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突破智慧一階
綠海都市界
「你怎麼又來這兒了？」
「因為這裡有你中意的人啊，我得想想怎麼利用你。」
林東澤站在廢棄大樓的頂端，遙看著遠處的老舊居民樓。
單薄透明的玻璃窗後，是一張小書桌，書桌前，小小的人兒正在看書。
這便是在上次任務中，智慧權柄提到的，祂頗感興趣的那個男孩，陳九陽。
「求求你做個人吧，這只是個普通的孩子。」
「你不覺得，能被你這麼說，就說明他並不普通麼？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在用這些話語故意引我上鉤。」林東澤笑了笑，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枚理智流螢，拋入了口中。
這些天裡，他幾乎是每時每刻都在消化這智慧領域的修煉材料，消化一枚，就吞服下一枚。有馬不停蹄那意思了。
他也曾逼問過智慧權柄，如果他在智慧領域真的有所進展，祂到底能恢復怎樣的力量。但權柄說祂也不知道，這有很強的運氣成分。
「我以為我們已經是堅實的戰略合作夥伴關係了。」
「你總是說這樣的漂亮話，我從來不相信別人的話語，我只看發生了什麼事。」林東澤習慣性地懟了一句，感受著口中的理智流螢化作蔓延全身的涼意。
這次體會到的，是冷靜，是理性。
在修煉資源足夠的情況下，林東澤已經接近突破智慧領域的第一階，而這距離他吞服第一枚理智流螢，僅過去不到一周。
「這個孩子，也是修煉智慧領域的天才。」
「你上次就說過了，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這話說的……老子是這個領域的權柄！怎麼就不知道了？」
「也對。」林東澤皺了皺眉。
智慧權柄這話其實很有問題，這個孩子是天才，所以呢？
祂依然沒說祂想利用這個孩子做什麼事。
「你想用他做什麼？想讓他進入委員會修行？張小胖那事兒你也看見了，委員會現在防備著智慧領域的修行者呢！」林東澤追問道。
他已經從陸辰靈口中問出了她執行的有關張小胖的任務，知曉了委員會對張小胖的懷疑。
只是暫時還不確定這種懷疑有沒有蔓延到他林東澤身上。
「你竟然主動幫我？」
「知道你想要做什麼，我就可以開價了，總比你一直暗戳戳地行動要好。」
「我沒有暗戳戳地行動！」權柄很氣憤。
「隨你怎麼說，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選項而已，如果有需要我去做的事，只要你能準備好報酬，我很樂意幫忙。」
「唉，難得啊。咱們的合作夥伴關係終於有了點進展。」
「十年了……」
「你不是時時刻刻都在新生麼？你不是不在乎時間麼？你感慨個什麼勁兒。」
「那是為了裝逼而說的。」
「……」
「對了，你是不是在針對夏天游謀劃些什麼？」
「沒有！」
…………
陳九陽合上了《費恩曼物理學講義》，這套書他已經看了一個多月了，依然沒有看完。
這讓他很有挫敗感。
其實裡面的許多知識都非常有趣，甚至他能隱約感覺到，作者並沒有過於深入每個物理學領域中的細節，但即便如此，他看得依舊非常吃力。
真的很難想像，寫書的人是怎樣天才般的存在。
他坐在小椅子上，仰起頭，嘴角勾起一點笑容。最近姐姐變了好多，想看的書也給他買了，想去的展覽和講座也陪他去了，這甚至讓小孩有點受寵若驚。
他曾擔憂地望向姐姐的錢包：「姐，咱們下個月還能吃上飯嗎？」
陳雨只是輕鬆笑笑：「最近姐姐找了份兼職。」
陳九陽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兼職……記憶中，姐姐也找過不少兼職呢，這次會是什麼呢？
想著想著，他沒能掌握好平衡，坐著的小椅子直接向後翻倒了過去。
