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向死而生
尼克聽到老公雞的認可開心又驕傲，對沒有提前從毒蛇口中救下小姑娘有些內疚。突然感覺口袋一緊，掏出看到是之前瘦子用的那種藥，瘦子那半瓶用光在查理身上。趕緊向老公雞送上意外的收穫。老公雞大喜，趕緊給神志不清的小姑娘灌服一半，外塗一部分在傷口。
老公雞考伯恩不敢再耽擱，帶著昏昏沉沉的小姑娘瑪蒂快馬踏上與死神賽跑的歸途。
馬蹄聲咚咚
從陰影覆蓋了山谷內的戰場路過，山谷的陽光被趕到山崖上。
馬蹄聲踏踏
從死去的惡徒身邊經過，守衛主人屍體的馬兒，防備著盤旋覬覦的烏鴉。
望不到盡頭的原野上，太陽慢慢被地平線吞沒，如同瑪蒂漸漸凋零的生命。
刻薄粗暴待人的糙漢子，輕柔攬著呼吸逐漸困難的倔驢小姑娘。
從夕陽退去到夜幕星辰升起，他們在與真正的黑暗賽跑，小黑馬一刻不停的奔跑。
神志不清的小姑娘全身乏力，額頭垂到小黑馬的肩部。滾燙汗水燙醒了小姑娘，昏昏沉沉間看到，小黑馬疲憊而痛苦張大著鼻孔，喘息聲粗重而遲緩，口中涎液滴落。晃動的馬頭汗水淋漓，濕透鬃毛。它竭力支撐著身體，汗水映出冰冷的月光。
見它跑不動了，考伯恩狠心一刀刀刺在馬身上。那可是一個連騾子都不願傷害的老傢伙，小黑馬在嘶吼中繼續奔跑，虛弱的小姑娘淚眼模糊祈求著停下，祈求考伯恩狠心的刀停下，祈求小黑馬流失的生命停下。
小黑馬垂下頭，緩慢挪動最後兩步，短促的呼出熱氣，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汗與血融入大地，它癱倒在地上，考伯恩無視瑪蒂的撕心裂肺祈求阻撓，一槍殺死馬，幫它解脫。
腳步踏踏
考伯恩抱起掙扎的女孩，繼續奔跑。黑暗與荒草間綠油油的眼睛忽隱忽現。
喘息呼哧
考伯恩將自己的身體當成小黑馬一樣，意志力鞭策肉體前進，竭力呼吸摧殘著自己，仿佛也要累死他自己。
蒼老的皺紋蓄滿了疲憊汗水，順著灰白鬢髮眉角，流進獨眼，意識即將被疲憊扯碎，朦朧間看到印第安雜貨鋪的一刻，考伯恩重重跪在地，攬著馬蒂的手卻未鬆開。
掏出手槍鳴槍，考伯恩耳邊只有肺部轟隆隆粗重喘息聲，吸入肺中的火藥味才告訴他，不是幻覺。不遠的印第安雜貨鋪亮起燭火。
「我老了。」
倔強的老公雞疲憊喘息中吐出不甘心的嘟囔。
......
