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惡魔小孩
張小胖一眼就認出，這就是好久之前，胖揍自己的那個林東澤。
胡宇清口中的超級天才，自己竟然這麼快就又見到本人了。
那個小孩為什麼要喊林東澤惡魔先生？
算了，不管那麼多，自己也跟著喊唄。
「你不是認識我麼？裝什麼傻呢？」
林東澤手一揮，在這森林的空地中，變出了沙發與茶几。
智慧表象的控制權在他手中，這個世界中，他的力量與本領，幾乎和創世神無異。
認識？陳九陽用充滿警惕的眼神打量著張小胖。
這胖子竟然認識惡魔先生？
「坐吧，咱們現在，都是委員會的同僚了。」林東澤不客氣地坐在了長沙發正中間，一人霸占了一整排超長真皮沙發。
張小胖和陳九陽略微猶疑後，坐在了兩側的短沙發上。
「委員會的同僚？」陳九陽略感疑惑。
「你剛加入了委員會，不是麼？」林東澤笑了笑：「好了，我現在需要為二位解釋一下現在的處境。」
張小胖和陳九陽都正襟危坐了起來。
「相信你們有已經明白，至少是大致明白，權柄究竟是什麼。而我們三人則是權柄的寵兒。」
在這裡，林東澤撒了謊，理論上來說，張小胖並不算權柄的寵兒。權柄已經不愛他了。
「我們相聚於此，就是為了完成智慧權柄的復甦。智慧權柄將為我們提供智慧領域修煉的全部材料，而我們要做的，便是接受權柄的贈予，努力修煉，我們越強，智慧權柄便能更快復甦。」
林東澤依然說著謊言，事實上，是他越強，智慧權柄便越強。
但既然智慧權柄願意做苦力，凝聚修煉資源，自己再拉兩人進來，一起白嫖也不錯。
不能讓那老球兒有太多精力搞事情，就在這兒凝聚一輩子修煉材料吧。
陳九陽目光閃爍：「所以，這就是這裡叫做智慧表象的原因？」
「是的，但值得注意的是，智慧權柄希望更少的人知道這件事情，這也是祂為我們提供修煉材料的原因，兩位，你們在智慧領域的修行，對於外人，應當是保密的。」林東澤繼續說道。
張小胖都忘記了疑惑，他前幾日已經見識到了委員會的物價，也深知點數的賺取很困難。
供給一個領域的所有修行材料，這該是多麼巨大的一筆點數啊！
「還，可以拉其他人進來麼？」張小胖想到了邱易明。
女孩也是智慧領域的。
「這是由權柄所決定的，所以你的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林東澤隨意搪塞道。
智慧表象的掌控權在他手中，這當然是他所決定的。
「那……」張小胖還想問權柄為什麼要復甦，但卻被林東澤無情打斷了。
「好了，更多問題，就留待你們自己去探索吧。相信我，等你們實力足夠，一切問題都將不再是問題。」林東澤和藹笑了笑。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東澤，在委員會執法廳暗殺部任職部長，相信我們很快就能在委員會中見面了。」這主要是對著陳九陽說的。畢竟張小胖此前已經在智慧權柄的影響下喚醒了被遺忘的記憶。
「我叫張小胖，現在在委員會中是一名試用學徒……對了，我的任務還沒做完！」張小胖突然想起，自己直接在任務中消失，邱易明會不會被嚇到？
「不用擔心，這裡的時間是停滯的，你在這裡待一輩子，外面只過去一瞬。」陳九陽一邊嚼著果子，一邊笑道：「我叫陳九陽，馬上也要去當試用學徒了，小胖師兄，在委員會裡，你要裝作不認識我。」
林東澤看著陳九陽吃著果子，心跳瞬間漏掉一拍，瞬間回頭看向周圍的樹，發現這次幾乎所有的樹上都結滿了果子，才放心地鬆了口氣。
看來這段時間，智慧權柄幹活十分賣力呀。
「我們教員教導我們，修行的領域不能貪多，畢竟時間和精力是有限的。」張小胖又想到了新的問題。
自己修行智慧領域，那自己主修的領域該怎麼辦？
林東澤略微沉吟，從口袋中拿出了兩枚金屬掛墜：「到目前為止，我們所談論的，並不涉及什麼真正的隱秘，所以你們還有權利做選擇。
