行進著。
通道的盡頭，有著一片烏黑的地面。
而兩人到達此處，便是將頭上兜帽取下。後就都露出了尖尖的長耳朵，是高貴的精靈族。
兩位精靈是一男一女，皆有著難以形容的美麗樣貌。
男精靈身姿挺拔修長，身穿一襲深墨綠的長袍。白皙臉龐，高挺鼻樑，深邃眼眸，身帶玉飾。
女精靈身姿線玲豐腴，身穿一襲暗紫色的長袍。金髮耀眼，如雪肌膚，色辣紅唇，碧綠眼眸。
兩人從外表上皆能看出平日裡那難掩的高貴，可現在卻是卑微的跪下，將五體都投身於地面，只求與地面一樣的卑賤。
兩人就這樣跪著的持續了近10個小時，且始終不敢再做任何別的動作。
終於許久的等待沒有白費，面前烏黑的地面開始有了反應。
就看堅硬的黑色地面開始變得粘稠，像是泥濘的沼澤一般。
不過隨後就逐漸向著水的形態靠近，待烏黑的水面平靜，才有一個聲音傳來。
「抬頭~」
得到准許的兩名精靈將頭顱卑微的抬槍，始終是不敢高於自己心中的那條線。
在兩人面前，是一名身材嬌小，僅有六七歲模樣的精靈孩童。
它全身赤裸，可身上卻沒有一點性的特徵。
不似男孩也不似女孩，黑漆如星空的頭髮很是長。但每一根都恰到好處，不多也不少。
發出的聲音也沒有性別的任何指向，但卻極其老成，與自身的樣貌呈絕對的反比。
「你們~就是這一屆與~下一屆的精靈王嗎~」
「是的。」
男性精靈開口回答。
沒有指向，沒有廢話，只有簡潔與乾脆。
「你~叫什麼來著？」
「蘭斯洛特·奧麗芙·格林」
仍然是男性精靈回答。
「這次的養殖怎麼樣了~」
「800年的養殖已經過去一半。」
男性精靈十分乾脆回答。
「啊~」孩童表現出微微錯愕的表情。
「原來~是我記錯了嗎？」
孩童發出自我檢討，可在場沒人敢去接下來。
「算了~提前一點吧，這次就500年收。」
「是。」
男精靈回答。
「你過來吧~」
「好。」
聽到孩童命令的男精靈緩慢起身，走到面前後就雙膝放倒的跪了下去。隨後就將頭高高抬起，嘴巴大大的張開。
精靈孩童並沒有那麼的墨跡，伸出食指的就懸於男精靈頭上。
就看手指主動的劃開，從中流出赤紅的血液。
一滴、兩滴、四滴……
男精靈將舌頭伸出，想要將其全部接住，但有的卻仍然是掉落在地上。
滴出的血液很快停止，可男精靈卻覺得不夠。竟主動的上去舔舐那傷口恢復，卻仍有血跡的食指。
在男精靈將手指清洗乾淨後，就又趴到地上，開始舔舐地上那已經變乾的血液。
精靈孩童沒有再理會男精靈，轉而將頭扭向一邊，看著女精靈說道。
「作為補償~這次就提前給你血液~」
「謝謝木瓦薩，不必了。」
女精靈說出一個具有代表的名字，隨後禮貌的拒絕了這現在不屬於她的血液。
而精靈孩童見此沒有動作，只是淡淡道。
「你~以後也會和他一樣~」
之後便沒再說什麼，直到男精靈徹底將地面舔舐乾淨，孩童才讓他們離開這處沉寂房間。
此處空間又恢復了安靜，而精靈孩童就這樣站著。像是睡著了一般，可眼睛卻從未閉上。
它就這樣站立了一個月時間後，才像是反應過來。
「我居然發呆了一小片刻。」
孩童聲音不再是衰老的模樣，轉而變得符合樣貌。
「老朋友，我又來陪你了。」
說著，面前的黑水潭的水位就開始下降。
漸漸的，黑水底部想隱藏的物品也顯露而出。
裡面是一顆巨大的心臟，一顆巨龍的心臟。
這是羅昂進入里卡納西斯王國的直接感受。
里卡納西斯王國說是北境的王國，可實際上就是聖帝國向外的拓展。
整體規模不是正常的王國可以相比的，足是利爾卡思王國4倍，羅昂王國的16倍。
里卡納西斯王國滿足了羅昂對中世紀王國的一切想像。
沒有文明邊界的那種孤獨，王城周邊終於有了符合邏輯的村鎮。
人類種群真正生活方式，不再因為畏懼魔獸而荒廢掉土地。
可惜的是托金妮的商隊並沒有進入王國，而是選擇在外圍的村鎮上尋找旅店過宿，並在明天繞行。
而這是因為商隊如果要進入里卡納西斯王國，就需繳納大額的通行費與暫留稅。
托金妮是游商，只遊行於各個貧瘠的領地之間，並不參與這種大體積的短距離商貿。
因此，羅昂也只能帶著海拉考察城鎮，同時遠遠的望著遠處那建立在山上的王城。
雖然羅昂想進王國可以隨便進，但是卻沒有那個必要。
商隊抵達已經是下午的時間，給用來考察的時間很短，不過羅昂還是了解到了很重要的情報。
其實隨著一路的行程，羅昂每個地方都會專門去詢問各地領民的情況。
生產情況什麼的總是掛在第一位，隨後就是詢問關於黑色瘟疫的問題。
