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156我可以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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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7章 156.我可以進去嗎

  晚上九點鐘,這個時間很微妙。

  是夜東京的開啟。

  同樣是社畜下班搭乘時間或長或短的電車,拖著一身里疲憊感回到家的時間,換成正常的夫妻家庭,也是躺在柔軟的沙發上看晚間綜藝的時間。

  眼前這個渾身洋溢著青春氣息的清純少女這個點拜訪,明顯很不正常。

  黑崎織月從重枝汐躡手躡腳進門時就一直盯著她,瞧見對方膽怯又好奇的打量著這套公寓,以及雙手絞在一起明顯心緒不安後,她隱隱猜到了什麼,但是在一時間也不敢直接確定。

  很像是被迫害一樣。

  就是那種因為被某件很重要的事情所要挾著,不得不落入某人的魔掌。

  很膈應。

  非常的膈應。

  黑崎織月不清楚這種感覺究竟是因為有女孩好像送餐服務似的主動上門找原野司膈應,還是懷疑原野司用什麼不光彩的手段逼人家做什麼膈應。

  帶著這種從心裡突然湧出的膈應感,黑崎織月將視線從重枝汐的臉上朝右邊挪了過去:「你們是什麼關係?」

  「不用回答她,她是賴在我家不走想占便宜的女人。」原野司懶洋洋道。

  接著他又招了招手道:

  「小汐,過來,幫我捏捏頭。」

  這理所當然的懶散語氣讓重枝汐微微瞪大眼睛愣在了原地,倒也不是心裡介意,而是原野司還從來沒有這么正經的使喚過自己,她忍不住瞥了眼身邊面無表情的黑崎織月,心裡稍微一轉就琢磨出了原因,對這個漂亮女人身份愈發好奇的同時也放下了心。

  看來不是原野司的姐姐妹妹,否則他也不會說是什麼想占便宜的女人。

  至於對方究竟是什麼人…

  重枝汐淺猜了一下,覺得對方跟原野司的關係可能和自己一樣,只不過看現在的境況,這個明顯比自己年長又身體瘦弱的漂亮女人似乎失寵了?

  應該是這麼形容吧?

  自從聽了爸爸的話開始接觸大河宮斗劇,就好像給她的人生觀和世界觀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開始觀察起了原野司的一言一行,只感覺好像說的每句話都有莫大深意,就像現在叫自己過去幫他按頭,大概就是故意借自己的手來刺激這個陌生女人吧。

  想的雖然很多,但她在回過神後就下意識的朝沙發的方向走去了,期間她也的確很聽原野司的話沒有搭理黑崎織月,甚至連看都沒敢看她一眼。

  主要是怕尷尬。

  而且得聽話。

  看了幾天的大河宮斗劇,重枝汐從無數個彈幕上了解到了站隊這個詞。

  隊伍站對了。

  相安無事。

  如果站錯了的話。

  那就萬劫不復。

  重枝汐本來就膽小,稀里糊塗得到了涼宮紗香的承認後也沒飄,愈發的如履薄冰,尤其是經過爸爸一通操作猛如虎的分析之後,更感覺原野司的身影高深莫測起來,有錢人這三個字的威懾力已經在她的人生達到巔峰。

  她是這麼想的。

  如果把原野司當作古代大名。

  那涼宮紗香就是正妻。

  而自己最多是外室,恐怕連個妾都算不上,畢竟妾也是會領著見人的。

  所以這就更可怕了。

  連妾這種身份在電視劇里都會被隨便打殺,稍不留心就會被競爭對手斗的頭破血流,就算老老實實的待著有時候都會被捲入漩渦,跟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差不多的栽一個大跟頭。

  因此這樣代入的話,重枝汐看誰都像是渾身上下長滿了心眼子,她知道自己不算聰明,所以只能謹慎謹慎再謹慎,免得哪天出錯就被人家鬥倒。

  掠過黑崎織月的身體,重枝汐挨著原野司的身體在沙發上坐下去半個屁股以示尊敬,這招不是看大河宮斗劇學的,而是以前的泡沫劇,她看那些下屬在上司的辦公室里談事都是這種坐姿,貌似很方便隨時站起來道歉。

  雖然沒有專門學習過,但日本的保健課是實打實上的,所以像眼保健操和頸椎操之類的不說人人都會但也知道幾個穴位,再加上重枝汐老早之前和原野司確定關係後就覺得自己被凌虐的同時還得照顧他,所以閒暇之餘就愛看點怎麼照顧男人,這會兒真派上用場了,她這才感覺人果然還是得有一技傍身,這樣走到哪裡都不怕。