「如果你們想繼續談論一切，就戴上這個，離開智慧表象後，在這裡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會被暫時遺忘，只有回到這裡才能想起；或者你們也可以選擇不戴，自己去探索秘密，直到高階。」
張小胖幾乎沒有猶豫，瞬間就搶了一枚過來：「大佬大氣啊！這是法器？這值多少點數啊！」
「高階法器，但是是一次性的，戴上後，就取不下來了，所以不值錢。」林東澤笑道。
他習慣於將所有的事情都講清楚。
「當然，張小胖你還有別的選擇，你可以選擇不成為權柄的眷者，現在退出，忘記這裡發生的一切。」
陳九陽沒有這個選擇，因為他已經選過了。
張小胖頭搖的像撥浪鼓：「我是要加入暗殺部的男人，部長，我信你。」
說著，他沒有再猶豫，戴上了那棍子形狀的金屬掛墜。
林東澤又看向了陳九陽，溫和笑道：「你不是已經選好了嗎？」
「我……我只是不想和他戴一樣的，和男生帶情侶吊墜，好怪啊！」陳九陽說道。
張小胖差點被空氣嗆到。
林東澤笑容也略微僵住，你想的真多。
「這玩意我都煉好了……不能改形狀的。算了，給你換一個吧。」
小孩子真難伺候，林東澤略微感到頭疼了。
他在空間口袋中翻了翻，最終拿出了一枚玉戒。
【無幻清心玉戒】
輕微撥弄了一下之後，林東澤將玉戒調整到了預想的功能狀態。
「事先說好，這個東西，我也只是借你用而已，要還的。」
陳九陽眼珠一轉，抓到了重點：「惡魔先生，這戒指是不是很貴啊？」
豈止是很貴……林東澤眼皮跳了跳，沒有接這個話：「我叫林東澤，不要喊我惡魔先生了。」
陳九陽從對方的逃避中已經獲得了答案：「明白了，看來肯定很貴。」
要不然不至於避而不談。
「離開這裡後，你會忘記它的存在，所以不必在它身上花心思了。」林東澤無奈道。
「我只是想在知道價值後，更仔細地替惡魔先生保管。」陳九陽眨了眨眼。
張小胖羨慕了，小孩手上戴的，是真正的高階法器，不是一次性的。
是讓暗殺部部長都肉痛的高階法器！
話說，為什麼陳九陽要喊林東澤「惡魔先生」呢？
「好了，現在我可以回答你剛才的問題了。」在張小胖的情緒顏色變得愈發奇怪之前，林東澤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如果只想在一個領域變得很強，那麼在其他領域花費太多時間確實是不明智的，但是，在某些知識中，我們可以知道，修煉的道路之間，並不是絕對分割的，其中有一些道路，可以相互組合，我們稱之為，深淵八途。」
「組合？」張小胖懵了，自己的教員可從來沒說過這些。
「你主修的領域是什麼？」林東澤看向陳九陽。
「嘿嘿，在惡魔先生的事先提醒下，我選了隱秘領域做主修。」陳九陽笑道。
張小胖傻眼了，事先提醒？我為什麼就沒有事先提醒？
額……好像也不能說沒有，還是有的，那個大姐姐的眨眼也算事先提醒了？
「隱秘領域，和智慧領域，在高階的支路中，是存在組合的。智慧領域的愚弄者，搭配上隱秘領域的許願者，可以組成……」
林東澤說道這裡便愣住了，他突然感覺，陳九陽和這一途好像挺有緣分的。
無論是性格還是修行的選擇，都很有緣分。
「組成什麼？」陳九陽問道。
林東澤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惡魔】」
「你騙人。」陳九陽面無表情地答道。
他其實已經翻看了新人手冊，知曉了七權對應的一些知識。
智慧領域的愚弄者，和隱秘領域的許願者，都是他很喜歡的方向。
尤其是愚弄者對應的九階【文明之主】，這一名稱所代表的含義，讓他非常嚮往。
「我騙過人嗎？」林東澤笑道。
張小胖忍住心中笑意，他感覺陳九陽面對的情況就好像是：自己成天說別人是惡魔，結果轉頭一看，惡魔竟是我自己！
