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對不起 下
四月二十七日，這天早上我拿著早飯剛走到教室門口，劉清池和張俊就揪著王小泉出現在我面前。我下意識緊張起來，以為這小子要報復我。我不由地抓緊麵包以便動手時候扔出去。
王小泉突然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陳滿秋同學，對不起，昨天和前天不應該那麼說你和蘇星月。」
我沒有回答他，這時候他旁邊那二位也湊過來說：「我倆也不對，那天不應該在他旁邊那麼笑。」
這仨人搞得我一楞，我想起來母親總和我說的退一步海闊天空。摸了摸後頸對泉哥說：「脖子還疼嗎？」他搖了搖頭。我接著說：「對不住啊，我下手沒輕沒重的，那什麼，中午請你吃飯吧。」
這時候阿澈從衛生間走出來，用胳膊摟著我和泉哥有點打圓場地說道：「行了行了，我請。回去上課吧。」
這才把氣氛緩和了下來，我們又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說了起來。
泉哥說：「你昨天太狠了。」我心裡還是有點得意的，這下應該是把他打服了。
下課後我和阿澈站在後廊外喝著罐裝咖啡。「我也得跟你道個歉，昨天把你那事告訴我姐了。說到底是我不夠意思。」他把易拉罐捏扁。
我笑了起來說道：「你們四個今天是犯了什麼病了，對不起對不起的。」
他也知道我不再計較，打趣地問我：「我姐昨天說你什麼了？罵你了吧！」
「沒有啊，她挺溫柔的。怎麼？她罵過你？」我笑著問。
「嗯，總罵我，在家總讓我幹這讓我干那的。敢情這是把溫柔都留給你了！誒，她不會喜歡你吧？」他擺出一副欠揍的表情。
我當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斜著眼睛看著他，「嘶——」只見他說了句對不起笑了一下撒腿就跑。
我並沒有追過去，而是站起來把空易拉罐一腳踢出不遠處的圍欄外。接著慢慢地走回去上課。
中午和那四位吃完飯正有說有笑地走著，蘇星月出現在我們前面。我們一齊停住腳步，我一陣不知所措，連忙過去把她拉到一邊。
小聲對她說：「你怎麼跑這兒堵我來了，不是說好在老地方等我嘛？」
「怎麼了？我就是看今天有點晚了，就想過來看看你在幹什麼。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那我走好了。」她這就要走。
我快跑幾步跟上去看了看手錶是有點晚，「別走啊。」
「嘿嘿，我就知道。」她得意地說。
阿澈也很識趣大聲朝著我倆揮手說：「姐，你們慢慢聊，我們就先回去了！」
「快滾！」蘇星月咬著牙看向阿澈說。
我搖了搖頭開玩笑道：「看來你弟說的沒錯。」
「那個小兔崽子說我什麼了？」她突然靠過來撞我一下，我當然沒有被撞動。
她突然捂住胳膊「好痛。」一副要哭的表情。我趕忙輕輕地揉了下她捂住的地方。觸碰的一瞬間我感覺到她的胳膊好軟。立刻收回手說：「他說你凶，說你欺負他。誒，你沒事吧。」
她嘿嘿一笑，我才意識到上當了：「套我話是吧。」
天氣很好，我抬起頭看向蔚藍的天空，沒有幾片雲。
「看什麼呢？」她也抬起頭問我。
她催促我快些走，我們又來到那坐熟悉的涼亭。這座仿古式的建築顯得和現代建築林立的校園有些格格不入。我摸著鋼筋水泥葺成的廊柱覺得有些奇怪。我拍了拍木椅子上的灰塵和她並排而坐，我又望向涼亭頂棚，黑乎乎的一片沒有什麼美感。平時只有和她在一塊我才會來到這座空有其表的建築。
亭子遮住了有些發曬的春日午陽，我們仿佛身處另外一個世界，在別人看來這座小而不美的建築圈住了我倆。我好像喜歡這種和她獨處的感覺。是她讓這座建築有了美。
