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玫瑰與羽毛
無盡的黑暗，一個永無止境下落的懸崖，華生想把身體蜷縮起來，卻什麼都做不到，下落的風聲在耳邊形成永無止境的噪音。
就像是在遊樂園體驗一場沒有終點的跳樓機，身體失去自控，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
...
血肉化為皮衣，露出骨質的利齒，最終形態的「骨爪」有8英尺高，是大型不死生物的一種。眼前類似骨爪的亡靈生物與它們還是人類時的體型差別不大。
不同的是它們的骨頭與肌肉被暈染成黑色，被厄運少女轉化的亡靈生物，它們攻擊會附帶令人腐化的詛咒。
厄運少女和遊蕩者之神兩者都有著惡作劇領域的神職，不過厄運少女的惡作劇通常會以詛咒和死亡作為結束。
相傳這位女神與幸運女神泰摩拉本是一體，它們誕生於歷史學家們爭論不休，且被經常質疑是否存在的「黎明神劫」時期。
「不要貿然靠近！小心它們手臂的骨刺。」
女巫貌似對這種亡靈生物有所了解，聽到她的話戰士沒有冒進，身上的刺青發出微光，似乎施展了法術一般，看來兩人的來歷並不簡單。
看到殺掉自己的商人與牧師變成了不死生物，遊俠也放棄了用彎刀的打算，拿起了自己的長弓，總之先射一箭！雖然剛復活，但他不清楚為什麼大家只是看著，沒有趁怪物變身時發動攻擊。
箭矢擊中其中一名骨爪的胸膛，衝擊力使怪物倒在地上，箭柄很快被酸性的黑色物質腐蝕掉了。
隨後它慢慢爬起，緩慢的向眾人移動，身體雖然還保有血肉與肌肉組織，就移動速度來說，看來它並不是敏捷型的不死生物？
在一開始，蘭就悄悄的退到眾人身後，作為牧師她是合格的。另外兩隻不死生物也開始向離它們最近的戰士與聖武士移動。
「要先離開這嗎？」看到箭矢並沒有給亡靈造成太大的傷害，遊俠提議不要正面對抗這種未知的怪物了，它們看起來移動速度不快。
對於這個建議女巫和戰士稍稍有些意動，她看向菲爾與蘭，像是在詢問神殿戰士們的想法，若她們執意要留下，單獨離開放任洛山達信者獨自面對怪物則有失榮譽。
不管是面對邪惡生物還是為了拯救同伴，騎士與牧師是不會逃走的。
躲在後面的蘭皺了皺眉頭，雖然冒險者沒有義務幫助她們，畢竟面對未知怪物可能造成多餘的傷亡，但是華生的「屍體」就在旁邊，不僅屍體會被破壞，自己與菲爾的處境也岌岌可危。
仿佛是聽懂了遊俠的話，亡靈生物突然發起了衝鋒，速度之快與剛才殭屍般緩慢的移動速度形成了反差。
剎那間，兩名骨爪已經距離戰士六個身位了，這剛好在戰士雙手劍的攻擊範圍之外，四枚骨刺從手臂急射而出。
速度之快，來不及招架，只好用劍護住頭部與胸口，身體向後仰，避開要害。
就在要失去重心摔倒在地時，戰士反手用劍抵住地面，單膝跪地沒有倒地，大量的血液從手臂和大腿中噴出。
來自高山之國萊瑟曼的符文，激活它們通常會給予戰士們提供更強的力量，防禦還有速度。
儘管如此戰士的手臂與大腿左右分別留下了兩個血洞，骨爪的骨刺是類似野獸犬牙的弧形，具有強大的伸縮能力。
菲爾這邊一直緊盯著怪物，在它們異動的時候，菲爾反過來架盾向前追擊，只是怪物的目標並不是她，骨刺刺向倒在一旁的華生，它的目的是褻瀆屍體，把死掉的人類轉化為一名不死生物！
不好！在菲爾的攻擊範圍外，骨爪就能發動攻擊了，情急的菲爾只能飛身朝華生的方向躍過去，身體擋在華生前方，右手的盾牌向上，雖然抵住了骨刺，但人也失去平衡，屁股坐倒在地，高舉的盾牌抵住骨刺，左手撐地來不及起身，第二根骨刺已經刺向女騎士的正面了。
「菲爾！」
「糟糕！」
突然起來的變化，剩下的三人完全沒反應過來。
...