「八階【惡魔】，對應九階【悖謬之主】」
「不要！這名字不好聽。」陳九陽使勁搖頭。
「其實我覺得挺適合你的，不過你也可以換，換成別的也行，反正現在離高階還早。」林東澤笑道。
張小胖適時插話道：「我現在主修的是時空，也可以組合嗎？」
「時空和智慧領域組合不了，但和肉身、心靈、命運領域都可以組合。智慧領域只能和隱秘、命運、心靈這三個領域組合。」林東澤說道。
「原來如此。所以，目前來說，智慧我是必須要修行，我得主修個別的？」張小胖略帶失望地點頭。
「如果你的目標是深淵八途，那確實可以選擇別的，命運八階厄難之王，加上智慧八階機械之王可以組合成【終結者】，對應九階【終末之主】；心靈八階慾念師，加上智慧八階傳火者，可以組合成生靈母體，對應九階靈智之主。」
自從上次在智慧權柄面前炫耀了一次後，祂就將深淵八途的所有信息都告訴了林東澤。
母體……張小胖下意識忽略了這個選項，直接思考起惡魔和終結者哪個更好起來。
「惡魔先生說的這深淵八途，名字都好難聽呀。」陳九陽吐槽道。
「……要不，你親自來改個名兒？惡魔小孩。」林東澤回懟道。
修行哪條道路，跟道路的名稱難不難聽有關係嗎？有關係嗎？
哼，我才不會告訴你們，我的道路的名字比你們的好聽多了。林東澤在心裡默默吐槽著。
「你們要是沒想好，也不用急，反正這離高階還遠著，主修的領域隨時可以換。」林東澤笑道：「然後便是智慧領域的修煉，這片森林中，樹上的果子，都是智慧領域的修煉材料，咱們可以先吃著，邊吃邊消化。」
——————
【樂飛星：部長，求助，我接了一個好難的任務！】
【樂飛星：[任務詳情連結]】
信息窗中，傳來了兩條信息。
林東澤嘆了口氣，有了陳九陽做對比，他總感覺自己部門裡的人不夠聰明。
這任務分明如此簡單，完全看不到半點難度啊。
【林東澤：你有沒有想過，有的時候，把知情者殺掉，也是一種保密？】
【樂飛星：？】
【樂飛星：部長，南宮渙是穿越者欸，我殺了他不合適吧？】
【樂飛星：部長，我覺得南宮渙人挺不錯的】
【樂飛星：部長，你怎麼不說話了？】
林東澤感覺自己活在託兒所里，他心裡已經把《莫生氣》背了一遍了。
【林東澤：那就放棄這個任務，不要磨磨蹭蹭的。】
【樂飛星：可是……這個任務獎勵挺多的。】
就在林東澤揉著眉心，思索著給樂飛星想個什麼萬全之策的時候，他接連又收到了幾條火急火燎的信息。
【樂飛星：部長！這個世界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出世了！！！！】
【樂飛星：這個世界裡，竟然有權柄的力量！】
【樂飛星：命運權柄的力量！我不會認錯的！】
【樂飛星：好恐怖的力量，至少有七階，部長能來救我嗎？o(ﾟДﾟ)っ】
【樂飛星：部長不來的話，我還是直接溜吧。】
看到這些消息，林東澤猛地坐起身來。
從剛才的任務描述中，他就隱約有所猜測，這個世界被金手指影響地太狠了，實在是不同尋常。這應該是和懸案類似的世界，只不過在這個世界中，權柄的力量泄露的並不嚴重罷了。
「在嗎？你看這個世界你熟不熟悉？」林東澤呼喚起了智慧權柄。
「……我在種樹呢，那個陳九陽真是個土匪，太能吃了！」
「什麼世界？」
「你看唄。」林東澤將樂飛星發過來的任務詳情展示在了眼前。
「這個世界啊，好像和命運那個傢伙的布置有點關係，不過祂現在已經被完全封印了，當時滲透在這個世界的力量應該已經獨立凝結成法器，或者別的什麼東西了吧。」
「你不是說，你們的手段是通過金手指或者系統泄露力量給穿越者嗎？怎麼到了這裡，變成滲透在世界中的力量了？」
林東澤察覺到了智慧權柄話語中，細微的前後矛盾之處。
「……」
「你能不能不要記得那麼清楚？」
「我錯了，當時我們的深度全面戰略合作夥伴關係還沒確認，所以我保留一些信息。我錯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
