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紅蓮山天驕驚艷,赴西關途中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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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符宗大殿之上,氣氛凝重而莊嚴,胡一帆與王兆國兩位宗師境中的佼佼者,正立於大殿中央,準備展開他們最終的對決——在限定的五分鐘內,比拼勾勒繪製天下第一符的數量與質量。

  天下第一符,作為自古流傳的神秘符文,其繪製雖僅需微量的精神力,並遵循著簡單的符文軌跡,但對於修者來說,卻是對精神力與符文理解的一次極致考驗。即便是納靈境的修者,亦能迅速完成其繪製,然而,真正的精髓在於速度與數量的雙重挑戰下,仍能保持符文的完美無瑕。

  隨著一聲清脆的「開始」,胡一帆與王兆國幾乎同時調動起渾厚的精神力,如同行雲流水般在虛空之中勾勒出一道道符文。他們的動作迅捷而精準,每一張天下第一符的誕生,都仿佛在訴說著他們對符文的深刻領悟與精湛技藝。

  大殿之內,眾修者屏息凝視,他們深知這場對決的意義非凡,不僅關乎個人榮譽,更是對靈符宗符文技藝的一次極致展現。只見胡一帆與王兆國的手勢翻飛,一張張天下第一符如繁星般在空中綻放,隨即又化作點點光芒,消散於無形之中。

  令人稱奇的是,這天下第一符雖看似簡單,實則蘊含著無盡的奧妙。它仿佛擁有辨別之力,只對普通人有關靈異事件的記憶施加封印,而對於已經納靈入體的修者來說,卻如同虛設,毫無影響。藍星生命世界的先賢大能們曾試圖揭開其神秘面紗,探尋其原理所在,然而卻始終未能如願。因此,他們只能將這份敬畏與讚嘆,化作對天下第一符創造者無盡的遐想與推測——或許,這符文乃是由堪比神靈仙人的大能所創,又或許,它是天地間自然孕育的奇蹟,遠非藍星生命世界的修者所能觸及。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間已過去兩分鐘。此時,胡一帆與王兆國各自已連續勾勒出一百五十張天下第一符,且速度絲毫未見減緩,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他們臉上的專注與堅定,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為之動容。即便是孟老天師與馮不錄這兩位德高望重的前輩,也不禁回想起自己年輕時的風采,相較於眼前這兩位年輕才俊,他們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難以企及如此巔峰狀態。

  時光荏苒,轉瞬之間,四分鐘悄然流逝,而場上兩位天才的較量依舊難解難分,各自勾勒出的「天下第一符」竟均達到了三百二十張之巨。觀者無不驚嘆,紛紛揣測,此番對決莫非又將以一種微妙的平局告終?

  及至比賽進入最後的關鍵二十秒,局勢陡生波瀾。王兆國仿佛被某種力量激發,其結印速度猛然間又提升了一個檔次,瞬間超越了胡一帆,額外完成了兩張「天下第一符」,於空中絢爛炸裂,展現出驚人的實力。面對此景,胡一帆並未顯露出絲毫頹勢,反而精神煥發,周身似乎環繞著細微的風旋,雙手舞動之快,以至於產生了虛幻的影子。在最後十秒的緊張時刻,他不僅成功追平了王兆國的進度,更在此基礎上多繪製了兩張符咒,且從胡一帆那毫無疲態的精神狀態中可見,勝利的天平似乎已不再搖擺。

  五分鐘的規定時間轉瞬即逝,最終結果揭曉:王兆國以四百零九張「天下第一符」的佳績展現了其深厚底蘊,而胡一帆則以更加卓越的四百一十五張,略勝一籌。

  然而,在這靈符宗的大殿之內,勝負的塵埃落定並未引起過多的關注與議論。眾人心中所感,唯有能親眼目睹這兩位天之驕子的精彩對決,其意義遠遠超越了比賽本身的結果。在這一刻,勝負已不再是衡量價值的唯一標尺,能夠見證並參與到這場智慧與技藝的盛宴之中,方為真正的幸運與收穫。

