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大遷徙
而在這同時，羅莎琳德也發動了超凡能力。
隨著咻的一聲，幾道水柱以一種爆炸般的速度同時發射，向著黑暗中的怪物飛去。
羅莎琳德隨後再丟上一瓶玻璃瓶。
在那裝著透明液體的玻璃瓶碎裂的同時，頃刻之間先前的水柱便凝結成堅冰，寒氣逼人。
沒多久，整個場面便變得徹底安靜下來。
念頭翻湧，瓦奇凝聚出一道微光，照亮門後的房間。
眼下的場景實在難以描述。
在微光的照耀下，一隻初具人形的侏儒生物癱倒在地面上，它的身體被羅莎琳德的冰刺穿透，黑色的血跡濺射在房間的地毯，櫥櫃，床單上。
侏儒的身體不像正常人類那樣軟硬兼具，反而像是一灘爛泥，或者疲軟的橡膠，無力捲曲著四肢。
說是四肢，實則難以分辨出手腳，長短不一且粗細各異。
而它的黑色的橢圓形頭顱上零散地長出幾根棕色的枯槁毛髮，還有猩紅而失去光彩的雙眼。
它的身體由於被冰刺穿透，難以動彈，瘋狂掙扎，痙攣著，還不時發出尖銳的哀嚎聲。
「這...到底是什麼生物？」
瓦奇難以置信地看著地上掙扎的怪物，有些後怕。
「...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怪物。」
羅莎琳德如實回答，這樣的怪物讓她打心底感到厭惡。
「唉..」
瓦奇無聲低嘆，徑直走上前去。
瞬間將侏儒怪物的脖頸與周圍的空氣置換了位置。
大量的黑色血液立刻飛濺，噴涌而出，或滲入牆內，或順流而下。
而提前催動洞悉之力屏障的瓦奇沒有受到影響，果斷了結了怪物的生命。
幾番抽搐之後，隨著身體的不再動彈，那怪物徹底像一灘爛泥一樣老實地癱在地毯上，僅有血液不停滲下。
直到這個時候，兩人才有時間慢慢觀察房間內的陳設。
這裡看來只是一間普通的寢室，擺放著簡單的家具，就連窗戶也沒有安置，讓屋內保持著昏暗的狀態。
而方才的那頭怪物，似乎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住所。
好像瓦奇和羅莎琳德才是入侵者。
不過事到如今說這些也於事無補，畢竟是它率先對兩人發動了攻擊。
瓦奇走到陳舊的櫥櫃前，試圖用手拉開櫃門。
但生鏽的合頁死死將兩扇櫃門鎖在棕色的櫥柜上。
瓦奇只是稍微一用力，金屬合頁與木製櫥櫃分離，整扇櫃門便不由自主被扯下，發出刺耳的響聲。
瓦奇轉身將被他無意中弄壞的櫃門輕放於地，一個念頭便將微光召喚於此。
有了光亮，瓦奇便能望清櫥櫃裡的事物。
腐朽的塵埃堆積在櫥櫃底部，瓦奇猜想這也許是衣物在千年之後殘留的痕跡。
開裂的櫥櫃內部布滿孔洞，大概是食木獸留下的傑作。
除此之外，還有一本筆記本被放置在櫥櫃的角落，蛛網覆蓋籠罩，還有厚厚的灰塵。
瓦奇不禁有些驚喜，竟然能找到保存完好的筆記。
如果順利的話，也許就能了解與古堡有關的歷史。
瓦奇沒有輕易用手去觸碰漆皮裂縫的筆記本。
他將注意力集中，把感知覆蓋在筆記本上，隨後洞悉之力將其牢牢包裹。
而後，筆記自然隨著瓦奇的洞悉之力浮空而起，由於瓦奇精準的控制，就連搖晃也不曾發生，在空中平移。
最後，瓦奇將筆記移動到了最近的桌面上。
接著，他繼續催動洞悉之力，小心地將筆記翻開。
瓦奇和羅莎琳德都好奇地湊近了書桌，想要一睹為快。
但令人失望的是，大部分的筆跡都已模糊不清，難以辨認。
剩下的部分，在瓦奇眼裡則是晦澀難懂——那是古格羅文字。
若瓦奇大學期間選修的是歷史專業，這個時候說不定還能大顯身手，但是現在，他只能盯著這本不知來歷的筆記乾瞪眼。
「稍等...我看得懂。」
但一旁的羅莎琳德則突然發話，讓瓦奇保持安靜。
隨後她自己召喚了一團微光，離書面靠的很近，讓筆跡在眼底更加清晰。
她一邊保持著思索的姿勢，一邊催動著洞悉之力翻看著筆記。
在瓦奇的視角下看，大部分的書頁都是模糊而毫無價值的頁面，只有少數幾頁上能殘留下些許文段。
