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流光之劍
艾莉爾的表情看似漫不經心，眼神中卻是難以言表的孤寂，她撓了撓後腦勺，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唉呀~至少這麼多年我也不是白過的，我挑戰了一萬多次波塞冬，好不容易才掌握了一部分第三階段的情況，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可是……您這麼多年的時間……」哈迪斯一時語塞，他是個很容易共情的人，雖然想到過艾莉爾這麼多年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但沒有想到……
「一想到我還有兩個女兒正在等著我，我就覺得啊，再撐一會吧，憑我的實力遲早有一天能夠出去的。」
艾莉爾拍了拍手掌，將心中種種情緒壓下，微笑著繼續說道：
「好啦，既然有時間限制，那我們就不浪費時間了，而且想要練習的話，比起每一擊都下死手的波塞冬，不如讓她來當你的對手吧，長槍對長槍也算是提前積攢經驗了」
「這裡還有別人嗎？」哈迪斯的眼中閃過一絲困惑，語氣疑惑不已。
關於艾莉爾口中的「她」，哈迪斯好奇不已，怎麼看這裡都只有艾莉爾一個人，這突然冒出來的第二個人，而且還是使用長槍的人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是活人的話，那的確只有我一個，但誰說她一定是活人呢？」
此話一出，立馬勾起了哈迪斯和莉亞娜的好奇心，她們跟在艾莉爾的身後，穿過繁雜的街道，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廣場。
地面上處處都是刀劍留下的痕跡，像是曾經有人在此激戰一般。
四處的殘垣斷骸並不像是自然形成，而是經歷過魔法和劍法的洗禮，其中水平至少是兩位帝級交手。
而在廣場的中央插著一柄長劍，銀白色的魔力環繞在劍身的四周，呈螺旋狀朝著上方升騰。
哈迪斯一眼便認出那也是一把古文明遺物，而身旁的莉亞娜似乎也認了出來，忽然愣在原地。
「那是，媽媽的佩劍流光之劍？」
「你媽媽的武器？」艾莉爾的語氣略顯疑惑，記憶中閃過自己使用那把武器的畫面：「我以前好像就是用這把武器的，但後來我不知道為什麼就不用了，可能是因為你媽媽把這把劍託付給我，但我沒能用出全力吧。」
「那艾莉爾大人現在用的是？」
「就是普通的鐵劍啊，只不過是在廢墟里撿到的，自從那把劍插在那裡以後，我好像就再也沒有使用過這把劍了，所以我就去廢墟里又找了一把當做佩劍使用。」
淪落在遺忘之地當中的配件基本上都是古文明遺物水準的。
不過，既然是艾莉爾的佩劍，為什麼她會不願意使用呢？
古文明遺物這種東西是講究適配性的，照理說，自己原來的配件應該和自己的適配性是最高的，哪怕沒有記憶，但也一定是最契合自己的魔力和身體的。
「您，為什麼不願意使用那把劍呢？」哈迪斯試探性的詢問道，他並不認為自己能夠知道答案，但還是下意識的問出口。
艾莉爾搖了搖頭，而後來到流光之劍的面前，淡藍色的眼眸泛起一陣漣漪，她的表情有一絲落寞，塵封的記憶並沒有甦醒，但心中還是升起一絲恐懼感。
更為準確的說法應該不是恐懼感，是抗拒，是認為自己時機未到，還不應該使用這把劍。
「我不知道，但我的身體本能的抗拒這柄劍，就好像，它現在還不屬於我。」
那明明就是媽媽的佩劍，為什麼會不屬於媽媽。
莉亞娜很想開口這麼說，但要是這麼說出口，艾莉爾的記憶一定會更加混亂。
像是注意到了莉亞娜的心事，艾莉爾忽然露出一個微笑，而後來到了她的面前，抱住了莉亞娜。
那股屬於母親的氣息撲面而來，就好像還是和七年前一樣，艾莉爾總是這樣不分場合的擁抱自己。
「如果有什麼心事的話，就直說吧，撒嬌難道不是小孩子的特權嗎？你都說我和你的媽媽有點像了，那，你也可以向我撒嬌哦~」
「那我可以叫你媽媽嗎？」莉亞娜試探性的詢問道。
媽媽這兩個字對於她來說有些陌生，七年的時間，加以遺忘之地的力量，她幾乎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最重要的人消失了，她的生命也被帶走了一半，直到那一半被一個小男孩帶回，空缺的記憶總算是有了填補。
「可以，當然可以，這有什麼的，要是我的女兒健康長大應該也和你一樣大了。」
