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遊戲這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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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剛開始的驚慌後,人群逐漸冷靜下來並撥打電話報警,然後發現很不出意料地不在服務區內,接下來便是一片如潮的抱怨和後悔聲。

  「等等!外面的天怎麼黑了?」隊伍中有人顫抖著出聲問道,而其他人則紛紛驚呼出聲,望向窗外的天空,那如墨的黑覆蓋在天際並延升到看不見的遠方,不過在玩家們看來外面從來沒有變化。

  「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現在能看到外面的天空是黑色?」齊潤樹疑惑道。

  「也許是觸發了某種機制,比如到達某個地方,或者打開了某種認知開關,」吳聊分析道:「但眼下最重要還是確認車頂那隻鬼的情況,雖然不知道司機的死因是否和它有直接關聯,但這種死法絕對不是腦溢血的樣子。」

  乘客們沒有討論太久就得出統一的結論:絕對不能待在車上,至少要下去走走,說不定能找到借宿的地方,比起莫名其妙地黑天,和屍體還是更嚇人一些。

  於是,一根根光柱亮起,車門打開,乘客們紛紛下車,玩家們也覺得跟著人群更安全,也跟著下了車。

  車外的環境沒有光,四周異常壓抑,身邊的景色模糊不清,似乎每一棵樹都在扭曲變形,空氣中瀰漫著不祥的氣息。

  探險者們沿著小道緊挨著前行,生怕在黑暗中迷失,他們的心臟狂跳不止,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呼應著外面未知的恐懼。

  夜如墨布,群星藏匿,沿著小道行走了兩三分鐘,探險者們便在黑色中隱約看見村子的輪廓,點點燈火點綴夜色,讓原本陰冷可怖的顏色多了一絲安全感,但也只是一絲,乘客們對這裡有一個村莊的坐標毫無印象,導遊也迎合安撫眾人的情緒。

  隨著他們的靠近,一根十米高、黑色的石柱顯現在眼前,它矗立在村口,遊客們紛紛掏出手機拍照,並疑惑為什麼會有這種建築,柱子上沒有任何凸起,只有奇形怪狀的符號文字,他們看了半天沒人認識這種文字,但玩家們一靠近便發現了不對。

  「這些符號!不是迷宮『門』上的嗎?」齊潤樹壓低聲音道:「為什麼這裡也有?難道出口在這根柱子裡?」

  「只能說明這根柱子和迷宮有一定的關聯,但出口具體在哪裡還無法下定論,」吳聊將手放在石柱表面,「但這也是個提示,如果我們達成的『任務』,門也許就會在這根柱子上浮現,但我更好奇這個地方和迷宮的聯繫。」

  「好奇這種東西幹嘛啊......」許露瑤不知何時變回去了,她咬著手指發抖道:「我們連那個『祂』都沒見到過吧,更別說『殺死』了......」

  「啊啊,搞不懂呢~」楓梓做頭枕狀,因為光線昏暗,她就乾脆把電鋸跨後背上了,「我們具體該怎麼做呀?連鬼的影子都沒看到呢。」

  「我還是比較在意那個爬上車頂的鬼,」芝柏道:「下車後我留意了下車頂,可能是光線和角度,我什麼也沒看到,遠離的過程中我也一直在回頭觀察,但車頂沒有東西在動。」

  「鬼不在車頂嗎?還是說它用特殊方式離開了?」吳聊發現芝柏對細節非常注重,「你覺得它的目的是什麼?」

  「我覺得是引導,為什麼車偏偏停在了這個地方呢?」芝柏被吳聊這麼一問,似乎來了興趣,它一點也沒有被鬼怪盯上的恐懼,反而有一種劇本殺玩家推理時的興奮,道:

  「那個鬼刻意在這裡殺死司機,好讓我們被迫停在這裡嗎?它是在引導我們進村子嗎?這是『引導說』,另一種就是『謀殺說』:它本來想通過殺司機的方式讓車輛失控,通過事故殺光我們,但它低估了司機的迫停技術,讓它的計謀失算了。」

  「呃,我要打斷一下,」齊潤樹道:「作為一個老玩家,我跟你們科普一下,鬼的類型有很多,就『能力』來分類,大多數鬼只有一種能力,而且能力越強的鬼通常不太清醒,沒有什麼謀略。」

  「呵,未必是它的謀略。」吳聊突然冷笑一聲。

  「什麼意思?」齊潤樹沒聽懂,「難道謀劃這一切的另有其人?」

  「雖然芝柏提出了引導說和謀殺說兩種可能,但結合在一起絕非矛盾,」吳聊伸出一根手指,輕搭鼻樑前,「如果它的計劃結合了這兩點,先用能力朝司機下手,如果失控了就成功除掉我們,如果車輛平穩停下,這個地方最近的村子就是乘客們的歇腳地,而它照樣可以潛伏其中,找機會幹掉我們。」

  「呃,你這個假說預設了兩個前提了吧?」齊潤樹道:「一個是『鬼能潛伏在村子裡伺機動手』,可這個村子如果是正常的地方,它為什麼要讓我們在這裡迫停?為什麼不就在山路上讓我們停?第二個是『鬼有謀略』,但還是沒有證據說明這種鬼謀略很強啊。」

  「針對你的第一個問題,我不覺得這個村子是正常的地方,」吳聊看向漆黑的天空和這根高聳的石柱,「如果乘客NPC都能看到天空的異常,那麼這裡的村民也應該能,長期生活在這種地方不可能和常人一樣,就更不說這根意義不明的石柱了,至於鬼的謀略......」

  吳聊頓了頓,「鬼也可能有合作者,不管給它出謀劃策的是另一隻聰明的鬼,或有特殊目的的其他人。我們面前出現了這個村子,那麼就有一種可能:和鬼制定計劃的人就是村子裡的某個人,或者想得再開點,整個村子都可能是幫凶,為了殺人越貨或別的目的都是有可能的。」

  「呃,你,你這......」齊潤樹聽完發現無法反駁,只能輕嘆一口氣道:「吳聊大哥,我覺得你好像很容易把外界看得很壞啊。」

  「先想好最壞的可能,可以更靈活地應對各種情況,當然了,情況未必那麼極端,我想副本還是會給我們留一條活路的,」吳聊說完沖剩下的其他隊友道:「諸位,遊戲這才真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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