開槍驅散鴉群和灰狼，收攏了山谷中無主的馬，尼克和查理自然也不放過搜刮匪徒的財物。
鹿博也算大眼界了，尼克積極配合查理的指導，先割掉有賞金的兩個腦袋，剩下的匪徒都沒放過，常規的錢袋，戒指，項鍊，腰帶手槍步槍。可能藏錢的靴子襪子內褲，有夾心的衣服都在查理老師指點下用匕首劃開細細搜索。讓查理意外的是扣金牙時，尼克這狼崽子具有學生舉一反三的美好品質。為了防止有金牙在後槽不方便取，尼克用刀幫助匪徒『笑』到漏出後槽牙。
搜檢匪徒的財物耗費了半天時間，晚上點起篝火紮營，查理看著尼克保養著夏普斯步槍，對尼克的父親有些好奇，從尼克口中知道剛剛跟布魯托老爹不久，那麼尼克父親怎樣的教導，讓孩子勇敢善良又冷血殘忍。
拋去無聊的好奇心，查理覺得冒險折騰下來，比出來時的預期收穫要高很多。小福星錢尼的腦袋和戰利品一大半留給老公雞，剩下一小部分查理和尼克瓜分。另外銀礦的情況，讓查理感覺蹊蹺，小福星團伙沒有長期占據的打算。自己的重點還是要放在和布魯托的合作上，有了槍枝和穩定的生意，查理才能在這建立忠於自己的勢力。查理暢享著計劃，心情舒暢的吹著口哨。
尼克抱著玩具，看著深沉的夜幕，擔憂的尋問著長腿查理。
「瑪蒂小姐能得救吧？」
查理表示，他聽酒館裡的酒客閒談，有人見識過印第安祭祀用草藥救被蛇咬傷的族人。但是能否活下來只能靠上帝庇佑。白天的刺激，讓興奮的尼克睡不著，纏著查理講牛仔的生活，離開親人，尼克並沒有像自己以為的那樣脆弱。像荒野上生機勃勃的野草一樣，吸收這裡的養分。
牛仔查理教著尼克騎馬，緩行著領著剩下三匹馬。查理不知道印第安雜貨鋪的位置，尼克做為人質路上的視角只能看到馬腿，更尋不到位置。牛仔查理決定按自己的經驗找回熟悉的路線返回夏延。
一路走走停停，尼克沒有閒著，向查理請教感興趣的騎術，射擊，套索。查理帶著尼克在落基山脈中向南走了數日，終於看到熟悉的拉米勒山，這裡是肖肖尼部落的牧場。
查理和尼克『巧遇』外出狩獵的印第安獵手，持槍的兩人被獵手們友好的邀請查理和尼克參觀他們的狩獵，這樣狩獵後可以交易一些物品。
這是尼克來到夏延後首次見到印第安人，諷刺的是夏延是北美大平原上印第安人部族名字，幾年來與白人衝突不斷。
狩獵隊首領波卡特洛戴著尤為引人注目的頭飾。色彩斑斕的鷹羽毛插在貂皮製成帽子，鷹羽隨風輕擺，透露出一股原始而野性的美感。在部落中鷹羽冠不僅是勇敢的象徵，更是榮譽的標誌。彰顯其獵手中強勢的地位。肩上野牛皮製成的斗篷抵禦寒風，在狩獵時提供必要的保護。腰系鞣皮圍裙和直系腰間的長綁腿套。腳下莫卡辛鞋由一整塊軟皮製成，沒有鞋帶，貼合著腳部。
波卡特洛的伴侶是女獵手莎卡嘉薇，長發編成辮子，點綴著用貝殼和骨頭做成的飾品。這些飾品用於祛邪。披肩上面繡有形態逼真的大角羊、駝鹿和飛鳥的圖案，色彩搭配奇特的小玻璃珠串成的彩花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這些圖案含著部族的標識。