唔，頭好疼。陳九陽捂著自己的腦袋，靜靜躺在地上，懶得爬起來。
他突然想明白了，之前姐姐每次找到兼職都會直說找到的兼職是什麼，比如超市收銀員、貨架整理員、武術家教……但這次卻閉口不提。
所以這次找的兼職是，不能告訴自己的兼職麼？
違法？陳九陽腦子轉得很快，這是他第一次用自己的智慧去揣測物理之外的事物。
不對，姐姐之前當打手的時候也沒避著自己，違法不會是姐姐瞞著他的理由。
為什麼不能讓自己知道？
小孩又陷入了迷茫，他能猜測出這個兼職的某些性質，卻無法具體猜到這兼職是什麼。
經濟寬裕起來，工作時間也很少，又不能告訴自己。
莫非……他莫名想到了一些很不好的詞。
姐姐長得很漂亮，難道是在出賣她自己的年輕？
不不不，姐姐不是這樣的人……
他扭頭看向電視中的新聞，這是他閱讀時的習慣，電視中繁亂的噪音能讓他更專注。
【突發：科技部科學家華秋行，在綠洋市考察航空基地時遇刺，目前綠洋市航空發射中心已經完全封鎖，具多位附近目擊市民稱，天空中曾出現巨大的奇異生物。】
華秋行？
陳九陽平時極少關注這些新聞，但對這個名字卻非常熟悉，這是他的偶像之一。
他湊到電視機前，那新聞主持人正讓廣大市民不要驚慌，同時背景屏幕上放映著一張華秋行來綠洋市視察的照片。
陳九陽瞳孔微縮，那照片中一位看似隨意路過的黑衣工作人員，分明就是自己的姐姐。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驟然湧現出極強不安感，姐姐，為什麼會在航天基地工作？
這便是她口中的兼職……不，不可能。
陳九陽寧願相信自己那暴力姐姐是去刺殺華秋行的。
可是，為什麼？
電視中的聲音沒有停。
【……據悉，華秋行先生已身亡，軍方已介入此次的搜捕工作。】
男孩來到了書桌前，拉開了抽屜，拿出了其中的老式手持電話。
他不太熟練地摳開了電話的背部外殼，將一旁方塊形的電池裝了進去，「滴滴滴滴」的音樂聲過後，那勉強可被稱作為手機的事物上，屏幕亮了起來。
陳九陽撥通了陳雨的號碼，鈴聲響到一半，他又自己掛斷了這通電話。
萬一姐姐正在躲避追查，自己打電話過去讓姐姐被發現的。自己真是太傻了！
他手上拿著手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一種奇怪的宿命感在他心頭浮現，陳九陽意識到，自己這輩子的日常生活，或許已經結束了。
…………
「你突破一階了？這麼快？」
「嗯，剛剛突破。」林東澤點點頭。
他瞳孔中黑色紋路緩緩轉動，正讀著陳九陽的心。
這孩子，還挺有趣的，一點也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書呆子嘛。
「本權柄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什麼好了。」
「說林東澤666。」
「……你長點兒臉吧！」
「你恢復的力量呢？」林東從口袋中拿出還沒吃完的最後一枚理智流螢，也顧不上體內的力量還沒完全消化完，徑直就吞了下去。
他擔心這小氣權柄見他已經突破，把給出去的修煉材料又給要回去。
「稍等，我正在利用你的身體召喚之前損失的力量。」
突然間，林東澤突然感覺自己眼前一陣白光亮起，整個世界都消失在了他的感知中。
「運氣不錯，我拿回了一部分權柄本質。」
待到視線恢復，他發現自己已經身處於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之中。
之前他分明站在一棟爛尾樓上，而此時，他的周圍是一片森林。
「這是哪兒？」他開口問道。
在他面前，一個光球從波動的時空中飄了出來，那個只存在他意識中的光球竟然出現在了現實世界中！
「歡迎來到，【智慧表象】」
「不用擔心，這裡的時間是靜止的。」
