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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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魚是死了,而且都熟透了,只是在那白花花的魚肉里,我發現了很多小黑蟲。

  蟲子很小,比針尖大不了多少,數量很多,若不是這些蟲子蠕動讓我誤以為魚沒死透,還真就發現不了。

  擦,都說外賣不乾淨,以前我還不信,覺得世人小題大做了,都吃飽了撐的,如今看來還真是,這麼多不知是什麼品種的小黑蟲,還怎麼吃?

  放下手裡這一盒,我又拿過趙飛陽剛吃的那盒一看,不禁心疼起了趙飛陽三秒中,果然他那盒裡也有那種密密麻麻的小黑蟲。

  等趙飛陽從衛生間出來,我將餐盒往他面前一放,幸災樂禍道:「飛陽啊,你好自為之,哈!」

  趙飛陽不明所以,可當他看見從雞腿上爬出來那些密密麻麻的小黑蟲時,一切都明白了,又是臥槽了一句,又跑衛生間去了,估計吐去了。

  我望著餐盒裡密密麻麻的小黑蟲若有所思,有點不對勁啊,我又接連打開了剩下的三個餐盒用筷子一扒拉,沒過一會兒,餐盒裡又密密麻麻爬滿了小黑蟲。

  不對勁,一盒兩盒裡有,可能是店家衛生沒做好,這每盒裡都有就說不過去了,這明顯是有人在快餐里動了手腳了。

  望著密密麻麻的小黑蟲,我心裡突然就咯噔了一下,腦子裡冒出兩個讓我為之恐懼的兩個字,蠱蟲!

  趙飛陽根本就不是吃壞肚子,而是中蠱了!

  苗疆蠱師果然詭秘異常,竟然在我們兩個都沒覺察的情況就讓趙飛陽中招了,我現在倒是有點小慶幸自己沒吃了。

  趙飛陽吐完出來,我把這個不幸的消息告訴了他,趙飛陽在得知自己中招後,趕緊拿出那天他在陸老闆家用的銀針,說道:「劉玄,你照我那天的手法,給我扎幾針,看看有沒有什麼補救之法。」

  二十七根銀針,我照他的指示,拿出最細的三根,望著已經扒光只剩個褲衩子的趙飛陽卻犯了難,因為老道沒有教過我針灸之術,我壓根就不會。

  「扎呀,你愣著幹嘛!」趙飛陽見我遲遲不下針,焦急的催促道。

  「我不會啊。」我難為情道。

  「靠!道家傳承山醫命相卜,你大爺的你師父沒教你醫術?」趙飛陽無語了。

  我搖頭,老道只教了我一些基礎的藥理,這針法還真沒教過。

  「媽的,白瞎了,我自己來。」趙飛陽從我手裡接過銀針,抱怨了一句就自己給自己施起針來。

  三針落下,趙飛陽嗷了一嗓子,一股綠水從他嘴角流了出來,他抹了一把看了一眼,頓時面如死灰,道:「完了,道爺可能要折在這裡了,這特麼是斷腸蠱。」

  「斷腸蠱?中了會怎樣?」我趕緊問道。

  「會死,會怎樣,中了斷腸蠱,七天之內如果找不到解蠱之法,人就會被蠱蟲咬穿腸子而死。」趙飛陽解釋道。

  「這麼嚴重?你等著啊,我打電話問問我那不靠譜的師父有沒有什麼辦法。」

  我說著,拿起電話就給老道打了過去。

  這次老道接得很快,沒響一會兒電話就接通了:「什麼事?」

  「師父,我朋友中蠱了,道教協會的人還沒到,怎麼辦?」我問老道。

  「嗯?怎麼個事?蠱師現身了?」老道問。

  「沒有,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就今天點了個外賣,結果飯菜里被人下了斷腸蠱,師父你有沒有辦法解?」

  老道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電話那頭才說了三個字:「沒法解。」

  「我正要給你打電話說呢,道教協會那邊遇到些麻煩,一時半會去不了,你們趕緊去一趟湘西,你媳婦那裡應該有破解之法。」老道接著給我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我,師父,都什麼時候了還兒女私情,我媳婦的事先放放,現在救人要緊啊,七天時間,那邊人生地不熟的,一下子不一定能找到解蠱人,我怕時間不夠,你就給我說個緩解辦法吧。」我這師父果然不靠譜,都這時候了還給我惦記著媳婦。

  「你說的倒也不無道理,辦法倒是有,治標不治本,讓他每天喝些生雞血,雞是所有蟲類的克星,但只有蠱毒發作後七天管用,行了,時間靠你們自己去爭取,你老婆那別給老子搞黃嘍,否則回來有你小子好受的。」老道還不忘警告我一句,電話就掛斷了。

  趙飛陽就在一旁默默的聽著,臉色別提多難看了,特別是聽老道說道教協會的人來不了的時候,那臉色比吃了蒼蠅還難看。


  「我師父也沒啥好辦法,儘早動身去湘西吧。」我遺憾的說道。

  「劉玄,真要喝雞血啊?沒有其他辦法了?」趙飛陽可憐巴巴的問道。

  我聳聳肩:「你也聽到了。」

  當天下午我們就動身了,坐飛機去的,機票趙飛陽自己掏腰包買的,本來我說坐火車,他非說不想浪費那兩天時間。

  我們在長沙下的機,又輾轉了幾趟車進入鶴州由辰州進入十萬大山深處。

  我五歲那年跟老道來過一次,與苗寨定親那年,不過十多年過去,地形地貌都有所變化,想要找到隱匿在十萬大山深處的月燕苗寨可不容易。

  趙飛陽蠱毒還沒發作,我們得趁早找到月燕苗寨,等他蠱毒發作那就麻了,十萬大山里我上哪兒給他弄雞血去。

  我在手機地圖上搜了一下月燕苗寨,結果只搜出個月堰苗寨,顯然這個寨子不是我們要去的那個寨子。

  老道倒是給了我一張羊皮紙地圖,圈圈點點的,我也沒咋看懂,靠五歲那年的記憶,純屬扯淡。

  我只能從地圖上找出幾座標誌性的山頭和湖泊作為參考,一路往大山深處走。

  我們到辰州就已經是下午四五點鐘了,剛進山沒多久,天就黑了,好在我們還不是很深入,恰巧碰到一個以前進山的人搭的草屋,便就地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接著趕路。

  一上午,起初我們走的地方還有路,隨著深入大山,前方已經看不到路了,沒辦法我們只能自己開路。

  我挺慶幸我準備的挺充分,開山刀、摺疊帳篷、狼眼手電乾糧啥的都提前準備了,才不至於在這大山里舉步維艱。

  手裡的地圖伴著兒時模糊的記憶,又走了一下午,手機在這個地方早已經沒了信號,我爬上一座較高的懸崖看了一下地形,和手中的地圖做了比對,確定大概方位並沒有走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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