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海妖塞壬的試煉
查拉梅手中沒有黑曜石，雙方都是屍鬼，他只能憑藉著船艙門狹窄的位置據險而守。也就是屍鬼的體魄強悍，稍許傷勢不會死亡，雙方才戰鬥得竟有幾分焦灼。
與之同時。
船艙內的維斯迷迷糊糊睜開眼醒來。
他意外地發現自己身處一艘船的甲板，被綁在了桅杆上。
山峰聳立，碧海廣闊。
四周一隻只恐魚圍在維斯身旁，朝著他呲牙咧嘴，但又像被什麼力量制止，無法靠近。
「陌生人，歡迎你。」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好像從很遠傳來，又好像離他很近。
維斯朝聲音來源看去，海妖塞壬端坐在離他至少幾百米的山峰頂。維斯從而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身處幻境之中，而非現實的船艙。
「歡迎你前來接受我的試煉。」海妖塞壬用她魅惑嘹亮的聲音繼續說道，「只要你在聽不到我歌聲後還活著，我就承認你是這艘船的主人！」
……『海妖塞壬的試煉！』
維斯目光陡然收斂，明白過來。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這試煉內容聽上去倒不是很複雜。維斯快速觀察了一下四周，對自己的處境做了判斷。他被捆在了桅杆上，動彈不得。現在，應該是海妖塞壬阻止著那些恐魚靠近。一旦試煉開始，恐魚大概就會撲上來，試圖把他撕成碎片！
必須要先想辦法掙脫束縛才行……維斯掃過自身，發現攜帶的六把匕首一把都不見蹤影。手上的蒙多手鍊，頭上的塞壬王冠也沒能帶過來。
除了兜里有幾枚金幣在維斯掙扎著試圖脫身時叮噹響，連一點能夠提供幫助的東西都沒有。
這是死局？
維斯雙眸微眯，喚起答案之書。如他所料，答案之書的位格不受幻境影響，在他眼前浮現。
書里藏著維斯放入的心事筆記，威嚴手杖和等價硬幣。
維斯心裡有了計較。
這時海妖塞壬已經開始歌唱，那些恐魚明顯變得狂躁起來，開始朝著維斯的方向挪動，肉眼可見地突破了方才的無形屏障。
維斯召喚等價硬幣在手，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拋起，反手接住。感謝上帝！一把匕首隨即出現在他的手中。維斯來不及多想，割開捆束著他的繩子，跌向甲板躲過橫掃向他頭頂的一擊，反手扎入恐魚的脖頸。
這幻境不少地方與現實都不相同。恐魚明顯比真實的怪物生命力弱，這一刀便將之結果。維斯快速爬起來，一手抓住另一隻恐魚揮來的手臂，又是一刀刺出。
在殺戮方面，維斯實在是專家。
海妖塞壬慵懶地看著船上的戰鬥，意外地挑眉，並沒有中斷自己的歌喉。
經歷一番苦戰之後，甲板上最終只剩下維斯一個人氣喘吁吁。他看了眼四周，此刻航程已經過半，就要離開海島範圍。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靜靜等待結束？
這個念頭方從維斯腦海中升起。下一刻，突如其來的，海妖塞壬忽而轉換了歌聲，方才嘹亮高亢的戰鬥曲，瞬間成了哀感頑艷，如泣如訴的低語。
而維斯身子隨之一僵，如提線木偶一般，一步一步走向船舷。
『見鬼……』
維斯當時就想到了海妖塞壬迷惑水手，使之觸礁跳海的傳說。他這才明白，對方是有意讓他割斷繩索的。只有這樣，維斯才會在聽到歌聲後不受控制地跳海自殺。
維斯眼睜睜看著自己來到船舷旁，抬腿就要翻身而出。他的水性不差，但一旦落海毫不掙扎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條。
維斯用盡全部力氣與歌聲對抗，死死抓住船舷不肯鬆手。
這時，一個聲音忽而又在他腦海中響起：「你的兜里有兩枚藥丸。左邊的紅色藥丸，吃下後你就會變成恐魚；右邊的藍色藥丸是一種毒藥，會讓你承受萬劫不復的鑽心之痛。這兩種藥丸都可以幫助你對抗海妖塞壬的歌聲，你自己選擇。」