「智慧……表象？」林東澤咀嚼著這個古怪的詞，這似乎又是他所不熟悉的知識。
「這是屬於權柄的世界，也是我最為重要的本質之一，不得不說，這個開頭很順利。」光球流露出一點黃光，似乎是開心與喜悅。
祂在笑，林東澤能感受到。
「有什麼用？」這才是林東澤最為關心的。
什麼花里花哨的名字他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只關心作用。
甭管你是叫「花花世界」，還是「智慧表象」，名字唬人是沒有意義的，要有用處才行。
「你可以邀請一些朋友來這裡做客，同時，我也可以藉助智慧表象凝聚一些修煉材料。」
「朋友？」林東澤想到了時間停止的特性，追問道：「敵人可以嗎？」
「……你思路真清奇，敵人也可以，只要對方在智慧領域的修為沒你高就行。」
「哦？怎麼說？」
「如果你邀請來到這裡的人，在智慧領域的修為比你要高，那他便有可能從你手中奪走這個世界的控制權。」
林東澤先是琢磨著權柄話語中的海量信息，隨後猛然驚醒：「這個世界的控制權在我手中？」
「要不然呢？我拿在自己手裡？那你估計都不敢進來了。」
「你有這麼好心？」林東澤懷疑道。
「瞧瞧，主動你給你好東西你都要懷疑我不懷好意，要是我拿著這個世界的控制權，我都懷疑你要弄死我了。」
林東澤略感好笑：「你自己掌握不了就掌握不了唄，何必說的這麼好聽。」
他才不相信這權柄所謂的「害怕林東澤」，如果權柄將控制權給了他，那只能說明這權柄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控制這所謂的智慧表象。
「好東西全給你都行，只要你記得我的好就行。」
「你擱這兒玩肉麻呢？滾蛋！這算你白送的，想要我給你幫忙，你還是得付相應的報酬！」林東澤擺了擺手，示意光球別說了。
「……本權柄這輩子都沒這麼委屈過！」
「算了，現在就幫我做一件事吧，我給你更多的修煉資源。」
「行，你說。」林東澤點點頭。
「把剛才那男孩拉到這個世界中來。」
「你想幹啥？」林東澤露出一點警覺。
他突然覺得，這權柄好像還是沒說實話，祂拿回這智慧表象，真的是憑藉運氣？
怎麼看都感覺像是預謀已久。
「你會想要一個在委員會中的秘密幫手的，不是麼？」
——————
「姐！」
變為人形的巨龍賽亞諾·奧德里奇撲到了它面前一位高大女士的懷中。
「傻小子，你找我幹什麼？」科迪·奧德里奇捋了捋額前的髮絲，寵溺地問道。
「我們暗殺部要開始破解懸案了，咱們家族裡有沒有跟懸案有關的資料啊！」賽亞諾在科迪的毛絨大衣上蹭了蹭，討好問道。
「你小子倒是胳膊肘往外拐，你們部長派你來的？」科迪問道。她看著自家蠢弟弟，心中頗為無奈，好不容易來見自己一面，就是為了給暗殺部打探情報？
賽亞諾搖搖頭：「不是，林部長甚至讓我別插手，他說我太弱了。」
「資料有，但是，你得讓你們林部長拿合適價值的事物來換，畢竟，這也是屬於我們家族的東西。」科迪神色中露出一點驕傲。
奧德里奇家族幾乎就是龍族的招牌，即便是委員會，想要處理涉及龍族的事物，也繞不過奧德里奇。
這也是科迪和賽亞諾在委員會任職的原因，這是雙方友好的一種象徵。
科迪·奧德里奇，外務廳-外族事物協調部部長。
「啊……我們林部長……很窮的，姐姐，我用自己的東西來換可以嗎？」賽亞諾猶豫道。
林東澤窮嗎？窮個屁。
賽亞諾曾親眼看到他帳戶中曾經有過四十萬點數的巨款，但卻直接兌換了命運之淚給樂副部長。
再聯想到自己每周都在報銷的修煉材料，賽亞諾莫名感覺自己沒辦法向林東澤開這個口。
一千……兩千……嗚嗚嗚，數不清了！
自己好像已經吃了暗殺部好多好多好多點數了。
「你們林部長，很窮？」科迪差點沒氣背過氣去，二十一歲的天才高階，會窮？
她都懷疑傻弟弟是不是被林東澤灌了迷魂藥了，竟然還想著幫林東澤省點數。
這可不是啥好趨勢，這小子到底還記不記得它本身是條龍啊！