羅莎琳德翻譯著筆記，整個人沉浸在其中，像是發愣，而一旁的瓦奇則看著發愣的羅莎琳德出神。
兩人就保持著這種狀態，持續了十幾分鐘。
直到羅莎琳德終於長舒一口氣，翻到了筆記的最後一頁。
「怎麼樣？」
瓦奇迫不及待的詢問，他已經等待百無聊賴。
羅莎琳德臉上的神色複雜，沒有直接開口，而是細細的組織語言。
「根據筆記上的時間描述，還有我對歷史事件的了解。」
「筆記上提到的大遷徙事件，還有一些相應的記載。」
「可以確定出古堡的建成時間大約在格羅王國時期，距今約有千餘年。」
羅莎琳德講述時注意到瓦奇茫然的神色，於是為他科普了所謂的大遷徙。
大遷徙指的是超凡者歷史上的一次大規模教會戰爭後的事件。
羅莎琳德補充了自己閱讀過的書籍里記載的教會戰爭原因——星輝變動之時，大河女神動怒，女神神使降世，譴責盜走權柄的異端教會。
在格羅王國的中南部爆發了劇烈而持久的戰爭，在歷史的陰暗之處，無數超凡者廝殺，血流成河。
最終以萬世昌盛的大河教會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而節節敗退，信仰稀少的其餘教會帶領著信徒向著南部沿海遷徙。
當時的南部沿海區域也就是如今以海都爾郡為主的地區，那時並未得到妥善開發。
於是各路信徒們在水土豐潤的土地上找到了滋生的土壤。
這便是大遷徙。
這也是為何在海都爾郡，大河女神的信仰完全沒有優勢。
「這個古堡的主人，似乎就是某個教會領導者，在遷徙的途中，將古堡修繕於此。」
「他似乎不欲參與荒蕪的世事，只想率領為數不多的信眾，在何塞山谷里建立起自己的教區。」
「但似乎是事與願違了…」
羅莎琳德說到這，抬頭望向瓦奇。
瓦奇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如果城堡的主人遂願，那麼此處將不再是孤零零的古堡殘存於此。
而是一處繁衍千年的文明所在。
「也許他們只是搬遷去其他地方了呢？」
瓦奇猜測道，古堡留下的疑團已經太多。
隨著咻的一聲，幾道水柱以一種爆炸般的速度同時發射，向著黑暗中的怪物飛去。
羅莎琳德隨後再丟上一瓶玻璃瓶。
在那裝著透明液體的玻璃瓶碎裂的同時，頃刻之間先前的水柱便凝結成堅冰，寒氣逼人。
沒多久，整個場面便變得徹底安靜下來。
念頭翻湧，瓦奇凝聚出一道微光，照亮門後的房間。
眼下的場景實在難以描述。
在微光的照耀下，一隻初具人形的侏儒生物癱倒在地面上，它的身體被羅莎琳德的冰刺穿透，黑色的血跡濺射在房間的地毯，櫥櫃，床單上。
侏儒的身體不像正常人類那樣軟硬兼具，反而像是一灘爛泥，或者疲軟的橡膠，無力捲曲著四肢。
說是四肢，實則難以分辨出手腳，長短不一且粗細各異。
而它的黑色的橢圓形頭顱上零散地長出幾根棕色的枯槁毛髮，還有猩紅而失去光彩的雙眼。
它的身體由於被冰刺穿透，難以動彈，瘋狂掙扎，痙攣著，還不時發出尖銳的哀嚎聲。
「這...到底是什麼生物？」
瓦奇難以置信地看著地上掙扎的怪物，有些後怕。
「...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怪物。」
羅莎琳德如實回答，這樣的怪物讓她打心底感到厭惡。
「唉..」
瓦奇無聲低嘆，徑直走上前去。
瞬間將侏儒怪物的脖頸與周圍的空氣置換了位置。
大量的黑色血液立刻飛濺，噴涌而出，或滲入牆內，或順流而下。
而提前催動洞悉之力屏障的瓦奇沒有受到影響，果斷了結了怪物的生命。
幾番抽搐之後，隨著身體的不再動彈，那怪物徹底像一灘爛泥一樣老實地癱在地毯上，僅有血液不停滲下。
直到這個時候，兩人才有時間慢慢觀察房間內的陳設。
這裡看來只是一間普通的寢室，擺放著簡單的家具，就連窗戶也沒有安置，讓屋內保持著昏暗的狀態。
而方才的那頭怪物，似乎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住所。
好像瓦奇和羅莎琳德才是入侵者。