胡宇清口中的超級天才，自己竟然這麼快就又見到本人了。
那個小孩為什麼要喊林東澤惡魔先生？
算了，不管那麼多，自己也跟著喊唄。
「你不是認識我麼？裝什麼傻呢？」
林東澤手一揮，在這森林的空地中，變出了沙發與茶几。
智慧表象的控制權在他手中，這個世界中，他的力量與本領，幾乎和創世神無異。
認識？陳九陽用充滿警惕的眼神打量著張小胖。
這胖子竟然認識惡魔先生？
「坐吧，咱們現在，都是委員會的同僚了。」林東澤不客氣地坐在了長沙發正中間，一人霸占了一整排超長真皮沙發。
張小胖和陳九陽略微猶疑後，坐在了兩側的短沙發上。
「委員會的同僚？」陳九陽略感疑惑。
「你剛加入了委員會，不是麼？」林東澤笑了笑：「好了，我現在需要為二位解釋一下現在的處境。」
張小胖和陳九陽都正襟危坐了起來。
「相信你們有已經明白，至少是大致明白，權柄究竟是什麼。而我們三人則是權柄的寵兒。」
在這裡，林東澤撒了謊，理論上來說，張小胖並不算權柄的寵兒。權柄已經不愛他了。
「我們相聚於此，就是為了完成智慧權柄的復甦。智慧權柄將為我們提供智慧領域修煉的全部材料，而我們要做的，便是接受權柄的贈予，努力修煉，我們越強，智慧權柄便能更快復甦。」
林東澤依然說著謊言，事實上，是他越強，智慧權柄便越強。
但既然智慧權柄願意做苦力，凝聚修煉資源，自己再拉兩人進來，一起白嫖也不錯。
不能讓那老球兒有太多精力搞事情，就在這兒凝聚一輩子修煉材料吧。
陳九陽目光閃爍：「所以，這就是這裡叫做智慧表象的原因？」
「是的，但值得注意的是，智慧權柄希望更少的人知道這件事情，這也是祂為我們提供修煉材料的原因，兩位，你們在智慧領域的修行，對於外人，應當是保密的。」林東澤繼續說道。
張小胖都忘記了疑惑，他前幾日已經見識到了委員會的物價，也深知點數的賺取很困難。
供給一個領域的所有修行材料，這該是多麼巨大的一筆點數啊！
「還，可以拉其他人進來麼？」張小胖想到了邱易明。
女孩也是智慧領域的。
「這是由權柄所決定的，所以你的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林東澤隨意搪塞道。
智慧表象的掌控權在他手中，這當然是他所決定的。
「那……」張小胖還想問權柄為什麼要復甦，但卻被林東澤無情打斷了。
「好了，更多問題，就留待你們自己去探索吧。相信我，等你們實力足夠，一切問題都將不再是問題。」林東澤和藹笑了笑。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東澤，在委員會執法廳暗殺部任職部長，相信我們很快就能在委員會中見面了。」這主要是對著陳九陽說的。畢竟張小胖此前已經在智慧權柄的影響下喚醒了被遺忘的記憶。
「我叫張小胖，現在在委員會中是一名試用學徒……對了，我的任務還沒做完！」張小胖突然想起，自己直接在任務中消失，邱易明會不會被嚇到？
「不用擔心，這裡的時間是停滯的，你在這裡待一輩子，外面只過去一瞬。」陳九陽一邊嚼著果子，一邊笑道：「我叫陳九陽，馬上也要去當試用學徒了，小胖師兄，在委員會裡，你要裝作不認識我。」
林東澤看著陳九陽吃著果子，心跳瞬間漏掉一拍，瞬間回頭看向周圍的樹，發現這次幾乎所有的樹上都結滿了果子，才放心地鬆了口氣。
看來這段時間，智慧權柄幹活十分賣力呀。
「我們教員教導我們，修行的領域不能貪多，畢竟時間和精力是有限的。」張小胖又想到了新的問題。
自己修行智慧領域，那自己主修的領域該怎麼辦？
林東澤略微沉吟，從口袋中拿出了兩枚金屬掛墜：「到目前為止，我們所談論的，並不涉及什麼真正的隱秘，所以你們還有權利做選擇。