不知是哪吹來的一陣妖風，她哎呀一聲不知什麼時候解下的發圈被風吹到了涼亭外。粉色的發圈離開了這個世界暴露在陽光下。我走出去撿回來放到她手心，「謝謝。」看著抬起胳膊她一手捋順頭髮一手拿著發圈重新紮起頭髮。一片花瓣落在她有些微微發黃的劉海兒上，我沒有告訴她而是主動伸手去摘。我動作之迅速，還是被她發現了。
她被我嚇到了似的：「說，你幹什麼了？」
我好像做錯了事情一樣低聲說：「剛剛你頭髮上落了個不知是什麼花的花瓣，我就幫你弄下來。」
她說「嘻嘻你動作還挺快的。嗯，可能是桃花吧，看來是我要走桃花運咯。」
我輕輕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不相信嗎？」
我沒有回答，還是擺著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隔壁班的那個男生，還是校籃球隊的，個子很高長得還不錯。」
我突然問：「誰？」
她賣關子說：「嘿嘿，不告訴你。」
我在腦子裡左想右想，想想自己見沒見過那個人，真的很高很帥嗎。
可能她看出了我的心思，推了推我說：「騙你的啦，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我舔了舔嘴唇嘴硬道：「我吃哪門子的醋。」
「哼。」我回去上課了。
她走了，留我獨自一人坐在這座失去了美的建築里，我覺得自己置身於不見光的晦暗的角落，外面的光明、熱情、勃勃生機誘惑著我。待了幾分鐘，我便也走出來。果然，世間的有生命的機體大都需要光。
我走在回班級的路上，足球場飛出的球落在我腳邊，幾位男生向我招手示意。我把力量集中在右腳狠狠地把足球踢過去。
『你該不會吃醋了吧』她的這句話一路閃現在我的腦海里。是的我是吃醋了，我承認自己有些喜歡她，這種喜歡的感覺也持續一段時間了。是因為我們倆走得很近嗎。
我內心裡是喜歡她的，並且她也對我充滿著熱情與善意，可我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和她表達，她會喜歡我嗎會不會拒絕我。我們會談一場不分手的戀愛嗎。突如其來的一串問題讓我覺得有些麻煩。
四月二十八日，上午的第四節我沒有課，以為她在上課就沒有發消息打擾她。我和阿澈坐在超市門口的凳子上，吃著剛買來的零食。
他問：「明天打球去嗎？」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打，還是那天的時間。」
他把手伸進我的薯片袋子：「跟我講講你和我姐發展到哪一步了？」
我趕忙把薯片拿遠說：「我發現你這人有意思，別的男生的朋友要是對自己的姐姐或者妹妹感興趣，都會有種要掐死對方的感覺，你倒好還巴不得我喜歡你姐。你說我哪點好，你姐能看上我哪？」
他想了一會兒：「你這人還算靠譜。」
「謝謝你的誇獎唄。」我把薯片遞給他。
「誒，你就真的不喜歡她？」
我沒好氣的說：「你又來是吧？」
「對不起對不起。」
這時我看見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向我們倆的方向走來，只是那身衣服不是很熟悉，我戴上別在衣服領口的眼鏡。看清後碰了碰阿澈，我的意思是叫他和我快走，可這傻帽理解錯了。竟然站起來喊她的名字，喊完順著超市後面的小路就跑了。
我在心裡已經打他一萬次了。那人發現了我，我便擺起一副熱情的面孔等到她走到我面前。傻笑道：「好巧啊！你怎麼在這兒？你怎麼沒上課？」說完把薯片遞給她。
她說：「沒有課剛才去開會。空的給我幹什麼。」
「不好意思，拿錯了。」我趕緊把另一包沒打開的扔給她，蘇星月穿著學校的制服，我好像第一次見她這身打扮。
「你穿這身還挺好看的。」我尷尬的說道。一身有些發灰的深藍色制服，領口一圈鑲嵌著白邊，制服裡面是白襯衫，腳上穿著一雙白鞋。這衣服是開學之前學校量身裁定的，我也有，只有周一或者活動時候才會穿。
