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以武入道，劍境五重！
「凡，凡，凡哥兒。」
褚榕感覺自己喉嚨很癢很乾。
張嘴想要說些什麼，聲音低的卻連他自己都幾乎聽不到。
「呼~~」
褚凡長吐出一口濁氣。
內心那團因不平怒火而不斷翻湧的暴躁戾氣，似乎也隨著這口長氣而漸漸平復，看向褚榕的冷峻眼神也快速緩和下來。
「我明白，你出聲阻我是為我著想……」褚凡沖他微微點頭，接著又搖頭道，「不過，有些人有些事，並非是我不想招惹就能避免的。」
就像烏渾、烏雄背後的褚玉。
難道剛才不殺烏雄，那褚玉就會放過自己？
怕是自己前腳剛放烏雄回去，褚玉後腳就會再派強者來。
所以，與其畏首畏尾，怕這怕那，自己還不如直接將事做絕，不留一個活口。
反正明日就是實戰考核了。
而且還有從大乾王朝來的大人物要去觀戰。
那自己只需拖過今日，剩下的，便是在實戰考核中盡情展露才華，讓那位大人物看到自己，重視自己！
如此，自己也就不用再擔心褚玉，或是四方城其他人的威脅了。
……將接下來的應對之法理清，心中有底的褚凡自然越加不慌不忙。
他掃視一圈院子，目光掠過四具五頭屍首，以及烏雄那慘烈無比的碎屍爛肉……最後目光落在兩條閃耀著金芒的臂環上。
「烏渾那兩條臂環里藏著芥石，或許烏雄的這雙臂環里也藏有貓膩。」褚凡心中一動，當即不顧地面泥濘，直接踩著血水肉泥過去查看。
但讓他失望的是，烏雄這雙臂環確實有貓膩。
只是卻不是他想的藏有異寶。
而是烏雄這雙臂環看著像是純金打造，實際卻是只在熟銅材質的臂環表面鍍上了一層金色。
論起價值，怕是也就值個幾兩銀子，連他兄弟一條純銀臂環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這讓今早剛花了三百多斤黃金的他怎麼看得上？
「噹啷。」
隨手扔掉臂環。
見褚榕猶在呆呆看著自己，似乎完全不認識自己了一樣，褚凡莞爾一笑，開口道：「榕哥，我這院子今日是沒法住了，不知你那是否方便？」
「我那方便啊。」褚榕回過神來，連聲道，「對對對，我們快走，去我家。大不了我去求父親——」
「只需容我借住一晚即可。」褚凡微笑搖頭。
能讓自己借勢拖過今日便已是極大人情，他可不會得寸進尺。
「走吧。」褚凡當先走了出去。
褚榕心有餘悸地看了眼血腥慘烈的小院，立即跟了上去。
「等等我。」
*******
東城，褚氏宗府。
周圍遍布奇花異草仿若花園似的練武場內，一名體型修長，面如冠玉的英俊少年，正手持一柄黑色長劍站在當中。
在他四周，則是六名身披鎧甲，各自手持利劍、砍刀的勇武戰士。
不過這些戰士手中所持兵器一律都未開鋒。
旁邊還有一背負血色鬼頭刀，氣勢凜然，仿佛連眸子都隱隱泛著血色的高大青年盯著，似乎隨時準備出手……
「都聽好了，一會你們盡出全力攻擊我！若是有誰能擊敗我，那便每人賞賜一塊獸頭金！」英俊少年傲然掃視四周。
清冷聲音中，充滿了一股似乎天生就該高高在上的冷漠疏離。
「是。」
「公子小心了。」
「上！」
「吼~~」
這六名勇武戰士咆哮著，揮舞著兵器圍了上去，頓時練武場內勁風呼嘯，劍影刀光閃爍。
……
背負鬼頭刀的高大青年默默盯著練武場內。
雖然那六名戰士看著一個個都是在全力以赴的圍攻英俊少年。
可高大青年看的清楚，他們偶爾眼神接觸，眼睛裡都閃爍著彼此心領神會的瞭然。
另外，他們出招發動攻擊時，雖然都氣勢驚人，可時機卻都把握的恰到好處，保證每次真對上英俊少年的，絕對不會有第二柄兵器……
