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假面舞會
今天是一個人的旅行，華生還沒真正看過這座城市。
要塞城市-克瑞穆爾的外形像一塊巨大的蛋糕，蛋糕有數層，平民區在最底層，教會則在居中的位置。
克瑞穆爾作為交通要塞經營著數量龐大的旅舍及酒館，但下層區域的旅館與上層區域比起來，就是普通民宿和星級酒店的區別。
因為近期的流血事件，上層區多了許多衛兵在四處巡邏。
華生穿著晨曦神殿的布袍免去了衛兵們的盤問，不想引起麻煩同時也用黑布遮住了雙眼。
在中央花園裡，可以看到貴族青年們在噴泉附近交談，法師學徒與學者們在草坪上探討各類知識。
至於旅行的目的，華生是來尋找當地美食的，在離開這座城市之前。
順便去看了看黑袍人指出的最後地點，那是一座監獄。
上層區的大多數酒店都是預約制的，價格也不是華生能承受的起。
黃昏時刻，餓著肚子的華生沿著開滿野菊花的小路想返回神殿。
夜色漸濃，走了許久的華生終於發現自己迷路了。
天色越來越暗，上層區在夜晚會有煤油製作的路燈，顯然華生已經離開上層區域，來到了未知的位置。
現在是秋天，晚風讓華生覺得陰森森的，周圍沒有任何人影，通過獵魔人感官也沒有任何活物的呼吸。
長滿野菊花小路上漸漸只有光禿禿的雜草了，不知走了多久，遠處的路燈傳來黃色的微光，是十字路口。
走進路口，一座巨大的莊園城堡展現在華生面前，莊園被看不見盡頭的高牆圍住，正面是鏽跡斑斑的鐵質大門。
遠處的黑暗發出噠噠，噠噠的聲音，一輛馬車從里駛出。
馬車停在靠近華生的路口，車門沒有打開，一位身著黑色長裙的女士出現在華生面前。
是從車裡出來的嗎？
女士漆黑的長髮高高盤起，只留了一小戳微卷的劉海，耳朵和商業街見過的精靈一樣，皮膚則十分不正常，比華生見過的任何人都白，沒有一絲血色。
令人害怕的是她的眼睛，瞳孔是黑色的，沒有反光。
在華生打量她的時候，女士也在打量華生。
「迎接我的，只有你一個人嗎？」
女士眉頭輕皺。
「打扮成神殿牧師的樣子，你還真是...別出心裁。」
說著拿出一副黑色帶孔，蝴蝶形狀的眼罩，遮住了雙眼。
「走吧。」
華生跟在後面，幸好「貼心」的黑髮女士沒有讓華生來帶路，回頭向十字路口的馬車望去，上面根本沒有馬夫。
鐵製大門和如同有感應一樣自動開啟，黑髮女士速度很快，華生險些丟失目標。
莊園充滿濃霧，一座城堡聳立其中。城堡的大門也是同樣的自動門。
穿過大門來到城堡前廳，與外表的破敗不同，整個大廳可以說是金碧輝煌，貴族打扮的男女拿著高腳杯，互相交談說笑，每個人都帶著面具，杯子裡的紅酒有著淡淡的血腥味。
在注意到兩人之後，有侍者端著有酒托盤，鞠躬示意，華生拿起酒杯。
抿了抿紅酒，除了有些血腥味，紅酒的味道十分香醇，肚子還很餓的華生沒有找到什麼吃的東西，難道這裡只有酒嗎？
穿著禮服的侍者他們表情僵硬，偷偷開啟獵魔人感官，華生發現，整個大廳還有呼吸的只有這些侍者了。
提琴與鋼琴的聲音適時響起，舞會開始了，演奏的是全身透明仿佛白霧的音樂家，他們是幽靈。
每個人都對華生充滿好奇，他們邀請華生進行舞蹈。不太擅長交誼舞的華生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他們。
音樂的最後，大廳二樓最中央的門打開了，仿佛有風吹過，天花板的吊燈劇烈搖晃，忽明忽暗。
等騷動平息，一位白色長髮身著黑黃色披風的英俊男子憑空出現在大廳之中。
「好蠢。」
沒人說話，但華生好像聽到黑髮女士的聲音，和自己上次控制影賊的情況有點類似，只見她翹著腿隨意坐在椅子上。
艾德里安伯爵輕輕拍了拍手，作為城堡的主人，今天城堡來了兩位外來者。儘管他確實發出了邀請函。
等眾人目光都像他靠齊後，艾德里安清了清嗓子。