「嗯？」
什麼遊戲指引？
維斯沒時間和餘力去搞清楚這個聲音從何而來，甚至沒有心力去思考吃哪個藥丸更好。但他沒覺得恐魚可以對抗塞壬的歌聲啊？維斯掙扎著掏出藍色藥丸吃掉。
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維斯如遭電擊，身子一僵摔在地上。一陣天旋地轉後，他感覺腦子像是在無限膨脹，快要炸開一般。更糟糕的是，身子也如被無數根針刺一般，讓他想要扭動身軀避開身體壓著的地方，可終究徒勞無功。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維斯的確是沒再受塞壬歌聲影響，試圖爬過船舷跳海了。
那個聲音隨後再次響起：「你現在仍然可以吃下紅色藥丸，這樣身上的痛苦就會消失。」
「不！——」
維斯幾乎立刻無聲而堅決地回答了對方。現在承受痛苦，只是痛苦。但吃下那枚紅色藥丸會發生什麼，可就不清楚了。到時候不但沒解決問題，還白白疼那麼久，可就有無趣了。
那個聲音輕輕嘆了口氣，隨後便消失不再言語。
這樣的劇痛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等維斯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周又是一片黑暗。
又花了好一會兒工夫，他才適應了自己的處境，意識到自己重新回到了海妖塞壬號的船長室。
查拉梅不在這裡。
沒有咆哮怒吼的廝殺仍在外面的船艙持續。通過了海妖塞壬的試煉，與這艘船融為一體的維斯，就像有監控般能夠清楚了解外面的情況。
「成功了。」
維斯虛弱地說出三個字，感覺有些不真實。
但當他勾了勾手指，船艙外的水就快速湧進房間，衝散圍堵著查拉梅的海軍屍鬼時，維斯確切無疑地知道，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現在，他成了海妖塞壬號的船長，加西西亞的主人！
…………
各種船隻的信息快速湧入維斯的腦海。
海妖塞壬號深海級戰船，長70米，寬16米，載重2000噸。航速12到16節。擁有72門火炮。分別是下層火炮甲板28門36磅炮，上層火炮甲30門18磅炮。露天甲板16門八磅炮和4門36磅短管火炮。
它的超凡特性包括但不限於：
1.潛水。海妖塞壬號可以通過吞吐海水實現上浮下潛，在海中自由航行。
2.契約。海妖塞壬號不需要船員就能自動航行，但可以契約不超過200名船員。高級水手契約28人，可獲得能力不死之身，最低服役期限十年，會被大概率逐漸同化為恐魚。中級水手契約150人，最低服役期限五年，可獲得能力快速生長。會低概率逐漸被同化為屍鬼。低級水手契約22人，最低服役期限三年，可獲得能力，水下生存。
3.重生。海妖塞壬號不會被破壞，即使遭受外力攻擊也會自動修復。就算被徹底損壞也會緩慢重生。
…………
維斯不知道當初設計這艘船的人怎麼想的，但海妖塞壬號的特性非常明顯。它的火炮在這個時代不算頂尖，可能比不上大半的三級艦，更別談一級艦了。
但它可以根據維斯的意志自動航行，還有潛水和重生的能力，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外加上不死之身的高級水手和快速恢復能力的中級水手，跳幫戰堪稱無敵。
如果一對一，海妖塞壬號不會輸給任何三級艦，哪怕是同為深海級的超凡戰船！
海水仍在源源不斷地湧入船體。
這個過程中海妖塞壬號也像陷進泥里的汽車，不斷轟踩油門，想要脫身，結果就是不斷地左右上下搖擺。
維斯起身，如履平地地走出船長室。查拉梅被湧入的海水衝到角落，哪怕是屍鬼之軀，也差不多快沒氣了。他朝著維斯艱難地笑了笑，竟吐出一絲黑血。
失血的感覺令維斯覺得眩暈，但與海妖塞壬號融為一體的感覺令他感覺無比強大。
