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白嫖
然而林東澤並沒能笑多久。
肖禾一時有點迷惑，這位帥哥不是穿越者麼？怎麼一下子又變成什麼魚水道人了？
唔，沒想到這人表面上冷漠，背地裡卻有這麼騷的名字……原來和師父是一路貨色。
林東澤聽到她的心聲，嘴角不由得抽搐起來。
果然，即便穿越多年，即便早就融入這個世界，穿越者的心態還是與眾不同。
莫非這大神級別的穿越者還是師傅的長輩？肖禾眼神中多了幾分希冀，那不就是親上加親？
等會兒，這男青年剛才還說要殺自己師父的！肖禾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她能成長到今天，也絕不是痴呆傻愣之輩。
此時，一絲剛才忽略的不對勁才被肖禾抓住。
這人先是說要殺自己師父……然後又說出自己是穿越者……然後又說他是師父的故人，莫非，他會讀心？
這青年讀出了自己心中對師父的殺意，隨後又讀出了自己的秘密，然後又讀出了師父的秘密！只有這樣才說得通……
肖禾略感詫異地抬頭，正好對上了林東澤的視線。
「你會讀心？」她開口道。
林東澤暗道不好！
這下出問題了！他剛才注意力都在肖清身上，一時間忽視了旁邊這女仙，沒想到一下就出了禍事。
若是他早些注意到，完全可以通過【遺忘】讓肖禾開不了口！
這下確實麻煩了！
那投影中的肖清神色也是一變：「你不是魚水！你是世外天魔！」
她語氣篤定！隨後那投影便失去了維持，消散在了空中。
萬仙山懸案，之所以被委員會視作危險的懸案，正是因為在後續的調查中折損了許多調查員和執法者。其中不乏折損在這玄靈仙凡界的。
這個世界的高層，對於執法者超乎尋常的異常能力早就有所察覺。
肖禾意識到自己似乎說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物，急忙帶著歉意看向林東澤。
「啊……抱歉，我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
林東澤十分不爽，也十分懊惱，讀心是非常方便的能力，能很容易找到對方的心裡弱點，通過言語攻入，但自己卻忘記了人設的一致性。
最近的任務都太過簡單，自己竟然連這樣的常識都忘記了！
「你真會讀心？」肖禾湊近了些。
「你既然知道我會讀心，再靠近些我就撕了你你信不信？」林東澤揉了揉太陽穴。
肖清心中巨震！竟然連自己上輩子的事情都知道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讀心讀出來的，那眼前這位既不是什麼魚水道人……或許也不是什麼穿越者。
「即便如此，你也是穿越者對吧……你分明很清楚程式設計師是什麼。」肖清沒有死心，繼續問道。
「真是麻煩……」林東澤調整著自己的表情，手指一翻，任務檔案出現在自己手中。
既然一件事沒做成，那就先做另一件吧。
「我念，你聽著。」
肖禾一臉茫然，你念什麼？我又要聽什麼？這是什麼操作？
「系統類穿越者肖禾，因未知原因，系統未能成功發放，現獎勵自選系統/金手指重新穿越一次。」
這次要讀的內容十分簡單，就這麼一句。
念完後，林東澤便收起任務紙條，將它隨意塞到了口袋裡。
肖禾愣住了，啥玩意？
這意思是……
我應該是有系統的？只是沒到帳？
坑娘呢這是？
「你果然是穿越者……不，你是天道的代言人？穿越主管？」她看向林東澤，神色複雜。
為了變強，她付出很多。拼盡全力地……修煉，咳，反正吃了很多苦！
「這些並不是你該多想的事物！這便是我要跟你處理的第二件事，只可惜第一件事出了岔子。」林東澤略微咬牙切齒：
「值得注意的是，你有權不接受。」
「不能直接發給我系統麼？」肖禾皺了皺眉。
「我只是轉達，並不是決策者，你只能按照文書中的選項進行抉擇，並不能提要求。」