「嗯哼。」她和阿澈一樣不客氣的吃起來。「剛才不是你叫我吧。」
「你聽出來了？」
「廢話，而且還聽出是那個欠揍的小子。」
她幾乎全吃光了，看樣子是有點餓了吧。她從衣服口袋裡拿出紙巾擦了擦手。「明天放假了，你有什麼打算嗎？」她問。
「沒什麼啊，在家宅著吧。」
「來s市這麼久了，我還有好多地方沒去過。」她思忖著說道。
「你想去哪裡？」我脫口而出。
「想去棋山。」她思索片刻回答道。「可我一個人去會很無聊的。你和我一起去吧，正好你是本地人，應該很熟悉。」
「我倆，去爬山？可我明天還要……」
她又是那個表情：「我知道你是不會拒絕我的，而且你假期根本沒事幹，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她知道我不會拒絕她提出的一切，「好吧，那阿澈呢，他約我每天打羽毛。」
「當然不帶他了！我們倆爬山，帶他幹什麼。」
我楞了一下說道：「明天幾點啊？太早我怕起不來。」
她說：「九點可以嗎？九點在地鐵見。」
我堅決地回答：「嗯。」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你可不要放我鴿子哦！」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和她一塊去。她又朝我笑了笑。她離開之後，我才表露出興奮的表情，以前我從沒想過會和她進行一次短途的旅行。放學之後我特意去書店找了找本地旅行指南，不出所料手冊上果然有那座山，我熟悉了一下山上的各個景點和一些知識。我想著每天要給她留下個好印象。
回家後，我和母親說了明天的安排，母親知道我要出去玩又給了我些錢。母親喜歡讓我在假期時候多出去走走，但我沒有告訴她是和蘇星月去爬山。我回到房間在大背包里裝上幾瓶水和零食，以防無聊又塞進一本書。晚上我給她發了條晚安便早早上床躺著。這種期待第二天出行的感覺讓我想起小學時代去春遊的日子，輾轉許久終於入睡。
王小泉突然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陳滿秋同學，對不起，昨天和前天不應該那麼說你和蘇星月。」
我沒有回答他，這時候他旁邊那二位也湊過來說：「我倆也不對，那天不應該在他旁邊那麼笑。」
這仨人搞得我一楞，我想起來母親總和我說的退一步海闊天空。摸了摸後頸對泉哥說：「脖子還疼嗎？」他搖了搖頭。我接著說：「對不住啊，我下手沒輕沒重的，那什麼，中午請你吃飯吧。」
這時候阿澈從衛生間走出來，用胳膊摟著我和泉哥有點打圓場地說道：「行了行了，我請。回去上課吧。」
這才把氣氛緩和了下來，我們又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說了起來。
泉哥說：「你昨天太狠了。」我心裡還是有點得意的，這下應該是把他打服了。
下課後我和阿澈站在後廊外喝著罐裝咖啡。「我也得跟你道個歉，昨天把你那事告訴我姐了。說到底是我不夠意思。」他把易拉罐捏扁。
我笑了起來說道：「你們四個今天是犯了什麼病了，對不起對不起的。」
他也知道我不再計較，打趣地問我：「我姐昨天說你什麼了？罵你了吧！」
「沒有啊，她挺溫柔的。怎麼？她罵過你？」我笑著問。
「嗯，總罵我，在家總讓我幹這讓我干那的。敢情這是把溫柔都留給你了！誒，她不會喜歡你吧？」他擺出一副欠揍的表情。
我當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斜著眼睛看著他，「嘶——」只見他說了句對不起笑了一下撒腿就跑。
我並沒有追過去，而是站起來把空易拉罐一腳踢出不遠處的圍欄外。接著慢慢地走回去上課。
中午和那四位吃完飯正有說有笑地走著，蘇星月出現在我們前面。我們一齊停住腳步，我一陣不知所措，連忙過去把她拉到一邊。