「如果你們想繼續談論一切，就戴上這個，離開智慧表象後，在這裡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會被暫時遺忘，只有回到這裡才能想起；或者你們也可以選擇不戴，自己去探索秘密，直到高階。」
張小胖幾乎沒有猶豫，瞬間就搶了一枚過來：「大佬大氣啊！這是法器？這值多少點數啊！」
「高階法器，但是是一次性的，戴上後，就取不下來了，所以不值錢。」林東澤笑道。
他習慣於將所有的事情都講清楚。
「當然，張小胖你還有別的選擇，你可以選擇不成為權柄的眷者，現在退出，忘記這裡發生的一切。」
陳九陽沒有這個選擇，因為他已經選過了。
張小胖頭搖的像撥浪鼓：「我是要加入暗殺部的男人，部長，我信你。」
說著，他沒有再猶豫，戴上了那棍子形狀的金屬掛墜。
林東澤又看向了陳九陽，溫和笑道：「你不是已經選好了嗎？」
「我……我只是不想和他戴一樣的，和男生帶情侶吊墜，好怪啊！」陳九陽說道。
張小胖差點被空氣嗆到。
林東澤笑容也略微僵住，你想的真多。
「這玩意我都煉好了……不能改形狀的。算了，給你換一個吧。」
小孩子真難伺候，林東澤略微感到頭疼了。
他在空間口袋中翻了翻，最終拿出了一枚玉戒。
【無幻清心玉戒】
輕微撥弄了一下之後，林東澤將玉戒調整到了預想的功能狀態。
「事先說好，這個東西，我也只是借你用而已，要還的。」
陳九陽眼珠一轉，抓到了重點：「惡魔先生，這戒指是不是很貴啊？」
豈止是很貴……林東澤眼皮跳了跳，沒有接這個話：「我叫林東澤，不要喊我惡魔先生了。」
陳九陽從對方的逃避中已經獲得了答案：「明白了，看來肯定很貴。」
要不然不至於避而不談。
「離開這裡後，你會忘記它的存在，所以不必在它身上花心思了。」林東澤無奈道。
「我只是想在知道價值後，更仔細地替惡魔先生保管。」陳九陽眨了眨眼。
張小胖羨慕了，小孩手上戴的，是真正的高階法器，不是一次性的。
是讓暗殺部部長都肉痛的高階法器！
話說，為什麼陳九陽要喊林東澤「惡魔先生」呢？
「好了，現在我可以回答你剛才的問題了。」在張小胖的情緒顏色變得愈發奇怪之前，林東澤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如果只想在一個領域變得很強，那麼在其他領域花費太多時間確實是不明智的，但是，在某些知識中，我們可以知道，修煉的道路之間，並不是絕對分割的，其中有一些道路，可以相互組合，我們稱之為，深淵八途。」
「組合？」張小胖懵了，自己的教員可從來沒說過這些。
「你主修的領域是什麼？」林東澤看向陳九陽。
「嘿嘿，在惡魔先生的事先提醒下，我選了隱秘領域做主修。」陳九陽笑道。
張小胖傻眼了，事先提醒？我為什麼就沒有事先提醒？
額……好像也不能說沒有，還是有的，那個大姐姐的眨眼也算事先提醒了？
「隱秘領域，和智慧領域，在高階的支路中，是存在組合的。智慧領域的愚弄者，搭配上隱秘領域的許願者，可以組成……」
林東澤說道這裡便愣住了，他突然感覺，陳九陽和這一途好像挺有緣分的。
無論是性格還是修行的選擇，都很有緣分。
「組成什麼？」陳九陽問道。
林東澤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惡魔】」
「你騙人。」陳九陽面無表情地答道。
他其實已經翻看了新人手冊，知曉了七權對應的一些知識。
智慧領域的愚弄者，和隱秘領域的許願者，都是他很喜歡的方向。
尤其是愚弄者對應的九階【文明之主】，這一名稱所代表的含義，讓他非常嚮往。
「我騙過人嗎？」林東澤笑道。
張小胖忍住心中笑意，他感覺陳九陽面對的情況就好像是：自己成天說別人是惡魔，結果轉頭一看，惡魔竟是我自己！
「八階【惡魔】，對應九階【悖謬之主】」
「不要！這名字不好聽。」陳九陽使勁搖頭。
