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碎齒山脈
「傳聞碎齒山脈有巨龍出沒。」
花了將近一天時間，獵人小隊已經快深入碎齒山脈腹地了，通過法師的群體隱身術和華生的獵魔人感官小隊避過了大多數戰鬥。
夜晚，在看起來比較安全的三處巨大的岩石夾縫中，一行人才敢點燃篝火。
終於有休息的時間了，華生接過武僧遞來的乾糧，三人對新人還是頗為照顧的。
法師拿起地圖確認這次任務的目的地。地圖來自已經被騎士團伏誅的死靈法師。
死靈法師在阿斯卡特拉的旅店長期租借，平時深處簡入，如果不是因為謀殺了一位無辜的盜賊幾乎不可能被人發現。
從盜賊身上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後便馬上離開城市了，發現他的是裁判長，在他前往普蘇的據點途中。如果不是恰好出現的裁判長，可能已經給他逃掉了。
裁判長將死靈法師的筆記交給騎士與獵人後便離開了。
筆記幾乎很少記載死靈學派的相關知識。上面大部分都是安姆帝國和與安姆鄰近的泰瑟爾帝國的歷史研究。
「一個擅長死靈法術的歷史學家...」
法師打趣道。
地圖是在死靈法師在普蘇據點裡的找到，地圖上標記的位置應該就是死靈法師的最終目的了，一個位於碎齒山脈深處的未知地點。
一個精通歷史的死靈法師，還有一個死去的盜賊，他們之間又有什麼聯繫呢？
四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法師意外的話很多。
關於裁判所總部，華生有向三人詢問相關事宜。
裁判所的據點雖然在騎士團的內部，獵人們也經常與騎士們合作，但裁判所只聽從裁判長一人，雖然成員大多來自四所教會，但也有不少成員是裁判長親自招募的。
「一本法術派系大全。一枚金幣即可。」
交談中法師了解到新人有類法術天賦且對魔法有興趣。
一本介紹魔法派系的冊子，並不涉及任何法術。這在裁判所是免費的知識，異端獵人之中也有法師獵人這種戰士的子職業，相關的魔法知識是必要的。
「左手還是右手。」
華生不介意支付費用，漫長的夜晚需要一些打發時間的小把戲。
硬幣魔術，拋向空中的金幣和手指夾住的金幣，不管對方猜哪個...
「這支。」
一旁的女獵人突然握住華生的左手，皮製手套和突然的接觸令華生一陣惡寒，雙手一抖，兩枚金幣從指縫間划過。
哈哈，武僧與法師發出愉快的笑聲，緘默與法師則各得一枚金幣。
這下買一送一了。
在得知華生有類法術的能力後，武僧法隆饒有興趣的向華生搭話。
...
異端獵人都這麼友好嗎？
不管是法師還是武僧好像都對華生這位新人沒太大的防備，連破壞魔術的女獵人，華生也能感到那是一種友好玩笑的方式。
華生可不認為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稍微讓人有點匪夷所思。
在不怎麼漫長的旅途之中，自己的魅力得到了顯著的提高！或許是這樣吧，華生有點自戀的想到。
「...」金手指大人也沒有反對。
「關於魔法與『氣』，你聽說過四象流派嗎？」
武僧通過操控自己體內的氣來創造各種魔法效應，或加強身體的各項機能。其某些特殊打擊手法還可以妨礙敵人體內氣的流動。
四象武僧則能用氣掌握元素的力量，使出與法師相同的法術，甚至威力更勝一籌，不過局限於元素能量，類似塑能學派，和華生的類法術能力相像。
關於對氣的掌握，法師興趣缺缺的找了個位置冥想，補充白天消耗的隱身法術。
學會一種有局限的施法方式反而會耽誤自己正統的魔法研究，得不償失。
另一位獵人緘默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在原地了。
華生倒是聽的津津有味，雖然對氣的描述玄之又玄，什麼精神啊，感悟啊，在華生看來，萬變不離其宗，總歸是萬物展現魔法能量的方式之一。
武僧告訴華生，每個人身上都有氣的存在，關鍵是如何掌握。武僧同樣需要冥想，與法師溝通魔網不同，武僧需要與身體的同調。
這種對身體掌控的方式讓華生想到了傳奇之路。
「想像一面平靜的湖泊...一片漂浮在湖中的小舟...」
「呼...呼」
在冥想中漸漸陷入睡眠，小舟消失了，華生漂浮在湖中央，一道道波紋以自己為中心向周圍擴散，生命如同波紋一樣，波紋接觸到其它生命發出的波紋，它們發生共振，微小的力量甚至能影響顯示現實。
看著熟睡中的年輕獵人，伊爾馬特武僧流露出了微笑。
...