  按照記憶中的場景復刻,重枝汐用雙手輕捧住原野司的腦袋,然後引導他的身體後仰慢慢躺在自己的腿上。

  由於是夏天的原因。

  並且沒時間也沒多餘的錢去買新衣服,上次被原野司帶著在商場強迫買的也沒有褲子,所以她今天穿的仍然是條裙子,要命的是裙子還不算長。

  所以當原野司躺下之後,他的頭髮就覆蓋在了重枝汐光滑潔白的腿上。

  這種感覺有點痒痒的。

  重枝汐小臉一紅,心裡仿佛有絲絲電流經過,但還是強忍著羞澀用手輕撫著原野司的腦袋,沿著頭皮尋找著穴位,感覺位置應該沒錯後就輕輕按揉了起來,過了幾秒後小聲問了句:

  「這個力道可以嗎?」

  「還可以,但是你不覺得我這個姿勢被捏有點不舒服嗎?」原野司將雙手合十放在腹部,閉著眼睛提了個建議。

  「這個姿勢還不舒服…」重枝汐微低下頭俯瞰著原野司的臉,視線稍稍偏移了下,似乎是明白了什麼,掙扎片刻後還是咬著下唇將原野司的腦袋微微抬起,然後把覆蓋在自己大腿上的百褶裙往上拽了拽,這才再次將他的頭放下,完全沒有阻隔的枕了下去。

  「現…現在可以了嗎?」重枝汐的臉頰已經紅的不像話,說話也磕磕絆絆。

  「真軟。」

  「嗯…」

  「對了,你父親怎麼樣了?」

  「身體恢復的很不錯,前兩天就已經出院了。」重枝汐感覺腿上很熱,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大腿內側也傳來了股溫熱的流動感,她也不敢多想,只能忍著羞赧小聲回答著他。

  「那你們現在住在哪裡?」

  原野司閉著眼睛又問了句。

  「就我們之前第一次見面時在池袋那邊租的公寓。」她細若蚊聲的回答。

  「還在那裡住啊…」

  原野司聽見這話皺了皺眉。

  其實那公寓還算可以。

  租金便宜,位置也很好,該有的配套設施都有,雖然房間小了點再加上梅雨季愛發霉,但絕對是性價比極高的公寓,之前的原野司還挑了很久。

  但現在再看就不行了。

  因為他有錢了。

  特別是這幾天以來,原野司每次在聯誼會上領走看對眼的女大學生後總會去些高級場所,剛開始是各種奢侈品店,後續就是賽車俱樂部和高爾夫球場之類的地方,主要目的就是在不耽誤搞事業的同時提升自己的眼界。

  好歹是個百億富豪了。

  就算這個百億沒有國內的百億含金量足,但也不能總是普通人的思維。

  所以別說是之前的公寓。

  就連他現在住的這套虎之門住宅樓的高級公寓,原野司多少也有點看不順眼了,真有打算買一棟別墅來住。

  也不單純是為了享受。

  藤川細希作為專業的保鏢,雖然沉默寡言不愛說話,但專業素養和敬業態度還是有的,在前兩天剛工作的時候就給掛原野司提過建議,言明獨棟一戶建明顯比這種商業住宅樓安全。

  不僅是這種住宅樓的安保力量其實並不算強,而且擁有自己的獨棟還可以安裝一些防衛系統,用科技與人力相結合的辦法,提高居家的安全性。

  原野司聽進去了。

  所以已經開始考慮買房。

  像涼宮家那種坐落在繁華區域鬧中取靜價值數百億的別墅買不起,但是在其他區自己建一棟還是很可行的。

  原野司想著想著就睜開了眼,率先看到了懸在上空的兩座丘陵,挪開目光後就瞧見了仍舊站在兩米開外的黑崎織月此刻正正的注視著他們這邊。

  「你怎麼還不走?」原野司笑呵呵的又問道:「是準備留下來吃夜宵嗎?」

  黑崎織月依然不說話,只是默默舉起了握著手機的右手,然後就按下了快門鍵,隨之而來的是道清脆響聲。

  「咔嚓!」

  「要拍照發給誰?」

  原野司絲毫不慌,還好整以暇的轉回頭,給頓住動作的重枝汐一個眼神示意她繼續,接著再次閉上了雙眼。

  「你猜。」黑崎織月臉色冷峭。

  「隨便你發給誰,我們兩個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就算是錄視頻也可以。」

  原野司不緊不慢的說了句。

  重枝汐聽見原野司這麼說,本來因為聽見拍照的咔嚓聲而僵住的身體立馬放鬆下來,心裡不禁反應了過來。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內一容一在一一看!

