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龍符
這顆石卵跟鴕鳥蛋一樣大，外表布滿了青白二色紋理。
入手一摸，冰冰涼涼，不知是什麼質材。
墨明夷渡入一縷真元探查，卻是泥牛入海，毫無波瀾。
他不禁心下暗奇，但卻沒有過多糾結，先收起來再說。
青銅匣中，除了石卵，還有一卷羊皮書，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殄書。在場的幾人，只有墨明夷能看懂這玩意，但他卻看得臉色數變，目露驚奇。
「墨同志，羊皮書上記載了什麼內容？」
見到他的神色變化，宋紅梅再也按捺不住，急忙追問。
「記載了這裡的來龍去脈。」
墨明夷面色沉凝說：「這裡是嘎仙洞，鮮卑人的起源之地。」
宋紅梅聞言一震：「嘎仙洞？咱們到大鮮卑山了？」
胡八一接著說：「原來是嘎仙洞，這樣一來就能對上了。」
「當年插隊時，我就聽屯子裡的老人說過，嘎仙洞與百眼窟乃是陰陽對應的兩處聖地。百眼窟是龜眠之地，此地則為伏龍之地，龍龜正好相合。」
「只不過，我尚有幾個疑問想不通。當年我們在百眼窟鬼子基地發現的大鮮卑女巫，明明只是一具沒血肉的空殼子，據老羊皮臨死前所說，那是元教利用小波勒山的老黃皮子，搞出來蠱惑封建權貴和草原百姓的。」
「而先前咱們見到的大鮮卑女巫，明顯不是一具空殼子。難道說，此大鮮卑女巫，非彼大鮮卑女巫？又會是誰，千里迢迢將小丁弄到這裡來的？」
王凱旋接過話說：「不會是那些該死的黃皮畜生吧？」
胡八一搖頭：「不好說，事關小丁的安危，也不能妄下斷論。」
轉而又問：「墨老闆，羊皮書上還記載了啥信息？」
墨明夷也沒賣關子：「還記載著那個巨大黑影的信息。」又說：「那玩意貌似叫大巴音聖母，乃是鮮卑人信奉的無上神明，也是鮮卑始祖的母親。」
聽到這話，胡王二人俱都一愣，心說鮮卑人是妖怪生的？
宋紅梅說：「其實，這種怪力亂神的說法，是封建統治者慣用的伎倆，因為古代講究君權神授，就跟某某皇帝是真龍，某某大官是文曲星差不多。」
「總而言之，封建統治者不跟神怪沾點邊，就不好管理百姓。」
「我也曾經聽說過鮮卑始祖與大巴音聖母的傳說，原以為神話傳說只是神話傳說，就算有什麼非人生物，也多半是民間杜撰，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墨明夷不禁打趣：「宋教授，你這可不符合一個考古人的素養。」
宋紅梅點頭：「是我太想當然了，考古應結合多方因素。」
如此這般，一路順水漂行，一路閒聊探討。
大約漂行了兩個多小時，前方忽然出現一絲隱隱的光亮。
他們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被激流衝進一個清澈幽邃的大湖之中。
重新見到天光，所有陰霾一掃而空，頓時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從湖中爬出來，但見天高雲淡，草原莽莽，一望無際。
幾人略一合計，在附近找了一家牧民，一邊烘乾衣服，一邊打聽消息。一打聽之下，得知這個大湖乃是蒙東著名的紅山湖，大鮮卑山也距此不遠。
短短數日，便在地下跨越上千公里，幾人不禁都有些恍如隔世。
這家牧民十分好客，拿出上好的馬奶酒和羊肉招待他們。
「查木旦大叔，我們是倒騰古玩的，專門下鄉收各種老物件，您家裡有沒有啥老物件，拿出來我們瞧瞧，如果您打算賣，我們絕不會讓您吃虧。」
大快朵頤之餘，王凱旋又趁著興頭發展起業務來。
對此，墨明夷和胡八一併未阻止，畢竟他們就是幹這個的。
宋紅梅卻有些不喜，她顯然不願讓文物流落民間。
說起來，在崗崗營子挨家挨戶收繳文物，就是她的手筆。
只不過，礙於跟幾人同生共死走了一遭，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查木旦想了想，說：「要說老物件，我還真有一個。」