  王兆國在稍作喘息之後,以一種正式而得體的姿態,向胡一帆抱拳行禮,言辭懇切地說道:

  「一帆師弟,經過此番歷練,師兄我深刻體會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真諦。我昔日那微不足道的傲氣,現在看來,實在是可笑至極。師弟的才華與實力,令我深感敬佩。」

  言畢,王兆國轉身面向孟老天師與馮不錄,再次抱拳行禮,神色莊重:

  「老天師在上,師傅在上。弟子心中有一不情之請,願率齊師弟與梅師弟,代一帆師弟之職,前往各大門派發起挑戰,為天師系廣納賢才,壯大我們的隊伍。」

  馮不錄聞聽此言,內心不禁湧起一陣喜悅。他深知,弟子能有如此胸襟與志向,實屬難能可貴。只要孟老天師點頭應允,靈符宗的弟子們,便有望成為天師系最初的堅實基石。於是,他滿懷期待地轉向孟老天師,徵詢道:

  「孟師,您看此計可行否?」

  孟老天師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聲音中透露出無盡的欣慰與讚賞:

  「好好好!老夫心中所願,正與兆國所想不謀而合。靈符宗,正是老夫的首選。兆國你勝不驕、敗不餒,老夫心中甚是欣慰啊!」


  接著,老天師轉向馮不錄,神色變得嚴肅而認真:

  「不錄,你即刻安排此事,就由兆國帶隊,前往正宗玄門拜訪。以兆國在年輕一輩中的實力,能與之匹敵者,屈指可數。至於老夫,明日將攜一帆前往西關紅蓮山,找那血煞老鬼理論一番,順便帶回他幾個弟子。」

  馮不錄與王兆國聽聞老天師同意他們的計劃,心中大喜過望。然而,當他們聽到老天師與胡一帆即將遠赴西關的消息時,又不禁面露驚訝之色。

  「老天師,我早已懷有與紅蓮山血風一決高下的志向,懇請您能賜予我這次機會,允許我隨行前往。」

  此時,王兆國再次恭敬地開口,以誠摯而堅定的目光望向孟老天師,語氣中充滿了懇求與期待。

  與此同時,馮不錄亦將期盼的目光投向老天師,他心中同樣希望自己的弟子能藉此機會前往紅蓮山,歷練成長。

  神州大陸的玄門,自古以來便分為正邪兩派。正派以六大門派為領袖,彼此間實力相當,共同維繫著正道的威嚴;而邪派之中,則以紅蓮山為翹楚,其實力之強,足以與靈符宗等正道門派相抗衡。然而,儘管紅蓮山勢力龐大,但在神州大陸上,正道依然占據著絕對的優勢地位。

  老天師自然明了馮不錄心中的所想。正邪兩道,自古便如水火不容,雙方都不會放過任何一次打壓對手的機會。然而,令馮不錄意想不到的是,老天師竟懷有包容並蓄的胸懷,有意招納邪派弟子進入天師系學習,以期達到以正化邪、共融共生的目的。

  看到眾人臉上顯露出的疑惑之色,老天師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慈和:

  「正邪之分,實則源於對修行之道的不同理解與追求。正宗玄門,秉承天道,以庇護天下蒼生為己任,心懷大愛,行善積德。而邪宗玄門,則更傾向於個人修為的提升,追求自我極致,雖未必行善,卻也未曾肆意作惡,其本質,或許可歸結為一種更為純粹的自私。如此看來,正邪之別,並非絕對的黑白分明,而是基於對世間責任與個人追求的不同權衡。」