就像在發高燒的同時被鬼壓床，知道自己在睡覺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無盡的黑色空間，意識逐漸混沌，華生聞到了一股玫瑰的香味，沒有思考能力的華生只剩貪婪吮吸它的欲望了。
這是神明的饋贈，華生突然有所明悟。
「你要接受它嗎？」
不然呢...或者就這樣死去嗎？精神世界的聲音驅散了華生的無助與害怕，意識也逐漸恢復過來。
「不會。」
不會，不會什麼？是指這樣永無止盡的下落並不會帶來死亡嗎？可這樣比死還難受。
沉默之後，精神空間傳來出乎意料的詢問。
「你想飛嗎？」
「金手指」大人突兀的問題，華生並不太能理解。
「或許吧...」
不用太多思考，能飛的話至少比不受控制下墜的好。
玫瑰的香味充斥在周圍，只要想的話，仿佛就能唾手可得一般
「撲哧撲哧。」
持續下落的華生耳邊突然傳來無數拍打的聲音，黑暗之中什麼都看不見，視野里感覺有什麼東西和華生一起落下，只是比自己要輕的多，所以從自己身邊划過，還有擦過臉龐的感覺...十分輕柔，難道是？
...
叮！怪物的骨刺停在了距離菲爾的眼睛不到十公分處，騎士的瞳孔放大。
金色透明的護盾反射出菲爾的樣貌，頭髮比初次見面時稍稍留長了點，隨即護盾化作金色的碎片。
反作用力直接彈飛了骨爪的攻擊，亡靈生物向後踉蹌露出了巨大的破綻，如果是人類的話，這足以算得上致命了。
「砰，砰」教會特製的銀子彈擊中亡靈生物發出滋滋灼燒的聲音。
醒過來的華生將手搭在還坐在地上的少女，舉槍的同時先發動了自己練習以久的昆恩法印，集中精神力縮小護盾的範圍，增強局部防禦能力。
獵人手槍一次只能裝兩顆子彈，可以連續發射。
菲爾生氣的聳了聳肩，甩下還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
「不好意思。謝謝。」
菲爾撇過頭沒有回應，還沉浸在自己帥氣槍法的華生注意到騎士的臉和眼角微紅，大概是生氣了吧，唉，自己「死」的還真是隨便。
...
被輕柔的包裹的快要窒息了，如果夢中需要呼吸的話。華生終於意識到金手指大人的「飛」是什麼意思。
雖然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但在明白這些隨自己一起下落的其實是背後的羽毛後，華生獲的了在夢中飛行的能力。
之後就不必說了，在女巫的油膩術與蘭的糾纏術作用下，眾人還是不能對亡靈生物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
銀子彈造成的傷害也被骨爪身上的黑色物質修復了。最後依靠女巫拿出奇怪符石施放的三環火球術才徹底消滅了怪物。
兩發火球術留下的六根骨爪是製作魔法裝備的上好材料，儘管華生想留一根收藏，也被菲爾和蘭扣下全部交給女巫作為補償了。
收藏邪惡物品可不是善良教會的作風。同時也對冒險者們免費提供了神術治療，通常，牧師的治療會有100-300金幣的費用。
作為道歉，女巫也將剛才使用過的符石交給了華生，裡面儲存了還剩兩發的火球術。
符文石是萊瑟曼女巫獨有的魔法技術，即使不懂魔法的人也能激活，且法術不需要施法過程。
最後，華生詢問了遊俠信仰的神祇，在得知是遊蕩者之神後，華生也表示了感謝，將還未使用的「玫瑰花」交給了遊俠。
咻-咻-
一旁的戰士則突然吹起了口哨。