好霸道……肖禾一時語塞。
也好冷酷，好帥。
林東澤警覺地察覺到了一絲異樣，這肖禾搞啥呢？你tm的是大叔啊，是大叔！
「請快點做決定，我倒數三個數，你不選我就幫你選了。」
他只想趕緊擺脫這個麻煩！
鬼知道肖清那邊是否還有什麼動作，拖得越久，變數越多。
賺積分確實很重要，但救陳墨也是很重要的！
「我拒絕。」肖禾正色道。
挺好的，省得麻煩。林東澤點點頭，隨後，他的身影便消失了。
肖禾面露驚愕，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說，但林東澤剛走，便有一道銀光自無窮高處落下，點在了肖禾的眉心。
【遺忘】
肖禾動作停滯，隨後不自覺地對著沒有活人的酒樓喊話道：「是誰搖響了捨命鈴？」
映入她眼帘的是十具自己掐死自己的猙獰死屍，以及倒在地上，腦袋上有明顯劍傷的孟洛，以及地板上被雷霆貫穿的大洞。
嘶，這不是師父的清欲混元仙雷麼？
莫非，這些人是師父所殺？肖禾皺起眉頭，完全想不明白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長劍貫穿頭部，卻沒有靈力的痕跡……孟洛好歹也是返元境的高手，又有得自玲瓏仙宗的詭術幽魂，卻被人用凡劍貫穿了腦袋，幾乎沒有任何抵抗？
修為擺在那兒，叫個凡人站在那而用劍砍他，他都不會掉根毛。
不對，自己是聽到捨命鈴響，前來救人的，既然人死了……自己也沒理由繼續破案啊！
肖禾為自己的敬業深感自責。
她收走了孟洛手中的捨命鈴，摸向胸前的紫金珠，打算跟師傅匯報一下。
嗯？她低頭看向自己脖頸之下，本應該靠在肉上的紫金珠卻消失了。
順著靈力的感應回頭，她又看見了地上那黯淡的金屬碎片，以及自己掛紫金珠的繩子。
紫金珠……碎了？什麼時候碎的？
她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深入了某個詭異的旋渦，這酒樓，詭異得很！
這滿地的屍體靜靜不動，卻似乎在嘲諷著她。
每一件事都說不通！
城主孟洛和他的一眾親兵都死了，這對青峰城來說是件大事，但對這天下而言，卻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誰？」肖禾猛然抬頭。
竟然有膽子肥到這個程度的元嬰修士？這種情況還敢御劍偷窺？
肖禾真是又氣又笑，送上門來的採補材料，就當壓壓驚吧。
余榮御劍飛到一半，總覺得不對，自己是命運的寵兒，為什麼要跑呢？
那些話本子裡都是這麼寫的！
家人遭難，自身奇遇，復仇成功，關鍵時刻又有貴人相助，沒錯！自己一定是主角。
於是他又飛了回來。
光聽那該死的城主說玲瓏仙宗的仙子美貌無比，可他又從未見過，總得見上一見，才知道真假。
說不定那前輩正在和仙子大戰。
並且好不容易遇到難以想像的恐怖存在，混個臉熟說不定還能被收為徒弟。
那些話本子裡都是這麼寫的！
所謂的讓你走或許就是測試你膽量的收徒測試，說不定那前輩瞬間就收服了玲瓏仙宗的仙子，就等著自己返回去拜師……拜師禮，嘿嘿！
余榮半點沒察覺到他自己精神狀態的異常，他只感覺自己內心中各種慾念正在涌動，最愚蠢的夢也泛上心頭。
呼，真是神清氣爽！
哎呀，自己已經有師父了，雖然……不過師父這種事物當然不能嫌多！
誰讓自己是命運的寵兒呢？
他已經又重新看到了那青峰城中最高的建築。
只是，還未等他靠近，一道柔媚的喝問便傳進了他的心頭。
那是一位身著仙氣長裙的姐姐！
…………
玄靈仙凡界，幻仙山。
好在剛才並不是毫無收穫，林東澤至少看到了肖清的內心。
知曉了她此時就在幻仙山，看見了她心頭聯合其餘幾位混元金仙一齊圍殺陳墨的場面，也知曉了她有一件時空領域的秘寶手環。
想必這就是時空權柄泄露到這個世界的力量所化！