「歡迎我們的女士，一位新晉的強大血裔，她整合了阿斯卡特拉的黑暗勢力，甚至創建了公會...」
「公會，哈哈哈，吸血鬼的...公會，哈哈哈。」
艾德里安伯爵的笑聲迴蕩在大廳，周圍人傳來了竊竊私語，假面下的目光偷偷看向華生這邊。
「她甚至不屬於任何一支氏族...一隻雜...非純種的血裔。」
艾德里安伯爵沒有真的想激怒對方，他只是管不住嘴巴。
「儘管如此，還是歡迎她的加入...還有她的？牧師夥伴？」
艾德里安伯爵扶了扶額頭。「好吧，化妝舞會什麼怪人都會有。」
女士生氣了，華生能感到她微妙的情緒變化，這是為什麼呢？自己好像沒有這種能力。
「本來想合作...」黑髮女士嘆了口氣，「看來只能作為第二據點了...」
聽到小聲嘀咕的雜種吸血鬼，艾德里安伯爵被氣笑了。
作為有接近千年歷史的家族，該給對方一點教訓了。
「傲慢的雜...」
黑黃色的長袍無風自動，艾德里安沒來的及發言。下一秒，黑色長指甲的右手穿過胸膛，伯爵的心臟被掏出來了。
「為什麼...」明明同樣是高階，對方速度之快，艾德里安伯爵的法術序列都沒來得及觸發。
艾德里安同時是一位高階法師。
心臟被捏碎，身軀連同衣物一同化作飛灰，常規手段是無法真正殺死一位吸血鬼的。
艾德里安伯爵化作煙霧消失在空氣之中，不過這次死亡他將面臨降階的懲罰。
天花板的吊燈劇烈搖晃，燈光一閃一閃直到熄滅。
艾德里安伯爵已經被殺死了，這顯然不是他的手段，只能說，只要是智慧生物或多或少都有這方面的愛好...
黑暗中，短暫的沉默之後是尖叫，血裔們化作蝙蝠紛紛逃離現場，大廳轉眼間恢復破敗的模樣。
城堡之中還剩兩人，或許是一人。
朦朧的月光透過窗戶斜射進大廳，華生只能看清女士的半張臉，她隨手拿起酒杯帶著微笑走到華生跟前。
女士的身高與自己相當，華生還在想著無關緊要的事。
「該嘗嘗最後的點心了...」
她輕輕打了個響指，
「魅惑解除。」
要塞城市-克瑞穆爾的外形像一塊巨大的蛋糕，蛋糕有數層，平民區在最底層，教會則在居中的位置。
克瑞穆爾作為交通要塞經營著數量龐大的旅舍及酒館，但下層區域的旅館與上層區域比起來，就是普通民宿和星級酒店的區別。
因為近期的流血事件，上層區多了許多衛兵在四處巡邏。
華生穿著晨曦神殿的布袍免去了衛兵們的盤問，不想引起麻煩同時也用黑布遮住了雙眼。
在中央花園裡，可以看到貴族青年們在噴泉附近交談，法師學徒與學者們在草坪上探討各類知識。
至於旅行的目的，華生是來尋找當地美食的，在離開這座城市之前。
順便去看了看黑袍人指出的最後地點，那是一座監獄。
上層區的大多數酒店都是預約制的，價格也不是華生能承受的起。
黃昏時刻，餓著肚子的華生沿著開滿野菊花的小路想返回神殿。
夜色漸濃，走了許久的華生終於發現自己迷路了。
天色越來越暗，上層區在夜晚會有煤油製作的路燈，顯然華生已經離開上層區域，來到了未知的位置。
現在是秋天，晚風讓華生覺得陰森森的，周圍沒有任何人影，通過獵魔人感官也沒有任何活物的呼吸。
長滿野菊花小路上漸漸只有光禿禿的雜草了，不知走了多久，遠處的路燈傳來黃色的微光，是十字路口。
走進路口，一座巨大的莊園城堡展現在華生面前，莊園被看不見盡頭的高牆圍住，正面是鏽跡斑斑的鐵質大門。
遠處的黑暗發出噠噠，噠噠的聲音，一輛馬車從里駛出。
馬車停在靠近華生的路口，車門沒有打開，一位身著黑色長裙的女士出現在華生面前。
是從車裡出來的嗎？
女士漆黑的長髮高高盤起，只留了一小戳微卷的劉海，耳朵和商業街見過的精靈一樣，皮膚則十分不正常，比華生見過的任何人都白，沒有一絲血色。
令人害怕的是她的眼睛，瞳孔是黑色的，沒有反光。
在華生打量她的時候，女士也在打量華生。
「迎接我的，只有你一個人嗎？」
女士眉頭輕皺。