  對啊!

  我怕什麼!

  我可是經過官方認證的啊!

  似乎想繼續挑釁黑崎織月,原野司掏了掏耳朵眼又說道:「小汐啊,我耳朵不太舒服,可以幫我掏一掏嗎?」

  「可以的。」記起自己經過認證的重枝汐底氣足了不少,臉色肉眼可見的緩和下來,緩緩停下手上動作的同時輕聲問了一句:「您有采耳工具嗎?」

  「在茶几的抽屜里。」

  「您先躺好。」

  「好了。」

  「原野先生,您準備好了嗎?我可以進去了嗎?可能剛開始會有點痛。」

  「當然可以。」原野司先是對她的提議表示肯定,繼而又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瞥了眼臉色已經逐漸發黑的黑崎織月,感覺有趣的又添了把火,笑著道:「那今晚小汐你能讓我進去嗎?」

  重枝汐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就似乎懂了什麼意思,白皙的臉頰迅速紅了起來,幾乎要將頭給埋進胸腔裡面。

  心跳開始急劇加速。

  渾身的血液都好似倒流。

  即便沒有外人在,她現在都羞的都腳趾抓緊到能扣出三室一廳,更何況還有另一個人,哪怕知道原野司大概有對自己說這種話氣那個女人的意思,但重枝汐還是心怦怦跳到難以自抑,頭暈眼花的應聲說道:「可以的…」

  再接著。

  就沒有然後了。

  只是隨口說一句話原野司在掏完耳朵後並沒有禍害人家,反而把她安排到了另一間次臥,自己則直接無視了客廳里的黑崎織月,到主臥里睡了。

  至於那孩子為什麼來…

  等明天再問吧。

  接近凌晨一點的客廳,原野司從主臥中走了出來,倚著門框看向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黑崎織月,不由感慨道。

  「如果我有你這個臉皮,恐怕在好多年之前就能跟喜歡的女生交往了。」

  「怎麼沒聽見你進去的聲音?」

  黑崎織月答非所問的嘲諷道。

  原野司沒有陷入自證環節,而是繼續打蛇打七寸,挑能夠刺破黑崎織月內心的話來妄圖打服她:「怎麼,就這麼想溫習一次曾經的回憶,難道是那天晚上打開了你的某種特殊屬性?」

  「那孩子跟你什麼關係?」

  「你今天還回不回去?」

  「我餓了。」

  「真的該睡覺了。」

  「……」

  很明顯,恢復理智後的黑崎織月已經不再是渾身破綻,同樣沒有再犯陷入自證和喪失主動權這種低級錯誤。

  所以就出現了驢頭不對馬嘴。

  只不過現在都凌晨了。

  真的不適合再繼續耗下去。

  原野司感覺比耐心自己現在估計還真比不過她,不過就算給個台階也沒損失,於是說道:「都這個點了,我們再介意失去主動權和避免陷入自證環節的事,多少會有點浪費時間了。」

  「那你先回答我。」

  「資助關係。」

  「資助?」聽見這個詞,黑崎織月給出具體含義:「是包與養的關係吧。」

  「對那孩子來說是的,這是個善意的謊言,紗香很早就知道了。」原野司並不認為黑崎織月會聽不懂自己的話。

  黑崎織月沉默了下。

  隨後便深深的看了眼他。

  「怪不得你這麼肆無忌憚。」她選擇相信原野司,無論是從那孩子到來後這傢伙的表現,還是只要向涼宮紗香取證就能證明他是否說了謊的緣故。

  「你的病怎麼樣了?」

  原野司不打算繼續那個話題。

  僵持到了現在,黑崎織月才喝了口涼透的水潤了潤嘴:「還是老樣子。」


  似是而非的點了點頭,倚靠在門框上的原野司思索了下,突然道:「要是戴上呼吸機的話可以嘗試進去嗎?」

  黑崎織月捏緊了玻璃杯。

  她側臉看向原野司。

  有種想一拳打死他的衝動。

  「你們男人難道腦子裡除了這些東西之外就沒有一丁點其他的東西嗎?」

  「沒有了。」

  「這麼肯定?」

  「那你說,作為一個擁有正常生理功能,並且正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在深夜的家裡和一個漂亮女人獨處,腦子裡不想這些東西的話那會想什麼?」

  「比如事業上的東西。」

  「沒有。」

  「那你到底想幹嗎?」

  「想。」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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