說著，只見他起身去翻了翻收納櫃，取出一枚二指大小的銅符：「這個小玩意，是我前年放牧時在草海里撿到的，你們看看是不是老物件？」
「我操，這不是……」
王凱旋接過銅符一看，差點就脫口說破其根底。
「王兄弟，拿給我看看。」
墨明夷及時打斷他的後話，並將銅符要了過來。
他能在潘家園立下萬寶樓的招牌，眼力自然非同一般，只一眼就看出這銅符不同凡響，再結合王凱旋的神態語氣，立時就猜到了銅符的根底。
毫無疑問，這枚銅符正是當年丁思甜丟掉的無眼龍符。
別看它現在毫不起眼，其實只是神物自晦。
反覆確認了兩眼，墨明夷接著說：「查木旦大叔，這的確是個難得的老物件，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出手？如果你願意出手，我們可以出高價收購。」
查木旦說：「這小玩意算什麼物件，你要就拿去，至於給錢什麼的就算了，現在咱們黨的政策好，我有自己的牧場和牛羊，根本就不缺錢。」
墨明夷搖頭：「那不行，我們不能白吃還白拿。」
查木旦實在拗不過，只好妥協：「那你給我買兩條香菸吧。」
墨明夷這才應下：「行，就照你的意思辦。」
於是乎，無眼龍符就這麼因緣際會落到他手裡。
按原來的軌跡，這件至寶不久後便會出世，落到最後的觀山太保封學武手裡。萬萬沒想到，王凱旋有口無心的一問，居然讓他提前撿了個大漏。
「果然不愧是氣運之子，隨便問問也能撿到寶。」
念及無眼龍符入手的過程，墨明夷不禁又感慨了一句。
在查木旦家休整了一天，終於一掃連日的疲累。
恢復元氣後，他們轉天就告了辭。
闊別前，墨明夷給查木旦買了兩箱戰鬥香菸，還悄悄留了一千塊錢。原來的軌跡中，封學武花費兩條香菸換得龍符，他總不能比那個老登差吧。
隨後，五人兵分兩路，墨明夷、王凱旋、宋紅梅一路，帶上昏迷的丁思甜南下返京，胡八一則轉道去崗崗營子，取回寄存在燕子家的一應寶貨。
入手一摸，冰冰涼涼，不知是什麼質材。
墨明夷渡入一縷真元探查，卻是泥牛入海，毫無波瀾。
他不禁心下暗奇，但卻沒有過多糾結，先收起來再說。
青銅匣中，除了石卵，還有一卷羊皮書，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殄書。在場的幾人，只有墨明夷能看懂這玩意，但他卻看得臉色數變，目露驚奇。
「墨同志，羊皮書上記載了什麼內容？」
見到他的神色變化，宋紅梅再也按捺不住，急忙追問。
「記載了這裡的來龍去脈。」
墨明夷面色沉凝說：「這裡是嘎仙洞，鮮卑人的起源之地。」
宋紅梅聞言一震：「嘎仙洞？咱們到大鮮卑山了？」
胡八一接著說：「原來是嘎仙洞，這樣一來就能對上了。」
「當年插隊時，我就聽屯子裡的老人說過，嘎仙洞與百眼窟乃是陰陽對應的兩處聖地。百眼窟是龜眠之地，此地則為伏龍之地，龍龜正好相合。」
「只不過，我尚有幾個疑問想不通。當年我們在百眼窟鬼子基地發現的大鮮卑女巫，明明只是一具沒血肉的空殼子，據老羊皮臨死前所說，那是元教利用小波勒山的老黃皮子，搞出來蠱惑封建權貴和草原百姓的。」
「而先前咱們見到的大鮮卑女巫，明顯不是一具空殼子。難道說，此大鮮卑女巫，非彼大鮮卑女巫？又會是誰，千里迢迢將小丁弄到這裡來的？」
王凱旋接過話說：「不會是那些該死的黃皮畜生吧？」
胡八一搖頭：「不好說，事關小丁的安危，也不能妄下斷論。」
轉而又問：「墨老闆，羊皮書上還記載了啥信息？」
墨明夷也沒賣關子：「還記載著那個巨大黑影的信息。」又說：「那玩意貌似叫大巴音聖母，乃是鮮卑人信奉的無上神明，也是鮮卑始祖的母親。」
聽到這話，胡王二人俱都一愣，心說鮮卑人是妖怪生的？
宋紅梅說：「其實，這種怪力亂神的說法，是封建統治者慣用的伎倆，因為古代講究君權神授，就跟某某皇帝是真龍，某某大官是文曲星差不多。」
