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是一個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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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東西其實沒什麼好聊的,無非就是買買買一類的東西。

  唯一值得一提的可能就只有赫敏的泡書店計劃以失敗告終了。

  也沒有辦法,誰讓斯內普是教授,而不是格蘭傑夫婦,自然不可能縱容赫敏浪費無意義的時間,更別說他那張自從看到安霍福斯手裡的魔杖後,就陰沉的就像看到了哈利·波特一樣,簡直可以嚇哭小孩。

  不過赫敏的購物能力確確實實讓安霍福斯了解了一手牙醫的經濟水平。

  按照從古靈閣那些妖精那邊聽來的匯率,1加隆目前約等於5英鎊,而制服加教材加文具,加在一起,約莫有96加隆,即480英鎊、48000便士。

  而一份4片的麻瓜麵包,目前的價格大概在30到50便士,是安霍福斯一天的收入的三分之一。

  換言之,手上的教材都已經是安霍福斯不吃不喝一年多才能買的起的東西,而赫敏,甚至有多餘的閒錢去買四五本輔助教材。

  『人和人終歸是不一樣的啊。』

  安霍福斯在心裡嘀咕一句,迎著斯內普那個警惕的目光,默默攤開空無一物的左手。

  『看,總有人以為我有什麼壞心思。』

  「安霍……」

  「您還是叫我薩莫吧,教授。」

  安霍福斯看了眼只剩下影子的牙醫診所,揉揉耳朵,嘆了口氣。

  還好那個小女巫已經被送回家了,不然估計現在會在他耳邊瘋狂絮叨什麼尊師重道的大道理。

  但安霍福斯不喜歡斯內普。

  「好,薩莫,現在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嗯,您說。」

  安霍福斯舔了口花3西可買來的冰淇淋,漫不經心地聽著斯內普絮叨。

  只要忽視掉那些陰陽怪氣,那這可比聽赫敏說話舒服多了。

  畢竟人家話少。

  「嗯……您說的對。」

  『你說這魔法冰淇淋到底是怎麼做的呢,這麼好吃。』

  「安霍福斯·薩莫!」

  斯內普的語調似乎高了一些,看起來是生氣了。

  但這和安霍福斯有什麼關係,他只是在舔冰淇淋而已。

  「嘶溜。」

  安霍福斯又舔了口冰淇淋。

  「您剛剛說您可以教我魔藥什麼的,您看,我都聽著,但您似乎有些太拐彎抹角了,我實在不理解您為什麼要讓我去您那住。」

  「因為我想收養你。」

  「哦……嗯?」

  安霍福斯又舔了口冰淇淋,在此時此刻,只有舌尖的冰涼能勉強緩解他震撼的內心。

  『等等,你說什麼?你,收養我?哦,天吶,是你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嘿,別裝了,我知道你知道我的心聲,不然你以為我一路上發呆做什麼!』

  「厄,安霍福斯,我想你可以對你的教授更禮貌一些,至少,在心裡說話時應該用上……」

  『敬詞,好的,好的,斯內普教授,所以,你瘋了?別告訴我你不討厭我……嘖,真好吃。』

  安霍福斯又舔了口冰淇淋。

  他兩輩子加在一起都沒吃過這種冰冰涼涼還甜甜的東西。

  就連貨真價實的糖果都是這輩子才吃到的。

  所以請原諒他對這種東西的痴迷,人總是會對失去或者曾經缺失的東西進行報復性的補償。

  「如果你能用你那比巨怪大不到哪去的腦子好好想想,你就應該知道,答案是,不!」

  斯內普看起來很生氣,雖然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但至少從剛剛開始,他的語氣就一直很像在壓制著怒火的人,連那種詠嘆調式的頓挫都少了不少。

  但安霍福斯還是在舔冰淇淋。

  「梅林的鬍子,事實上,哈,這是鄧布利多的主意。」

  『哦?鄧布利多?原來我們的校長會幹涉員工的私生活嗎?真可怕。』

  斯內普點了點頭,隨後實在忍不住用魔杖敲了下安霍福斯的腦袋。

  那真的很痛。

  「總之,鄧布利多認為我們很有緣分。」


  『不,我不這麼認為。』

  「正巧他覺得一個孤兒巫師需要感受家的溫暖。」

  『我想巫師界應該不缺孤兒,至少我聽他們說那個叫哈利……』

  「安霍福斯!」

  安霍福斯不想說話,只是一味地舔到現在為止還沒舔完的冰淇淋球。

  它真的很耐舔。

  這真的很魔法。

  「我想你需要克制一下你內心的想法。」

  『哦。』

  於是安霍福斯開始專心地舔冰淇淋。

  他真的很愛冰淇淋。

  斯內普沉默半晌,主動放棄了對安霍福斯的攝神取念。

  主要讀一個滿腦子都是冰淇淋好吃的傢伙的心,簡直就和精神污染一樣,讓斯內普都有些想花錢去買上一份了。

  「總之,我需要考慮你的意見,畢竟很有可能,你將有整整七年,不得不住在我的……家裡。」

  提到家的時候斯內普的表情有些複雜,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回過蜘蛛尾巷了。

  「所以,我能拒絕嗎?」

  「我想你不能。」

  「您還真是直接,斯內普教授。」

  安霍福斯翻個白眼,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院門,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真想不明白他特殊在哪,自始至終斯內普的眼睛都沒落到那顆石頭上過,那自然不可能是那枚怪石的原因。

  「那來吧,教授,你親自和瑪莎太太說……不過我想你說服不了瑪莎太太。」

  安霍福斯推開孤兒院的大門,徑直走向客廳,卻發現不久前看到的黑衣女人正優雅地坐在瑪莎太太對面,品著咖啡,不時點頭,似乎對瑪莎太太說的很感興趣。

  「我和你說啊,安霍小時候……」

  剛一走近,安霍福斯就感覺情況有些不對,瑪莎太太似乎是在講他小時候的醜事,救命,這可是堪比,哦不,這就是社死!

  「啊,安霍你回來了啊,這位是文達·羅齊爾女士,正打算收養你呢,哦,真沒想到在生命最後的一段時間,還能看到你……」

  「您知道她是個巫師嗎?」

  『教授,瑪莎太太有沒有被什麼法術控制。』

  斯內普撇了眼安霍福斯,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沒有還是看不出。

  「當然,安霍,就是這樣我才同意她收養你呢。」瑪莎太太衝著安霍福斯揮揮手,「我雖然老了,但還沒老糊塗成這樣,我們普通人的世界可和你們巫師的世界不一樣,我雖然為你們負責,但也不能把一個想要孩子的母親往火坑裡推啊。」

  我們?你們?

  瑪莎太太的話讓安霍福斯的笑容都變得有些不太真誠。

  雖然他能理解瑪莎太太的想法,因為作為一個巫師,安霍福斯註定會離普通人的社會越來越遠,但很多時候,情感會和道理發生衝突,至少安霍福斯還沒這麼清晰地把他自己從普通人的群體裡割裂出去。

  他自欺欺人地覺得他和瑪莎太太還是一樣的,但看來瑪莎太太並不這麼認為。

  而當無法彌合的分歧出現後,再好的關係也會漸漸變成一團泡影。

  一如格林德沃與鄧布利多。

  一如斯內普與莉莉·伊萬斯。

  而此時,橫在安霍福斯與家之間的,不是他先前所想的死亡,而是……

  他是個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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