「其實我覺得挺適合你的，不過你也可以換，換成別的也行，反正現在離高階還早。」林東澤笑道。
張小胖適時插話道：「我現在主修的是時空，也可以組合嗎？」
「時空和智慧領域組合不了，但和肉身、心靈、命運領域都可以組合。智慧領域只能和隱秘、命運、心靈這三個領域組合。」林東澤說道。
「原來如此。所以，目前來說，智慧我是必須要修行，我得主修個別的？」張小胖略帶失望地點頭。
「如果你的目標是深淵八途，那確實可以選擇別的，命運八階厄難之王，加上智慧八階機械之王可以組合成【終結者】，對應九階【終末之主】；心靈八階慾念師，加上智慧八階傳火者，可以組合成生靈母體，對應九階靈智之主。」
自從上次在智慧權柄面前炫耀了一次後，祂就將深淵八途的所有信息都告訴了林東澤。
母體……張小胖下意識忽略了這個選項，直接思考起惡魔和終結者哪個更好起來。
「惡魔先生說的這深淵八途，名字都好難聽呀。」陳九陽吐槽道。
「……要不，你親自來改個名兒？惡魔小孩。」林東澤回懟道。
修行哪條道路，跟道路的名稱難不難聽有關係嗎？有關係嗎？
哼，我才不會告訴你們，我的道路的名字比你們的好聽多了。林東澤在心裡默默吐槽著。
「你們要是沒想好，也不用急，反正這離高階還遠著，主修的領域隨時可以換。」林東澤笑道：「然後便是智慧領域的修煉，這片森林中，樹上的果子，都是智慧領域的修煉材料，咱們可以先吃著，邊吃邊消化。」
——————
【樂飛星：部長，求助，我接了一個好難的任務！】
【樂飛星：[任務詳情連結]】
信息窗中，傳來了兩條信息。
林東澤嘆了口氣，有了陳九陽做對比，他總感覺自己部門裡的人不夠聰明。
這任務分明如此簡單，完全看不到半點難度啊。
【林東澤：你有沒有想過，有的時候，把知情者殺掉，也是一種保密？】
【樂飛星：？】
【樂飛星：部長，南宮渙是穿越者欸，我殺了他不合適吧？】
【樂飛星：部長，我覺得南宮渙人挺不錯的】
【樂飛星：部長，你怎麼不說話了？】
林東澤感覺自己活在託兒所里，他心裡已經把《莫生氣》背了一遍了。
【林東澤：那就放棄這個任務，不要磨磨蹭蹭的。】
【樂飛星：可是……這個任務獎勵挺多的。】
就在林東澤揉著眉心，思索著給樂飛星想個什麼萬全之策的時候，他接連又收到了幾條火急火燎的信息。
【樂飛星：部長！這個世界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出世了！！！！】
【樂飛星：這個世界裡，竟然有權柄的力量！】
【樂飛星：命運權柄的力量！我不會認錯的！】
【樂飛星：好恐怖的力量，至少有七階，部長能來救我嗎？o(ﾟДﾟ)っ】
【樂飛星：部長不來的話，我還是直接溜吧。】
看到這些消息，林東澤猛地坐起身來。
從剛才的任務描述中，他就隱約有所猜測，這個世界被金手指影響地太狠了，實在是不同尋常。這應該是和懸案類似的世界，只不過在這個世界中，權柄的力量泄露的並不嚴重罷了。
「在嗎？你看這個世界你熟不熟悉？」林東澤呼喚起了智慧權柄。
「……我在種樹呢，那個陳九陽真是個土匪，太能吃了！」
「什麼世界？」
「你看唄。」林東澤將樂飛星發過來的任務詳情展示在了眼前。
「這個世界啊，好像和命運那個傢伙的布置有點關係，不過祂現在已經被完全封印了，當時滲透在這個世界的力量應該已經獨立凝結成法器，或者別的什麼東西了吧。」
「你不是說，你們的手段是通過金手指或者系統泄露力量給穿越者嗎？怎麼到了這裡，變成滲透在世界中的力量了？」
林東澤察覺到了智慧權柄話語中，細微的前後矛盾之處。
「……」
「你能不能不要記得那麼清楚？」
「我錯了，當時我們的深度全面戰略合作夥伴關係還沒確認，所以我保留一些信息。我錯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