從羅昂自己的克羅爾王國出發，一路上詢問的結果也在發生變化。
剛開始都是得到的是糟糕、絕望、痛苦與不願提起的回答。
但隨著行進距離拉長，回答就開始逐漸變成不幸、倒霉、可悲，這種比較委婉的說辭。
可當到了里卡納西斯王國這裡，人們的回答都變得統一，有聽說過。
而在北境各個王國中一直缺失聖教教會，卻在此地一直存在。
答案很明顯，聖教教會知道黑色瘟疫的存在。
並且能精準的知曉其的範圍，同時還在刻意躲避。
問題是，這在邏輯上說不通。
無論是羅昂從蘭茜所提供的文件，還是至今所見的所有人。
都是認可教會對於帝國的統治，是教會建立的帝國。
可為什麼教會卻要拋棄北境這個區域？主動的放棄統治四年多時間。
教會明顯知道黑色瘟疫並不是真的瘟疫，只需要將這個信息以神明的方式告知下去，就能挽救無數人。
羅昂從不相信世界上有真正的愚蠢，一切更多的都是因為自身無法觸及事情全貌導致的。
………………
沉寂的古老大廳。
在一個狹窄的通道內，是兩名身穿長袍的人形生物在行進著。
通道的盡頭，有著一片烏黑的地面。
而兩人到達此處，便是將頭上兜帽取下。後就都露出了尖尖的長耳朵，是高貴的精靈族。
兩位精靈是一男一女，皆有著難以形容的美麗樣貌。
男精靈身姿挺拔修長，身穿一襲深墨綠的長袍。白皙臉龐，高挺鼻樑，深邃眼眸，身帶玉飾。
女精靈身姿線玲豐腴，身穿一襲暗紫色的長袍。金髮耀眼，如雪肌膚，色辣紅唇，碧綠眼眸。
兩人從外表上皆能看出平日裡那難掩的高貴，可現在卻是卑微的跪下，將五體都投身於地面，只求與地面一樣的卑賤。
兩人就這樣跪著的持續了近10個小時，且始終不敢再做任何別的動作。
終於許久的等待沒有白費，面前烏黑的地面開始有了反應。
就看堅硬的黑色地面開始變得粘稠，像是泥濘的沼澤一般。
不過隨後就逐漸向著水的形態靠近，待烏黑的水面平靜，才有一個聲音傳來。
「抬頭~」
得到准許的兩名精靈將頭顱卑微的抬槍，始終是不敢高於自己心中的那條線。
在兩人面前，是一名身材嬌小，僅有六七歲模樣的精靈孩童。
它全身赤裸，可身上卻沒有一點性的特徵。
不似男孩也不似女孩，黑漆如星空的頭髮很是長。但每一根都恰到好處，不多也不少。
發出的聲音也沒有性別的任何指向，但卻極其老成，與自身的樣貌呈絕對的反比。
「你們~就是這一屆與~下一屆的精靈王嗎~」
「是的。」
男性精靈開口回答。
沒有指向，沒有廢話，只有簡潔與乾脆。
「你~叫什麼來著？」
「蘭斯洛特·奧麗芙·格林」
仍然是男性精靈回答。
「這次的養殖怎麼樣了~」
「800年的養殖已經過去一半。」
男性精靈十分乾脆回答。
「啊~」孩童表現出微微錯愕的表情。
「原來~是我記錯了嗎？」
孩童發出自我檢討，可在場沒人敢去接下來。
「算了~提前一點吧，這次就500年收。」
「是。」
男精靈回答。
「你過來吧~」
「好。」
聽到孩童命令的男精靈緩慢起身，走到面前後就雙膝放倒的跪了下去。隨後就將頭高高抬起，嘴巴大大的張開。
精靈孩童並沒有那麼的墨跡，伸出食指的就懸於男精靈頭上。
就看手指主動的劃開，從中流出赤紅的血液。
一滴、兩滴、四滴……
男精靈將舌頭伸出，想要將其全部接住，但有的卻仍然是掉落在地上。
滴出的血液很快停止，可男精靈卻覺得不夠。竟主動的上去舔舐那傷口恢復，卻仍有血跡的食指。
在男精靈將手指清洗乾淨後，就又趴到地上，開始舔舐地上那已經變乾的血液。
精靈孩童沒有再理會男精靈，轉而將頭扭向一邊，看著女精靈說道。
「作為補償~這次就提前給你血液~」
「謝謝木瓦薩，不必了。」
女精靈說出一個具有代表的名字，隨後禮貌的拒絕了這現在不屬於她的血液。
而精靈孩童見此沒有動作，只是淡淡道。
「你~以後也會和他一樣~」
之後便沒再說什麼，直到男精靈徹底將地面舔舐乾淨，孩童才讓他們離開這處沉寂房間。
此處空間又恢復了安靜，而精靈孩童就這樣站著。像是睡著了一般，可眼睛卻從未閉上。
它就這樣站立了一個月時間後，才像是反應過來。
「我居然發呆了一小片刻。」
孩童聲音不再是衰老的模樣，轉而變得符合樣貌。
「老朋友，我又來陪你了。」
說著，面前的黑水潭的水位就開始下降。
漸漸的，黑水底部想隱藏的物品也顯露而出。
裡面是一顆巨大的心臟，一顆巨龍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