「四處找找吧。」
次日，小隊來到一處破敗的神廟，神廟藏在由幾塊山岩天然形成的夾縫之中，穿過夾縫，是一處凹陷的盆地。
與其說是神廟，其實只有幾塊被青苔覆蓋的石板與大理石柱，石制的地面雕刻因為年代久遠難以分辨。
分頭行動，華生撿著碎石四處敲打，如果有密道，很容易引起回聲。
法師依舊在觀察地圖，手中把玩著半截銅質指骨，還在思考三者之間的聯繫。
他回憶之前，裁判長的態度也有些奇怪，甚至用法術抄錄了一份死靈法師的歷史筆記。
裁判長通常不會過問太多任務細節，如果是個人愛好，亡靈法師的歷史筆記又有什麼獨到之處能比得上安姆首都的圖書館呢。且教會也不乏相關的古籍。
回到華生這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華生覺得自己的獵魔人感官似乎變強了一點，以往依靠經驗，和野生動物呼吸的強度來稍作判斷，猜出它的大概體型。
而現在，微妙的感覺雖然描述不出，但與呼吸不同，華生能感覺到它們的強大，或者說是擁有力量大小。
沒有發現什麼隱藏的密道，石板鋪就的大廳，偏上的位置有一處石台，石台磨損嚴重，高度只到華生腰部。正面雕刻有類似文字的符號被青苔蓋住。
「泰瑟爾，卡琳珊，安姆曾經都由偉大的夏恩帝國統治，直到夏恩七世...」
法師似乎在死靈法師的筆記上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華生則專注用匕首清理表面的青苔。yu-bi-y...，雖然看不懂石台上符號的意義，但華生反正就是能理解它的意思，這大概是金手指的功勞吧。
「...為...獻上你的...」
文字有所磨損，石台的一部分被染紅，是血液乾涸的痕跡，看起來不止一次，如此長的時間血跡依然殘留。
「...手指。」
手指？文字到此為止，繼續清理上方的泥土和青苔，有一個手掌形狀的凹槽浮現在表面，凹槽深二、三厘米。
如果是某種儀式把手放進去反而不好砍斷吧...
難道把手按上去會打開隱藏的門？
清理過的凹槽依然夾雜著泥土。
拿出一片布墊著，隨手將手掌按進去，並沒有類似壓力板的構造。
華生對自己的獵魔人感官還是頗為自信，這附近確實沒有隱藏的密道，還是先將石台上的文字告訴三人吧。
手還沒離開石台，兩側突然竄出鐐銬鎖住了華生的左手。
「不好！」
沒來急驚呼，在法師三人反應之前，年輕的見習獵人就消失在原地了。
鮮血染紅了碎布，沁到了石台之上，鐐銬縮回石台兩側的機關。
三人面面相覷。
「咳咳...恩...相當精妙的機關。」
法師之前也沒有發現它微弱的魔法能量。
「這可能是活躍於夏恩帝國時期的某個組織，或者某個教派的秘密據點。」
裝置陷阱向來是盜賊的拿手好戲，能製作這種魔法機關的組織在碎齒山脈又隱藏著什麼呢？
「應該沒有生命危險，願泰摩拉保佑我們的遊俠...」
畢竟遺蹟年代久遠。
披著斗篷的緘默只是撿起沾血的布片，包住被切斷的小拇指。
手臂揮舞，在地面隨手劃了幾道類似符文的標記後隨即脫下皮製手套，將自己的左手按上了與華生相同的位置。
「等等！」
在二人想要她阻止之前，機關切斷了她纖細的小拇指，與華生不同的是，並沒有鮮血飛濺的場面出現，紫色透明的靈光包裹住切斷的小指，連同本體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額...我是說...」
法師拿出了之前的銅色指骨，仔細看它是中空的，可能有更好的辦法...
只剩兩個人了，法師注視著武僧法隆，表情嚴肅。
「你知道的，需要有人回去報告這件事情...」
「所以...」
「所以？」
...
「好吧。」
在深思熟慮後，法隆嘆了口氣，勉強同意。
能在法師塔做研究誰又願意給神殿打工呢？還是某種可疑的幕後組織...
