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空白的人影
很簡單的道理，如果說生息教會信徒們禱告詞指向的神靈已經隕落。
但信徒們依舊能夠得到神靈的回應，那麼，一定是有人頂替了祂的位置。
而那個人，就是生息教會曾經的大主教——艾略特·D·西蒙。
並且，身為『海嘯』的艾略特·戴維斯，恐怕就是艾略特·D·西蒙的投影，亦或是其神使。
說不定，拜靈教改名為生息教會的那一日，便是珀奧·帕拉西奧斯隕落的那一日。
生息教會新的神靈則與此同時誕生。
真正的神靈..嗎？
瓦奇一想到沙塔斯奇曾經被那種程度的生物盯上，仍感到心有餘悸。
不過，幸好祂目前似乎沒有行動的意思。
瓦奇回憶著沙塔斯奇生息教會事件後的情況。
生息教會就像是保持著歷史裡的常態——銷聲匿跡。
在全國各地大鬧一番之後，又像是幽靈一樣突然消失，真令人惱火。
終於搞清楚困擾瓦奇許久的謎題後，他輕鬆地拿走了掛在人頭石柱上的金鑰匙。
羅莎琳德雖然不明白瓦奇為什麼突然情緒波動如此劇烈，但聽見艾略特·D·西蒙的名字，似乎也知曉了什麼。
「回去再和你說明。」
瓦奇讓羅莎琳德暫時不要胡思亂想，他並沒有對羅莎琳德隱瞞的必要。
羅莎琳德頷首，隨後兩人再一次站在了磨圓石質大門前。
而這一次，瓦奇的手裡並非空空蕩蕩。
用輕柔的動作將鑰匙插進了鎖孔里，瓦奇尚未轉動金鑰匙，那鑰匙竟然發出了黯淡的光芒，在兩個人的眼皮底下變換著形狀。
沒過多久，在石質門前，鑰匙徹底鑽入鎖孔里，消失不見。
但隨著轟隆的響聲，這扇門也被完全解鎖，露出縫隙。
瓦奇明白，鑰匙並非消失，而是解鎖之後又回到了人頭石柱內部。
長廊的最深處，兩人都有些緊張。
誰也不知道門後究竟有些什麼。
繼續將門推開，與長廊里昏暗的環境截然不同，四扇雕花落地窗並齊鑲嵌在六邊形的房間裡側。
陽光肆意傾瀉在華麗裝潢的寢室內。
如果說先前的寢室里居住的是普通的信徒，那按照此處的規格，這裡不是艾略特·D·西蒙居住的地方，便是與他極為親近的人所居住。
這時，羅莎琳德與瓦奇才注意到主寢室的最深處，就在落地窗前，一個人型模樣的生物靜靜佇立。
就連門開了也沒有反應，依舊保持著眺望遠方的姿勢。
即使是兩人靠近，那人影依舊沒有動彈，就像是忽視了他們一樣。
但瓦奇看清了她的模樣。
那是一個絕美的女人，即使未見面，但瓦奇卻能感受得到。
像瀑布一樣的棕色捲髮直到腰間，酒紅色的長裙拖在地上。
即使是保持著站立的姿勢，但瓦奇卻能從她的身上感受到優雅的氣質與韻味。
但唯一反常的是，她的身體似乎有些透明。
她似乎只是一個虛影。
瓦奇湊得更近了一些，將女人的面容一覽無餘，果然是一位絕美的女人，甚至與羅莎琳德不相上下。
首先映入眼帘的一定是那雙帶著哀傷而眺望的棕色雙眼，不知在遙望何方，思索為何。
瓦奇試著觸碰了她的身體，不出所料的是，瓦奇的手掌徑直穿過了女人的身體。
「你見過這種情況嗎？」
瓦奇疑惑地看向經驗豐富的羅莎琳德。
羅莎琳德先是搖搖頭，也是好奇地打量著女人的虛影。
「聞所未聞呢。」
「也許是強大的執念讓洞悉之力匯聚在這裡，形成了一個凝望的，空白的人影。」
羅莎琳德沉思，澀聲道。
既然確認了房間內暫時沒有危險以後，兩人開始在寢室里調查。
其實，能夠藏匿物品的地方也只有床簾兩側的柜子，還有角落的梳妝檯而已。
瓦奇拉開床頭木櫃的抽屜，卻發現裡面儘是灰燼和食木獸留下的孔洞。
但隨後，瓦奇便聽見身旁羅莎琳德傳來了驚訝的呼聲，顯然，她那邊有了收穫。
瓦奇轉而徑直走向羅莎琳德，定眼一看，原來，羅莎琳德又發現了一本筆記。
這本筆記不似先前兩人在長廊房間裡發現的筆記一樣破舊。
這本筆記保存十分完好，說是上周剛剛出廠的新品，恐怕也會被認為是特意復古的樣式。