她正是憑藉這秘寶，在幻仙山硬生生創造一片隔絕一切的法境，將陳墨關入了其中。
只可惜他們打不動陳墨，暫且只能將陳墨關在這法境之中，耗著。
林東澤的身影出現在了山林之中，隔著光溜的樹枝，看向那雲中極遠處的人影。
肖清緊閉著雙眼，盤坐在一藍色陣法上，雙手一上一下橫於胸前，兩掌之間漂浮著一灰色手環。
從氣機上來看，她身下陣法正是以這手環為樞機。
「喂，老球兒，你告訴我的消息沒問題？我感覺這時空力量不到七階……你不是說高於七階，甚至可能達到八階麼？」
「……」光球發出了一串省略號。
「？贈送你說話的時間你都不要？你還挺橫！」林東澤生氣道。
「小子，你才老，想要隨身老爺爺想瘋了？本球，呸，本權柄沒有年齡，時時刻刻都在新生，時時刻刻都是青壯年！」
「說正事呢，你也很想跟我搞好關係對吧，那就多幫幫我。」林東澤臉皮並不薄。
「……怎麼就攤上你了？如果能重來……」
「你要是能把揣測忽悠我的心思用到正事上，這點事情根本就難不住你。」
「你比這點事情危險，我當然更重視你！」林東澤理所當然道。
自己腦子裡的東西，那必須得慎之又慎啊！
嗯，策略正確，理由充分！
「你得多記著我的好！」
「本權柄就給你出出主意！」
「行行行，記著了，量變達成質變，等到你好到一定程度了，我就報答你！嘿嘿！」林東澤毫不吝嗇的說著好聽的。
「……一定程度？」
「對啊，一定程度！」
「……你是真小人！算了，我來給你點提示。」
「你不妨往最壞的方面想。」
「最壞的方面？」林東澤眉頭微蹙。
什麼是最壞的？陳墨已經掛了？不對啊，那肖清還守著呢！至少在剛才自己通過投影讀她心的時候，陳墨還活著。
「最壞的，自然就是所有落入這個世界的額外力量，都歸攏到了同一個人的手裡……這兒不是有個懸案麼？你都知道是「案」，就不考慮下作案者？」
林東澤恍然大悟。
好傢夥，你這老球兒還藏著掖著，之前問你的時候一問三不知，現在又開始一點點透露了！
這老球該不會真憋著什麼壞吧？
「我就知道，不該幫你。一點好都不記著。」
「你住我腦子裡，我的情緒想法你都能讀到，我對你想的是什麼可一點都不知道！」林東澤無所謂地說道。
我就懷疑你，不應該麼？
不過話又說回來……所有的力量，都落到一個人手裡……想想還真恐怖。
如果這智慧權柄信息無誤，那可是真的麻煩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目前這肖清、以及其他的混元金仙，很可能就壓根不是來抓陳墨的，而是被推出來當誘餌的！
可是自己在肖清的記憶中完全沒看見相關的內容啊……在她的記憶中，她是手中手環有所感應，才感知到了陳墨的到來，以為是對方是世外天魔，所以糾集一幫子金仙大打出手了。
那手環的力量已經非常接近高階了，陳墨或許是在儲物或者快速移動的時候使用了時空領域的低階力量，被感應到也很合理。
不對！不對！林東澤瞳孔微縮，終於發現了不對之處。
在肖清的記憶中完全沒有她得到這個手環的經過！
這是……遺忘？是自然的遺忘，還是別人洗去了她的這段記憶？
如果幕後主使真的存在，這樣的布局和準備，顯然是對心靈領域的執法者有所提防！
那肖清在聽到自己能讀心後，幾乎就篤定自己是「世外天魔」，應該也是類似的原因。
這是在拿陳墨做局！
這所謂的肖清、手環、以及其他幾位混元金仙，是放出來的魚餌！
「想明白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林東澤傳出一個翻白眼的念頭。
「這並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情。」
「那你一開始還跟我含糊其辭？」
「我是智慧，又不是全知！更何況，我現在只能通過你的眼來看世界。」
「那行，我就再考考你，我給你說個計劃，你試試看，找找缺陷。」
「你這是考考我？你分明是在白嫖本權柄！」光球憤怒道。