這傢伙是不是有點...傻。蘭一邊偷笑一邊拍了拍華生的肩膀表示安慰。
之後，結伴前往普蘇的路途十分順利，馬車上的貨物交給了商人公會處理，這並不是能私自吃下的貨物，有晨曦神殿三人的作證，公會也對冒險者做出了補償。
普蘇作為驛站城市，不如說是一座繁華的小鎮，各種酒店不輸克瑞穆爾，是美食探店的好地方。
同時因為靠近碎齒山脈，有大量的安姆駐軍，可以說是十分安全了。
臨近夜晚，三人決定在酒館先休息一晚。
離睡覺時間還有一段時間，華生點了杯飲料在酒館樓下找了個無人的角落。
並不是社恐，只是白天的戰鬥還有許多沒有想通的疑點，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
從黑色空間一直向上飛去，終於看見了一道白光，意識回歸身體的時候，華生下意識想看看自己的翅膀是什麼樣子，不過翅膀卻恰好消失了。
最令華生奇怪的是，之後的戰鬥，亡靈生物雖然被法術限制了移動速度，但好幾次突然的爆發接近了華生，為了躲避伸長的骨刺，華生沒有習慣性的翻滾，因為剛剛飛過不久，下意識居然選擇跳躍躲避。
這次跳躍居然超過了自己半個身長，這是以往從來沒有的事情，不只是跳躍力大大加強，第一根骨刺被跳躍躲避的時候，隨即而來的第二根骨刺也被自己在空中避開了。
「難道是踩到了第二個骨刺，從而借力了？」華生想了想，空中的自己確實好像踩到了什麼，又好像是錯覺。
反正也沒人看見，華生決定在酒館角落試試...
「那是我們要找的人嗎？看起來不是一般的蠢。」
遠處是兩男一女組成的三人小隊，三人被斗篷蓋住看不清面貌，除了拿著法杖為首的大概是一名法師，剩下兩人沒有明顯攜帶武器的痕跡。
「這傢伙為什麼原地跳？是某種武僧訓練方法嗎？」
「大概不是。」另一位斗篷男性露出綁著繃帶的雙手。
「誰去試探試探？」斗篷法師詢問道。「緘默，你要試試嗎？」
「我來吧。」
...
雖然跳的確實比原來高了，但其它也沒什麼變化。大概是錯覺吧。這樣想著的華生注意到遠處走來的冒險者。
對方是沖我來？畢竟這個時間角落只有華生自己一個人。斗篷下沒什麼突起物，說明沒大型武器。
剛來普蘇的華生可沒什麼熟人，不說普蘇了，華生可是剛穿越來費倫的，看來又是來找麻煩的。
「砰。」子彈擊中靠近陌生人的地面，陌生人停止了行動。
「不要再靠近了，下一發不會是地面了。」
面對威脅，陌生人只是稍微頓了頓，繼續向華生走近。對槍手的警告仿佛並不放在心上。
這是個硬茬子呀！皺了皺眉頭，看向接近的陌生人，華生沒有絲毫遲疑，舉起手槍。
「砰！」
下一發確實不是地面，離華生最近的窗戶被子彈擊碎，華生跳出窗戶，消失在黑暗的小巷中...
......
子彈的聲音引起了酒館老闆的注意。看到破碎的玻璃，與面面相覷的三人。
「火藥的味道還有殘留！」說著纏滿繃帶的雙手翻過窗戶。
裁判長提供的獵人手槍具有獨特的工藝，其彈藥也為特殊的銀制。
「我也去。」看不清面容的女性聲音很輕，卻很有穿透力，她從酒館大門離開了。
「...」
看著插著腰狠狠瞪著自己的酒館老闆，法師有些不好的預感。
治安不錯普蘇很久沒有遇到冒險者砸店的事情了，而且還是一位施法者，這種好運氣終於輪到我了，酒館老闆如是的想到。
就像是在遊樂園體驗一場沒有終點的跳樓機，身體失去自控，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
...