可惜經濟條件不允許！
古老的遺蹟弄得法師心癢難耐，冒險精神可不是法師該有得素質，小聲嘀咕後，深呼一口氣，帶上了銅色骨套。
武僧找了一處視野較好的位置盤坐冥想，身形漸漸消失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神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法隆會在入夜之前離開。
花了將近一天時間，獵人小隊已經快深入碎齒山脈腹地了，通過法師的群體隱身術和華生的獵魔人感官小隊避過了大多數戰鬥。
夜晚，在看起來比較安全的三處巨大的岩石夾縫中，一行人才敢點燃篝火。
終於有休息的時間了，華生接過武僧遞來的乾糧，三人對新人還是頗為照顧的。
法師拿起地圖確認這次任務的目的地。地圖來自已經被騎士團伏誅的死靈法師。
死靈法師在阿斯卡特拉的旅店長期租借，平時深處簡入，如果不是因為謀殺了一位無辜的盜賊幾乎不可能被人發現。
從盜賊身上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後便馬上離開城市了，發現他的是裁判長，在他前往普蘇的據點途中。如果不是恰好出現的裁判長，可能已經給他逃掉了。
裁判長將死靈法師的筆記交給騎士與獵人後便離開了。
筆記幾乎很少記載死靈學派的相關知識。上面大部分都是安姆帝國和與安姆鄰近的泰瑟爾帝國的歷史研究。
「一個擅長死靈法術的歷史學家...」
法師打趣道。
地圖是在死靈法師在普蘇據點裡的找到，地圖上標記的位置應該就是死靈法師的最終目的了，一個位於碎齒山脈深處的未知地點。
一個精通歷史的死靈法師，還有一個死去的盜賊，他們之間又有什麼聯繫呢？
四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法師意外的話很多。
關於裁判所總部，華生有向三人詢問相關事宜。
裁判所的據點雖然在騎士團的內部，獵人們也經常與騎士們合作，但裁判所只聽從裁判長一人，雖然成員大多來自四所教會，但也有不少成員是裁判長親自招募的。
「一本法術派系大全。一枚金幣即可。」
交談中法師了解到新人有類法術天賦且對魔法有興趣。
一本介紹魔法派系的冊子，並不涉及任何法術。這在裁判所是免費的知識，異端獵人之中也有法師獵人這種戰士的子職業，相關的魔法知識是必要的。
「左手還是右手。」
華生不介意支付費用，漫長的夜晚需要一些打發時間的小把戲。
硬幣魔術，拋向空中的金幣和手指夾住的金幣，不管對方猜哪個...
「這支。」
一旁的女獵人突然握住華生的左手，皮製手套和突然的接觸令華生一陣惡寒，雙手一抖，兩枚金幣從指縫間划過。
哈哈，武僧與法師發出愉快的笑聲，緘默與法師則各得一枚金幣。
這下買一送一了。
在得知華生有類法術的能力後，武僧法隆饒有興趣的向華生搭話。
...
異端獵人都這麼友好嗎？
不管是法師還是武僧好像都對華生這位新人沒太大的防備，連破壞魔術的女獵人，華生也能感到那是一種友好玩笑的方式。
華生可不認為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稍微讓人有點匪夷所思。
在不怎麼漫長的旅途之中，自己的魅力得到了顯著的提高！或許是這樣吧，華生有點自戀的想到。
「...」金手指大人也沒有反對。
「關於魔法與『氣』，你聽說過四象流派嗎？」
武僧通過操控自己體內的氣來創造各種魔法效應，或加強身體的各項機能。其某些特殊打擊手法還可以妨礙敵人體內氣的流動。
四象武僧則能用氣掌握元素的力量，使出與法師相同的法術，甚至威力更勝一籌，不過局限於元素能量，類似塑能學派，和華生的類法術能力相像。
關於對氣的掌握，法師興趣缺缺的找了個位置冥想，補充白天消耗的隱身法術。
學會一種有局限的施法方式反而會耽誤自己正統的魔法研究，得不償失。
另一位獵人緘默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在原地了。
華生倒是聽的津津有味，雖然對氣的描述玄之又玄，什麼精神啊，感悟啊，在華生看來，萬變不離其宗，總歸是萬物展現魔法能量的方式之一。
武僧告訴華生，每個人身上都有氣的存在，關鍵是如何掌握。武僧同樣需要冥想，與法師溝通魔網不同，武僧需要與身體的同調。
這種對身體掌控的方式讓華生想到了傳奇之路。
「想像一面平靜的湖泊...一片漂浮在湖中的小舟...」
「呼...呼」
在冥想中漸漸陷入睡眠，小舟消失了，華生漂浮在湖中央，一道道波紋以自己為中心向周圍擴散，生命如同波紋一樣，波紋接觸到其它生命發出的波紋，它們發生共振，微小的力量甚至能影響顯示現實。
看著熟睡中的年輕獵人，伊爾馬特武僧流露出了微笑。
...
