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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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理起問題來有個有趣的地方。

  當你目標明確,條理清晰,辦起事兒來就是要更高效快捷。

  看上去維斯的命令和桑德斯沒有多大區別,但取得的效果卻天差地別。

  「我喜歡這個安排!」桑德斯露出森森白牙,猙獰笑著。

  殺光所有人,一個不留,這命令看上去很恐怖。實際上這個時候會在路上走的人,不是瘋子,就是黑金商會。維斯沒興趣去分辨他們的區別。

  「殺!——」

  桑德斯咆哮一聲,帶著人就衝進了小鎮。

  一行人兵分三路,豬突猛進。

  桑德斯還是按照之前的路線,埋頭向前推進。這一次他卻感覺輕鬆許多。一槍擊斃了從街角探頭的人後,又零零星星遭遇三五敵手。桑德斯莫名感覺敵人的火力和人數都遠遠低於預期。他很想把這歸結於之前已經有很多人被他消滅,但這樣又解釋不通他為何會被人家趕回去。

  與之同時,一隊人在這混亂中集結。他們嘗試想從西邊突圍,結果迎頭撞上殺瘋了的桑德斯大副,被強勢地壓了回去。

  這隊人領頭的正是『鬼面』羅根。沒有全圖視野的羅根丟下一些人阻攔敵人,匆忙撤退。此刻的他只感覺到處都是敵人。但這種身臨險境的感覺沒有擊垮他,反而讓他更加興奮。羅根分出一隊人,朝著港口方向突圍,想吸引同盟注意力,自己則帶隊朝著北方逃。

  這一路還沒跑出多遠,羅根小隊迎面又碰上了另一支負責阻攔他們的查拉梅。

  小隊內有人頓時就眼紅了,怒道:「老大,要不我們跟他們拼了!」

  羅根沉默地咬著嘴唇搖搖頭,留下部分人拖住查拉梅,又慌不擇路地鑽進一側的巷子,只想著能僥倖別再碰上人了。

  但這終究是幻想。

  羅根一行不過逃至小巷中途,便遭遇了另一支從對麵包來的敵人。前有堵截,後有追兵,這就真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羅根一時悲憤難言。他朝著人群打空最後一發彈藥,抽出手半劍,沖正面迎來的人群咆哮:「跟我殺,一起衝出去!」

  這支堵截住羅根的隊伍正是由維斯領頭。一臉冷漠的維斯反手提溜著緘默,走在最前方。

  見敵人開始衝鋒,他的臉上也沒有多少緊張意味兒。

  昔年需要用盡全力去面對的敵人,如今已不堪一擊。

  雙方距離不過幾十步,轉瞬即至。維斯反手揮劍,準確地割開一人脖子,然後又調轉劍頭刺穿另一人腹部。這一系列動作看著簡單又複雜,明明揮劍就能做的事情,維斯卻炫技般調轉了兩次劍柄,偏偏又能準確無誤地殺死敵人。

  維斯拔出緘默,隨後一劍斬下劈開另一人。順手奪過對方手中手半劍,反手刺入另一人腹部,將之釘在牆上。

  這時對方後面的人還有三四步,見到維斯一個照面便將他們的人盡皆斬殺,多少有些錯愕恐懼。對上維斯的目光後,幾人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半步。

  維斯不以為意,揮劍梟首釘牆之人,隨即奔跑沖向人群。

  雙方在狹窄的巷子裡展開混戰。

  維斯一眼盯准了人群中的羅根,連殺兩人後逼近對方。羅根無路可退,將劍貼在手肘上,反身迎向維斯。挺刺。歪頭躲避。橫掃,勾身。雙方你來我往,片刻之間便交換了十餘次攻守。維斯揚劍劈向羅根,憑藉著劍身的寬厚將羅根壓制。羅根只後退幾步,便猛地撞到了牆上。

  緘默的劍身猝不及防地貼近羅根的脖頸。

  「你的劍法好像不太行。」維斯嘲弄了一句。

  羅根冷笑,反手快捷如電,摸出一把匕首刺向維斯腹部。

  維斯一把將之抓住。

  羅根則趁著這個空檔,撞開維斯,接連幾劍劈砍刺撩,攻勢不容間歇。維斯一一輕易躲過,隨後高高抬起緘默,居高臨下劈砍。羅根舉劍格擋,卻承受不住壓力直接跪地。

  他悶哼了一聲,又是一匕首劃開維斯小腿,趁機就地一滾,躲開落下的長劍。但維斯絲毫沒因受傷減緩攻勢,不待羅根站起,又是一劍劈下。羅根猝不及防間,手中劍鏘然掉落,緘默隨後便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勝負已分!

  混戰的小巷子裡,兩人四周的戰鬥也在快速地結束。

  羅根是個瘦削的中年男人,實際年齡應該三十多歲,但是從臉看上去要小上不少。一頭黑色短髮留了挺長的劉海兒,被汗水沾濕根根分明的遮擋了部分臉的模樣。


  維斯淡漠笑著看著跪在自己面前一臉不忿的羅根,道:

  「我聽說你以背叛聞名。都到了這種時候,艾德里安派你來送死,你竟然沒有拒絕?」

  「這是什麼時候?!」

  羅根抬起頭,怒目而視,「如果不是你突然改變路線,你就已經死在了我手裡!還有萊特那廢物,我讓他直接衝進去,他竟然獨自一人走進去了!這莎比,真是死了都活該,只是白白浪費我的時間,耽擱了我的大事!」

  看上去,羅根對自己的計劃安排真的很滿意,覺得只差一點就能夠斬殺維斯。

  但這終究只是痴心妄想罷了。

  還差得遠得很呢。

  維斯沒興趣和羅根掰扯他逃脫的原因,冷聲道:「我給你一次機會,鬼面。告訴我,艾德里安是怎麼和你聯繫,通知你來恩法截殺我的。我可以允許你活著離開這裡!」

  羅根眯眼看向維斯,這個以背叛聞名的人,卻堅定地搖了搖頭,道:

  「你永遠也別想知道答案,維斯。你就等著下了地獄,我再告訴你真相吧!」

  「你就這麼確定,你能下到和我一層的地獄?」

  維斯嘲弄地反問了一句,再次勸告道:「機會可只有一次,你想好。你不說我也有自己的方法得到答案的。」

  「哼。」

  羅根冷哼,根本沒把維斯的話當真。

  維斯無語地翻開『答案之書』,提問『艾德里安是如何聯絡羅根的』。價格在一千五百金幣,非常的昂貴。但維斯知道,這書的價格一向公道,貴自然有它貴的道理。

  支付了金幣,價格漸漸隱去,浮現起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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