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冰棺
蒼龍山地勢險惡，路況很是複雜。
想要從山下披荊斬棘到這兒，對於尋常人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江厭離身形靈巧，猿猴般來到褲子旁。
褲子的主人，早已四分五裂，其他部分不知跑到了哪裡。
和他造型差不多的，還有好幾個。
「從這麼高的山崖墜落下來，就算是擁有超凡力量的通幽人，應該也活不下來。」
江厭離四下探索，想要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圍繞附近繞了四五圈，仍舊沒能找到。
「奇了怪了，應該就在這裡才對。」
江厭離摩挲下頜，陷入沉思。
無論從阿玥，還是丁玲當初的視頻來看，至少肯定是有一個人墜崖的。
這一點上，從新聞上也能夠得到確定。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江厭離在附近方圓十里，都沒能找到，阿玥或者丁玲穿過衣服的蛛絲馬跡。
江厭離想不明白，為什麼阿玥或者丁玲的殘骸，會莫名其妙的憑空消失。
哪怕是被毒蛇猛獸吃掉了，也得留下衣服的痕跡才是啊。
可現實擺在眼前，兩人沒有在這裡留下任何東西。
除非……她們是在半路被什麼東西攔截，剛好摔在了某處凸起的地方。
江厭離抬起頭，微眯起眼睛，在懸崖峭壁上仔細尋找。
這一找不要緊，還真讓他發現了問題。
懸崖的半山腰處，果真有一處凸起的地方。
簡單目測，其寬度最多也就是，能允許兩個人並肩而行。
「或許兩人的屍體，就在那上面也說不定。」
江厭離看到希望，連忙朝著懸崖一側趕去。
經過半個小時的奔波，他這才扶著懸崖峭壁，艱難踏上半山腰的羊腸小道。
站在山道上，江厭離甚至能隱約看到，自己之前站的位置，以及那幾個倒霉蛋的衣服。
現在他面臨兩個問題。
一個是自己在這條險峻小道上，並沒有找到阿玥或者丁玲的屍體。
另一個是……他沒多少力氣再下去了，需要時間恢復。
「阿嚏——」
山風如刀，無情切割在他身上。
江厭離渾身上下就一條底褲，風一吹就受涼，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好冷啊。」江厭離不由哆嗦。
經過一路攀爬，他早已渾身是汗。
要是一直保持運動狀態還好，其實倒也感覺不到太冷。
但只要稍微停下來，體內沒有足夠動能轉化熱能，稍遇到陰冷的山風，就會更加刺骨。
「得抓緊時間找，要是等到再晚點兒，氣溫只會更低。」
像這種懸掛在半山腰的地方，晝夜溫差同樣極大。
如果不能趕在降溫前離開，那凍死在這裡，也絕對不稀奇。
「那裡是……山洞？！」
環抱著雙臂走了一陣，江厭離忽然看見，不遠處雜草叢生的地方，有著一個狹窄的山洞。
「這麼窄的懸崖上，絕對不可能是猛獸洞穴。」
江厭離抄起一塊碎石，來到洞口，沖裡面奮力丟了進去。
噠噠噠——
石頭髮出連綿不絕的清脆回音。
江厭離躲在山洞旁觀察，見半天都沒有任何動物鑽出來，這才放下了懸著的心。
看樣子，大概是懸崖無意間形成的山洞。
只是因為地處太過偏僻奇特，故而沒有生物在此定居。
儘管確定了裡面，沒有動物帶來危險。
可江厭離的心，仍舊沉入了谷底。
按照正常情況來看，無論多麼危險偏僻的地方，都一定會有生物生存。
哪怕是深海一萬米，哪怕是生滿鬼氣的深山密林。
不管這些地方有多麼兇險，都有著生物存在。
可是，眼前的山洞，卻沒有任何動靜，哪怕一隻小飛蟲都沒有。
這才是最讓他感到恐懼的地方。
「算了，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江厭離略微思索，最終還是決定，不進入山洞。
相較於未知的危險，除非到了生死邊緣，否則還是靠近已知的地方，更加保險一些。
就在江厭離準備離開的時候。
忽然，前方小路上，出現了一道身影。
望著那道身影，江厭離瞠目結舌。
那道身影，他已經再熟悉不過。
是丁玲！
她怎麼會在這？
來不及多想，江厭離一咬牙，鑽進了山洞裡。
儘管山洞裡充滿著未知。
但鑽進去，還有一絲可能躲過對方。
不進去的話，他根本無路可退。
藏身進山洞以後，沒有了陰冷的山風直吹，江厭離頓時感覺身體暖和了許多。
他藏在山洞邊緣，屏息凝神，不敢發出任何動靜。