維斯只勾了勾手，船體內的水又如漩渦般席捲，將被沖得七零八落的海軍屍鬼又卷了出去，拋向空中。
與之同時。
船艙內的維斯迷迷糊糊睜開眼醒來。
他意外地發現自己身處一艘船的甲板，被綁在了桅杆上。
山峰聳立，碧海廣闊。
四周一隻只恐魚圍在維斯身旁，朝著他呲牙咧嘴，但又像被什麼力量制止，無法靠近。
「陌生人，歡迎你。」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好像從很遠傳來，又好像離他很近。
維斯朝聲音來源看去，海妖塞壬端坐在離他至少幾百米的山峰頂。維斯從而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身處幻境之中，而非現實的船艙。
「歡迎你前來接受我的試煉。」海妖塞壬用她魅惑嘹亮的聲音繼續說道，「只要你在聽不到我歌聲後還活著，我就承認你是這艘船的主人！」
……『海妖塞壬的試煉！』
維斯目光陡然收斂，明白過來。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這試煉內容聽上去倒不是很複雜。維斯快速觀察了一下四周，對自己的處境做了判斷。他被捆在了桅杆上，動彈不得。現在，應該是海妖塞壬阻止著那些恐魚靠近。一旦試煉開始，恐魚大概就會撲上來，試圖把他撕成碎片！
必須要先想辦法掙脫束縛才行……維斯掃過自身，發現攜帶的六把匕首一把都不見蹤影。手上的蒙多手鍊，頭上的塞壬王冠也沒能帶過來。
除了兜里有幾枚金幣在維斯掙扎著試圖脫身時叮噹響，連一點能夠提供幫助的東西都沒有。
這是死局？
維斯雙眸微眯，喚起答案之書。如他所料，答案之書的位格不受幻境影響，在他眼前浮現。
書里藏著維斯放入的心事筆記，威嚴手杖和等價硬幣。
維斯心裡有了計較。
這時海妖塞壬已經開始歌唱，那些恐魚明顯變得狂躁起來，開始朝著維斯的方向挪動，肉眼可見地突破了方才的無形屏障。
維斯召喚等價硬幣在手，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拋起，反手接住。感謝上帝！一把匕首隨即出現在他的手中。維斯來不及多想，割開捆束著他的繩子，跌向甲板躲過橫掃向他頭頂的一擊，反手扎入恐魚的脖頸。
這幻境不少地方與現實都不相同。恐魚明顯比真實的怪物生命力弱，這一刀便將之結果。維斯快速爬起來，一手抓住另一隻恐魚揮來的手臂，又是一刀刺出。
在殺戮方面，維斯實在是專家。
海妖塞壬慵懶地看著船上的戰鬥，意外地挑眉，並沒有中斷自己的歌喉。
經歷一番苦戰之後，甲板上最終只剩下維斯一個人氣喘吁吁。他看了眼四周，此刻航程已經過半，就要離開海島範圍。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靜靜等待結束？
這個念頭方從維斯腦海中升起。下一刻，突如其來的，海妖塞壬忽而轉換了歌聲，方才嘹亮高亢的戰鬥曲，瞬間成了哀感頑艷，如泣如訴的低語。
而維斯身子隨之一僵，如提線木偶一般，一步一步走向船舷。
『見鬼……』
維斯當時就想到了海妖塞壬迷惑水手，使之觸礁跳海的傳說。他這才明白，對方是有意讓他割斷繩索的。只有這樣，維斯才會在聽到歌聲後不受控制地跳海自殺。
維斯眼睜睜看著自己來到船舷旁，抬腿就要翻身而出。他的水性不差，但一旦落海毫不掙扎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條。
維斯用盡全部力氣與歌聲對抗，死死抓住船舷不肯鬆手。
這時，一個聲音忽而又在他腦海中響起：「你的兜里有兩枚藥丸。左邊的紅色藥丸，吃下後你就會變成恐魚；右邊的藍色藥丸是一種毒藥，會讓你承受萬劫不復的鑽心之痛。這兩種藥丸都可以幫助你對抗海妖塞壬的歌聲，你自己選擇。」
「嗯？」
什麼遊戲指引？
維斯沒時間和餘力去搞清楚這個聲音從何而來，甚至沒有心力去思考吃哪個藥丸更好。但他沒覺得恐魚可以對抗塞壬的歌聲啊？維斯掙扎著掏出藍色藥丸吃掉。