「打扮成神殿牧師的樣子，你還真是...別出心裁。」
說著拿出一副黑色帶孔，蝴蝶形狀的眼罩，遮住了雙眼。
「走吧。」
華生跟在後面，幸好「貼心」的黑髮女士沒有讓華生來帶路，回頭向十字路口的馬車望去，上面根本沒有馬夫。
鐵製大門和如同有感應一樣自動開啟，黑髮女士速度很快，華生險些丟失目標。
莊園充滿濃霧，一座城堡聳立其中。城堡的大門也是同樣的自動門。
穿過大門來到城堡前廳，與外表的破敗不同，整個大廳可以說是金碧輝煌，貴族打扮的男女拿著高腳杯，互相交談說笑，每個人都帶著面具，杯子裡的紅酒有著淡淡的血腥味。
在注意到兩人之後，有侍者端著有酒托盤，鞠躬示意，華生拿起酒杯。
抿了抿紅酒，除了有些血腥味，紅酒的味道十分香醇，肚子還很餓的華生沒有找到什麼吃的東西，難道這裡只有酒嗎？
穿著禮服的侍者他們表情僵硬，偷偷開啟獵魔人感官，華生發現，整個大廳還有呼吸的只有這些侍者了。
提琴與鋼琴的聲音適時響起，舞會開始了，演奏的是全身透明仿佛白霧的音樂家，他們是幽靈。
每個人都對華生充滿好奇，他們邀請華生進行舞蹈。不太擅長交誼舞的華生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他們。
音樂的最後，大廳二樓最中央的門打開了，仿佛有風吹過，天花板的吊燈劇烈搖晃，忽明忽暗。
等騷動平息，一位白色長髮身著黑黃色披風的英俊男子憑空出現在大廳之中。
「好蠢。」
沒人說話，但華生好像聽到黑髮女士的聲音，和自己上次控制影賊的情況有點類似，只見她翹著腿隨意坐在椅子上。
艾德里安伯爵輕輕拍了拍手，作為城堡的主人，今天城堡來了兩位外來者。儘管他確實發出了邀請函。
等眾人目光都像他靠齊後，艾德里安清了清嗓子。
「歡迎我們的女士，一位新晉的強大血裔，她整合了阿斯卡特拉的黑暗勢力，甚至創建了公會...」
「公會，哈哈哈，吸血鬼的...公會，哈哈哈。」
艾德里安伯爵的笑聲迴蕩在大廳，周圍人傳來了竊竊私語，假面下的目光偷偷看向華生這邊。
「她甚至不屬於任何一支氏族...一隻雜...非純種的血裔。」
艾德里安伯爵沒有真的想激怒對方，他只是管不住嘴巴。
「儘管如此，還是歡迎她的加入...還有她的？牧師夥伴？」
艾德里安伯爵扶了扶額頭。「好吧，化妝舞會什麼怪人都會有。」
女士生氣了，華生能感到她微妙的情緒變化，這是為什麼呢？自己好像沒有這種能力。
「本來想合作...」黑髮女士嘆了口氣，「看來只能作為第二據點了...」
聽到小聲嘀咕的雜種吸血鬼，艾德里安伯爵被氣笑了。
作為有接近千年歷史的家族，該給對方一點教訓了。
「傲慢的雜...」
黑黃色的長袍無風自動，艾德里安沒來的及發言。下一秒，黑色長指甲的右手穿過胸膛，伯爵的心臟被掏出來了。
「為什麼...」明明同樣是高階，對方速度之快，艾德里安伯爵的法術序列都沒來得及觸發。
艾德里安同時是一位高階法師。
心臟被捏碎，身軀連同衣物一同化作飛灰，常規手段是無法真正殺死一位吸血鬼的。
艾德里安伯爵化作煙霧消失在空氣之中，不過這次死亡他將面臨降階的懲罰。
天花板的吊燈劇烈搖晃，燈光一閃一閃直到熄滅。
艾德里安伯爵已經被殺死了，這顯然不是他的手段，只能說，只要是智慧生物或多或少都有這方面的愛好...
黑暗中，短暫的沉默之後是尖叫，血裔們化作蝙蝠紛紛逃離現場，大廳轉眼間恢復破敗的模樣。
城堡之中還剩兩人，或許是一人。
朦朧的月光透過窗戶斜射進大廳，華生只能看清女士的半張臉，她隨手拿起酒杯帶著微笑走到華生跟前。
女士的身高與自己相當，華生還在想著無關緊要的事。
「該嘗嘗最後的點心了...」
她輕輕打了個響指，
「魅惑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