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仔細盤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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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嘟~~」

  起重葫蘆將步兵拖車吊起放下,弗蘭克按了兩下喇叭就回去了,留夏彧獨自收拾這一車貨。

  剛剛在現場,眾人只是大致看了下車裡的東西,但發動機旁邊那個M39行軍包大家都默契的沒提。

  裡面有好貨也是夏彧的,真好奇的話月底去了比利時就能知道,沒必要這會兒就刨根問底。

  在外面將防水布和迷彩服上的灰塵抖掉,夏彧這才關門拎起了鼓囊囊的行軍包,來到工作檯前。

  馬毛淡淡的霉味有些沖鼻,可以看出是前中期版本,到了戰爭後期哪還有皮革,所有的M39行軍包和北非版一樣,都使用帆布製造。

  再從邊邊角角使用過的痕跡看,包的主人是個老兵,而不是從軍需倉庫里翻出來的老庫存。

  那兩個噹衛軍鏈狗中有一個年紀大的軍銜好像是個三級小隊長(SS-Scharführer)?

  該軍銜對應國防軍的中士,不考慮戰功提拔的情況,基本也打滿全場了。

  夏彧繼續翻找,找到的一本軍人證也證明了這一點。

  這個叫海因茨·德萊塞的傢伙於38年加入了武裝噹衛軍,是黑森人,還結了婚,有兩顆假牙,還有受過槍傷的住院記錄。

  二戰時遺留下來的軍人證很多,不知名的小透明普遍只值一兩百歐一本。

  可如果是個知名人士,那價格可就貴了。

  夏彧手上的這本軍人證單拿出來不值錢,可和摩托車、野戰服、迷彩服、MP-40,還有一系列的私人物品組合在一起,價值怕是翻了幾倍都不止。

  繼續掏包,他又發現了德萊塞小隊長的牛皮錢包。

  裡面夾著厚厚一沓第二版軍用帝國馬克,大都是五十、十塊的面值,說是能和常規版帝國馬克等值兌換,應該比鬼子的軍票強。

  現在當收藏品賣的話,品相好的也就值個幾十歐,還不如作為摩托車的搭頭,能和買家多要個兩三千歐。

  不過既然知道戰敗後貨幣會變成紙,有心人都是有準備的。

  除了錢包里的紙馬克,夏彧還發現了一個裝硬幣的零錢袋。

  在LED燈光的照射下,他打開的袋口反射著金色和銀色的光芒。

  是金馬克!

  夏彧拿起一枚,上面印著的威廉二世大鬍子頭像,還有沉甸甸的分量告訴他這是一枚面值20的金馬克。

  紙馬克五十萬買不到麵包,但90%含金量,等值1英鎊的20金馬克金幣可以買到一車的麵包,畢竟7克多的純金呢!

  按照現在每盎司(31.1克)一千刀樂出頭的國際金價,再疊加歷史價值,這玩意兒品相再次也能賣到兩三百歐元。

  可夏彧為什麼要賣呢?

  他最喜歡這種金燦燦的東西了,留著壓箱底多好?

  不過20金馬克在零錢袋裡只有十幾枚,數量更多的辣脆銀幣倒是可以出掉回血。

  這些面值5馬克的興登堡興小頭品相看著還不錯,再根據鑄幣廠能賣到50至100歐之間。

  當然,品相差的只有個十幾歐,也就比銀料的價格貴一點。

  但夏彧翻了幾枚,竟然翻到了一枚留著大波浪的哥們。

  這是德國十八世紀的著名詩人弗里德里希·席勒,夏彧查了查資料確認是34年發行的席勒誕辰175年5馬克帝國紀念幣。

  因為只有斯圖加特鑄幣廠鑄造,該款紀念幣均價能要到300歐。

  他得賣十幾個普通戰壕機才買得起這樣一枚銀幣。

  賣了,賣銀不賣金,這也是夏彧的收藏信條。

  將十幾枚20金馬克裝回零錢袋,他打開了工作檯的夾層,將其直接放了進去。

  銀行金庫保險柜並不安全,尤其是德國的銀行,有員工監守自盜的,也有土夫子挖三十多米地道挖通金庫的。

  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這樣的話還不如把財務放家裡,即便被盜了,夏彧也有信心不報警,就成功抓到小偷。

  他一修摩托的,只是看起來人畜無害。

  不靠僱傭關係就在國外立穩腳跟,老卡爾他們眼中的夏彧可是一號不講武德的狠人。

  自由美利堅,槍戰每一天,可老歐洲也不是吃素的。


  正常人中隱藏著大量幫派分子、極端分子、各種輕重罪通緝犯。

  還有人數越來越多的難民和非法移民,現在的治安遠不如上個世紀。

  每年數千起持刀襲擊,還有三位數的槍擊案。

  沒出校門,還是個留學生的時候還好,可一旦進入社會,和各色人等打交道,該來的一起來了。

  好在夏彧並不是舉著「我很脆弱,不要攻擊我」字牌的軟蛋,他信奉的是不服就干,生死看淡。

  找律師總好過進太平間,9mm代表的才是真理……

  敢偷他的錢,那後果可比搶銀行更嚴重。

  兩天後,兩小時一班的「柏林特快」抵達了羅斯托克火車站,背著背包的三個亞裔理工男下車後在老地方找到了夏彧。

  「彧哥,你那輛寶馬R-75找到發動機了?」

  李立豪上了副駕駛,熟絡的和夏彧打招呼道。

  「運氣不錯找到的,就是氣缸被英七七的子彈開了兩個洞,需要做點小修補,到時候我自己來就行,你們主要負責武器和雜貨。」

  見眾人都系好安全帶,夏彧開口分配工作道。

  他那輛BMW R-75現在涉及六位數的交易,不親自把關是不行的。

  至於其他的工作,都扔給這幫學弟就是了。

  「我知道,兩門迫擊炮是不是?」

  在來之前李立豪就了解過了一些細節。

  「還有兩把步槍,另外一把MG-34和一把MP-40得到周末晚上才能拿回來,你們保養一下都『改』成半自動的。」

  「沒問題,弄完了我們正好能趕上回柏林的夜班車,周一下午還有課呢!」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兼職和學習的平衡必須要把握好。

  「行,票錢和工錢你們先收好,冰箱裡可樂、紅牛管夠,肉的話在冷藏,菜還是自己去天台摘,行軍床和睡袋都在老地方。」

  夏彧說著塞了一卷歐元給對方。

  周末兩天、三天的活兒他都是先給錢。

  「彧哥你這麼客氣做什麼。」

  「讓你拿著就拿著,以後的活兒多呢,咱們轉電車方向轉晚了,但這古董油車也大有可為,要是畢業那會兒找工作不順心,說不定我這裡也做大了……」

  夏彧給三個學弟畫著大餅。

  以前他收一輛車,修好了賣掉再收一輛回來。

  這樣的模式一個人加臨時工就夠了,可系統在手,肯定是要做大做強的。

  到時候夏彧自己肯定忙不過來,招收全職員工是必須的。

  至於招誰,當然是臨時工就跟著自己的這批學弟了。

  與其畢業了回國卷同胞,不如跟著他留下來掙歐元,生活成本高也不怕,咱包吃包住,工資全能省下來,過年回去消費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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