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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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該不該送人去醫務室。

  安霍福斯愣了一下,隨後揮動魔杖,用漂浮咒把人往醫務室那邊拖。

  肢體接觸是不可能肢體接觸的,這年頭的小巫師一個比一個早熟,聽說才大他們一屆的學姐已經和赫奇帕奇的高材生勾搭上了。

  要知道,上一屆的學生,最大也不過13歲。

  拉文克勞的高材生抱著斯萊特林的大姐頭進醫務室,而且大姐頭還是昏過去的……

  安霍福斯已經能想到這個場景會在小巫師口中變成怎樣離奇的愛情故事了。

  但現在這種處理方法就好多了,最多卡珊德拉接下來的幾年裡會被獅院的人笑話。

  但……

  沒有關係!

  反正丟的又不是他的臉!

  不過,攝神取念會造成這樣的效果嗎,他怎麼記得作用於意識且能造成昏迷的,只有不精細的遺忘咒?

  「說起來,她對優秀的執念也很奇怪。」

  安霍福斯眨了眨眼,將這份猜疑壓在心底,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執念,或許真的有人會因為執念瘋魔也說不準……特別是斯萊特林,已經有過了一個試圖飛躍死亡的前科。

  ……

  「咕咕。」

  校長室的窗戶邊,一隻貓頭鷹正探頭探腦的盯著鳥架上的飯盆。

  相較於死老鼠,顯然鳳凰的吃食更符合一隻鳥類生物的習性。

  不過它還沒來得及跳進屋子,一隻蒼老的手掌就解開了它腳邊的細繩,摘下來自故友的信件。

  【親愛的阿不思:

  很高興有生之年還能從堡壘里出來透口氣。

  至於見面,我覺得你不想見我,我也覺得不太是時候。

  我家那小子這七年就交到你手上了,雖然你我最後鬧掰了,但你的人品我放心,好好教他,他是魔法界的未來,但如果教導不好……呵,那可會比你的湯姆還要可怕。

  來自,你的蓋勒特】

  被施加了閱後即焚的信紙直接在鄧布利多掌心變成灰燼,只是末梢的一點藍色火焰,貪婪地燎了下鄧布利多的鬍鬚,才依依不捨地消散於空氣。

  有了上次的教訓,鄧布利多可不敢在忽略格林德沃的信件了,被關了近50年,他這個曾經的摯友似乎變得更加可怕。

  不過區別也不是很大,到了他們這個層次,除了去挖掘魔力的本質,也就只能在謀略上多花點心思了。

  「你給我出了個難題啊,蓋勒特。」

  鄧布利多從來沒問過格林德沃現在在哪,也從未管過國際巫師聯合會發出的救助申請,因為他知道,當格林德沃重新燃起了野心之後,即使是他也沒有能力將他再次抓起來。

  殺倒是能殺,但他捨不得。

  「心啊,真是種強大而可怕的東西。」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看向牆面上的畫像堆。

  「能幫我看看安霍福斯在哪嗎?哦,順便再看看卡珊德拉。」

  魔力是一種靠心的東西,心念越強,上限越高。

  現在還在學校的學生里,有可能觸及到他這個層次的,目前只有這兩個孩子,其次就是哈利、赫敏、馬爾福。

  但後面三個並不知道自己要什麼,甚至卡珊德拉那份對優秀的執著多少也有些別的因素在影響,只有當他們達成了蛻變,且蛻變的方向是為了探索魔法的極限,他們才能成為新的「魔王」。

  不過,魔法界不誕生「魔王」似乎也是件好事。

  鄧布利多迎著福克斯不敢置信的眼神,抓起一把鳥食,餵給在窗邊等候已久的貓頭鷹,隨後開始了他的教學指導計劃。

  哈利暫時不急,有莉莉的魔咒在,至少今年伏地魔弄不死他,稍微引導一下,讓他更自信、堅強一些就行。

  至於另外幾個……找個由頭拉去和安霍福斯一起操練吧,那些麻瓜怎麼說的來著?

  哦,這是一起扛過槍的濃濃戰友情。

  「天吶,你不知道我從巴羅那裡聽到了什麼?」

  「怎麼了怎麼了?」

  「那個叫安霍福斯的,把卡珊德拉打進醫院了!」


  「噗!」

  鄧布利多噴出一口南瓜汁,睿智的腦瓜里冒出了許許多多的問號。

  不是,這才過了多久,怎麼就這樣了?

  啊?

  ……

  「天吶,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龐弗雷夫人正用魔法聽診器在卡珊德拉的心口邊緣不斷按壓,嘴裡不時發出驚呼。

  「我很少看見一個小巫師會出現靈魂上的傷勢……哦,還好不嚴重,不然就得去聖芒戈那邊住上一段時間了。」

  「這東西,能檢測靈魂?」

  安霍福斯遲疑地問出個和病情無關的問題,雖然在他僅剩的記憶里,打擾龐弗雷夫人治療,極有可能挨訓,但他實在有些好奇巫師界的這些偏門科技。

  「是的是的,能不能安靜點,你得知道,我不是什麼魔咒大師,除了靠靈魂,我還有什麼手段去分辨這些小巫師都往自己身上弄了些什麼魔咒。」

  靈魂……嗎?

  安霍福斯眯起眼睛,打算回頭就找那些叔叔伯伯要一個。

  聽這個意思,小巫師們受的每一個魔法都會在靈魂上有所顯現,那靈魂與魔力的關係可就值得思考了。

  話說……為什麼一直沒見過麻瓜的幽靈?

  「對了,你們兩個小傢伙到底再搞什麼鬼,能弄出這樣的傷勢,上次遇到可是斯內普那個不知名的魔咒……可憐的盧平,遭了好一陣罪呢。」

  「額……攝神取念。」

  「什麼!哦,這不可能,孩子,哪怕你是攝神取念的大師,也不可能用攝神取念製造出這樣的傷口。」

  龐弗雷夫人見安霍福斯還有些迷茫,想起鄧布利多老頭的囑託,咬咬牙,把手裡的聽診器交給安霍福斯。

  「你自己看看吧。」

  安霍福斯接過聽診器,把胸具放到卡珊德拉胸口。

  細微的雜音從皮管導入耳具,最後再進入腦海,變成一個看不清面容和身材,只能依稀看出人形的白霧。

  白霧每個會被衣物遮蔽的地方都遍布著密密麻麻的傷口,甚至還不斷向外冒著煙氣,讓它看起來就像是易碎的容器,只要一個契機,就會徹底被破壞。

  「這就是……靈魂?」

  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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