  言及此處,大殿之內,眾人紛紛頷首,似乎對老天師的闡述有所悟入。確實,邪宗雖偏重自我,但仍有其底線與原則,遠非那些喪心病狂、為禍世間的入魔修士可比。

  老天師目光深沉,繼續言道:「兆國,你或許有所不知,紅蓮山之中,血風雖天賦異稟,卻非其最強弟子。血煞老鬼膝下有一關門弟子,名曰血靈,此女十七歲便踏入宗師之境,今年不過十八歲,修為已至離體之境,實力之強,實乃妖孽。血煞老鬼對此一直秘而不宣,但老夫卻略知一二。」

  聞言,靈符宗上下無不倒吸一口冷氣,心中驚駭難平,未曾料到邪宗之中竟能培養出如此驚人的天才弟子。

  此時,梅自在上前一步,向胡一帆抱拳行禮,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與詢問:「一帆師弟,面對那血靈,你可有十足把握?」

  梅自在之問,亦是靈符宗眾人心中所想,眾人皆屏息以待,靜候胡一帆的回答。

  胡一帆眉頭微蹙,沉思片刻後,神色鄭重地說道:「若僅憑我正陽符籙之法,恐怕難以匹敵。畢竟,我習得此法不過短短兩日。但若以各自修為相較,她絕非我之敵手。不過,據老天師所言,她比我小兩個月,修行時間亦少於我兩年,即便敗於我手,亦是情理之中。」

  胡一帆之言一出,大殿之內頓時陷入一片沉寂,年輕弟子們更是瞠目結舌,心中暗道:這胡一帆師弟,未免太過囂張,卻也囂張得讓人心生歡喜!

  梅自在見狀,哈哈一笑,上前拍了拍胡一帆的肩膀,大聲贊道:「好小子,夠囂張!不過,我就喜歡你這股子傲氣!」

  梅自在話音剛落,整個大殿瞬間爆發出陣陣爽朗的笑聲,氣氛一時變得熱烈而歡快。

  大家爽朗笑過之後,一直保持沉默的齊為民,忽然邁前一步,朝著胡一帆深深一抱拳,言辭懇切地說道:

  「一帆師弟,今日你所展現的實力,著實令我深感敬佩。然而,自始至終,你皆依賴於正陽符籙之法,尚未全面展現自身的真正修為。作為師兄,我心生好奇,不知師弟可否再為我們展露一番實力,也好讓我們得以一窺神州大陸頂尖天驕的真正風采!」

  齊為民話音剛落,便贏得了在場年輕弟子們的陣陣喝彩,馮不錄亦是滿懷期待。若能讓宗門內的年輕弟子以胡一帆為榜樣,將其作為修行路上的標杆與目標,無疑將極大地激發他們的修行動力與潛能。

  面對齊為民的誠摯邀請,胡一帆並未推辭。只見他雙手迅速結印,口中朗聲大喝: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雷神敕令,開!」

  伴隨著咒語的響起,空中的符籙仿佛瞬間與天地相連,兩道耀眼的雷霆自蒼穹之上疾速落下,準確無誤地沒入胡一帆的雙掌之中。剎那間,他的雙掌之上電光閃爍,隱約間仿佛有雷鳴之聲迴蕩於四周。與此同時,馮不錄也適時地召喚出一尊練功傀儡,觀其形制,顯然是離體境的規格,其實力之強,遠超先前比試時所用的那尊傀儡。

  「掌心雷!」

  胡一帆再次大喝一聲,雙手如同疾風驟雨般連續揮舞,兩道掌心雷幾乎同時發出,直取練功傀儡而去!

  在眾人滿懷期待的目光注視之下,兩道掌心雷一前一後,精準無誤地擊中了練功傀儡的光盾。第一擊之下,掌心雷轟鳴炸響,強大的電流瞬間麻痹了傀儡的身軀;緊接著,第二道掌心雷緊隨其後,直接將練功傀儡擊飛數丈之外。