於是，羅莎琳德乾脆直接用手翻開，瓦奇則靠在一旁觀摩。
果然，裡面寫滿的依舊是古格羅文字。
將翻譯的時間留給羅莎琳德，瓦奇則在房間裡閒逛。
百無聊賴的瓦奇就靠在落地窗前，用手來回觸碰穿梭女人的虛影，看著她眺望的方向——南方。
「艾略特·D·西蒙？」
瓦奇突發奇想，試探性的脫口而出。
沒想到女人的虛影竟然真的有了反應，雖然只是極為微小的反應——她的瞳孔顫動了一下。
她等的人...不會是艾略特·D·西蒙吧？
這個女人與部分生息教會信徒滯留在城堡里，而艾略特·D·西蒙帶領另一部分的信徒去往別的地方。
但不知為何艾略特·D·西蒙沒有回來，而且由於未知的原因古堡里的信徒都變成了怪物。
瓦奇很快就構成了這樣的猜想。
他們是戀人？夫妻？瓦奇則不得而知。
凝望著女人的臉頰，瓦奇思緒翻湧，怔怔出神。
瓦奇有些感慨，在成為神靈之前，艾略特·D·西蒙也有著屬於自己的生活。
他很清楚，世界上並沒有純粹的善與惡，只是每個人堅持的立場不一樣罷了。
瓦奇也不過是堅持著自己的立場，守護著力所能及的土壤。
這時，羅莎琳德輕聲呼喚著遠處的瓦奇，他才從感嘆中緩神，徑直走了過來。
「這本筆記根本就不是實體。」羅莎琳德抱怨了一句。
也對，哪有筆記本能夠歷經千年的歲月而不受腐朽，潰爛呢。
「這本筆記更像是一個意念的留存體，也是用洞悉之力構成的產物。」
羅莎琳德用自己的語言儘可能向瓦奇闡述著。
「筆記通篇都在重複著一個問題。」
「他會回來嗎？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問題寫滿了整本筆記，用不同的筆跡，不同的句式，一再重複。」
羅莎琳德認真地凝望著瓦奇的眼，嘆了口氣。
「走吧..我們沒什麼能做的了。」
瓦奇也有些莫名哀傷，準備離開此處。
但突然房間深處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但信徒們依舊能夠得到神靈的回應，那麼，一定是有人頂替了祂的位置。
而那個人，就是生息教會曾經的大主教——艾略特·D·西蒙。
並且，身為『海嘯』的艾略特·戴維斯，恐怕就是艾略特·D·西蒙的投影，亦或是其神使。
說不定，拜靈教改名為生息教會的那一日，便是珀奧·帕拉西奧斯隕落的那一日。
生息教會新的神靈則與此同時誕生。
真正的神靈..嗎？
瓦奇一想到沙塔斯奇曾經被那種程度的生物盯上，仍感到心有餘悸。
不過，幸好祂目前似乎沒有行動的意思。
瓦奇回憶著沙塔斯奇生息教會事件後的情況。
生息教會就像是保持著歷史裡的常態——銷聲匿跡。
在全國各地大鬧一番之後，又像是幽靈一樣突然消失，真令人惱火。
終於搞清楚困擾瓦奇許久的謎題後，他輕鬆地拿走了掛在人頭石柱上的金鑰匙。
羅莎琳德雖然不明白瓦奇為什麼突然情緒波動如此劇烈，但聽見艾略特·D·西蒙的名字，似乎也知曉了什麼。
「回去再和你說明。」
瓦奇讓羅莎琳德暫時不要胡思亂想，他並沒有對羅莎琳德隱瞞的必要。
羅莎琳德頷首，隨後兩人再一次站在了磨圓石質大門前。
而這一次，瓦奇的手裡並非空空蕩蕩。
用輕柔的動作將鑰匙插進了鎖孔里，瓦奇尚未轉動金鑰匙，那鑰匙竟然發出了黯淡的光芒，在兩個人的眼皮底下變換著形狀。
沒過多久，在石質門前，鑰匙徹底鑽入鎖孔里，消失不見。
但隨著轟隆的響聲，這扇門也被完全解鎖，露出縫隙。
瓦奇明白，鑰匙並非消失，而是解鎖之後又回到了人頭石柱內部。
長廊的最深處，兩人都有些緊張。
誰也不知道門後究竟有些什麼。
繼續將門推開，與長廊里昏暗的環境截然不同，四扇雕花落地窗並齊鑲嵌在六邊形的房間裡側。
陽光肆意傾瀉在華麗裝潢的寢室內。