波卡特洛脫去鷹羽冠，披上狼皮欄在遷徙的野牛群前頭，在頭牛的西側鼓動狼皮恐嚇頭牛調整方向，莎卡嘉薇亞學著狼叫墜在野牛群尾部驅趕。
利用東側山體地形，印第安獵人聽著野牛警惕的呼嚕聲，觀察牛群被驅趕聚攏，野牛們互相碰撞後漸漸疏散，印第安獵手繼續對野牛群前驅後趕。逐漸躁動的野牛呼嚕聲表明，恐怖直立猿帶給了牛群海浪般不停歇的恐懼，驚慌失措的野牛群鑽進圈牛區。其他獵手接應最後的收割，獵手們口中高低聲呼和，再將圈牛區內的野牛群趕進巷道內。
進入巷道，聽覺靈敏視覺相對較差的野牛群迷失方向，習慣性的跟著的頭牛跑，其他獵手配合大喊大叫驚擾巷道內野牛前進。有集體意識的牛群跟著前方「頭牛」，順著巷道前赴後繼地往前沖。直到牛蹄踏空，跌下十幾米深的懸崖，墜崖中的野牛急促呼嚕聲終止於重物落地的悶響。
烏鴉盤旋在山崖上空，耐心等待獵人走後能撿到殘羹剩飯。
鹿博嘆服於用野牛群的習性展開的精巧狩獵的印第安獵手，可惜這樣的技巧無力與白人的子彈比效率。
老公雞考伯恩不敢再耽擱，帶著昏昏沉沉的小姑娘瑪蒂快馬踏上與死神賽跑的歸途。
馬蹄聲咚咚
從陰影覆蓋了山谷內的戰場路過，山谷的陽光被趕到山崖上。
馬蹄聲踏踏
從死去的惡徒身邊經過，守衛主人屍體的馬兒，防備著盤旋覬覦的烏鴉。
望不到盡頭的原野上，太陽慢慢被地平線吞沒，如同瑪蒂漸漸凋零的生命。
刻薄粗暴待人的糙漢子，輕柔攬著呼吸逐漸困難的倔驢小姑娘。
從夕陽退去到夜幕星辰升起，他們在與真正的黑暗賽跑，小黑馬一刻不停的奔跑。
神志不清的小姑娘全身乏力，額頭垂到小黑馬的肩部。滾燙汗水燙醒了小姑娘，昏昏沉沉間看到，小黑馬疲憊而痛苦張大著鼻孔，喘息聲粗重而遲緩，口中涎液滴落。晃動的馬頭汗水淋漓，濕透鬃毛。它竭力支撐著身體，汗水映出冰冷的月光。
見它跑不動了，考伯恩狠心一刀刀刺在馬身上。那可是一個連騾子都不願傷害的老傢伙，小黑馬在嘶吼中繼續奔跑，虛弱的小姑娘淚眼模糊祈求著停下，祈求考伯恩狠心的刀停下，祈求小黑馬流失的生命停下。
小黑馬垂下頭，緩慢挪動最後兩步，短促的呼出熱氣，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汗與血融入大地，它癱倒在地上，考伯恩無視瑪蒂的撕心裂肺祈求阻撓，一槍殺死馬，幫它解脫。
腳步踏踏
考伯恩抱起掙扎的女孩，繼續奔跑。黑暗與荒草間綠油油的眼睛忽隱忽現。
喘息呼哧
考伯恩將自己的身體當成小黑馬一樣，意志力鞭策肉體前進，竭力呼吸摧殘著自己，仿佛也要累死他自己。
蒼老的皺紋蓄滿了疲憊汗水，順著灰白鬢髮眉角，流進獨眼，意識即將被疲憊扯碎，朦朧間看到印第安雜貨鋪的一刻，考伯恩重重跪在地，攬著馬蒂的手卻未鬆開。
掏出手槍鳴槍，考伯恩耳邊只有肺部轟隆隆粗重喘息聲，吸入肺中的火藥味才告訴他，不是幻覺。不遠的印第安雜貨鋪亮起燭火。
「我老了。」
倔強的老公雞疲憊喘息中吐出不甘心的嘟囔。
......