「總而言之，封建統治者不跟神怪沾點邊，就不好管理百姓。」
「我也曾經聽說過鮮卑始祖與大巴音聖母的傳說，原以為神話傳說只是神話傳說，就算有什麼非人生物，也多半是民間杜撰，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墨明夷不禁打趣：「宋教授，你這可不符合一個考古人的素養。」
宋紅梅點頭：「是我太想當然了，考古應結合多方因素。」
如此這般，一路順水漂行，一路閒聊探討。
大約漂行了兩個多小時，前方忽然出現一絲隱隱的光亮。
他們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被激流衝進一個清澈幽邃的大湖之中。
重新見到天光，所有陰霾一掃而空，頓時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從湖中爬出來，但見天高雲淡，草原莽莽，一望無際。
幾人略一合計，在附近找了一家牧民，一邊烘乾衣服，一邊打聽消息。一打聽之下，得知這個大湖乃是蒙東著名的紅山湖，大鮮卑山也距此不遠。
短短數日，便在地下跨越上千公里，幾人不禁都有些恍如隔世。
這家牧民十分好客，拿出上好的馬奶酒和羊肉招待他們。
「查木旦大叔，我們是倒騰古玩的，專門下鄉收各種老物件，您家裡有沒有啥老物件，拿出來我們瞧瞧，如果您打算賣，我們絕不會讓您吃虧。」
大快朵頤之餘，王凱旋又趁著興頭發展起業務來。
對此，墨明夷和胡八一併未阻止，畢竟他們就是幹這個的。
宋紅梅卻有些不喜，她顯然不願讓文物流落民間。
說起來，在崗崗營子挨家挨戶收繳文物，就是她的手筆。
只不過，礙於跟幾人同生共死走了一遭，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查木旦想了想，說：「要說老物件，我還真有一個。」
說著，只見他起身去翻了翻收納櫃，取出一枚二指大小的銅符：「這個小玩意，是我前年放牧時在草海里撿到的，你們看看是不是老物件？」
「我操，這不是……」
王凱旋接過銅符一看，差點就脫口說破其根底。
「王兄弟，拿給我看看。」
墨明夷及時打斷他的後話，並將銅符要了過來。
他能在潘家園立下萬寶樓的招牌，眼力自然非同一般，只一眼就看出這銅符不同凡響，再結合王凱旋的神態語氣，立時就猜到了銅符的根底。
毫無疑問，這枚銅符正是當年丁思甜丟掉的無眼龍符。
別看它現在毫不起眼，其實只是神物自晦。
反覆確認了兩眼，墨明夷接著說：「查木旦大叔，這的確是個難得的老物件，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出手？如果你願意出手，我們可以出高價收購。」
查木旦說：「這小玩意算什麼物件，你要就拿去，至於給錢什麼的就算了，現在咱們黨的政策好，我有自己的牧場和牛羊，根本就不缺錢。」
墨明夷搖頭：「那不行，我們不能白吃還白拿。」
查木旦實在拗不過，只好妥協：「那你給我買兩條香菸吧。」
墨明夷這才應下：「行，就照你的意思辦。」
於是乎，無眼龍符就這麼因緣際會落到他手裡。
按原來的軌跡，這件至寶不久後便會出世，落到最後的觀山太保封學武手裡。萬萬沒想到，王凱旋有口無心的一問，居然讓他提前撿了個大漏。
「果然不愧是氣運之子，隨便問問也能撿到寶。」
念及無眼龍符入手的過程，墨明夷不禁又感慨了一句。
在查木旦家休整了一天，終於一掃連日的疲累。
恢復元氣後，他們轉天就告了辭。
闊別前，墨明夷給查木旦買了兩箱戰鬥香菸，還悄悄留了一千塊錢。原來的軌跡中，封學武花費兩條香菸換得龍符，他總不能比那個老登差吧。
隨後，五人兵分兩路，墨明夷、王凱旋、宋紅梅一路，帶上昏迷的丁思甜南下返京，胡八一則轉道去崗崗營子，取回寄存在燕子家的一應寶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