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我也要當馭鬼者
將屍體藏好後，二人沿著樓梯一路向下，兩側是濕潤發霉的牆壁，大概下了五層樓的高度，狹窄的樓道豁然開朗。
地下空間類似地窖，天花板到地板有五米高，連牆壁在內都由石磚砌成，牆邊堆放著雜物，都是家具和日用品垃圾，似乎地窖的使用者將這裡當成了雜物堆。
走廊每隔一段距離的牆壁里都鑲嵌著壁燈，散發著昏黃的光線。
路徑沒有太多選擇，二人只能沿著路向前走，大概走了兩三分鐘，前方的空間陡然擴大，走廊盡頭是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圓形空間，高度也來到了10米，能看到還有其他通道連入這裡，而在圓形空間正中央擺著一個圓盤狀的木質祭壇，祭壇上擺放著三堆雕像狀的物體，四周圍著十多個人，這個距離和光線看不太清，但吳聊一眼就看到了村長也在其中，並將手放在了其中一座雕像上。
他們的裝束和平時沒什麼不同，這讓吳聊感到意外，一般來說宗教組織為了提升凝聚力和儀式感都會統一制服，這幫人看著也不像經濟拮据的狀態。
吳聊抬起手，攔住了就要上前的開殺的許露婧，示意繼續觀察，她只能不耐煩地也跟著藏在牆角後等待。
在漫長的等待中，村長和那幫村民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這時另一條走廊里慢慢顯現出一個鬼影，它兩米多高，臉如屍色，兩眼血紅，神色孔洞，嘴邊是新鮮的血跡；身穿髒破的衣服，上面蘸著泥巴和斷裂的樹枝，右胳膊還斷了，露出的截面是黑色的爛肉，還在緩緩蠕動。
看著它緩緩走到祭壇上，村民們沒有一絲驚恐，反而有些不耐煩，好像是嫌它走得太慢。
「這個蠢貨，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村長破口大罵，瞄了眼它的傷勢，陰著臉道：「是爬上車頂襲擊司機，然後被甩飛出去了是不是？我不是讓你先攻擊乘客，再找機會對司機下手嗎？」
穿牆鬼沒有說話，只是呆傻站著，像一個聽老師訓話的學生。
「是那個穿牆鬼，」吳聊低聲道：「就是他在車頂上穿透障礙襲擊了司機，但因為剎車被甩了出去，現在看起來很虛弱，估計沒有戰鬥能力了。」
「那豈不是好機會？」許露婧忍不住衝上去乾的欲望。
「別急，還有一個。」吳聊道：「就算殺光鬼，『祂』的情報還是得不出來，不殺了祂就無法通關副本。」
「好吧好吧。」許露婧不爽地咬咬嘴唇，攥著剪刀又蹲了回去。
「對了，『焦鬼』怎麼還沒回來？外來者還沒殺光嗎？」村長突然發問，其他人一時難以作答，這時有人吞吞吐吐道：「我剛剛派了兩個人上去打探情況，他倆一直沒回來......」
「該死！」村長臉色一變，猜到了最壞的結果，他擼起袖子掏出刀，竟往手心割了一刀，抹在三尊雕像的其中一個上，沉聲道：「維克多，治好它。」
話音落，雕像表面凝聚一團陰影，一個兩米多高的人影從陰影中緩緩升起，它面龐也如屍色，體型健碩，臉上圍著白布口罩，身上穿著輕薄白色制服，挎著腰包，褲子和上衣的兜里全是大大小小的醫用鉗、醫用手術刀、消毒棉球等物體，就算穿著衣服，也能看到他衣服底下透出的肌肉線條分明。
「喲，還是個洋名，這鬼還挺國際化的。」許露婧在吳聊背後小聲道。
「治好它維克多。」村長又重複了一遍，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旁邊蔫了吧唧的穿牆鬼，被稱為維克托的鬼抬起臉，來到穿牆鬼面前，掏出身上的針線和藥瓶，開始給它縫縫補補。
「只是普通的縫合麼……」吳聊將維克托修補穿牆鬼的全過程盡收眼底，「看來沒有超自然因素。」