肖禾一時有點迷惑，這位帥哥不是穿越者麼？怎麼一下子又變成什麼魚水道人了？
唔，沒想到這人表面上冷漠，背地裡卻有這麼騷的名字……原來和師父是一路貨色。
林東澤聽到她的心聲，嘴角不由得抽搐起來。
果然，即便穿越多年，即便早就融入這個世界，穿越者的心態還是與眾不同。
莫非這大神級別的穿越者還是師傅的長輩？肖禾眼神中多了幾分希冀，那不就是親上加親？
等會兒，這男青年剛才還說要殺自己師父的！肖禾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她能成長到今天，也絕不是痴呆傻愣之輩。
此時，一絲剛才忽略的不對勁才被肖禾抓住。
這人先是說要殺自己師父……然後又說出自己是穿越者……然後又說他是師父的故人，莫非，他會讀心？
這青年讀出了自己心中對師父的殺意，隨後又讀出了自己的秘密，然後又讀出了師父的秘密！只有這樣才說得通……
肖禾略感詫異地抬頭，正好對上了林東澤的視線。
「你會讀心？」她開口道。
林東澤暗道不好！
這下出問題了！他剛才注意力都在肖清身上，一時間忽視了旁邊這女仙，沒想到一下就出了禍事。
若是他早些注意到，完全可以通過【遺忘】讓肖禾開不了口！
這下確實麻煩了！
那投影中的肖清神色也是一變：「你不是魚水！你是世外天魔！」
她語氣篤定！隨後那投影便失去了維持，消散在了空中。
萬仙山懸案，之所以被委員會視作危險的懸案，正是因為在後續的調查中折損了許多調查員和執法者。其中不乏折損在這玄靈仙凡界的。
這個世界的高層，對於執法者超乎尋常的異常能力早就有所察覺。
肖禾意識到自己似乎說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物，急忙帶著歉意看向林東澤。
「啊……抱歉，我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
林東澤十分不爽，也十分懊惱，讀心是非常方便的能力，能很容易找到對方的心裡弱點，通過言語攻入，但自己卻忘記了人設的一致性。
最近的任務都太過簡單，自己竟然連這樣的常識都忘記了！
「你真會讀心？」肖禾湊近了些。
「你既然知道我會讀心，再靠近些我就撕了你你信不信？」林東澤揉了揉太陽穴。
肖清心中巨震！竟然連自己上輩子的事情都知道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讀心讀出來的，那眼前這位既不是什麼魚水道人……或許也不是什麼穿越者。
「即便如此，你也是穿越者對吧……你分明很清楚程式設計師是什麼。」肖清沒有死心，繼續問道。
「真是麻煩……」林東澤調整著自己的表情，手指一翻，任務檔案出現在自己手中。
既然一件事沒做成，那就先做另一件吧。
「我念，你聽著。」
肖禾一臉茫然，你念什麼？我又要聽什麼？這是什麼操作？
「系統類穿越者肖禾，因未知原因，系統未能成功發放，現獎勵自選系統/金手指重新穿越一次。」
這次要讀的內容十分簡單，就這麼一句。
念完後，林東澤便收起任務紙條，將它隨意塞到了口袋裡。
肖禾愣住了，啥玩意？
這意思是……
我應該是有系統的？只是沒到帳？
坑娘呢這是？
「你果然是穿越者……不，你是天道的代言人？穿越主管？」她看向林東澤，神色複雜。
為了變強，她付出很多。拼盡全力地……修煉，咳，反正吃了很多苦！
「這些並不是你該多想的事物！這便是我要跟你處理的第二件事，只可惜第一件事出了岔子。」林東澤略微咬牙切齒：
「值得注意的是，你有權不接受。」
「不能直接發給我系統麼？」肖禾皺了皺眉。
「我只是轉達，並不是決策者，你只能按照文書中的選項進行抉擇，並不能提要求。」
好霸道……肖禾一時語塞。
也好冷酷，好帥。
林東澤警覺地察覺到了一絲異樣，這肖禾搞啥呢？你tm的是大叔啊，是大叔！