「你怎麼又來這兒了？」
「因為這裡有你中意的人啊，我得想想怎麼利用你。」
林東澤站在廢棄大樓的頂端，遙看著遠處的老舊居民樓。
單薄透明的玻璃窗後，是一張小書桌，書桌前，小小的人兒正在看書。
這便是在上次任務中，智慧權柄提到的，祂頗感興趣的那個男孩，陳九陽。
「求求你做個人吧，這只是個普通的孩子。」
「你不覺得，能被你這麼說，就說明他並不普通麼？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在用這些話語故意引我上鉤。」林東澤笑了笑，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枚理智流螢，拋入了口中。
這些天裡，他幾乎是每時每刻都在消化這智慧領域的修煉材料，消化一枚，就吞服下一枚。有馬不停蹄那意思了。
他也曾逼問過智慧權柄，如果他在智慧領域真的有所進展，祂到底能恢復怎樣的力量。但權柄說祂也不知道，這有很強的運氣成分。
「我以為我們已經是堅實的戰略合作夥伴關係了。」
「你總是說這樣的漂亮話，我從來不相信別人的話語，我只看發生了什麼事。」林東澤習慣性地懟了一句，感受著口中的理智流螢化作蔓延全身的涼意。
這次體會到的，是冷靜，是理性。
在修煉資源足夠的情況下，林東澤已經接近突破智慧領域的第一階，而這距離他吞服第一枚理智流螢，僅過去不到一周。
「這個孩子，也是修煉智慧領域的天才。」
「你上次就說過了，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這話說的……老子是這個領域的權柄！怎麼就不知道了？」
「也對。」林東澤皺了皺眉。
智慧權柄這話其實很有問題，這個孩子是天才，所以呢？
祂依然沒說祂想利用這個孩子做什麼事。
「你想用他做什麼？想讓他進入委員會修行？張小胖那事兒你也看見了，委員會現在防備著智慧領域的修行者呢！」林東澤追問道。
他已經從陸辰靈口中問出了她執行的有關張小胖的任務，知曉了委員會對張小胖的懷疑。
只是暫時還不確定這種懷疑有沒有蔓延到他林東澤身上。
「你竟然主動幫我？」
「知道你想要做什麼，我就可以開價了，總比你一直暗戳戳地行動要好。」
「我沒有暗戳戳地行動！」權柄很氣憤。
「隨你怎麼說，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選項而已，如果有需要我去做的事，只要你能準備好報酬，我很樂意幫忙。」
「唉，難得啊。咱們的合作夥伴關係終於有了點進展。」
「十年了……」
「你不是時時刻刻都在新生麼？你不是不在乎時間麼？你感慨個什麼勁兒。」
「那是為了裝逼而說的。」
「……」
「對了，你是不是在針對夏天游謀劃些什麼？」
「沒有！」
…………
陳九陽合上了《費恩曼物理學講義》，這套書他已經看了一個多月了，依然沒有看完。
這讓他很有挫敗感。
其實裡面的許多知識都非常有趣，甚至他能隱約感覺到，作者並沒有過於深入每個物理學領域中的細節，但即便如此，他看得依舊非常吃力。
真的很難想像，寫書的人是怎樣天才般的存在。
他坐在小椅子上，仰起頭，嘴角勾起一點笑容。最近姐姐變了好多，想看的書也給他買了，想去的展覽和講座也陪他去了，這甚至讓小孩有點受寵若驚。
他曾擔憂地望向姐姐的錢包：「姐，咱們下個月還能吃上飯嗎？」
陳雨只是輕鬆笑笑：「最近姐姐找了份兼職。」
陳九陽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兼職……記憶中，姐姐也找過不少兼職呢，這次會是什麼呢？
想著想著，他沒能掌握好平衡，坐著的小椅子直接向後翻倒了過去。
唔，頭好疼。陳九陽捂著自己的腦袋，靜靜躺在地上，懶得爬起來。