小聲對她說：「你怎麼跑這兒堵我來了，不是說好在老地方等我嘛？」
「怎麼了？我就是看今天有點晚了，就想過來看看你在幹什麼。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那我走好了。」她這就要走。
我快跑幾步跟上去看了看手錶是有點晚，「別走啊。」
「嘿嘿，我就知道。」她得意地說。
阿澈也很識趣大聲朝著我倆揮手說：「姐，你們慢慢聊，我們就先回去了！」
「快滾！」蘇星月咬著牙看向阿澈說。
我搖了搖頭開玩笑道：「看來你弟說的沒錯。」
「那個小兔崽子說我什麼了？」她突然靠過來撞我一下，我當然沒有被撞動。
她突然捂住胳膊「好痛。」一副要哭的表情。我趕忙輕輕地揉了下她捂住的地方。觸碰的一瞬間我感覺到她的胳膊好軟。立刻收回手說：「他說你凶，說你欺負他。誒，你沒事吧。」
她嘿嘿一笑，我才意識到上當了：「套我話是吧。」
天氣很好，我抬起頭看向蔚藍的天空，沒有幾片雲。
「看什麼呢？」她也抬起頭問我。
她催促我快些走，我們又來到那坐熟悉的涼亭。這座仿古式的建築顯得和現代建築林立的校園有些格格不入。我摸著鋼筋水泥葺成的廊柱覺得有些奇怪。我拍了拍木椅子上的灰塵和她並排而坐，我又望向涼亭頂棚，黑乎乎的一片沒有什麼美感。平時只有和她在一塊我才會來到這座空有其表的建築。
亭子遮住了有些發曬的春日午陽，我們仿佛身處另外一個世界，在別人看來這座小而不美的建築圈住了我倆。我好像喜歡這種和她獨處的感覺。是她讓這座建築有了美。
不知是哪吹來的一陣妖風，她哎呀一聲不知什麼時候解下的發圈被風吹到了涼亭外。粉色的發圈離開了這個世界暴露在陽光下。我走出去撿回來放到她手心，「謝謝。」看著抬起胳膊她一手捋順頭髮一手拿著發圈重新紮起頭髮。一片花瓣落在她有些微微發黃的劉海兒上，我沒有告訴她而是主動伸手去摘。我動作之迅速，還是被她發現了。
她被我嚇到了似的：「說，你幹什麼了？」
我好像做錯了事情一樣低聲說：「剛剛你頭髮上落了個不知是什麼花的花瓣，我就幫你弄下來。」
她說「嘻嘻你動作還挺快的。嗯，可能是桃花吧，看來是我要走桃花運咯。」
我輕輕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不相信嗎？」
我沒有回答，還是擺著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隔壁班的那個男生，還是校籃球隊的，個子很高長得還不錯。」
我突然問：「誰？」
她賣關子說：「嘿嘿，不告訴你。」
我在腦子裡左想右想，想想自己見沒見過那個人，真的很高很帥嗎。
可能她看出了我的心思，推了推我說：「騙你的啦，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我舔了舔嘴唇嘴硬道：「我吃哪門子的醋。」
「哼。」我回去上課了。
她走了，留我獨自一人坐在這座失去了美的建築里，我覺得自己置身於不見光的晦暗的角落，外面的光明、熱情、勃勃生機誘惑著我。待了幾分鐘，我便也走出來。果然，世間的有生命的機體大都需要光。
我走在回班級的路上，足球場飛出的球落在我腳邊，幾位男生向我招手示意。我把力量集中在右腳狠狠地把足球踢過去。
『你該不會吃醋了吧』她的這句話一路閃現在我的腦海里。是的我是吃醋了，我承認自己有些喜歡她，這種喜歡的感覺也持續一段時間了。是因為我們倆走得很近嗎。
我內心裡是喜歡她的，並且她也對我充滿著熱情與善意，可我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和她表達，她會喜歡我嗎會不會拒絕我。我們會談一場不分手的戀愛嗎。突如其來的一串問題讓我覺得有些麻煩。