不過事到如今說這些也於事無補，畢竟是它率先對兩人發動了攻擊。
瓦奇走到陳舊的櫥櫃前，試圖用手拉開櫃門。
但生鏽的合頁死死將兩扇櫃門鎖在棕色的櫥柜上。
瓦奇只是稍微一用力，金屬合頁與木製櫥櫃分離，整扇櫃門便不由自主被扯下，發出刺耳的響聲。
瓦奇轉身將被他無意中弄壞的櫃門輕放於地，一個念頭便將微光召喚於此。
有了光亮，瓦奇便能望清櫥櫃裡的事物。
腐朽的塵埃堆積在櫥櫃底部，瓦奇猜想這也許是衣物在千年之後殘留的痕跡。
開裂的櫥櫃內部布滿孔洞，大概是食木獸留下的傑作。
除此之外，還有一本筆記本被放置在櫥櫃的角落，蛛網覆蓋籠罩，還有厚厚的灰塵。
瓦奇不禁有些驚喜，竟然能找到保存完好的筆記。
如果順利的話，也許就能了解與古堡有關的歷史。
瓦奇沒有輕易用手去觸碰漆皮裂縫的筆記本。
他將注意力集中，把感知覆蓋在筆記本上，隨後洞悉之力將其牢牢包裹。
而後，筆記自然隨著瓦奇的洞悉之力浮空而起，由於瓦奇精準的控制，就連搖晃也不曾發生，在空中平移。
最後，瓦奇將筆記移動到了最近的桌面上。
接著，他繼續催動洞悉之力，小心地將筆記翻開。
瓦奇和羅莎琳德都好奇地湊近了書桌，想要一睹為快。
但令人失望的是，大部分的筆跡都已模糊不清，難以辨認。
剩下的部分，在瓦奇眼裡則是晦澀難懂——那是古格羅文字。
若瓦奇大學期間選修的是歷史專業，這個時候說不定還能大顯身手，但是現在，他只能盯著這本不知來歷的筆記乾瞪眼。
「稍等...我看得懂。」
但一旁的羅莎琳德則突然發話，讓瓦奇保持安靜。
隨後她自己召喚了一團微光，離書面靠的很近，讓筆跡在眼底更加清晰。
她一邊保持著思索的姿勢，一邊催動著洞悉之力翻看著筆記。
在瓦奇的視角下看，大部分的書頁都是模糊而毫無價值的頁面，只有少數幾頁上能殘留下些許文段。
羅莎琳德翻譯著筆記，整個人沉浸在其中，像是發愣，而一旁的瓦奇則看著發愣的羅莎琳德出神。
兩人就保持著這種狀態，持續了十幾分鐘。
直到羅莎琳德終於長舒一口氣，翻到了筆記的最後一頁。
「怎麼樣？」
瓦奇迫不及待的詢問，他已經等待百無聊賴。
羅莎琳德臉上的神色複雜，沒有直接開口，而是細細的組織語言。
「根據筆記上的時間描述，還有我對歷史事件的了解。」
「筆記上提到的大遷徙事件，還有一些相應的記載。」
「可以確定出古堡的建成時間大約在格羅王國時期，距今約有千餘年。」
羅莎琳德講述時注意到瓦奇茫然的神色，於是為他科普了所謂的大遷徙。
大遷徙指的是超凡者歷史上的一次大規模教會戰爭後的事件。
羅莎琳德補充了自己閱讀過的書籍里記載的教會戰爭原因——星輝變動之時，大河女神動怒，女神神使降世，譴責盜走權柄的異端教會。
在格羅王國的中南部爆發了劇烈而持久的戰爭，在歷史的陰暗之處，無數超凡者廝殺，血流成河。
最終以萬世昌盛的大河教會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而節節敗退，信仰稀少的其餘教會帶領著信徒向著南部沿海遷徙。
當時的南部沿海區域也就是如今以海都爾郡為主的地區，那時並未得到妥善開發。
於是各路信徒們在水土豐潤的土地上找到了滋生的土壤。
這便是大遷徙。
這也是為何在海都爾郡，大河女神的信仰完全沒有優勢。
「這個古堡的主人，似乎就是某個教會領導者，在遷徙的途中，將古堡修繕於此。」
「他似乎不欲參與荒蕪的世事，只想率領為數不多的信眾，在何塞山谷里建立起自己的教區。」
「但似乎是事與願違了…」
羅莎琳德說到這，抬頭望向瓦奇。
瓦奇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如果城堡的主人遂願，那麼此處將不再是孤零零的古堡殘存於此。
而是一處繁衍千年的文明所在。
「也許他們只是搬遷去其他地方了呢？」
瓦奇猜測道，古堡留下的疑團已經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