「請快點做決定，我倒數三個數，你不選我就幫你選了。」
他只想趕緊擺脫這個麻煩！
鬼知道肖清那邊是否還有什麼動作，拖得越久，變數越多。
賺積分確實很重要，但救陳墨也是很重要的！
「我拒絕。」肖禾正色道。
挺好的，省得麻煩。林東澤點點頭，隨後，他的身影便消失了。
肖禾面露驚愕，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說，但林東澤剛走，便有一道銀光自無窮高處落下，點在了肖禾的眉心。
【遺忘】
肖禾動作停滯，隨後不自覺地對著沒有活人的酒樓喊話道：「是誰搖響了捨命鈴？」
映入她眼帘的是十具自己掐死自己的猙獰死屍，以及倒在地上，腦袋上有明顯劍傷的孟洛，以及地板上被雷霆貫穿的大洞。
嘶，這不是師父的清欲混元仙雷麼？
莫非，這些人是師父所殺？肖禾皺起眉頭，完全想不明白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長劍貫穿頭部，卻沒有靈力的痕跡……孟洛好歹也是返元境的高手，又有得自玲瓏仙宗的詭術幽魂，卻被人用凡劍貫穿了腦袋，幾乎沒有任何抵抗？
修為擺在那兒，叫個凡人站在那而用劍砍他，他都不會掉根毛。
不對，自己是聽到捨命鈴響，前來救人的，既然人死了……自己也沒理由繼續破案啊！
肖禾為自己的敬業深感自責。
她收走了孟洛手中的捨命鈴，摸向胸前的紫金珠，打算跟師傅匯報一下。
嗯？她低頭看向自己脖頸之下，本應該靠在肉上的紫金珠卻消失了。
順著靈力的感應回頭，她又看見了地上那黯淡的金屬碎片，以及自己掛紫金珠的繩子。
紫金珠……碎了？什麼時候碎的？
她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深入了某個詭異的旋渦，這酒樓，詭異得很！
這滿地的屍體靜靜不動，卻似乎在嘲諷著她。
每一件事都說不通！
城主孟洛和他的一眾親兵都死了，這對青峰城來說是件大事，但對這天下而言，卻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誰？」肖禾猛然抬頭。
竟然有膽子肥到這個程度的元嬰修士？這種情況還敢御劍偷窺？
肖禾真是又氣又笑，送上門來的採補材料，就當壓壓驚吧。
余榮御劍飛到一半，總覺得不對，自己是命運的寵兒，為什麼要跑呢？
那些話本子裡都是這麼寫的！
家人遭難，自身奇遇，復仇成功，關鍵時刻又有貴人相助，沒錯！自己一定是主角。
於是他又飛了回來。
光聽那該死的城主說玲瓏仙宗的仙子美貌無比，可他又從未見過，總得見上一見，才知道真假。
說不定那前輩正在和仙子大戰。
並且好不容易遇到難以想像的恐怖存在，混個臉熟說不定還能被收為徒弟。
那些話本子裡都是這麼寫的！
所謂的讓你走或許就是測試你膽量的收徒測試，說不定那前輩瞬間就收服了玲瓏仙宗的仙子，就等著自己返回去拜師……拜師禮，嘿嘿！
余榮半點沒察覺到他自己精神狀態的異常，他只感覺自己內心中各種慾念正在涌動，最愚蠢的夢也泛上心頭。
呼，真是神清氣爽！
哎呀，自己已經有師父了，雖然……不過師父這種事物當然不能嫌多！
誰讓自己是命運的寵兒呢？
他已經又重新看到了那青峰城中最高的建築。
只是，還未等他靠近，一道柔媚的喝問便傳進了他的心頭。
那是一位身著仙氣長裙的姐姐！
…………
玄靈仙凡界，幻仙山。
好在剛才並不是毫無收穫，林東澤至少看到了肖清的內心。
知曉了她此時就在幻仙山，看見了她心頭聯合其餘幾位混元金仙一齊圍殺陳墨的場面，也知曉了她有一件時空領域的秘寶手環。
想必這就是時空權柄泄露到這個世界的力量所化！
她正是憑藉這秘寶，在幻仙山硬生生創造一片隔絕一切的法境，將陳墨關入了其中。
只可惜他們打不動陳墨，暫且只能將陳墨關在這法境之中，耗著。