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維斯如遭電擊，身子一僵摔在地上。一陣天旋地轉後，他感覺腦子像是在無限膨脹，快要炸開一般。更糟糕的是，身子也如被無數根針刺一般，讓他想要扭動身軀避開身體壓著的地方，可終究徒勞無功。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維斯的確是沒再受塞壬歌聲影響，試圖爬過船舷跳海了。
那個聲音隨後再次響起：「你現在仍然可以吃下紅色藥丸，這樣身上的痛苦就會消失。」
「不！——」
維斯幾乎立刻無聲而堅決地回答了對方。現在承受痛苦，只是痛苦。但吃下那枚紅色藥丸會發生什麼，可就不清楚了。到時候不但沒解決問題，還白白疼那麼久，可就有無趣了。
那個聲音輕輕嘆了口氣，隨後便消失不再言語。
這樣的劇痛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等維斯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周又是一片黑暗。
又花了好一會兒工夫，他才適應了自己的處境，意識到自己重新回到了海妖塞壬號的船長室。
查拉梅不在這裡。
沒有咆哮怒吼的廝殺仍在外面的船艙持續。通過了海妖塞壬的試煉，與這艘船融為一體的維斯，就像有監控般能夠清楚了解外面的情況。
「成功了。」
維斯虛弱地說出三個字，感覺有些不真實。
但當他勾了勾手指，船艙外的水就快速湧進房間，衝散圍堵著查拉梅的海軍屍鬼時，維斯確切無疑地知道，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現在，他成了海妖塞壬號的船長，加西西亞的主人！
…………
各種船隻的信息快速湧入維斯的腦海。
海妖塞壬號深海級戰船，長70米，寬16米，載重2000噸。航速12到16節。擁有72門火炮。分別是下層火炮甲板28門36磅炮，上層火炮甲30門18磅炮。露天甲板16門八磅炮和4門36磅短管火炮。
它的超凡特性包括但不限於：
1.潛水。海妖塞壬號可以通過吞吐海水實現上浮下潛，在海中自由航行。
2.契約。海妖塞壬號不需要船員就能自動航行，但可以契約不超過200名船員。高級水手契約28人，可獲得能力不死之身，最低服役期限十年，會被大概率逐漸同化為恐魚。中級水手契約150人，最低服役期限五年，可獲得能力快速生長。會低概率逐漸被同化為屍鬼。低級水手契約22人，最低服役期限三年，可獲得能力，水下生存。
3.重生。海妖塞壬號不會被破壞，即使遭受外力攻擊也會自動修復。就算被徹底損壞也會緩慢重生。
…………
維斯不知道當初設計這艘船的人怎麼想的，但海妖塞壬號的特性非常明顯。它的火炮在這個時代不算頂尖，可能比不上大半的三級艦，更別談一級艦了。
但它可以根據維斯的意志自動航行，還有潛水和重生的能力，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外加上不死之身的高級水手和快速恢復能力的中級水手，跳幫戰堪稱無敵。
如果一對一，海妖塞壬號不會輸給任何三級艦，哪怕是同為深海級的超凡戰船！
海水仍在源源不斷地湧入船體。
這個過程中海妖塞壬號也像陷進泥里的汽車，不斷轟踩油門，想要脫身，結果就是不斷地左右上下搖擺。
維斯起身，如履平地地走出船長室。查拉梅被湧入的海水衝到角落，哪怕是屍鬼之軀，也差不多快沒氣了。他朝著維斯艱難地笑了笑，竟吐出一絲黑血。
失血的感覺令維斯覺得眩暈，但與海妖塞壬號融為一體的感覺令他感覺無比強大。
維斯只勾了勾手，船體內的水又如漩渦般席捲，將被沖得七零八落的海軍屍鬼又卷了出去，拋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