  一擊得手,胡一帆緩緩散去雙手之上的雷霆之力,收功站定,身姿挺拔如松,屹立在大廳之中。

  「真乃後生可畏啊!」

  馮不錄見狀,不禁站起身來,由衷地感嘆道。

  而此時,靈符宗的年輕弟子們更是雙目炯炯有神,緊緊盯著胡一帆,目光中充滿了崇拜與渴望。他們仿佛看到了自己未來的修行之路,充滿了無限的可能與希望。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近傍晚。馮不錄帶領著靈符宗的幾位長老,設宴款待了孟老天師與謝振東。而胡一帆,則被王兆國熱情邀請,與一眾年輕子弟一同前往聚會,共敘同門之誼,暢談修行之道。

  一夜平靜無波,時光悄然流轉至次日清晨。孟老天師與胡一帆在晨光熹微中,依依不捨地向靈符宗眾人道別,隨後毅然踏上了前往西關的漫長旅途。與此同時,謝振東則作出了不同的選擇,他決定與靈符宗的弟子並肩,共同前往其他享有盛譽的正宗玄門宗派,以求進一步的考察學員。

  儘管西關之地遙隔千山萬水,孟老天師與胡一帆卻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以海王戟為伴,驅車前行。自大梁府啟程,前半程路途平坦開闊,海王戟如同脫韁之馬,風馳電掣般穿梭於曠野之間,速度之快,令人嘆為觀止。然而,當一行人踏入龍脊山脈的懷抱後,卻遭遇了突如其來的濃霧瀰漫,視線受阻,前行愈發艱難。面對此情此景,胡一帆不得不做出決定,駛離高速公路,轉而穿梭於蜿蜒曲折的山路之間,尋找一處可供歇腳的臨時避難所。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漸暗,濃霧依舊未散。正當兩人心生焦慮之際,一個位於路邊的偏遠小村落映入眼帘。他們立刻驅車前往,急切地希望能在這片寧靜的山村中找到一處棲身之所。

  這個小山村規模不大,僅零零星星地散布著十幾戶人家,顯得格外寧靜祥和。胡一帆與孟老天師步入村中,很快便發現了一棟上下八間的樓房,門前赫然懸掛著一塊提供食宿的牌子,仿佛是專為旅途勞頓的行人準備的避風港。

  師生二人步至門前,輕輕叩響了門扉。然而,門內傳來的回應卻顯得異常遲緩,伴隨著一陣陣劇烈的咳嗽聲:「來了……來了……不要敲門了……咳咳咳……」

  胡一帆聞言,立刻停下了敲門的手,耐心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足足過了五分鐘之久,那扇緊閉的大門才緩緩開啟。一位駝背老漢,手持拐杖,顫巍巍地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老漢的背駝得厲害,身子幾乎彎成了半弓形,面容也因年邁而模糊不清。在這濃霧瀰漫、天色已晚的時刻,能夠找到這樣一個落腳之處實屬不易。因此,胡一帆與孟老天師對於老漢提出的額外收費要求並未多加計較。

  「老人家,」胡一帆以禮貌而謙遜的語氣說道,「我們既需要住宿,也想在這裡用餐。關於加價的事情,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妥善處理的。只是這麼晚了還麻煩您開門迎客,實在不好意思。」

  胡一帆言罷,那位駝背老者輕輕咳了兩聲,隨後以一種平和而正式的語調說道:

  「年輕人,老漢我並非貪戀錢財之人,只是這漫天大霧,已綿延五日有餘。住宿之費,老漢我可以不加於你們,每間房僅收八十元。然而,飯菜皆需外人跋涉送來,路途艱險,成本自然上漲。此舉實屬無奈之舉,還望你們能夠理解。」

