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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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剛剛的驚險一瞬間刺激到了自己的精神,隨著自己一夥下了小石橋後自己腦海中那些似是被某種力量隔絕的記憶屏障仿佛有著鬆動的跡象,這是一個非常奇妙的過程,難以用言語去描述,當然這也是非常符合自己的意願,嘗試著去回憶這些曾經的記憶,那面阻隔記憶的屏障有一種被逐漸的緩慢的破裂的趨勢,繼而曾經的那些被阻隔的記憶正在與現在的記憶融合當中,這是一個難以形容的艱難過程,代價就是我的腦子猶如被投入了榨汁機中一般正在承受著難以形容般的絞痛和眩暈,跪伏在地上雙手抱頭乾嘔,間歇間口中下意識的呢喃:「我是誰?…我是挨里默?…還是基利特索?…我到底是誰?」此時自己的腦海中兩個角色的記憶已經融合在了一起,讓自己出現了精神上的混亂,因為自己的胡言亂語的行為讓身邊的一群夥伴將自己圍在了中間保護了起來,並且圍在自己身邊的這些同伴還在不斷的關心安慰自己,因為自己身體出現的異常狀況,從而導致無法在現在的情況下繼續推進「菲爾德老頭」的任務進程了。

  「惡魔世界」中「挨里默」的意識控制下的「小佩雷亞」以及「小巴查達」和「小帕塞爾」三個「惡魔小屁孩」終於在他們不懈的努力下通過了遠古遺蹟的第一關:「旋轉的橋鏈」,隨著三個孩子結束了第一關的考驗後,一道巨大的石版突兀的砸落下來,阻擋住了三個孩子的前進的必經之路,石板上刻著一段莫名其妙的話:

  「光明是黑暗的延續,也是黑暗的終結,其實他們本應不分彼此!

  前進何嘗不是一種後退,只不過方向不相同而已!

  有選擇與沒有選擇其實都是一樣的,因為都選擇了那個唯一的選擇!

  不要相信所謂的相信,沒有任何相信可言!不然你就會遭到背叛!」

  石板上這段話的下方突然間出現了兩面僅供一個孩子勉強通過的狹小光門,光門上浮現出一行提示:「石門的開啟需要兩名奉獻者作為鑰匙。作為鑰匙的奉獻者不會得到絲毫的好處,還有可能會被永久的套上一項惡毒的詛咒。」

  因為石板上關於兩面光門的提示就讓三個孩子很為難,用兩個孩子的未來來成全一個孩子,誰都不願意成為那兩個鑰匙中的一員,但又不能讓另外兩個小夥伴兒認為自己不夠義氣,似是只短暫的僵持了一小會兒後,率先由「小佩雷亞」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靜,以奉獻者的身份進入兩道光門中的其中一道,成為了激活寶藏的兩把鑰匙之一。

  從這裡開始就可以話分兩頭的講解了,進入光門中的「小佩雷亞」得到了一番質的洗禮,那是猶如沐浴在一種極端的浴湯之中,刺骨般的冰寒與焚身般的灼熱幾乎不分彼此的洶湧襲體,在兩種極端對立中似乎找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在這種極端的體感中讓「小佩雷亞」體驗到了一種極端痛苦與極端舒服中的感覺,這是很難形容出來的極致感,就像是嗜辣成性的傢伙在一次很偶然間品嘗到了他遠遠難以承受的辣度,那種痛苦伴隨著享受與成就也許可以相對片面的形容此時的「小佩雷亞」,當然這場洗禮對於「小佩雷亞」的將來成就可謂是功不可沒的。

  光門外,「小巴查達」和「小帕塞爾」的所見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光門中呈現出來的影像是「小佩雷亞」被困在了分別由冰屑和火焰組成的兩道小旋風糾纏在一起的大旋風中間處,可憐的「小佩雷亞」正隨著大旋風的不斷旋轉在不斷地翻轉,撕扯。即便是旋轉的旋風發出的轟鳴聲音很大,依然不能遮掩「小佩雷亞」的痛苦的嘶吼。這就讓還在陷入猶豫中的兩個小傢伙更加的畏懼充當鑰匙的命運了,「小佩雷亞」不間斷的嘶吼聲讓此時的兩個小傢伙的心緒很亂,似乎是期待著另一個小夥伴兒能夠率先打破這個僵局,又有些為自己能有這樣的心思而感到羞恥,此時就連兩個小傢伙的目光都不敢對視,像極了將頭瑟縮沙地里的鴕鳥。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他們倆看來越來越虛弱的另一個夥伴「小佩雷亞」已經無法堅持太長的時間了,也就是說留給他們兩個可供猶豫的時間也已經越來越緊迫了,率先發聲的是已經抖成篩糠的「小帕塞爾」:「科科…科…我我…」(「小帕塞爾」想要表達的意識是:「巴姆,你是老大,並且這次的探險是以你為主導,我願意充當下一把鑰匙,可是希望你能夠快一點兒達成目的。」)由於緊張與畏懼的雙重加持讓此時的小傢伙已經無路倫次了。比「小帕塞爾」也好不到哪裡去的「小巴查達」也用那種顫巍巍的語調答道:「我我…來!」說著便栽栽楞楞的走向另一道光門,終於勇敢起來一點兒的「小帕塞爾」想要去阻止自己的好友,但是顫抖嚴重的身體和瞬間的猶豫讓這個小傢伙兒未能及時達成這個目的,有自責也有竊喜的「小帕塞爾」看著「小巴查達」稍顯艱難的進入到了那個空曠光門之內,隨之而來的便是這個可憐的小夥伴兒被卷在沒有冰與火卻有著碎石與砂礫的旋風當中被翻轉著,被無盡的碎石與砂礫擊打著,看不見他的身體,聽不見他痛苦的嘶吼,卻貌似能夠感同身受到他的絕望。此時的「小帕塞爾」有一種內疚的罪惡感和如釋重負的解脫感摻雜在一起的糾結感受,不能釋懷。當然在「小帕塞爾」還在的糾結過程中,兩道被認為是奉獻的光門之間開啟了第三道明顯是大了一號的新光門,新出現的光門光亮都顯得更加的柔和了,帶著愧疚心態的「小帕塞爾」進入到了新的光門當中。

  真實的「小巴查達」也在體驗者如同「小佩雷亞」相似的感受,那是在一處暴雨的場景當中,「小巴查達」正在承受著能夠透體而過的雨點兒穿過自己的身體,有清洗靈魂般的舒適,也有穿越靈魂般的痛苦,仍然是兩種極端的感受融合,在這種天堂與地獄交匯的極致體驗中漸漸的迷失了。

  再說進入到中間光門中的「小帕塞爾」,他來到了一處四周被三層直徑超半米,高超過了三十米,頂部被削尖的粗大木樁圍起來的大型營地,在高大的圍欄內側還有著不少於五十個警戒用的哨位,每一個崗哨上都有著至少三名營地成員駐守其上,在每一位駐守的成員手中都持有一把或木質或鋼質的手弩,在「小帕塞爾」看來這些警戒的哨兵要比尋常認知中的那些警衛都要認真的多,就好像隨時都會發生示警的狀況一般。而營地內更像是一處被保護其中的小型市鎮,可謂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營地內主要的建築都是簡易的帳篷,僅有的幾處木質房屋也都是擁有特殊用途的,相比於崗哨上的高度緊張戒備,營地內則是吵吵嚷嚷的好不熱鬧,貌似有了一番世間的煙火氣,對於「小帕塞爾」的突兀到來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就好像這只是日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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