話音未落，維克托掏出一瓶藥水，抹在穿牆鬼的斷臂截面，那破損的傷口上鑽出肉芽，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修復，只是一秒便長回了原來的手臂，這讓吳聊和許露婧同時陷入了沉默。
「要不先砍那個維克多？」許露婧問道：「它是最強的鬼吧？」
「再等等。」吳聊道：「如果維克多是最強的那個，為什麼不讓它來殺我們？估計每個鬼都有短板。」
只是幾秒穿牆鬼便修復完畢，維克多也回到了它的雕像面前，沉了下去。
村長滿意地點點頭，又在其中一個雕像上抹上血，隨後沖穿牆鬼道：「你再找機會殺了他們。」
穿牆鬼點點頭，轉身通過一個入口離開了，這時有個村民問道：「村長，怎麼不給焦鬼續血？」
「蠢貨，這麼久都還沒回來，肯定是出事了。」村長沒好氣道：「叫上所有我們能叫上的人，再不快點『祂』就要醒了，祭品必須及時供上！」
語畢，村長便帶著村民們離開了，他們走的是另一條通道，也沒有吳聊和許露婧二人。
「這地方四通八達啊，」許露婧感慨道：「五六條道，隨便哪條都能走到地上？」
「那得具體調查才能知道。」吳聊說完頓了頓，又道：「我比較在意一點，穿牆鬼來的時候是從走廊走過來的，離開的時候也是通過走廊，可見他並不能穿透太厚的物體，否則直接從泥土裡穿行即可。」
「哦？那豈不是說它很弱？」許露婧眼睛一亮。
「不，如果它把穿透能力運用在自身，我們的所有物理攻擊對它都不起效，從這一點上來說，它是最難纏的，」吳聊道：「但目前我們找到了敵人的老巢，看到了村長是怎麼『駕馭』那三隻鬼的，這是我們最大的收穫。」
「啊……也是，」許露婧的注意力也回到了祭壇上那三座雕像一樣的物體上，道：「這些就是鬼『力量』源泉之類的東西吧？現在毀了就可以了？」
「不，我有個更好的想法，」吳聊沉聲道：「你說，如果換我們來駕馭這些鬼，如何？」
地下空間類似地窖，天花板到地板有五米高，連牆壁在內都由石磚砌成，牆邊堆放著雜物，都是家具和日用品垃圾，似乎地窖的使用者將這裡當成了雜物堆。
走廊每隔一段距離的牆壁里都鑲嵌著壁燈，散發著昏黃的光線。
路徑沒有太多選擇，二人只能沿著路向前走，大概走了兩三分鐘，前方的空間陡然擴大，走廊盡頭是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圓形空間，高度也來到了10米，能看到還有其他通道連入這裡，而在圓形空間正中央擺著一個圓盤狀的木質祭壇，祭壇上擺放著三堆雕像狀的物體，四周圍著十多個人，這個距離和光線看不太清，但吳聊一眼就看到了村長也在其中，並將手放在了其中一座雕像上。
他們的裝束和平時沒什麼不同，這讓吳聊感到意外，一般來說宗教組織為了提升凝聚力和儀式感都會統一制服，這幫人看著也不像經濟拮据的狀態。
吳聊抬起手，攔住了就要上前的開殺的許露婧，示意繼續觀察，她只能不耐煩地也跟著藏在牆角後等待。
在漫長的等待中，村長和那幫村民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這時另一條走廊里慢慢顯現出一個鬼影，它兩米多高，臉如屍色，兩眼血紅，神色孔洞，嘴邊是新鮮的血跡；身穿髒破的衣服，上面蘸著泥巴和斷裂的樹枝，右胳膊還斷了，露出的截面是黑色的爛肉，還在緩緩蠕動。
看著它緩緩走到祭壇上，村民們沒有一絲驚恐，反而有些不耐煩，好像是嫌它走得太慢。
「這個蠢貨，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村長破口大罵，瞄了眼它的傷勢，陰著臉道：「是爬上車頂襲擊司機，然後被甩飛出去了是不是？我不是讓你先攻擊乘客，再找機會對司機下手嗎？」