  言畢,駝背老者禮貌地引領胡一帆及其老師步入屋內。

  踏入屋內,只見一層大廳寬敞明亮,雖燈光略顯黯淡,但七八張整齊排列的餐桌,顯然是為過往旅客準備的用餐之所。整個餐廳乾淨整潔,透露出一種質樸而溫馨的氣息。

  師生二人隨意擇一桌坐下,駝背老者隨即端來一壺熱騰騰的開水,置於桌上。


  「天色已晚,老漢我去為你們煮兩碗面來,再切一盤香腸。算上房費,你們給兩百二十元即可。」

  聞聽此言,胡一帆連忙從口袋中掏出神州幣,恭敬地遞給駝背老者。老者接過錢款,轉身離去。

  胡一帆正欲起身為師尊孟老天師斟茶時,心中忽生一念。深知老天師一生淡泊名利,唯對品茶情有獨鍾。料想這偏遠山村之中,難尋佳茗。於是,他暗自決定,待用過麵條後,回到房間,再從儲物空間中取出茶台茶具,煮一壺好茶,以解旅途疲憊。

  老天師見胡一帆起身又坐,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和顏悅色地說道:

  「一帆,飯後我們再共品香茗吧。」

  正當師生二人閒談之際,原本昏暗的電燈開始閃爍不定。胡一帆不禁微微蹙眉。而老天師則顯得見怪不怪,深知偏遠山區電壓不穩乃是常態。或許不久之後,便需點燃蠟燭以照明。

  「「「果然,正如孟老天師所精準預見的那般,餐廳內的電燈在經歷了一陣急促而不安的閃爍後,猛然間陷入了沉寂,將整個空間徹底吞噬於無邊的黑暗深淵之中。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師生二人雖內心無奈,卻也只能在這幽暗的環境中保持鎮定,心中默默祈願駝背老者能儘快攜燭歸來,以照亮這混沌的黑暗。

  時間在靜默與期待中悄然流逝,約莫兩分鐘的光景,只見駝背老者手持半截潔白無瑕的蠟燭,步履蹣跚地步入餐廳之內。他小心翼翼地將蠟燭置於餐桌上,隨後轉身向孟老天師投以懇切的目光,言道:

  「老兄,實在抱歉至極,店中僅餘此半截蠟燭,委實不夠用。能否煩請令孫伴我一行,前往雜貨鋪再購幾支?吾妻正在後廚精心烹面,待我等歸來,熱面定已備好,以表歉意。」

  聞聽此言,孟老天師當即爽朗一笑,回應道:

  「老哥切勿如此客氣,些許小事,自當鼎力相助。一帆,你便陪老前輩走一趟吧,務必小心行事。」

  胡一帆聞言,未待孟老天師更多吩咐,便已起身,恭敬地攙扶起老者,步入了茫茫夜色與濃霧之中。

  室外,大霧依舊濃重,且愈發瀰漫開來,夜色之下,幾乎難以視物。駝背老者將一柄老舊而略顯斑駁的手電筒遞予胡一帆,二人便借著這微弱的光芒,在迷霧中艱難前行。

  經過一番曲折迂迴的探尋,胡一帆在老者的精心指引下,終於隱約望見前方有三間低矮的瓦房若隱若現於霧中。待二人靠近,方察覺屋內竟也燃有微弱的燭火之光。

  房門半掩,老者輕輕一推,便逕自步入其中。胡一帆緊隨其後,跨過門檻,步入屋內。然而,屋內卻空無一人,且布局陳設全然不似雜貨鋪之模樣,反倒更像是一間神秘莫測的香燭店鋪。

  店內櫃檯上,香燭紙錢琳琅滿目,琳琅滿目之中透露出一股神秘的氣息;牆壁上,則是各式各樣的童男童女畫像,色彩斑斕,栩栩如生,令人心生異樣之感。

  正當胡一帆心中驚異不已,環顧四周之際,那原本半開的房門竟猛然閉合,發出「嘭」的一聲巨響,仿佛要將二人困於此地。與此同時,桌上原本微弱的燭光亦隨之熄滅,手中的老式手電筒亦失去了光芒,四周再度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面對此番突如其來的變故,胡一帆卻並未失措,反倒是迅速以左手結印,輕觸眉心,開啟了天眼。真氣流轉之間,雙眸金光一閃,周遭的黑暗瞬間被驅散,一切景象變得清晰可辨,仿佛置身於白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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