高大青年嘴角微撇。
他隨時警惕場內的姿態雖未有何變化，但身體暗中卻已經悄然放鬆下來。
……
「嘩！」
「嘩！」
黑色劍光如水，在空中化作一絲蒙蒙雨線，環繞著英俊少年身邊飛舞，阻攔著一件件攻向自己的兵器。
英俊少年忽然感到一陣迷醉。
要知道，此時圍攻自己的六名勇武戰士，可都是褚氏統領的東城軍隊中，在同樣肉身八重『神勇』境界下，所能找到的最強大戰士！
這樣六名同境界最強大的軍中戰士聯手圍攻，自己都能輕鬆自如的應戰，可見自己劍法造詣驚人，遠超同境……
唯一可惜之處，就是自己始終沒有練成《覆雨劍法》四式絕招秘技中的第二式「細雨紛紛」，否則明日的實戰考核，哪會有其他氏族子弟的表現機會！
英俊少年暗自輕嘆。
不過，現在這樣也無妨。
以自己實力，就算只練成了「絲雨成線」這一式絕招，想來也足夠在實戰考核中傲視全場了。
到那時，哼，先找機會教訓教訓宮飛虎！
那廝昨夜竟敢拿一血脈不明的孽種來噁心我……
英俊少年臉色一寒，手上劍光也隨之變得凌厲狠辣起來。
「嗤！」
「嘭！」
「啊。」
「不好。」
練武場內響起一陣劍刃破開鎧甲，或是劍身拍中人體的撞擊聲。
伴隨著幾道慘叫驚呼，英俊少年如秋風掃落葉般將六名軍營戰士擊敗。
「公子神勇。」
「恭喜公子劍法造詣愈加驚人，破開仙門指日可待。」
這些軍營戰士面上或是激動，或是驚懼的向英俊少年恭維祝賀，聽的他臉上寒意逐漸消散。
「賞你們的。」英俊少年手腕一翻，隨即甩出幾塊手指粗細的金條。
「謝公子賞賜。」六名軍士彼此對視一眼，單膝跪地行禮後，喜滋滋地撿起金條準備下去分帳。
隨意活動表演一番，就能賺到他們大半年的餉銀賞賜。
這等美事，最好每天都能來上一遭才好。
至於擊敗公子能得到獸頭金的賞賜……這等場面話聽聽就好。
他們真若信了，以後在褚氏軍中的前途估計也就到頭了。
……
「公子擦汗。」
「公子喝水。」
見這邊切磋結束，遠處站著的一眾婢女立即過來伺候。
英俊少年隨手將長劍交給一名婢女，拿過白色錦帕擦了擦額頭和雙手，目光旋即看向抱臂站在場邊的高大青年。
「犼，不知是否我自己的錯覺，總覺得今日我劍法又有不小進境……」
英俊少年臉上泛起一絲笑意，「依你看來，如今我的劍法算是何等境界？還需多久可以趕上你？」
「……」高大青年『犼』默然片刻，方才開口道：「刀劍技法境界相通，不管何種刀法、劍法，都無非由生變熟，以武入道的路子。」
「我知道。」英俊少年點頭，「不就是基礎，醇熟，入微，完美，天人合一這五重境界嗎？」
「對，就是這五重。」犼看著英俊少年，「拿公子所修的《覆雨劍法》來說，那四式絕招秘技，劍法醇熟可練成第一式「絲雨成線」。」
「劍法入微可練成第二式「細雨紛紛」。」
「達到完美境界，也就是人劍合一，可練成第三式「暴雨如幕」——」
「這個我也知道。」
英俊少年臉上多了絲不耐煩，直接打斷他道，「我還知道，若能練成第四式「水幕連天」，就代表著劍法正式踏入『天人合一』境界……」
「但現在，我只是問你，我現在劍法究竟算是何等境界？還需多久可以趕上你！」英俊少年看著犼，聲音逐漸冷冽下來。
「還差些火候到入微，至於趕上我，達到完美境界的人劍合一……」犼頓了頓，「大概還需兩三年吧。」
兩三年？
英俊少年眼神冰寒。
那豈不是說，我要到了你這個年齡才能趕上你？
我是褚氏宗府嫡系，是少族長，是未來的東城之主，你算什麼東西！
「烏渾烏雄呢？」英俊少年眼神冰冷地看著犼，突然怒喝道——
「狗奴才！平日好吃好喝養著，起勢了就忘記誰是主子了？這都一早上了，竟然連個面都不露！」