血肉化為皮衣，露出骨質的利齒，最終形態的「骨爪」有8英尺高，是大型不死生物的一種。眼前類似骨爪的亡靈生物與它們還是人類時的體型差別不大。
不同的是它們的骨頭與肌肉被暈染成黑色，被厄運少女轉化的亡靈生物，它們攻擊會附帶令人腐化的詛咒。
厄運少女和遊蕩者之神兩者都有著惡作劇領域的神職，不過厄運少女的惡作劇通常會以詛咒和死亡作為結束。
相傳這位女神與幸運女神泰摩拉本是一體，它們誕生於歷史學家們爭論不休，且被經常質疑是否存在的「黎明神劫」時期。
「不要貿然靠近！小心它們手臂的骨刺。」
女巫貌似對這種亡靈生物有所了解，聽到她的話戰士沒有冒進，身上的刺青發出微光，似乎施展了法術一般，看來兩人的來歷並不簡單。
看到殺掉自己的商人與牧師變成了不死生物，遊俠也放棄了用彎刀的打算，拿起了自己的長弓，總之先射一箭！雖然剛復活，但他不清楚為什麼大家只是看著，沒有趁怪物變身時發動攻擊。
箭矢擊中其中一名骨爪的胸膛，衝擊力使怪物倒在地上，箭柄很快被酸性的黑色物質腐蝕掉了。
隨後它慢慢爬起，緩慢的向眾人移動，身體雖然還保有血肉與肌肉組織，就移動速度來說，看來它並不是敏捷型的不死生物？
在一開始，蘭就悄悄的退到眾人身後，作為牧師她是合格的。另外兩隻不死生物也開始向離它們最近的戰士與聖武士移動。
「要先離開這嗎？」看到箭矢並沒有給亡靈造成太大的傷害，遊俠提議不要正面對抗這種未知的怪物了，它們看起來移動速度不快。
對於這個建議女巫和戰士稍稍有些意動，她看向菲爾與蘭，像是在詢問神殿戰士們的想法，若她們執意要留下，單獨離開放任洛山達信者獨自面對怪物則有失榮譽。
不管是面對邪惡生物還是為了拯救同伴，騎士與牧師是不會逃走的。
躲在後面的蘭皺了皺眉頭，雖然冒險者沒有義務幫助她們，畢竟面對未知怪物可能造成多餘的傷亡，但是華生的「屍體」就在旁邊，不僅屍體會被破壞，自己與菲爾的處境也岌岌可危。
仿佛是聽懂了遊俠的話，亡靈生物突然發起了衝鋒，速度之快與剛才殭屍般緩慢的移動速度形成了反差。
剎那間，兩名骨爪已經距離戰士六個身位了，這剛好在戰士雙手劍的攻擊範圍之外，四枚骨刺從手臂急射而出。
速度之快，來不及招架，只好用劍護住頭部與胸口，身體向後仰，避開要害。
就在要失去重心摔倒在地時，戰士反手用劍抵住地面，單膝跪地沒有倒地，大量的血液從手臂和大腿中噴出。
來自高山之國萊瑟曼的符文，激活它們通常會給予戰士們提供更強的力量，防禦還有速度。
儘管如此戰士的手臂與大腿左右分別留下了兩個血洞，骨爪的骨刺是類似野獸犬牙的弧形，具有強大的伸縮能力。
菲爾這邊一直緊盯著怪物，在它們異動的時候，菲爾反過來架盾向前追擊，只是怪物的目標並不是她，骨刺刺向倒在一旁的華生，它的目的是褻瀆屍體，把死掉的人類轉化為一名不死生物！
不好！在菲爾的攻擊範圍外，骨爪就能發動攻擊了，情急的菲爾只能飛身朝華生的方向躍過去，身體擋在華生前方，右手的盾牌向上，雖然抵住了骨刺，但人也失去平衡，屁股坐倒在地，高舉的盾牌抵住骨刺，左手撐地來不及起身，第二根骨刺已經刺向女騎士的正面了。
「菲爾！」
「糟糕！」
突然起來的變化，剩下的三人完全沒反應過來。
...