他突然想明白了，之前姐姐每次找到兼職都會直說找到的兼職是什麼，比如超市收銀員、貨架整理員、武術家教……但這次卻閉口不提。
所以這次找的兼職是，不能告訴自己的兼職麼？
違法？陳九陽腦子轉得很快，這是他第一次用自己的智慧去揣測物理之外的事物。
不對，姐姐之前當打手的時候也沒避著自己，違法不會是姐姐瞞著他的理由。
為什麼不能讓自己知道？
小孩又陷入了迷茫，他能猜測出這個兼職的某些性質，卻無法具體猜到這兼職是什麼。
經濟寬裕起來，工作時間也很少，又不能告訴自己。
莫非……他莫名想到了一些很不好的詞。
姐姐長得很漂亮，難道是在出賣她自己的年輕？
不不不，姐姐不是這樣的人……
他扭頭看向電視中的新聞，這是他閱讀時的習慣，電視中繁亂的噪音能讓他更專注。
【突發：科技部科學家華秋行，在綠洋市考察航空基地時遇刺，目前綠洋市航空發射中心已經完全封鎖，具多位附近目擊市民稱，天空中曾出現巨大的奇異生物。】
華秋行？
陳九陽平時極少關注這些新聞，但對這個名字卻非常熟悉，這是他的偶像之一。
他湊到電視機前，那新聞主持人正讓廣大市民不要驚慌，同時背景屏幕上放映著一張華秋行來綠洋市視察的照片。
陳九陽瞳孔微縮，那照片中一位看似隨意路過的黑衣工作人員，分明就是自己的姐姐。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驟然湧現出極強不安感，姐姐，為什麼會在航天基地工作？
這便是她口中的兼職……不，不可能。
陳九陽寧願相信自己那暴力姐姐是去刺殺華秋行的。
可是，為什麼？
電視中的聲音沒有停。
【……據悉，華秋行先生已身亡，軍方已介入此次的搜捕工作。】
男孩來到了書桌前，拉開了抽屜，拿出了其中的老式手持電話。
他不太熟練地摳開了電話的背部外殼，將一旁方塊形的電池裝了進去，「滴滴滴滴」的音樂聲過後，那勉強可被稱作為手機的事物上，屏幕亮了起來。
陳九陽撥通了陳雨的號碼，鈴聲響到一半，他又自己掛斷了這通電話。
萬一姐姐正在躲避追查，自己打電話過去讓姐姐被發現的。自己真是太傻了！
他手上拿著手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一種奇怪的宿命感在他心頭浮現，陳九陽意識到，自己這輩子的日常生活，或許已經結束了。
…………
「你突破一階了？這麼快？」
「嗯，剛剛突破。」林東澤點點頭。
他瞳孔中黑色紋路緩緩轉動，正讀著陳九陽的心。
這孩子，還挺有趣的，一點也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書呆子嘛。
「本權柄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什麼好了。」
「說林東澤666。」
「……你長點兒臉吧！」
「你恢復的力量呢？」林東從口袋中拿出還沒吃完的最後一枚理智流螢，也顧不上體內的力量還沒完全消化完，徑直就吞了下去。
他擔心這小氣權柄見他已經突破，把給出去的修煉材料又給要回去。
「稍等，我正在利用你的身體召喚之前損失的力量。」
突然間，林東澤突然感覺自己眼前一陣白光亮起，整個世界都消失在了他的感知中。
「運氣不錯，我拿回了一部分權柄本質。」
待到視線恢復，他發現自己已經身處於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之中。
之前他分明站在一棟爛尾樓上，而此時，他的周圍是一片森林。
「這是哪兒？」他開口問道。
在他面前，一個光球從波動的時空中飄了出來，那個只存在他意識中的光球竟然出現在了現實世界中！
「歡迎來到，【智慧表象】」
「不用擔心，這裡的時間是靜止的。」
「智慧……表象？」林東澤咀嚼著這個古怪的詞，這似乎又是他所不熟悉的知識。