「那我還能看到媽媽你再使用一次那把劍嗎？」
記憶里，莉亞娜總是坐在庭院的小亭子裡，看著艾莉爾在草坪上揮舞著手中的長劍。
對於莉亞娜來說，這是她最珍貴的記憶，是難得的愜意時光，每一次揮劍，少女的內心總會有所觸動。
忽然，艾莉爾的眼神有了一瞬的變化，她抱著莉亞娜的力度略微加大，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會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小莉亞娜的要求，我一定會滿足的。」
莉亞娜猛的抬起頭，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可在對上那無措的眼神時，又將頭埋入艾莉爾柔軟的懷抱中。
是我聽錯了嗎？
那一瞬間的感覺就好像是媽媽當年一樣，可是那個眼神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只是錯覺嗎？
此時，哈迪斯正仔細觀察著這柄流光之劍，既然作為古文明遺物，就一定有它的特殊之處，既然艾莉爾一直不想碰它，那說明碰到它之後一定會發生什麼。
「難道說，是記憶嗎？」
哈迪斯試探性的伸出手，觸碰位於劍柄中心的蔚藍色寶石，忽然腦海中閃過一瞬有關於艾莉爾的記憶。
是這柄劍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以及為什麼艾莉爾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理由。
和當初所猜想的差不多，用封印自身記憶的方式來阻斷記憶重置魔法，將一切記憶封入流光之劍，只留下了能夠堅持下去的執念。
一旦重新使用這把劍，記憶就會恢復，但那在第二天過後，三十五年的記憶就會被重置，除非在那一天的時間裡擊敗波塞冬，不然就會前功盡棄。
所以她才說還沒有到時候嗎？
的確，以她的經驗和實力來說，還不是波塞冬的對手。
「只要在一天裡打敗波塞冬就能夠終結這一切了吧，要是有巔峰時期艾莉爾的幫助，想要擊敗波塞冬的成功率至少提高了三成！」
「能夠封印記憶的古文明遺物，岳母大人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唉呀~至少這麼多年我也不是白過的，我挑戰了一萬多次波塞冬，好不容易才掌握了一部分第三階段的情況，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可是……您這麼多年的時間……」哈迪斯一時語塞，他是個很容易共情的人，雖然想到過艾莉爾這麼多年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但沒有想到……
「一想到我還有兩個女兒正在等著我，我就覺得啊，再撐一會吧，憑我的實力遲早有一天能夠出去的。」
艾莉爾拍了拍手掌，將心中種種情緒壓下，微笑著繼續說道：
「好啦，既然有時間限制，那我們就不浪費時間了，而且想要練習的話，比起每一擊都下死手的波塞冬，不如讓她來當你的對手吧，長槍對長槍也算是提前積攢經驗了」
「這裡還有別人嗎？」哈迪斯的眼中閃過一絲困惑，語氣疑惑不已。
關於艾莉爾口中的「她」，哈迪斯好奇不已，怎麼看這裡都只有艾莉爾一個人，這突然冒出來的第二個人，而且還是使用長槍的人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是活人的話，那的確只有我一個，但誰說她一定是活人呢？」
此話一出，立馬勾起了哈迪斯和莉亞娜的好奇心，她們跟在艾莉爾的身後，穿過繁雜的街道，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廣場。
地面上處處都是刀劍留下的痕跡，像是曾經有人在此激戰一般。
四處的殘垣斷骸並不像是自然形成，而是經歷過魔法和劍法的洗禮，其中水平至少是兩位帝級交手。
而在廣場的中央插著一柄長劍，銀白色的魔力環繞在劍身的四周，呈螺旋狀朝著上方升騰。
哈迪斯一眼便認出那也是一把古文明遺物，而身旁的莉亞娜似乎也認了出來，忽然愣在原地。
「那是，媽媽的佩劍流光之劍？」
「你媽媽的武器？」艾莉爾的語氣略顯疑惑，記憶中閃過自己使用那把武器的畫面：「我以前好像就是用這把武器的，但後來我不知道為什麼就不用了，可能是因為你媽媽把這把劍託付給我，但我沒能用出全力吧。」
