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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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雞去探出洛茲堡守衛情況,其他幾人回到醫院,分頭行動。

  羅德羅安排尼克躲在昏迷的酒水商人病房內換下血衣,尼克脫下衣服掉落一捆美刀。

  尼克驚訝,又有些恍然,這是老伍德手提袋的贓款?

  尼克換好衣服,呼喚門口放哨的父親,簡單說在酒吧盧克那得到一捆錢。

  羅德羅思索片刻,將贓款揣到懷裡,交代尼克藏在床下。

  羅德羅找到馬洛里夫人病房準備求情的達勒斯和醫生,向馬洛里夫人請求,引薦其丈夫馬洛里少校。

  羅德羅在病房等到少校,兩人私下一番溝通後。

  付給少校五千刀達成協議,尼克換上副官送來的騎兵服跟馬洛里少校住進軍營。

  次日,老公雞在郵局向奧斯汀的『老夥計』莫里斯拍電報後,帶著一行人將塔圖鎮驛站馬車送到驛站,並向洛茲堡驛站老闆包下馬車前往范霍恩。

  驛站門口,醫生擁抱送別一行人,達勒斯淚灑當場,從車窗揮手告別醫生。

  幾人的馬車順利通過路口設卡的小鎮警長檢查,車上沒有少年,車頂的行李中也沒有發現老伍德被搶劫的贓款。

  馬車一路奔波抵達范霍恩驛站,在這裡見到早已等待的馬洛里少校和尼克。

  達勒斯開心的擁抱親吻著騎兵服尼克,尼克羞紅了臉。

  范霍恩驛站老闆讚美著騎兵和美人,情侶千里嬋娟的浪漫。

  老公雞翻著白眼,單手握著威士忌,計算著時間。

  在房間內,羅德羅感謝馬洛里夫人和少校的幫助,將尾款五千刀放在桌上推給過去。

  少校分出一半收在懷裡,從桌上抽出500刀讓其轉交達勒斯,感謝她照顧夫人母子。

  喚門口的騎兵上尉進來,示意桌上的錢給手下分了。

  客套寒暄一陣,少校告別羅德羅,帶騎兵隊返回駐地。

  鹿博聳聳肩,多麼符合邏輯和現實的美國,不管任何時候,人情不好辦成的事,錢能解決困難彌補漏洞。

  尼克一路跟著老公雞經過許多城鎮,公所、驛站,酒吧都或多或少見過通緝令。

  像尼克這樣的大案,洛茲堡政府有可能下到數千刀懸賞。保命要緊,花錢餵飽少校買平安。

  「人沒到?」羅德羅詢問老公雞搖搖頭。

  「再等等,等接應的人到了,尼克就徹底安全了。」老公雞示意羅德羅給他點菸。

  幾人在范霍恩驛站呆了兩天,才等到兩位風塵僕僕的德州騎警。

  「混蛋老公雞,混球小莫里斯,兩個壞種折騰老傑夫」騎警老傑夫帶著年輕的搭檔罵罵咧咧進驛站院子下馬。

  「老狗,你的牙掉光了,鼻子也瞎了,我在這等了兩天......」老公雞倚著門手裡拿著撲克牌,看著意外前來的老熟人,手上是好牌,他可捨不得丟。

  老傑夫擠過老公雞進了驛站餐廳,抓起老公雞座位前的威士忌痛飲兩口,遞給搭檔。

  本來桌上是老公雞、尼克和羅德羅三人對局,達勒斯當荷官。

  不要誤會,羅德羅當時不喜歡賭博,達勒斯跟他去東部討生活,需要適應荷官的工作,那麼提前練習就必不可少。

  羅德羅讓達勒斯去廚房弄些食物,兩個風塵僕僕的旅人需要慰藉腸胃。

  尼克乖巧的收起桌上的撲克,他牌運非常差,趕緊結束了。

  老公雞將牌拍給尼克,詢問老傑夫奧斯汀的情況。

  「有兩個蒙面竊賊,這陣子瘋狂折騰富國銀行的支行。幾個案發地的廢物警長,不但抓不到人,而且毫無線索。富國銀行的董事克拉克議員想讓我們接手,小莫里斯趁機要求克拉克議員遞交申請州政府同意增加財政撥款擴充騎警司隊伍......」

  ……

  奧康納兄弟回到農場歇息,吃飯時哥倆又聊起傷感的過往。

  坦納因為犯事進去了10年,這10年來一直是弟弟托比和妻子照顧母親尤拉,直到母親半年前病逝。

  坦納嘴上沒所謂,在母親墳墓前的眼淚騙不了人,沒能盡孝是坦納的心結。

  托比相較哥哥強點有限,哥哥被抓進監獄,蓄奴州的德克薩斯支持南方聯盟。


  他被徵兵去打北軍,一開始很順利贏了幾場,但是在家門口的維克斯堡吃了敗仗。

  南方聯盟徹底失敗後,他們農場僅有的三個黑奴也被解放了,兩個年輕膽大的黑人選擇去北方。

  由於尤拉女士善良溫和,從不虐待黑奴。即便不善經營,農場也能安穩維持。被釋放的老黑撒伽繼續留在農場,跟小主人一起料理農活,陪著傷心的小主人埋葬女主人。

  離開部隊後,托比娶了妻子有了兒子,托比和老黑兩個人種下的作物勉強維持一家人生活。

  又一年過去,親生父親當前的抵押借款合同又將開始挖奧康納一家的血肉,母親也像父親奧康納先生一樣想留下贖回土地的希望,卻帶著絕望不甘的死去。

  哥倆搶銀行的原因似乎有跡可循了,他們兒時的日子並不好過,父親早喪。

  父親生前借錢開礦,謹慎的將一部分的農場土地使用權,抵給了朋友入資的富國銀行。

  並且從朋友那獲得優厚的銀行借款條款,長達15年的贖回期。

  按父親所想,他即使開礦失敗,也能有非常寬裕的時間慢慢還上借款,從銀行手中贖回土地。

  「然而生活不是紙上的合同,意外總能把優勢變為劣勢。」也是奧康納先生的好友,律師老庫珀把一份資料給兄弟倆看過,讓其記住信息後點燃燒掉。

  絮叨著耿耿於懷的往事,這段往事兄弟倆已經聽過幾遍,出於對這位可敬叔叔的尊重,還要繼續聽著。

  「傑弗里很信任問我怎麼能儘量保住土地,我們聊了想法,幫他起草了合同,成功說服了克拉克和銀行接受僅抵押一部分土地的使用權,並且有漫長的贖回期。」

  「我們認為已經將風險降到最低————礦洞挖了大半年一無所獲,傑弗里那段時間頻繁下礦尋找礦脈,礦洞坍塌,他和幾個工人死了。後來挖出屍體,賠償死亡礦工家屬——唉,你們母親恨我,責怪我攛弄傑弗里開礦,傑弗里死了,我卻活著。」

  「她不聽我的,不願更改抵押合同為拍賣結束債務,當時那部分土地價值很高。尤拉的固執也讓克拉克難堪,後來南方聯盟失敗,州內被迫釋放奴隸,地價一再貶值。不斷翻滾的債務利息,逐漸吞沒你們家的土地,克拉克也冷血的不願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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