穿牆鬼沒有說話，只是呆傻站著，像一個聽老師訓話的學生。
「是那個穿牆鬼，」吳聊低聲道：「就是他在車頂上穿透障礙襲擊了司機，但因為剎車被甩了出去，現在看起來很虛弱，估計沒有戰鬥能力了。」
「那豈不是好機會？」許露婧忍不住衝上去乾的欲望。
「別急，還有一個。」吳聊道：「就算殺光鬼，『祂』的情報還是得不出來，不殺了祂就無法通關副本。」
「好吧好吧。」許露婧不爽地咬咬嘴唇，攥著剪刀又蹲了回去。
「對了，『焦鬼』怎麼還沒回來？外來者還沒殺光嗎？」村長突然發問，其他人一時難以作答，這時有人吞吞吐吐道：「我剛剛派了兩個人上去打探情況，他倆一直沒回來......」
「該死！」村長臉色一變，猜到了最壞的結果，他擼起袖子掏出刀，竟往手心割了一刀，抹在三尊雕像的其中一個上，沉聲道：「維克多，治好它。」
話音落，雕像表面凝聚一團陰影，一個兩米多高的人影從陰影中緩緩升起，它面龐也如屍色，體型健碩，臉上圍著白布口罩，身上穿著輕薄白色制服，挎著腰包，褲子和上衣的兜里全是大大小小的醫用鉗、醫用手術刀、消毒棉球等物體，就算穿著衣服，也能看到他衣服底下透出的肌肉線條分明。
「喲，還是個洋名，這鬼還挺國際化的。」許露婧在吳聊背後小聲道。
「治好它維克多。」村長又重複了一遍，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旁邊蔫了吧唧的穿牆鬼，被稱為維克托的鬼抬起臉，來到穿牆鬼面前，掏出身上的針線和藥瓶，開始給它縫縫補補。
「只是普通的縫合麼……」吳聊將維克托修補穿牆鬼的全過程盡收眼底，「看來沒有超自然因素。」
話音未落，維克托掏出一瓶藥水，抹在穿牆鬼的斷臂截面，那破損的傷口上鑽出肉芽，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修復，只是一秒便長回了原來的手臂，這讓吳聊和許露婧同時陷入了沉默。
「要不先砍那個維克多？」許露婧問道：「它是最強的鬼吧？」
「再等等。」吳聊道：「如果維克多是最強的那個，為什麼不讓它來殺我們？估計每個鬼都有短板。」
只是幾秒穿牆鬼便修復完畢，維克多也回到了它的雕像面前，沉了下去。
村長滿意地點點頭，又在其中一個雕像上抹上血，隨後沖穿牆鬼道：「你再找機會殺了他們。」
穿牆鬼點點頭，轉身通過一個入口離開了，這時有個村民問道：「村長，怎麼不給焦鬼續血？」
「蠢貨，這麼久都還沒回來，肯定是出事了。」村長沒好氣道：「叫上所有我們能叫上的人，再不快點『祂』就要醒了，祭品必須及時供上！」
語畢，村長便帶著村民們離開了，他們走的是另一條通道，也沒有吳聊和許露婧二人。
「這地方四通八達啊，」許露婧感慨道：「五六條道，隨便哪條都能走到地上？」
「那得具體調查才能知道。」吳聊說完頓了頓，又道：「我比較在意一點，穿牆鬼來的時候是從走廊走過來的，離開的時候也是通過走廊，可見他並不能穿透太厚的物體，否則直接從泥土裡穿行即可。」
「哦？那豈不是說它很弱？」許露婧眼睛一亮。
「不，如果它把穿透能力運用在自身，我們的所有物理攻擊對它都不起效，從這一點上來說，它是最難纏的，」吳聊道：「但目前我們找到了敵人的老巢，看到了村長是怎麼『駕馭』那三隻鬼的，這是我們最大的收穫。」
「啊……也是，」許露婧的注意力也回到了祭壇上那三座雕像一樣的物體上，道：「這些就是鬼『力量』源泉之類的東西吧？現在毀了就可以了？」
「不，我有個更好的想法，」吳聊沉聲道：「你說，如果換我們來駕馭這些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