隨著丁玲愈發靠近，江厭離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這一次，可沒有替身玉符了。
在他擔憂的目光中，丁玲終於來到了山洞前。
她忽然頓住腳步，左顧右盼。
有一個瞬間，丁玲甚至與江厭離的目光，發生了重疊對視。
江厭離甚至以為，自己要被發現了。
可奇怪的是。
即便兩人視線發生了交集，可丁玲仍舊像是沒看見一樣，左右四顧後，就匆匆離開。
看著她身影逐漸走遠，江厭離終於鬆了口氣。
同時他心底再次泛起疑惑。
為什麼丁玲沒有發現自己，是假裝沒看見，還是真的看不見？
還有，她究竟是怎麼知道自己在哪的？
不對！
準確的說，她怎麼會找到這兒？！
自己分明把全身上下，所有能脫的都脫掉了。
她又是怎麼能鎖定自己位置的？
江厭離低下頭，看著自己渾身上下，僅剩的底褲和黢黑的襪子。
這兩樣東西，他早就檢查過了，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那麼只剩下兩種可能。
第一種是，丁玲在自己的身體裡，裝了定位器。
想到這種可能，江厭離更加不寒而慄。
「不可能，應該不至於這麼變態。」
第二種可能，丁玲的身份就是鬼。
因為只有鬼，才能夠在鬼域之中，察覺到所有生命的存在。
無論哪一種可能，都足以讓任何人插翅難逃。
所以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丁玲是真的看不見自己嗎？
江厭離試探著把腦袋探出山洞，想要看丁玲走了沒。
直到確定沒有了後者身影。
江厭離這才長舒一口氣，準備趕緊趁著機會下山。
他剛要離開，目光所及之處，卻又看到了另一道倩影。
是阿玥！
丁玲剛找到這裡就算了。
為什麼阿玥也能找到這兒？
江厭離趕忙再次躲進山洞。
隨著阿玥逐漸靠近，江厭離心底猛然升起一個想法。
他沒有繼續躲藏，而是直接坐在山洞裡面，直勾勾盯著外面。
很快，阿玥的身影，就來到了山洞前。
同樣的，她駐足在山洞外面片刻，四處尋找著什麼。
不僅如此，江厭離的視線，這一次，還是完全與阿玥對視。
換作正常情況，無論如何，對方都絕對能看到他。
畢竟這麼大個人都站在眼前了，還有誰能看不見？
可阿玥卻直接轉身走了。
似乎根本就沒有看見江厭離。
這一次，江厭離終於確定。
自己所處的山洞，有著隔絕阿玥和丁玲視線的能力。
就是不確定，這種能力是對於鬼，還是對於人。
咔嚓——
江厭離正在全神貫注的思考。
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山洞出現了異響。
呼。
山洞黝黑的隧道，忽然無燈亮起，一直連通到最深處。
而在山洞最深處的位置，正安靜躺著一個冰棺。
冰棺的中央，躺著一個帶著面具的女人。
似乎是感受到了有生人闖入。
冰棺的棺材蓋，竟莫名朝外移動了幾分。
咔嚓，咔嚓，咔嚓。
棺材緩慢的挪動，仿佛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正在奮力將其挪開。
「現在可以確定，阿玥和丁玲，必然是同一種生物。」
「要麼都是人，要麼都是鬼。」
江厭離回想著一路走來的全部經歷，心裡有著大概想法。
種種跡象表明，兩個女人全都極為不簡單。
無論出現的時機，亦或者反常的地方，都充滿著不合理。
就像是在阿玥外面的山洞時，丁玲並沒有第一時間質問自己，而是讓自己不要驚擾了阿玥。
仿佛她什麼都知道一樣。
還有阿玥。
儘管她每一次都能找到足夠證據，來證明自己無辜。
可每一次的解釋，都仿佛像是在強行找補。
給人心裡不相信，可面對證據卻又不得不信的感覺。
如果不是，在路上清晰感受到，兩人都流露出的緊張，以及強烈的脈搏，和有溫度的身體。
江厭離幾乎可以判斷，兩人全都是鬼。
可偏偏就是那些，和人無異的地方，讓江厭離拿不準。
當人遇到了認知以外的東西，太多的事情，都極難再去用常理去看。
「就目前情況來看，我是絕對不能再出現了。」
「可惡，分明已經掌握這麼多的線索，可究竟為什麼，就是沒有辦法把它們串聯到一起去？」
江厭離冥思苦想半天，發現所有的事情，單獨拎出來還勉強能解釋。
可問題就在於，它們彼此組合在一起時，又到處充滿衝突。
所有事情就像是無數顆珠子，散落在滿地都是。
唯獨缺少一根線，把它們全都串聯到一起。
江厭離有種預感，只要能找到那條線，那麼所有的疑問，都可以在瞬間全部明朗。
「那條線究竟是什麼呢？」
江厭離正在思索，忽然感覺肩膀上，多了一隻手。
