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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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鏡外,韓清風已經吸納了鬼魅幻月狼,沈夜虞醒來的時候,就躺在司徒景燁的懷裡。

  沈夜虞搖晃了腦袋,將腦子裡不該有的東西搖出去,轉頭就看到了司徒景燁,她臉頰微紅,支支吾吾的說:「師尊……」

  司徒景燁面無表情的應了聲,扶她起來,轉過身去,留下一句「你處理好你的事情」就走向遠處。

  韓清風吸納完,站起身來,看了眼沈夜虞,來到她的面前,帶著些許歉意說:「抱歉,這幻月狼我吸收了,它剛好適合我,並且……」

  「韓兄不必說這些,我剛才吸收的時候,若非韓兄在,恐怕我就成了這狼的口下食了。」沈夜虞說著,向他點頭示意剛才的感激,轉身跑向司徒景燁的身邊,二人往七星誅台的方向走。

  韓清風愣在那裡,他愣了好一會兒才眨眨眼,將不正常的想法拋之腦後。

  「你是跟他一起出來的嗎?」司徒景燁問。

  沈夜虞走在身後,聽見他這麼問,撓撓頭,說:「師尊,我和趙師兄一起出來的,剛才我在吸收那月華紅葉兔的時候,被那鬼魅幻月狼盯上了,還好那韓兄在,否則我就死了。」其實她還想說,趙淨遠還沒有看到人回來。

  「你跟韓清風,什麼時候認識的?」

  「上次有人高價出賣邀星閣韓清風的畫像,瞧了一眼,我自然記得。」沈夜虞說著說著,忽然有些難過,低下頭來。

  司徒景燁停下腳步,抿唇,剛才她被鬼魅幻月狼臨死前發出的幻象所迷惑,昏迷不醒的時候,他探過她的識海,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到了。

  可是他要怎麼告訴她,現在的想法,是不可取的。

  七星誅台,望月湖。

  「早點休息。」司徒景燁在廊前停下腳步,轉過身去,就要走。

  「師尊!」沈夜虞拉住他的衣袖,終於問出來了那句話,「師尊是不是看到了我在幻象里,所做的一切。」

  司徒景燁眸子低沉,欲言又止,鬆了鬆口,說:「幻象,都是假的,明日我還要去邀星閣一趟。」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沈夜虞暫時有些委屈的坐在湖邊,回想那幻象中,最後的那一次眼神,那分明是司徒景燁獨有的清醒!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的!

  淚水漣漣,她抹去淚水。

  次日,沈夜虞換了一身正紅色的緊身戰服,肚臍上只有兩條深紅色的腰帶交叉,在交叉處裝上了月亮的飾品,下裙長至腳裸,手肘處穿上了泡泡袖;梳著一頭高馬尾,玉冠簪發,露出額前眉間的一抹楓葉,那煙紫色的長髮飄揚著。

  司徒景燁今日也穿了一件正紅色的長袍布料以楓葉為面,衣袖以金鑲邊,肩上兩處大量金飾連接腰帶,腰間帶了一個山茶花的玉佩;一頭烏黑茂密的長髮梳著高馬尾以金色玉冠加以裝飾,再配上紅綢帶因風而動,眼神凜冽桀驁,唇方口正。

  沈夜虞臉頰微微發紅,兩個人都是正紅色的,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就像要成親的新人。

  來宣詔的,是鳳凌殿的皇甫翊寧,他拿著黃金的詔書。只見七星誅台的每一位都跪下,皇甫翊寧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七星誅台法老司徒景燁,忠誠正直,才智過人,宜承皇恩。朕承慈諭,特冊封為駙馬都慰,以示皇恩浩蕩。欽此!」念完,他來到司徒景燁面前,低聲道,「司徒大人,接旨吧。」

  沈夜虞愣在那裡,司徒景燁低頭,薄唇微抿,最後接下詔書。

  沈夜虞眼眶濕潤,獨自一人坐在望月湖內,司徒景燁親手打造的鞦韆,暗自神傷。

  原來不是為了她,是為了公主!沈夜虞落下兩行淚,瘋狂安慰自己。

  趙淨遠老遠就看到她一個人在那,手裡拿著剛摘的山茶花,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在想什麼?」

  沈夜虞聽見聲音,將眼淚擦乾,低頭不語。

  「既然師叔應下了,那麼師妹你應該祝福師叔,而不是在這傷心。」趙淨遠打趣道,將山茶花拿出來,「知道你喜歡,特別折的。」

  沈夜虞接過,伸手在花上摩挲,她早該知道的,早該明白的。趙淨遠將她摟入懷中,道:「師妹,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明日就將這些都忘記了。」

  「是不是瓊花台那日,那瀝川向皇帝討要了一封詔書,還有去鳳凌殿的名額。」

  趙淨遠道:「是的,但是師妹,你那日剛將那宋煜打得殘疾,只怕是不懷好意,你還是不要……」

  「那我要去!」沈夜虞確信,絕對是宋煜搞得鬼,絕對是他在故意報復。

  在不遠處的長廊,有一個穿紅衣的男子站在那,手裡拿著的,是明晃晃的詔書。聽見她要去,他的身形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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