四月二十八日，上午的第四節我沒有課，以為她在上課就沒有發消息打擾她。我和阿澈坐在超市門口的凳子上，吃著剛買來的零食。
他問：「明天打球去嗎？」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打，還是那天的時間。」
他把手伸進我的薯片袋子：「跟我講講你和我姐發展到哪一步了？」
我趕忙把薯片拿遠說：「我發現你這人有意思，別的男生的朋友要是對自己的姐姐或者妹妹感興趣，都會有種要掐死對方的感覺，你倒好還巴不得我喜歡你姐。你說我哪點好，你姐能看上我哪？」
他想了一會兒：「你這人還算靠譜。」
「謝謝你的誇獎唄。」我把薯片遞給他。
「誒，你就真的不喜歡她？」
我沒好氣的說：「你又來是吧？」
「對不起對不起。」
這時我看見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向我們倆的方向走來，只是那身衣服不是很熟悉，我戴上別在衣服領口的眼鏡。看清後碰了碰阿澈，我的意思是叫他和我快走，可這傻帽理解錯了。竟然站起來喊她的名字，喊完順著超市後面的小路就跑了。
我在心裡已經打他一萬次了。那人發現了我，我便擺起一副熱情的面孔等到她走到我面前。傻笑道：「好巧啊！你怎麼在這兒？你怎麼沒上課？」說完把薯片遞給她。
她說：「沒有課剛才去開會。空的給我幹什麼。」
「不好意思，拿錯了。」我趕緊把另一包沒打開的扔給她，蘇星月穿著學校的制服，我好像第一次見她這身打扮。
「你穿這身還挺好看的。」我尷尬的說道。一身有些發灰的深藍色制服，領口一圈鑲嵌著白邊，制服裡面是白襯衫，腳上穿著一雙白鞋。這衣服是開學之前學校量身裁定的，我也有，只有周一或者活動時候才會穿。
「嗯哼。」她和阿澈一樣不客氣的吃起來。「剛才不是你叫我吧。」
「你聽出來了？」
「廢話，而且還聽出是那個欠揍的小子。」
她幾乎全吃光了，看樣子是有點餓了吧。她從衣服口袋裡拿出紙巾擦了擦手。「明天放假了，你有什麼打算嗎？」她問。
「沒什麼啊，在家宅著吧。」
「來s市這麼久了，我還有好多地方沒去過。」她思忖著說道。
「你想去哪裡？」我脫口而出。
「想去棋山。」她思索片刻回答道。「可我一個人去會很無聊的。你和我一起去吧，正好你是本地人，應該很熟悉。」
「我倆，去爬山？可我明天還要……」
她又是那個表情：「我知道你是不會拒絕我的，而且你假期根本沒事幹，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她知道我不會拒絕她提出的一切，「好吧，那阿澈呢，他約我每天打羽毛。」
「當然不帶他了！我們倆爬山，帶他幹什麼。」
我楞了一下說道：「明天幾點啊？太早我怕起不來。」
她說：「九點可以嗎？九點在地鐵見。」
我堅決地回答：「嗯。」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你可不要放我鴿子哦！」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和她一塊去。她又朝我笑了笑。她離開之後，我才表露出興奮的表情，以前我從沒想過會和她進行一次短途的旅行。放學之後我特意去書店找了找本地旅行指南，不出所料手冊上果然有那座山，我熟悉了一下山上的各個景點和一些知識。我想著每天要給她留下個好印象。
回家後，我和母親說了明天的安排，母親知道我要出去玩又給了我些錢。母親喜歡讓我在假期時候多出去走走，但我沒有告訴她是和蘇星月去爬山。我回到房間在大背包里裝上幾瓶水和零食，以防無聊又塞進一本書。晚上我給她發了條晚安便早早上床躺著。這種期待第二天出行的感覺讓我想起小學時代去春遊的日子，輾轉許久終於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