「這是屬於權柄的世界，也是我最為重要的本質之一，不得不說，這個開頭很順利。」光球流露出一點黃光，似乎是開心與喜悅。
祂在笑，林東澤能感受到。
「有什麼用？」這才是林東澤最為關心的。
什麼花里花哨的名字他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只關心作用。
甭管你是叫「花花世界」，還是「智慧表象」，名字唬人是沒有意義的，要有用處才行。
「你可以邀請一些朋友來這裡做客，同時，我也可以藉助智慧表象凝聚一些修煉材料。」
「朋友？」林東澤想到了時間停止的特性，追問道：「敵人可以嗎？」
「……你思路真清奇，敵人也可以，只要對方在智慧領域的修為沒你高就行。」
「哦？怎麼說？」
「如果你邀請來到這裡的人，在智慧領域的修為比你要高，那他便有可能從你手中奪走這個世界的控制權。」
林東澤先是琢磨著權柄話語中的海量信息，隨後猛然驚醒：「這個世界的控制權在我手中？」
「要不然呢？我拿在自己手裡？那你估計都不敢進來了。」
「你有這麼好心？」林東澤懷疑道。
「瞧瞧，主動你給你好東西你都要懷疑我不懷好意，要是我拿著這個世界的控制權，我都懷疑你要弄死我了。」
林東澤略感好笑：「你自己掌握不了就掌握不了唄，何必說的這麼好聽。」
他才不相信這權柄所謂的「害怕林東澤」，如果權柄將控制權給了他，那只能說明這權柄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控制這所謂的智慧表象。
「好東西全給你都行，只要你記得我的好就行。」
「你擱這兒玩肉麻呢？滾蛋！這算你白送的，想要我給你幫忙，你還是得付相應的報酬！」林東澤擺了擺手，示意光球別說了。
「……本權柄這輩子都沒這麼委屈過！」
「算了，現在就幫我做一件事吧，我給你更多的修煉資源。」
「行，你說。」林東澤點點頭。
「把剛才那男孩拉到這個世界中來。」
「你想幹啥？」林東澤露出一點警覺。
他突然覺得，這權柄好像還是沒說實話，祂拿回這智慧表象，真的是憑藉運氣？
怎麼看都感覺像是預謀已久。
「你會想要一個在委員會中的秘密幫手的，不是麼？」
——————
「姐！」
變為人形的巨龍賽亞諾·奧德里奇撲到了它面前一位高大女士的懷中。
「傻小子，你找我幹什麼？」科迪·奧德里奇捋了捋額前的髮絲，寵溺地問道。
「我們暗殺部要開始破解懸案了，咱們家族裡有沒有跟懸案有關的資料啊！」賽亞諾在科迪的毛絨大衣上蹭了蹭，討好問道。
「你小子倒是胳膊肘往外拐，你們部長派你來的？」科迪問道。她看著自家蠢弟弟，心中頗為無奈，好不容易來見自己一面，就是為了給暗殺部打探情報？
賽亞諾搖搖頭：「不是，林部長甚至讓我別插手，他說我太弱了。」
「資料有，但是，你得讓你們林部長拿合適價值的事物來換，畢竟，這也是屬於我們家族的東西。」科迪神色中露出一點驕傲。
奧德里奇家族幾乎就是龍族的招牌，即便是委員會，想要處理涉及龍族的事物，也繞不過奧德里奇。
這也是科迪和賽亞諾在委員會任職的原因，這是雙方友好的一種象徵。
科迪·奧德里奇，外務廳-外族事物協調部部長。
「啊……我們林部長……很窮的，姐姐，我用自己的東西來換可以嗎？」賽亞諾猶豫道。
林東澤窮嗎？窮個屁。
賽亞諾曾親眼看到他帳戶中曾經有過四十萬點數的巨款，但卻直接兌換了命運之淚給樂副部長。
再聯想到自己每周都在報銷的修煉材料，賽亞諾莫名感覺自己沒辦法向林東澤開這個口。
一千……兩千……嗚嗚嗚，數不清了！
自己好像已經吃了暗殺部好多好多好多點數了。
「你們林部長，很窮？」科迪差點沒氣背過氣去，二十一歲的天才高階，會窮？
她都懷疑傻弟弟是不是被林東澤灌了迷魂藥了，竟然還想著幫林東澤省點數。
這可不是啥好趨勢，這小子到底還記不記得它本身是條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