「四處找找吧。」
次日，小隊來到一處破敗的神廟，神廟藏在由幾塊山岩天然形成的夾縫之中，穿過夾縫，是一處凹陷的盆地。
與其說是神廟，其實只有幾塊被青苔覆蓋的石板與大理石柱，石制的地面雕刻因為年代久遠難以分辨。
分頭行動，華生撿著碎石四處敲打，如果有密道，很容易引起回聲。
法師依舊在觀察地圖，手中把玩著半截銅質指骨，還在思考三者之間的聯繫。
他回憶之前，裁判長的態度也有些奇怪，甚至用法術抄錄了一份死靈法師的歷史筆記。
裁判長通常不會過問太多任務細節，如果是個人愛好，亡靈法師的歷史筆記又有什麼獨到之處能比得上安姆首都的圖書館呢。且教會也不乏相關的古籍。
回到華生這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華生覺得自己的獵魔人感官似乎變強了一點，以往依靠經驗，和野生動物呼吸的強度來稍作判斷，猜出它的大概體型。
而現在，微妙的感覺雖然描述不出，但與呼吸不同，華生能感覺到它們的強大，或者說是擁有力量大小。
沒有發現什麼隱藏的密道，石板鋪就的大廳，偏上的位置有一處石台，石台磨損嚴重，高度只到華生腰部。正面雕刻有類似文字的符號被青苔蓋住。
「泰瑟爾，卡琳珊，安姆曾經都由偉大的夏恩帝國統治，直到夏恩七世...」
法師似乎在死靈法師的筆記上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華生則專注用匕首清理表面的青苔。yu-bi-y...，雖然看不懂石台上符號的意義，但華生反正就是能理解它的意思，這大概是金手指的功勞吧。
「...為...獻上你的...」
文字有所磨損，石台的一部分被染紅，是血液乾涸的痕跡，看起來不止一次，如此長的時間血跡依然殘留。
「...手指。」
手指？文字到此為止，繼續清理上方的泥土和青苔，有一個手掌形狀的凹槽浮現在表面，凹槽深二、三厘米。
如果是某種儀式把手放進去反而不好砍斷吧...
難道把手按上去會打開隱藏的門？
清理過的凹槽依然夾雜著泥土。
拿出一片布墊著，隨手將手掌按進去，並沒有類似壓力板的構造。
華生對自己的獵魔人感官還是頗為自信，這附近確實沒有隱藏的密道，還是先將石台上的文字告訴三人吧。
手還沒離開石台，兩側突然竄出鐐銬鎖住了華生的左手。
「不好！」
沒來急驚呼，在法師三人反應之前，年輕的見習獵人就消失在原地了。
鮮血染紅了碎布，沁到了石台之上，鐐銬縮回石台兩側的機關。
三人面面相覷。
「咳咳...恩...相當精妙的機關。」
法師之前也沒有發現它微弱的魔法能量。
「這可能是活躍於夏恩帝國時期的某個組織，或者某個教派的秘密據點。」
裝置陷阱向來是盜賊的拿手好戲，能製作這種魔法機關的組織在碎齒山脈又隱藏著什麼呢？
「應該沒有生命危險，願泰摩拉保佑我們的遊俠...」
畢竟遺蹟年代久遠。
披著斗篷的緘默只是撿起沾血的布片，包住被切斷的小拇指。
手臂揮舞，在地面隨手劃了幾道類似符文的標記後隨即脫下皮製手套，將自己的左手按上了與華生相同的位置。
「等等！」
在二人想要她阻止之前，機關切斷了她纖細的小拇指，與華生不同的是，並沒有鮮血飛濺的場面出現，紫色透明的靈光包裹住切斷的小指，連同本體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額...我是說...」
法師拿出了之前的銅色指骨，仔細看它是中空的，可能有更好的辦法...
只剩兩個人了，法師注視著武僧法隆，表情嚴肅。
「你知道的，需要有人回去報告這件事情...」
「所以...」
「所以？」
...
「好吧。」
在深思熟慮後，法隆嘆了口氣，勉強同意。
能在法師塔做研究誰又願意給神殿打工呢？還是某種可疑的幕後組織...
可惜經濟條件不允許！
古老的遺蹟弄得法師心癢難耐，冒險精神可不是法師該有得素質，小聲嘀咕後，深呼一口氣，帶上了銅色骨套。
武僧找了一處視野較好的位置盤坐冥想，身形漸漸消失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神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法隆會在入夜之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