褚榕感覺自己喉嚨很癢很乾。
張嘴想要說些什麼，聲音低的卻連他自己都幾乎聽不到。
「呼~~」
褚凡長吐出一口濁氣。
內心那團因不平怒火而不斷翻湧的暴躁戾氣，似乎也隨著這口長氣而漸漸平復，看向褚榕的冷峻眼神也快速緩和下來。
「我明白，你出聲阻我是為我著想……」褚凡沖他微微點頭，接著又搖頭道，「不過，有些人有些事，並非是我不想招惹就能避免的。」
就像烏渾、烏雄背後的褚玉。
難道剛才不殺烏雄，那褚玉就會放過自己？
怕是自己前腳剛放烏雄回去，褚玉後腳就會再派強者來。
所以，與其畏首畏尾，怕這怕那，自己還不如直接將事做絕，不留一個活口。
反正明日就是實戰考核了。
而且還有從大乾王朝來的大人物要去觀戰。
那自己只需拖過今日，剩下的，便是在實戰考核中盡情展露才華，讓那位大人物看到自己，重視自己！
如此，自己也就不用再擔心褚玉，或是四方城其他人的威脅了。
……將接下來的應對之法理清，心中有底的褚凡自然越加不慌不忙。
他掃視一圈院子，目光掠過四具五頭屍首，以及烏雄那慘烈無比的碎屍爛肉……最後目光落在兩條閃耀著金芒的臂環上。
「烏渾那兩條臂環里藏著芥石，或許烏雄的這雙臂環里也藏有貓膩。」褚凡心中一動，當即不顧地面泥濘，直接踩著血水肉泥過去查看。
但讓他失望的是，烏雄這雙臂環確實有貓膩。
只是卻不是他想的藏有異寶。
而是烏雄這雙臂環看著像是純金打造，實際卻是只在熟銅材質的臂環表面鍍上了一層金色。
論起價值，怕是也就值個幾兩銀子，連他兄弟一條純銀臂環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這讓今早剛花了三百多斤黃金的他怎麼看得上？
「噹啷。」
隨手扔掉臂環。
見褚榕猶在呆呆看著自己，似乎完全不認識自己了一樣，褚凡莞爾一笑，開口道：「榕哥，我這院子今日是沒法住了，不知你那是否方便？」
「我那方便啊。」褚榕回過神來，連聲道，「對對對，我們快走，去我家。大不了我去求父親——」
「只需容我借住一晚即可。」褚凡微笑搖頭。
能讓自己借勢拖過今日便已是極大人情，他可不會得寸進尺。
「走吧。」褚凡當先走了出去。
褚榕心有餘悸地看了眼血腥慘烈的小院，立即跟了上去。
「等等我。」
*******
東城，褚氏宗府。
周圍遍布奇花異草仿若花園似的練武場內，一名體型修長，面如冠玉的英俊少年，正手持一柄黑色長劍站在當中。
在他四周，則是六名身披鎧甲，各自手持利劍、砍刀的勇武戰士。
不過這些戰士手中所持兵器一律都未開鋒。
旁邊還有一背負血色鬼頭刀，氣勢凜然，仿佛連眸子都隱隱泛著血色的高大青年盯著，似乎隨時準備出手……
「都聽好了，一會你們盡出全力攻擊我！若是有誰能擊敗我，那便每人賞賜一塊獸頭金！」英俊少年傲然掃視四周。
清冷聲音中，充滿了一股似乎天生就該高高在上的冷漠疏離。
「是。」
「公子小心了。」
「上！」
「吼~~」
這六名勇武戰士咆哮著，揮舞著兵器圍了上去，頓時練武場內勁風呼嘯，劍影刀光閃爍。
……
背負鬼頭刀的高大青年默默盯著練武場內。
雖然那六名戰士看著一個個都是在全力以赴的圍攻英俊少年。
可高大青年看的清楚，他們偶爾眼神接觸，眼睛裡都閃爍著彼此心領神會的瞭然。
另外，他們出招發動攻擊時，雖然都氣勢驚人，可時機卻都把握的恰到好處，保證每次真對上英俊少年的，絕對不會有第二柄兵器……
高大青年嘴角微撇。
他隨時警惕場內的姿態雖未有何變化，但身體暗中卻已經悄然放鬆下來。
……
「嘩！」
「嘩！」