就像在發高燒的同時被鬼壓床，知道自己在睡覺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無盡的黑色空間，意識逐漸混沌，華生聞到了一股玫瑰的香味，沒有思考能力的華生只剩貪婪吮吸它的欲望了。
這是神明的饋贈，華生突然有所明悟。
「你要接受它嗎？」
不然呢...或者就這樣死去嗎？精神世界的聲音驅散了華生的無助與害怕，意識也逐漸恢復過來。
「不會。」
不會，不會什麼？是指這樣永無止盡的下落並不會帶來死亡嗎？可這樣比死還難受。
沉默之後，精神空間傳來出乎意料的詢問。
「你想飛嗎？」
「金手指」大人突兀的問題，華生並不太能理解。
「或許吧...」
不用太多思考，能飛的話至少比不受控制下墜的好。
玫瑰的香味充斥在周圍，只要想的話，仿佛就能唾手可得一般
「撲哧撲哧。」
持續下落的華生耳邊突然傳來無數拍打的聲音，黑暗之中什麼都看不見，視野里感覺有什麼東西和華生一起落下，只是比自己要輕的多，所以從自己身邊划過，還有擦過臉龐的感覺...十分輕柔，難道是？
...
叮！怪物的骨刺停在了距離菲爾的眼睛不到十公分處，騎士的瞳孔放大。
金色透明的護盾反射出菲爾的樣貌，頭髮比初次見面時稍稍留長了點，隨即護盾化作金色的碎片。
反作用力直接彈飛了骨爪的攻擊，亡靈生物向後踉蹌露出了巨大的破綻，如果是人類的話，這足以算得上致命了。
「砰，砰」教會特製的銀子彈擊中亡靈生物發出滋滋灼燒的聲音。
醒過來的華生將手搭在還坐在地上的少女，舉槍的同時先發動了自己練習以久的昆恩法印，集中精神力縮小護盾的範圍，增強局部防禦能力。
獵人手槍一次只能裝兩顆子彈，可以連續發射。
菲爾生氣的聳了聳肩，甩下還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
「不好意思。謝謝。」
菲爾撇過頭沒有回應，還沉浸在自己帥氣槍法的華生注意到騎士的臉和眼角微紅，大概是生氣了吧，唉，自己「死」的還真是隨便。
...
被輕柔的包裹的快要窒息了，如果夢中需要呼吸的話。華生終於意識到金手指大人的「飛」是什麼意思。
雖然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但在明白這些隨自己一起下落的其實是背後的羽毛後，華生獲的了在夢中飛行的能力。
之後就不必說了，在女巫的油膩術與蘭的糾纏術作用下，眾人還是不能對亡靈生物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
銀子彈造成的傷害也被骨爪身上的黑色物質修復了。最後依靠女巫拿出奇怪符石施放的三環火球術才徹底消滅了怪物。
兩發火球術留下的六根骨爪是製作魔法裝備的上好材料，儘管華生想留一根收藏，也被菲爾和蘭扣下全部交給女巫作為補償了。
收藏邪惡物品可不是善良教會的作風。同時也對冒險者們免費提供了神術治療，通常，牧師的治療會有100-300金幣的費用。
作為道歉，女巫也將剛才使用過的符石交給了華生，裡面儲存了還剩兩發的火球術。
符文石是萊瑟曼女巫獨有的魔法技術，即使不懂魔法的人也能激活，且法術不需要施法過程。
最後，華生詢問了遊俠信仰的神祇，在得知是遊蕩者之神後，華生也表示了感謝，將還未使用的「玫瑰花」交給了遊俠。
咻-咻-