林東澤的身影出現在了山林之中，隔著光溜的樹枝，看向那雲中極遠處的人影。
肖清緊閉著雙眼，盤坐在一藍色陣法上，雙手一上一下橫於胸前，兩掌之間漂浮著一灰色手環。
從氣機上來看，她身下陣法正是以這手環為樞機。
「喂，老球兒，你告訴我的消息沒問題？我感覺這時空力量不到七階……你不是說高於七階，甚至可能達到八階麼？」
「……」光球發出了一串省略號。
「？贈送你說話的時間你都不要？你還挺橫！」林東澤生氣道。
「小子，你才老，想要隨身老爺爺想瘋了？本球，呸，本權柄沒有年齡，時時刻刻都在新生，時時刻刻都是青壯年！」
「說正事呢，你也很想跟我搞好關係對吧，那就多幫幫我。」林東澤臉皮並不薄。
「……怎麼就攤上你了？如果能重來……」
「你要是能把揣測忽悠我的心思用到正事上，這點事情根本就難不住你。」
「你比這點事情危險，我當然更重視你！」林東澤理所當然道。
自己腦子裡的東西，那必須得慎之又慎啊！
嗯，策略正確，理由充分！
「你得多記著我的好！」
「本權柄就給你出出主意！」
「行行行，記著了，量變達成質變，等到你好到一定程度了，我就報答你！嘿嘿！」林東澤毫不吝嗇的說著好聽的。
「……一定程度？」
「對啊，一定程度！」
「……你是真小人！算了，我來給你點提示。」
「你不妨往最壞的方面想。」
「最壞的方面？」林東澤眉頭微蹙。
什麼是最壞的？陳墨已經掛了？不對啊，那肖清還守著呢！至少在剛才自己通過投影讀她心的時候，陳墨還活著。
「最壞的，自然就是所有落入這個世界的額外力量，都歸攏到了同一個人的手裡……這兒不是有個懸案麼？你都知道是「案」，就不考慮下作案者？」
林東澤恍然大悟。
好傢夥，你這老球兒還藏著掖著，之前問你的時候一問三不知，現在又開始一點點透露了！
這老球該不會真憋著什麼壞吧？
「我就知道，不該幫你。一點好都不記著。」
「你住我腦子裡，我的情緒想法你都能讀到，我對你想的是什麼可一點都不知道！」林東澤無所謂地說道。
我就懷疑你，不應該麼？
不過話又說回來……所有的力量，都落到一個人手裡……想想還真恐怖。
如果這智慧權柄信息無誤，那可是真的麻煩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目前這肖清、以及其他的混元金仙，很可能就壓根不是來抓陳墨的，而是被推出來當誘餌的！
可是自己在肖清的記憶中完全沒看見相關的內容啊……在她的記憶中，她是手中手環有所感應，才感知到了陳墨的到來，以為是對方是世外天魔，所以糾集一幫子金仙大打出手了。
那手環的力量已經非常接近高階了，陳墨或許是在儲物或者快速移動的時候使用了時空領域的低階力量，被感應到也很合理。
不對！不對！林東澤瞳孔微縮，終於發現了不對之處。
在肖清的記憶中完全沒有她得到這個手環的經過！
這是……遺忘？是自然的遺忘，還是別人洗去了她的這段記憶？
如果幕後主使真的存在，這樣的布局和準備，顯然是對心靈領域的執法者有所提防！
那肖清在聽到自己能讀心後，幾乎就篤定自己是「世外天魔」，應該也是類似的原因。
這是在拿陳墨做局！
這所謂的肖清、手環、以及其他幾位混元金仙，是放出來的魚餌！
「想明白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林東澤傳出一個翻白眼的念頭。
「這並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情。」
「那你一開始還跟我含糊其辭？」
「我是智慧，又不是全知！更何況，我現在只能通過你的眼來看世界。」
「那行，我就再考考你，我給你說個計劃，你試試看，找找缺陷。」
「你這是考考我？你分明是在白嫖本權柄！」光球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