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戰友最堅固的後盾,防線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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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氣喘吁吁的爬上了三樓後,看到了巴基倒在了地上。

  當時我的腦袋像是被炸開了一般,彈藥箱砸到了我的腳上我都沒有了知覺。

  一年多來的好兄弟就這樣的躺著了,當時我的心情比死了爹還要難受。

  因為我爹沒法救我,這傢伙卻救過我兩次了。

  我渾渾噩噩的上前呼喊著巴基,雙耳仿佛耳鳴了一般在嗡嗡作響。

  好半天我才算是回過精神頭來。

  「醫護兵!醫護兵!」

  我歇斯里地的吶喊著,我希望有人來救救我的好兄弟。

  可是吶喊了好幾聲沒有任何的動靜。

  我突然記起來我還有一個剛剛要來的急救包。

  我慌亂中不斷的摸索著巴基中槍的地方。

  胸前一個痕跡但是沒有血跡我翻了翻巴基前胸口袋中的十字架還有碎裂的子彈在口袋中。

  十字架嚴重變形了,我從來不信什麼狗屁上帝老天爺。

  這一刻我讚美了上帝,感謝了一切。

  子彈沒有打中巴基,只不過是給他打暈死過去了。

  我立即作出急救的措施,雙拳緊握,一個拳頭放在他的胸口,一個拳頭猛砸自己的拳頭。

  巨大的震動將巴基的心臟刺激了一下再次劇烈的跳動起來了。

  巴基一聲嘶吼突然睜開眼一臉瀰漫的看著我。

  「愛德華,怎麼回事?」

  巴基詢問道。

  「你小子命大,上帝沒有收你!你得要好好謝謝他老人家」

  說完將那嚴重變形的十字架還有子彈頭塞在了一臉茫然的巴基手中。

  子彈的衝擊力太大了,瞬間就造成了心臟停止隨後巴基直接暈倒在地。

  也得虧是發現的早,要是一直不跳動,大腦判定死亡那就真的死亡了。

  「愛德華,你哭了?,是為了我嗎?」

  巴基那沒心沒肺的傢伙發現了我眼角跟臉上掛著濕潤問道。

  「什麼玩意?剛才的風吹過來,迷了我的眼睛!」

  好吧,我承認我剛才真的哭了,你們永遠無法理解出生入死的感覺。

  戰場的一天如同一年的漫長,而我跟巴基一起從明斯克戰役到斯摩棱斯克戰役再到冬季戰役都是相互扶持的。

  期間他救過我兩次,可能你們沒有經歷過絕望,真正的絕望是槍口在腦殼子彈已經上膛了。

  你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可是槍聲響起的時候,你還活著是你的兄弟救了你。

  在那一剎那你會哭的跟一百四十斤的巨嬰一般。

  不要去嘲笑,戰場上的眼淚被鮮血更加的珍重。

  一次的手榴彈直接飛到了我的面前,我當時整個腦殼都懵了。

  是巴基一腳踢開了,給我留下了一條小命。

  所以他不僅是我的好兄弟更是我的救命恩人,說是再造父母也不為過。

  他如果死了我會很傷心。

  「我知道你肯定哭了,擔心我死了是不是?」

  巴基繼續追問道。

  「去去,不用戰鬥了?子彈在那,媽的我的腳也不知道怎麼了?這麼疼!」

  我罵罵咧咧的覺得我的腳很痛,晚上脫下鞋子後才發現整個腳背全部烏青了。

  打退蘇軍後,我們一直等到了晚上了。

  「走吧!」

  我跟巴基下去了。

  「你們兩個去哪?」

  辛普森下士詢問道。

  「下去找個好地方躲著抽菸」

  我們二人胡咧咧道。

  「小心點,防備有蘇軍摸過來」

  辛普森下士提醒道。

  「我知道了」

  我們兩個走了出去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戰場附近。

  一名蘇軍士兵我快速的扒下了他的棉衣,隨後又將其身上搜颳了一番。

  兩個黑麵包也算是口糧了。

  一共扒下了五件棉衣還有一些手榴彈。

  吃的則是黑麵包有七八塊。

  「你們兩個傢伙怎麼弄了這麼多的棉衣?」

  辛普森下士詢問道。

  「拿著吧,現在什麼天氣了?我們物資緊缺,冬裝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部配齊,打算凍死麼?晚上已經令下好幾度了」

  我扔了一件棉衣給了辛普森下士開口道。

  「下次小心點,注意安全」

  辛普森下士沒有那麼多的話,只是示意我們兩個注意安全。

  他默許了我們的所作所為。

  我們三個四件棉衣,上面的血跡也無所謂。

  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血腥味已經如同每天吃飯的味道一般了。

  晚上我們吃的又是土豆燉馬肉,只不過馬肉的數量顯然沒有昨天多了。

  看樣子替代肉都開始減少了,說明情況也越來越困難了。

  我們三個晚上有了棉衣也算是睡了一個好覺了。

  反正我要自己躺下的地方舒服。

  我將其中一件棉衣鋪在地上了,隨後睡在上面,上面則是裹著羊毛毯最上面壓著蘇軍的棉衣。

  這一個晚上我睡的溫暖多了,我們三個輪流著睡覺。

  兄弟看到了我們的行為後,也後悔自己沒有出去摸一件棉衣來。

  獲得棉衣的辛普森下士躺著也變得舒服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辛普森下士就被喊去開會去了。

  這幾天的戰鬥讓我們的防線開始鬆動了,需要收縮防線了。

  當辛普森下士回來後我們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此處了。

  三四天的時間裡面灰頭土臉也沒有嘗試一個熱水澡。

  不過這些想想就行了,能夠完整的走下去就不錯了。

  波比在辛普森下士的申請下,回到了班組內進行養傷。

  只需要定期換個藥就行了,而連隊內的醫護兵能夠搞定。

  「嘿,愛德華,巴基,比爾,見到你們太好了!」

  波比出院後整個人的氣色都不錯了。

  我們都送上了祝福,隨後開始準備列隊準備撤離了。

  維克上尉頭髮有些凌亂,已經沒有來的時候那油光鋥亮了。

  看樣子這幾天他的壓力也很大。

  我們班組減員兩人,一死一傷的。

  有的班組減員是我們的雙倍,可想而知傷亡程度。

  這些對於維克上尉來說都很嚴重了。

  減員就代表了整個連隊的戰鬥力在下降了。

  而我們班組也會補充一名補充兵進來。

  波比之所以急著出院也是擔憂自己好了後,回不去自己的連隊。

  最後被編入其餘的連隊中去了。

  整個防線後撤了幾條街區,隨後開始重新安排了防線。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們早就已經成為了強弩之末了。

  從進入了這裡開始就在戰鬥,幾乎沒有一個晚上能夠睡個好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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