一旁的戰士則突然吹起了口哨。
這傢伙是不是有點...傻。蘭一邊偷笑一邊拍了拍華生的肩膀表示安慰。
之後，結伴前往普蘇的路途十分順利，馬車上的貨物交給了商人公會處理，這並不是能私自吃下的貨物，有晨曦神殿三人的作證，公會也對冒險者做出了補償。
普蘇作為驛站城市，不如說是一座繁華的小鎮，各種酒店不輸克瑞穆爾，是美食探店的好地方。
同時因為靠近碎齒山脈，有大量的安姆駐軍，可以說是十分安全了。
臨近夜晚，三人決定在酒館先休息一晚。
離睡覺時間還有一段時間，華生點了杯飲料在酒館樓下找了個無人的角落。
並不是社恐，只是白天的戰鬥還有許多沒有想通的疑點，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
從黑色空間一直向上飛去，終於看見了一道白光，意識回歸身體的時候，華生下意識想看看自己的翅膀是什麼樣子，不過翅膀卻恰好消失了。
最令華生奇怪的是，之後的戰鬥，亡靈生物雖然被法術限制了移動速度，但好幾次突然的爆發接近了華生，為了躲避伸長的骨刺，華生沒有習慣性的翻滾，因為剛剛飛過不久，下意識居然選擇跳躍躲避。
這次跳躍居然超過了自己半個身長，這是以往從來沒有的事情，不只是跳躍力大大加強，第一根骨刺被跳躍躲避的時候，隨即而來的第二根骨刺也被自己在空中避開了。
「難道是踩到了第二個骨刺，從而借力了？」華生想了想，空中的自己確實好像踩到了什麼，又好像是錯覺。
反正也沒人看見，華生決定在酒館角落試試...
「那是我們要找的人嗎？看起來不是一般的蠢。」
遠處是兩男一女組成的三人小隊，三人被斗篷蓋住看不清面貌，除了拿著法杖為首的大概是一名法師，剩下兩人沒有明顯攜帶武器的痕跡。
「這傢伙為什麼原地跳？是某種武僧訓練方法嗎？」
「大概不是。」另一位斗篷男性露出綁著繃帶的雙手。
「誰去試探試探？」斗篷法師詢問道。「緘默，你要試試嗎？」
「我來吧。」
...
雖然跳的確實比原來高了，但其它也沒什麼變化。大概是錯覺吧。這樣想著的華生注意到遠處走來的冒險者。
對方是沖我來？畢竟這個時間角落只有華生自己一個人。斗篷下沒什麼突起物，說明沒大型武器。
剛來普蘇的華生可沒什麼熟人，不說普蘇了，華生可是剛穿越來費倫的，看來又是來找麻煩的。
「砰。」子彈擊中靠近陌生人的地面，陌生人停止了行動。
「不要再靠近了，下一發不會是地面了。」
面對威脅，陌生人只是稍微頓了頓，繼續向華生走近。對槍手的警告仿佛並不放在心上。
這是個硬茬子呀！皺了皺眉頭，看向接近的陌生人，華生沒有絲毫遲疑，舉起手槍。
「砰！」
下一發確實不是地面，離華生最近的窗戶被子彈擊碎，華生跳出窗戶，消失在黑暗的小巷中...
......
子彈的聲音引起了酒館老闆的注意。看到破碎的玻璃，與面面相覷的三人。
「火藥的味道還有殘留！」說著纏滿繃帶的雙手翻過窗戶。
裁判長提供的獵人手槍具有獨特的工藝，其彈藥也為特殊的銀制。
「我也去。」看不清面容的女性聲音很輕，卻很有穿透力，她從酒館大門離開了。
「...」
看著插著腰狠狠瞪著自己的酒館老闆，法師有些不好的預感。
治安不錯普蘇很久沒有遇到冒險者砸店的事情了，而且還是一位施法者，這種好運氣終於輪到我了，酒館老闆如是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