「那艾莉爾大人現在用的是？」
「就是普通的鐵劍啊，只不過是在廢墟里撿到的，自從那把劍插在那裡以後，我好像就再也沒有使用過這把劍了，所以我就去廢墟里又找了一把當做佩劍使用。」
淪落在遺忘之地當中的配件基本上都是古文明遺物水準的。
不過，既然是艾莉爾的佩劍，為什麼她會不願意使用呢？
古文明遺物這種東西是講究適配性的，照理說，自己原來的配件應該和自己的適配性是最高的，哪怕沒有記憶，但也一定是最契合自己的魔力和身體的。
「您，為什麼不願意使用那把劍呢？」哈迪斯試探性的詢問道，他並不認為自己能夠知道答案，但還是下意識的問出口。
艾莉爾搖了搖頭，而後來到流光之劍的面前，淡藍色的眼眸泛起一陣漣漪，她的表情有一絲落寞，塵封的記憶並沒有甦醒，但心中還是升起一絲恐懼感。
更為準確的說法應該不是恐懼感，是抗拒，是認為自己時機未到，還不應該使用這把劍。
「我不知道，但我的身體本能的抗拒這柄劍，就好像，它現在還不屬於我。」
那明明就是媽媽的佩劍，為什麼會不屬於媽媽。
莉亞娜很想開口這麼說，但要是這麼說出口，艾莉爾的記憶一定會更加混亂。
像是注意到了莉亞娜的心事，艾莉爾忽然露出一個微笑，而後來到了她的面前，抱住了莉亞娜。
那股屬於母親的氣息撲面而來，就好像還是和七年前一樣，艾莉爾總是這樣不分場合的擁抱自己。
「如果有什麼心事的話，就直說吧，撒嬌難道不是小孩子的特權嗎？你都說我和你的媽媽有點像了，那，你也可以向我撒嬌哦~」
「那我可以叫你媽媽嗎？」莉亞娜試探性的詢問道。
媽媽這兩個字對於她來說有些陌生，七年的時間，加以遺忘之地的力量，她幾乎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最重要的人消失了，她的生命也被帶走了一半，直到那一半被一個小男孩帶回，空缺的記憶總算是有了填補。
「可以，當然可以，這有什麼的，要是我的女兒健康長大應該也和你一樣大了。」
「那我還能看到媽媽你再使用一次那把劍嗎？」
記憶里，莉亞娜總是坐在庭院的小亭子裡，看著艾莉爾在草坪上揮舞著手中的長劍。
對於莉亞娜來說，這是她最珍貴的記憶，是難得的愜意時光，每一次揮劍，少女的內心總會有所觸動。
忽然，艾莉爾的眼神有了一瞬的變化，她抱著莉亞娜的力度略微加大，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會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小莉亞娜的要求，我一定會滿足的。」
莉亞娜猛的抬起頭，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可在對上那無措的眼神時，又將頭埋入艾莉爾柔軟的懷抱中。
是我聽錯了嗎？
那一瞬間的感覺就好像是媽媽當年一樣，可是那個眼神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只是錯覺嗎？
此時，哈迪斯正仔細觀察著這柄流光之劍，既然作為古文明遺物，就一定有它的特殊之處，既然艾莉爾一直不想碰它，那說明碰到它之後一定會發生什麼。
「難道說，是記憶嗎？」
哈迪斯試探性的伸出手，觸碰位於劍柄中心的蔚藍色寶石，忽然腦海中閃過一瞬有關於艾莉爾的記憶。
是這柄劍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以及為什麼艾莉爾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理由。
和當初所猜想的差不多，用封印自身記憶的方式來阻斷記憶重置魔法，將一切記憶封入流光之劍，只留下了能夠堅持下去的執念。
一旦重新使用這把劍，記憶就會恢復，但那在第二天過後，三十五年的記憶就會被重置，除非在那一天的時間裡擊敗波塞冬，不然就會前功盡棄。
所以她才說還沒有到時候嗎？
的確，以她的經驗和實力來說，還不是波塞冬的對手。
「只要在一天裡打敗波塞冬就能夠終結這一切了吧，要是有巔峰時期艾莉爾的幫助，想要擊敗波塞冬的成功率至少提高了三成！」
「能夠封印記憶的古文明遺物，岳母大人還真是用心良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