一隻冰冷刺骨的手！
想要從山下披荊斬棘到這兒，對於尋常人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江厭離身形靈巧，猿猴般來到褲子旁。
褲子的主人，早已四分五裂，其他部分不知跑到了哪裡。
和他造型差不多的，還有好幾個。
「從這麼高的山崖墜落下來，就算是擁有超凡力量的通幽人，應該也活不下來。」
江厭離四下探索，想要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圍繞附近繞了四五圈，仍舊沒能找到。
「奇了怪了，應該就在這裡才對。」
江厭離摩挲下頜，陷入沉思。
無論從阿玥，還是丁玲當初的視頻來看，至少肯定是有一個人墜崖的。
這一點上，從新聞上也能夠得到確定。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江厭離在附近方圓十里，都沒能找到，阿玥或者丁玲穿過衣服的蛛絲馬跡。
江厭離想不明白，為什麼阿玥或者丁玲的殘骸，會莫名其妙的憑空消失。
哪怕是被毒蛇猛獸吃掉了，也得留下衣服的痕跡才是啊。
可現實擺在眼前，兩人沒有在這裡留下任何東西。
除非……她們是在半路被什麼東西攔截，剛好摔在了某處凸起的地方。
江厭離抬起頭，微眯起眼睛，在懸崖峭壁上仔細尋找。
這一找不要緊，還真讓他發現了問題。
懸崖的半山腰處，果真有一處凸起的地方。
簡單目測，其寬度最多也就是，能允許兩個人並肩而行。
「或許兩人的屍體，就在那上面也說不定。」
江厭離看到希望，連忙朝著懸崖一側趕去。
經過半個小時的奔波，他這才扶著懸崖峭壁，艱難踏上半山腰的羊腸小道。
站在山道上，江厭離甚至能隱約看到，自己之前站的位置，以及那幾個倒霉蛋的衣服。
現在他面臨兩個問題。
一個是自己在這條險峻小道上，並沒有找到阿玥或者丁玲的屍體。
另一個是……他沒多少力氣再下去了，需要時間恢復。
「阿嚏——」
山風如刀，無情切割在他身上。
江厭離渾身上下就一條底褲，風一吹就受涼，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好冷啊。」江厭離不由哆嗦。
經過一路攀爬，他早已渾身是汗。
要是一直保持運動狀態還好，其實倒也感覺不到太冷。
但只要稍微停下來，體內沒有足夠動能轉化熱能，稍遇到陰冷的山風，就會更加刺骨。
「得抓緊時間找，要是等到再晚點兒，氣溫只會更低。」
像這種懸掛在半山腰的地方，晝夜溫差同樣極大。
如果不能趕在降溫前離開，那凍死在這裡，也絕對不稀奇。
「那裡是……山洞？！」
環抱著雙臂走了一陣，江厭離忽然看見，不遠處雜草叢生的地方，有著一個狹窄的山洞。
「這麼窄的懸崖上，絕對不可能是猛獸洞穴。」
江厭離抄起一塊碎石，來到洞口，沖裡面奮力丟了進去。
噠噠噠——
石頭髮出連綿不絕的清脆回音。
江厭離躲在山洞旁觀察，見半天都沒有任何動物鑽出來，這才放下了懸著的心。
看樣子，大概是懸崖無意間形成的山洞。
只是因為地處太過偏僻奇特，故而沒有生物在此定居。
儘管確定了裡面，沒有動物帶來危險。
可江厭離的心，仍舊沉入了谷底。
按照正常情況來看，無論多麼危險偏僻的地方，都一定會有生物生存。
哪怕是深海一萬米，哪怕是生滿鬼氣的深山密林。
不管這些地方有多麼兇險，都有著生物存在。
可是，眼前的山洞，卻沒有任何動靜，哪怕一隻小飛蟲都沒有。
這才是最讓他感到恐懼的地方。
「算了，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江厭離略微思索，最終還是決定，不進入山洞。
相較於未知的危險，除非到了生死邊緣，否則還是靠近已知的地方，更加保險一些。
就在江厭離準備離開的時候。
忽然，前方小路上，出現了一道身影。
望著那道身影，江厭離瞠目結舌。
那道身影，他已經再熟悉不過。
是丁玲！
她怎麼會在這？
來不及多想，江厭離一咬牙，鑽進了山洞裡。
儘管山洞裡充滿著未知。
但鑽進去，還有一絲可能躲過對方。
不進去的話，他根本無路可退。
藏身進山洞以後，沒有了陰冷的山風直吹，江厭離頓時感覺身體暖和了許多。
他藏在山洞邊緣，屏息凝神，不敢發出任何動靜。
隨著丁玲愈發靠近，江厭離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這一次，可沒有替身玉符了。
在他擔憂的目光中，丁玲終於來到了山洞前。