開槍驅散鴉群和灰狼，收攏了山谷中無主的馬，尼克和查理自然也不放過搜刮匪徒的財物。
鹿博也算大眼界了，尼克積極配合查理的指導，先割掉有賞金的兩個腦袋，剩下的匪徒都沒放過，常規的錢袋，戒指，項鍊，腰帶手槍步槍。可能藏錢的靴子襪子內褲，有夾心的衣服都在查理老師指點下用匕首劃開細細搜索。讓查理意外的是扣金牙時，尼克這狼崽子具有學生舉一反三的美好品質。為了防止有金牙在後槽不方便取，尼克用刀幫助匪徒『笑』到漏出後槽牙。
搜檢匪徒的財物耗費了半天時間，晚上點起篝火紮營，查理看著尼克保養著夏普斯步槍，對尼克的父親有些好奇，從尼克口中知道剛剛跟布魯托老爹不久，那麼尼克父親怎樣的教導，讓孩子勇敢善良又冷血殘忍。
拋去無聊的好奇心，查理覺得冒險折騰下來，比出來時的預期收穫要高很多。小福星錢尼的腦袋和戰利品一大半留給老公雞，剩下一小部分查理和尼克瓜分。另外銀礦的情況，讓查理感覺蹊蹺，小福星團伙沒有長期占據的打算。自己的重點還是要放在和布魯托的合作上，有了槍枝和穩定的生意，查理才能在這建立忠於自己的勢力。查理暢享著計劃，心情舒暢的吹著口哨。
尼克抱著玩具，看著深沉的夜幕，擔憂的尋問著長腿查理。
「瑪蒂小姐能得救吧？」
查理表示，他聽酒館裡的酒客閒談，有人見識過印第安祭祀用草藥救被蛇咬傷的族人。但是能否活下來只能靠上帝庇佑。白天的刺激，讓興奮的尼克睡不著，纏著查理講牛仔的生活，離開親人，尼克並沒有像自己以為的那樣脆弱。像荒野上生機勃勃的野草一樣，吸收這裡的養分。
牛仔查理教著尼克騎馬，緩行著領著剩下三匹馬。查理不知道印第安雜貨鋪的位置，尼克做為人質路上的視角只能看到馬腿，更尋不到位置。牛仔查理決定按自己的經驗找回熟悉的路線返回夏延。
一路走走停停，尼克沒有閒著，向查理請教感興趣的騎術，射擊，套索。查理帶著尼克在落基山脈中向南走了數日，終於看到熟悉的拉米勒山，這裡是肖肖尼部落的牧場。
查理和尼克『巧遇』外出狩獵的印第安獵手，持槍的兩人被獵手們友好的邀請查理和尼克參觀他們的狩獵，這樣狩獵後可以交易一些物品。
這是尼克來到夏延後首次見到印第安人，諷刺的是夏延是北美大平原上印第安人部族名字，幾年來與白人衝突不斷。
狩獵隊首領波卡特洛戴著尤為引人注目的頭飾。色彩斑斕的鷹羽毛插在貂皮製成帽子，鷹羽隨風輕擺，透露出一股原始而野性的美感。在部落中鷹羽冠不僅是勇敢的象徵，更是榮譽的標誌。彰顯其獵手中強勢的地位。肩上野牛皮製成的斗篷抵禦寒風，在狩獵時提供必要的保護。腰系鞣皮圍裙和直系腰間的長綁腿套。腳下莫卡辛鞋由一整塊軟皮製成，沒有鞋帶，貼合著腳部。
波卡特洛的伴侶是女獵手莎卡嘉薇，長發編成辮子，點綴著用貝殼和骨頭做成的飾品。這些飾品用於祛邪。披肩上面繡有形態逼真的大角羊、駝鹿和飛鳥的圖案，色彩搭配奇特的小玻璃珠串成的彩花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這些圖案含著部族的標識。
波卡特洛脫去鷹羽冠，披上狼皮欄在遷徙的野牛群前頭，在頭牛的西側鼓動狼皮恐嚇頭牛調整方向，莎卡嘉薇亞學著狼叫墜在野牛群尾部驅趕。
利用東側山體地形，印第安獵人聽著野牛警惕的呼嚕聲，觀察牛群被驅趕聚攏，野牛們互相碰撞後漸漸疏散，印第安獵手繼續對野牛群前驅後趕。逐漸躁動的野牛呼嚕聲表明，恐怖直立猿帶給了牛群海浪般不停歇的恐懼，驚慌失措的野牛群鑽進圈牛區。其他獵手接應最後的收割，獵手們口中高低聲呼和，再將圈牛區內的野牛群趕進巷道內。
進入巷道，聽覺靈敏視覺相對較差的野牛群迷失方向，習慣性的跟著的頭牛跑，其他獵手配合大喊大叫驚擾巷道內野牛前進。有集體意識的牛群跟著前方「頭牛」，順著巷道前赴後繼地往前沖。直到牛蹄踏空，跌下十幾米深的懸崖，墜崖中的野牛急促呼嚕聲終止於重物落地的悶響。
烏鴉盤旋在山崖上空，耐心等待獵人走後能撿到殘羹剩飯。
鹿博嘆服於用野牛群的習性展開的精巧狩獵的印第安獵手，可惜這樣的技巧無力與白人的子彈比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