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天下震動!皆是野心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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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擬中發生的事情一一落實在現實,這種比別人先知一步的感覺,有些奇妙。

  很快,禁軍的軍報傳回京都,也傳了一份在葉雲起的手裡。

  禁軍的軍報里,用春秋筆法掩埋了先敗後勝的事實,而是統合為一場戰役。

  說是掌握了叛軍大本營的情報,在突襲中遇到埋伏,隨後奮勇殺出,一路追殺到反賊大本營,最後平叛擒王。

  這些都在葉雲起的預料之中。

  但接下來的一份軍報,才是讓葉雲起有些意外的。

  大行王被擒,繁持繼續推舉了新王繼續造反。

  這新王,還是一個熟悉的面孔。

  那就是曾經的斬蛇將軍,如今新任大行王,石三。

  雖然尚未和石三在現實里有一面之緣,但葉雲起已經將石三視作自己的小弟了。

  這什麼情況?自己的小弟,成王了?

  反王,也是王啊!

  更令葉雲起難以想像的是,這一波造反的勢頭,反而更龐大了。

  不僅繁持、代二縣,而是如同山火一般,沿著山脈蔓延,迅速膨脹壯大。

  面對剿不盡的反賊,謝丞相勃然大怒。

  葉雲起都知道,這些反賊的第一層根源就是來自當地王家的支持。

  謝丞相又怎麼能不知道呢?

  謝丞相追回了對前任吏部尚書王庭之的加封,徹底罷為庶民。

  又在官場上清洗了一批中高層的王家人士。

  不是罷官,便是流放至川蜀、嶺南一帶。

  而對此,叛賊的回應是大興兵戈,五戰五勝,勢如破竹。

  待到軍情傳來之時,叛軍勢力在地圖上已經觸目驚心了。

  北至涿鹿,南至陽泉,涵蓋五台,東威燕都,西逼大同大原兩地重鎮!

  一封泣血檄文傳開,哭訴禁軍欺凌地方剝削父老,沿路百姓不堪其擾,才決意清君側。

  分明是在暗示謝家獨大,掀起黨爭,欺凌王家。

  但,光是這檄文的表面意思,就足夠讓剛剛給禁軍封賞的朝廷臉面大失了。

  在群情激奮天下震動之時,必須給世人一個交代。

  所以朝廷追回出征將士的封賞,並施以懲戒。

  謝大將軍被免職,右翼將軍下了牢獄。

  而孟葉羽降至數級,成為伍長。

  那前幾日還門庭若市被眾人稱讚的孟家,忽然間就成了人人唾棄的地方。

  孟葉羽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官場黑暗,想不明白世事無常。

  一心想要振興門楣,如今立下大功,卻反令家族蒙羞!

  如此巨大的落差,讓他幾近道心破碎,常常借酒消愁。

  面對新任大行王的攻勢,朝廷上,昔日那個不被支持的提議,再度被提了出來。

  召邊軍南下!

  一紙聖旨,飛入北境。

  五萬精銳南下,兵出大同,連戰連勝,接連收復雲州、陽原、蔚、廣靈四縣。

  朝野為之士氣大振!

  但,還沒等朝廷上的人鬆一口氣。

  北蠻南下,邊關告急。

  一時之間,恍若換了天地。

  因為邊軍南下,因為反賊恰好在燕國四周,大燕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太多的軍隊需要戒備反賊導致應對北蠻的兵力不足。

  為了激勵前線士氣,燕王不得不親征北上。

  但兵力之差,絕非士氣可以彌補,連戰失利,戰線不斷收縮。

  消息傳至京都,朝廷糾結許久,命令邊關死守,收縮戰線,待到內部平定,再行出兵支援。

  而在這個月,葉雲起閉門謝客,一心一意調理身體。

  來自燕國的宮廷醫師,為葉雲起最後一次調理身體。

  這最後的一次的調理至關重要。

  只待這次調理結束,葉雲起便能踏上修行之路。


  調理結束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葉雲起總覺得身上仿佛卸下重擔一般,無比輕快。

  而在一旁,發須皆白然而精神抖索目光清明的老御醫收拾著金針銀針,各類藥材。

  葉雲起只覺得渾身無處不痛快,忍不住問道:「這調理之法,我聞所未聞,不知其餘人是否能用?」

  老御醫搖了搖頭,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能用倒是能用,但想來天下也沒有幾人願意用。」

  「這是何故?」

  老御醫嘆了口氣:「此等功法,需封絕自身資質,資質雖封,但骨血尚存,再以藥力修復,留有一線生機,周身資質緩緩修復,待到十六歲後解封原有資質,方能使人更進一步。」

  「然而,尋常之人,這點提升,遠不如早早修煉來的重要。」

  「為殿下使用此法,也是迫不得已,殿下可知,大殿下並非先天體弱多病。」

  葉雲起陡然一驚:「你說什麼?」

  老御醫解釋道:「大殿下天資卓越,奈何被奸人所害,根基斷絕,重傷不愈,餘毒難清,故而,才有外人所知的先天體弱多病的大殿下。」

  「二殿下降生那一夜,老夫連夜入宮,親手封絕了二殿下的資質,對外宣傳二殿下無有修煉之資,兼有日夜看護,二殿下才能無恙的。」

  葉雲起神情複雜,長嘆一聲:「為何我從不知此事?為何我如今又知此事?還有,你到底是何人?」

  老御醫呵呵一笑:「老夫王昱之,於燕王麾下效力已經二十餘年了。今日受燕王之命告知殿下,望殿下早做準備。無論是先帝,還是北蠻,皆是野心勃勃之輩啊……」

  「王昱之?」葉雲起猛然想起一個熟悉的名字,眉頭一緊,「你是王家之人?」

  王昱之對此似乎並不意外,解釋道:「非也,吾等祖上雖為同源,但如今已非一家。昔日我祖分別,一支為太原王氏,另一支遠去千山九頂,我等潛心修道,不喜追逐名利,故而世人知曉者不多。」

  王昱之翩然而去,恍若千山九頂上的老神仙一般。

  而葉雲起,則被這一些消息驚的心神不寧。

  這舒適的京都燕王府,如今竟有身處虎口之感。

  恍惚間,葉雲起又想到自己在京都,不僅沒有遇險,還撈了一個王爵。

  當時覺得是走運,但如今細思,難道就不是另有所圖麼?

  若那個「體弱多病」的兄長出了意外。

  天下間,又哪有一位王侯去繼承另一位王侯爵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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