黑色劍光如水，在空中化作一絲蒙蒙雨線，環繞著英俊少年身邊飛舞，阻攔著一件件攻向自己的兵器。
英俊少年忽然感到一陣迷醉。
要知道，此時圍攻自己的六名勇武戰士，可都是褚氏統領的東城軍隊中，在同樣肉身八重『神勇』境界下，所能找到的最強大戰士！
這樣六名同境界最強大的軍中戰士聯手圍攻，自己都能輕鬆自如的應戰，可見自己劍法造詣驚人，遠超同境……
唯一可惜之處，就是自己始終沒有練成《覆雨劍法》四式絕招秘技中的第二式「細雨紛紛」，否則明日的實戰考核，哪會有其他氏族子弟的表現機會！
英俊少年暗自輕嘆。
不過，現在這樣也無妨。
以自己實力，就算只練成了「絲雨成線」這一式絕招，想來也足夠在實戰考核中傲視全場了。
到那時，哼，先找機會教訓教訓宮飛虎！
那廝昨夜竟敢拿一血脈不明的孽種來噁心我……
英俊少年臉色一寒，手上劍光也隨之變得凌厲狠辣起來。
「嗤！」
「嘭！」
「啊。」
「不好。」
練武場內響起一陣劍刃破開鎧甲，或是劍身拍中人體的撞擊聲。
伴隨著幾道慘叫驚呼，英俊少年如秋風掃落葉般將六名軍營戰士擊敗。
「公子神勇。」
「恭喜公子劍法造詣愈加驚人，破開仙門指日可待。」
這些軍營戰士面上或是激動，或是驚懼的向英俊少年恭維祝賀，聽的他臉上寒意逐漸消散。
「賞你們的。」英俊少年手腕一翻，隨即甩出幾塊手指粗細的金條。
「謝公子賞賜。」六名軍士彼此對視一眼，單膝跪地行禮後，喜滋滋地撿起金條準備下去分帳。
隨意活動表演一番，就能賺到他們大半年的餉銀賞賜。
這等美事，最好每天都能來上一遭才好。
至於擊敗公子能得到獸頭金的賞賜……這等場面話聽聽就好。
他們真若信了，以後在褚氏軍中的前途估計也就到頭了。
……
「公子擦汗。」
「公子喝水。」
見這邊切磋結束，遠處站著的一眾婢女立即過來伺候。
英俊少年隨手將長劍交給一名婢女，拿過白色錦帕擦了擦額頭和雙手，目光旋即看向抱臂站在場邊的高大青年。
「犼，不知是否我自己的錯覺，總覺得今日我劍法又有不小進境……」
英俊少年臉上泛起一絲笑意，「依你看來，如今我的劍法算是何等境界？還需多久可以趕上你？」
「……」高大青年『犼』默然片刻，方才開口道：「刀劍技法境界相通，不管何種刀法、劍法，都無非由生變熟，以武入道的路子。」
「我知道。」英俊少年點頭，「不就是基礎，醇熟，入微，完美，天人合一這五重境界嗎？」
「對，就是這五重。」犼看著英俊少年，「拿公子所修的《覆雨劍法》來說，那四式絕招秘技，劍法醇熟可練成第一式「絲雨成線」。」
「劍法入微可練成第二式「細雨紛紛」。」
「達到完美境界，也就是人劍合一，可練成第三式「暴雨如幕」——」
「這個我也知道。」
英俊少年臉上多了絲不耐煩，直接打斷他道，「我還知道，若能練成第四式「水幕連天」，就代表著劍法正式踏入『天人合一』境界……」
「但現在，我只是問你，我現在劍法究竟算是何等境界？還需多久可以趕上你！」英俊少年看著犼，聲音逐漸冷冽下來。
「還差些火候到入微，至於趕上我，達到完美境界的人劍合一……」犼頓了頓，「大概還需兩三年吧。」
兩三年？
英俊少年眼神冰寒。
那豈不是說，我要到了你這個年齡才能趕上你？
我是褚氏宗府嫡系，是少族長，是未來的東城之主，你算什麼東西！
「烏渾烏雄呢？」英俊少年眼神冰冷地看著犼，突然怒喝道——
「狗奴才！平日好吃好喝養著，起勢了就忘記誰是主子了？這都一早上了，竟然連個面都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