她忽然頓住腳步，左顧右盼。
有一個瞬間，丁玲甚至與江厭離的目光，發生了重疊對視。
江厭離甚至以為，自己要被發現了。
可奇怪的是。
即便兩人視線發生了交集，可丁玲仍舊像是沒看見一樣，左右四顧後，就匆匆離開。
看著她身影逐漸走遠，江厭離終於鬆了口氣。
同時他心底再次泛起疑惑。
為什麼丁玲沒有發現自己，是假裝沒看見，還是真的看不見？
還有，她究竟是怎麼知道自己在哪的？
不對！
準確的說，她怎麼會找到這兒？！
自己分明把全身上下，所有能脫的都脫掉了。
她又是怎麼能鎖定自己位置的？
江厭離低下頭，看著自己渾身上下，僅剩的底褲和黢黑的襪子。
這兩樣東西，他早就檢查過了，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那麼只剩下兩種可能。
第一種是，丁玲在自己的身體裡，裝了定位器。
想到這種可能，江厭離更加不寒而慄。
「不可能，應該不至於這麼變態。」
第二種可能，丁玲的身份就是鬼。
因為只有鬼，才能夠在鬼域之中，察覺到所有生命的存在。
無論哪一種可能，都足以讓任何人插翅難逃。
所以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丁玲是真的看不見自己嗎？
江厭離試探著把腦袋探出山洞，想要看丁玲走了沒。
直到確定沒有了後者身影。
江厭離這才長舒一口氣，準備趕緊趁著機會下山。
他剛要離開，目光所及之處，卻又看到了另一道倩影。
是阿玥！
丁玲剛找到這裡就算了。
為什麼阿玥也能找到這兒？
江厭離趕忙再次躲進山洞。
隨著阿玥逐漸靠近，江厭離心底猛然升起一個想法。
他沒有繼續躲藏，而是直接坐在山洞裡面，直勾勾盯著外面。
很快，阿玥的身影，就來到了山洞前。
同樣的，她駐足在山洞外面片刻，四處尋找著什麼。
不僅如此，江厭離的視線，這一次，還是完全與阿玥對視。
換作正常情況，無論如何，對方都絕對能看到他。
畢竟這麼大個人都站在眼前了，還有誰能看不見？
可阿玥卻直接轉身走了。
似乎根本就沒有看見江厭離。
這一次，江厭離終於確定。
自己所處的山洞，有著隔絕阿玥和丁玲視線的能力。
就是不確定，這種能力是對於鬼，還是對於人。
咔嚓——
江厭離正在全神貫注的思考。
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山洞出現了異響。
呼。
山洞黝黑的隧道，忽然無燈亮起，一直連通到最深處。
而在山洞最深處的位置，正安靜躺著一個冰棺。
冰棺的中央，躺著一個帶著面具的女人。
似乎是感受到了有生人闖入。
冰棺的棺材蓋，竟莫名朝外移動了幾分。
咔嚓，咔嚓，咔嚓。
棺材緩慢的挪動，仿佛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正在奮力將其挪開。
「現在可以確定，阿玥和丁玲，必然是同一種生物。」
「要麼都是人，要麼都是鬼。」
江厭離回想著一路走來的全部經歷，心裡有著大概想法。
種種跡象表明，兩個女人全都極為不簡單。
無論出現的時機，亦或者反常的地方，都充滿著不合理。
就像是在阿玥外面的山洞時，丁玲並沒有第一時間質問自己，而是讓自己不要驚擾了阿玥。
仿佛她什麼都知道一樣。
還有阿玥。
儘管她每一次都能找到足夠證據，來證明自己無辜。
可每一次的解釋，都仿佛像是在強行找補。
給人心裡不相信，可面對證據卻又不得不信的感覺。
如果不是，在路上清晰感受到，兩人都流露出的緊張，以及強烈的脈搏，和有溫度的身體。
江厭離幾乎可以判斷，兩人全都是鬼。
可偏偏就是那些，和人無異的地方，讓江厭離拿不準。
當人遇到了認知以外的東西，太多的事情，都極難再去用常理去看。
「就目前情況來看，我是絕對不能再出現了。」
「可惡，分明已經掌握這麼多的線索，可究竟為什麼，就是沒有辦法把它們串聯到一起去？」
江厭離冥思苦想半天，發現所有的事情，單獨拎出來還勉強能解釋。
可問題就在於，它們彼此組合在一起時，又到處充滿衝突。
所有事情就像是無數顆珠子，散落在滿地都是。
唯獨缺少一根線，把它們全都串聯到一起。
江厭離有種預感，只要能找到那條線，那麼所有的疑問，都可以在瞬間全部明朗。
「那條線究竟是什麼呢？」
江厭離正在思索，忽然感覺肩膀上，多了一隻手。
一隻冰冷刺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