如果說先前的寢室里居住的是普通的信徒，那按照此處的規格，這裡不是艾略特·D·西蒙居住的地方，便是與他極為親近的人所居住。
這時，羅莎琳德與瓦奇才注意到主寢室的最深處，就在落地窗前，一個人型模樣的生物靜靜佇立。
就連門開了也沒有反應，依舊保持著眺望遠方的姿勢。
即使是兩人靠近，那人影依舊沒有動彈，就像是忽視了他們一樣。
但瓦奇看清了她的模樣。
那是一個絕美的女人，即使未見面，但瓦奇卻能感受得到。
像瀑布一樣的棕色捲髮直到腰間，酒紅色的長裙拖在地上。
即使是保持著站立的姿勢，但瓦奇卻能從她的身上感受到優雅的氣質與韻味。
但唯一反常的是，她的身體似乎有些透明。
她似乎只是一個虛影。
瓦奇湊得更近了一些，將女人的面容一覽無餘，果然是一位絕美的女人，甚至與羅莎琳德不相上下。
首先映入眼帘的一定是那雙帶著哀傷而眺望的棕色雙眼，不知在遙望何方，思索為何。
瓦奇試著觸碰了她的身體，不出所料的是，瓦奇的手掌徑直穿過了女人的身體。
「你見過這種情況嗎？」
瓦奇疑惑地看向經驗豐富的羅莎琳德。
羅莎琳德先是搖搖頭，也是好奇地打量著女人的虛影。
「聞所未聞呢。」
「也許是強大的執念讓洞悉之力匯聚在這裡，形成了一個凝望的，空白的人影。」
羅莎琳德沉思，澀聲道。
既然確認了房間內暫時沒有危險以後，兩人開始在寢室里調查。
其實，能夠藏匿物品的地方也只有床簾兩側的柜子，還有角落的梳妝檯而已。
瓦奇拉開床頭木櫃的抽屜，卻發現裡面儘是灰燼和食木獸留下的孔洞。
但隨後，瓦奇便聽見身旁羅莎琳德傳來了驚訝的呼聲，顯然，她那邊有了收穫。
瓦奇轉而徑直走向羅莎琳德，定眼一看，原來，羅莎琳德又發現了一本筆記。
這本筆記不似先前兩人在長廊房間裡發現的筆記一樣破舊。
這本筆記保存十分完好，說是上周剛剛出廠的新品，恐怕也會被認為是特意復古的樣式。
於是，羅莎琳德乾脆直接用手翻開，瓦奇則靠在一旁觀摩。
果然，裡面寫滿的依舊是古格羅文字。
將翻譯的時間留給羅莎琳德，瓦奇則在房間裡閒逛。
百無聊賴的瓦奇就靠在落地窗前，用手來回觸碰穿梭女人的虛影，看著她眺望的方向——南方。
「艾略特·D·西蒙？」
瓦奇突發奇想，試探性的脫口而出。
沒想到女人的虛影竟然真的有了反應，雖然只是極為微小的反應——她的瞳孔顫動了一下。
她等的人...不會是艾略特·D·西蒙吧？
這個女人與部分生息教會信徒滯留在城堡里，而艾略特·D·西蒙帶領另一部分的信徒去往別的地方。
但不知為何艾略特·D·西蒙沒有回來，而且由於未知的原因古堡里的信徒都變成了怪物。
瓦奇很快就構成了這樣的猜想。
他們是戀人？夫妻？瓦奇則不得而知。
凝望著女人的臉頰，瓦奇思緒翻湧，怔怔出神。
瓦奇有些感慨，在成為神靈之前，艾略特·D·西蒙也有著屬於自己的生活。
他很清楚，世界上並沒有純粹的善與惡，只是每個人堅持的立場不一樣罷了。
瓦奇也不過是堅持著自己的立場，守護著力所能及的土壤。
這時，羅莎琳德輕聲呼喚著遠處的瓦奇，他才從感嘆中緩神，徑直走了過來。
「這本筆記根本就不是實體。」羅莎琳德抱怨了一句。
也對，哪有筆記本能夠歷經千年的歲月而不受腐朽，潰爛呢。
「這本筆記更像是一個意念的留存體，也是用洞悉之力構成的產物。」
羅莎琳德用自己的語言儘可能向瓦奇闡述著。
「筆記通篇都在重複著一個問題。」
「他會回來嗎？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問題寫滿了整本筆記，用不同的筆跡，不同的句式，一再重複。」
羅莎琳德認真地凝望著瓦奇的眼，嘆了口氣。
「走吧..我們沒什麼能做的了。」
瓦奇也有些莫名哀傷，準備離開此處。
但突然房間深處傳來了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