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夢境應驗
聯合商場被滾滾濃煙吞噬，火勢愈演愈烈。
輪胎碾過地面的聲音響起。
殘破不堪的越野車停在聯合商場樓下。
扭曲變形的車門被吱吱呀呀推開，形銷骨立的漢子摔出車外，倒在地上。
過了好一會，漢子才緩緩撐起上身，雙膝跪地，仰望籠罩在塵灰中的商場大樓。
他就像患了肌肉萎縮症，瘦成了皮包骨，臉更是瘦到脫相。
成瑞奕表情呆滯，眼中血紅一片，看起來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掌心被舔食者長舌洞穿的位置，傷口邊緣已經發黑。
「鄭浩……」成瑞奕囈語道。
大腦已不太靈光的他，將聯合商場的慘狀全部歸咎於鄭浩。
他緩緩起身，步履蹣跚，像一頭喪屍般朝大樓入口走去。
走進大樓，成瑞奕僵硬的抬頭張望。
昔日一呼百應，眾人追捧的場面化作泡影，破滅消散。
眼下只剩火焰和餘燼。
而毀滅這一切的元兇，就是鄭浩！
成瑞奕混沌的腦海中，唯一的念頭就是復仇。
前方地上，躺著一具屍體。其死因是吸入過量毒煙，窒息而亡。
成瑞奕看著那具屍體，摸摸肚子，張了張嘴。
然後，他猛的撲向屍體。
……
一段時間後，成瑞奕擦著嘴角的血跡，大步走出聯合商場。
掌心的貫穿傷被嫩肉填補，身上乾癟的肌肉重新變得飽滿，萎靡不振的精神再次昂揚起來。
變化最大的，是他的雙拳。他的雙拳明顯大了一圈，每一根手指都被虬結的肌肉包裹。拳峰部位長出了一層黑色的角質，隱隱泛著金屬光澤。
儘管身體煥然一新，但他眼中仍有揮之不去的血色。
成瑞奕歪歪頭，喉嚨里滾出喪屍般的嗬嗬聲。
但他本人則對自己的異狀毫無察覺。
「鄭浩……研究所。」成瑞奕含混不清的念叨著，跨上越野車的駕駛室。
……
研究所內，鄭浩推門走進宿舍。
飽餐之後，眾人都有些疲憊。除了王劉二人留下收拾碗筷，其他人紛紛回到鄭浩給他們分配的房間。
研究所共有四間六人寢規格的宿舍，讓所有人入住綽綽有餘。
安排宿舍時，鄭浩充分考慮之後，儘量照顧到大家的個人情況。
他自己獨占一間。
葛洪濤和女兒葛靈一間。
劉慧蘭和江寧一間。
剩下一間，留給其他四人。
此時，鄭浩坐在床上，裸著上身，肩頭纏著繃帶。
傷口已在葛洪濤和周嘉華的幫助下，進行過簡易消毒。再加上三階進化的自愈能力，應該很快就能恢復如初。
鄭浩向後一躺，倒在柔軟的床鋪上，眉宇放鬆。
身在研究所，終於能安心休息了。
啪嚓！
瓷器碎裂的聲音在房間中突兀響起。
鄭浩睜眼看向聲源處。
平時用來喝水的杯子，不知為何從桌面摔了下來。
他不以為意。回想起來，杯子之前擺放的位置太靠近桌邊，本就很容易掉落。
鄭浩懶洋洋爬起來，找來笤帚簸箕，清掃碎瓷片。
清掃乾淨後，他打算取一個新杯子回來。
可觸及門把手，才發現指紋鎖的指示燈不知何時熄滅了。
再一擰把手，門直接開了。
停電了？
眉頭皺緊又舒展，他想起來，發電機的柴油確實沒剩多少。
看來，該去給發電機添一些燃料了。
剛邁出房間一步，鄭浩忽然僵住了。
這一幕似曾相識！
他心中湧起強烈的既視感。
杯子摔碎，研究所停電。自己一定經歷過這一切！
鄭浩在門口站定，心思電轉。
終於，他想起來，這一幕與自己進化到三階時，做的那個噩夢如出一轍！
夢中的情節竟然變為了現實？
鄭浩心臟狂跳。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接下來的發展，就是他聽到樓上傳來慘叫，然後上樓，被一個人影貫穿胸膛而死！
之前的發展已經被印證了，之後的發展難道也會如夢境一樣？
正當他站在門口，心底發寒的時候，面前的走廊上，走來一個胖胖的人影。
來者是王鵬程。
王鵬程看到鄭浩，笑著揮手打招呼：「喲，所長。」
鄭浩眼神活躍起來，上前兩步問：「你回來了。劉慧蘭呢？」
王鵬程聽到鄭浩語氣嚴肅，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立刻收斂笑容，答：「慧蘭說她想去看看風景，散散心，讓我先回宿舍，就上樓去了。」
鄭浩腦海中浮現出不好的預感，呼吸為之一窒。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悽厲的慘叫聲，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
王鵬程一愣，繼而露出恐慌的神色。
這是劉慧蘭的聲音！
鄭浩轉身進屋，同時對王鵬程吩咐道：「把他們都叫出來！」
王鵬程趕忙去敲對面宿舍的門。
鄭浩拎著撬棍回來時，其他人也走出房間，來到了走廊上。
即便到了安穩的環境中，他們還是一時無法放鬆警惕，連休息時都是和衣而眠，武器也始終放在床邊。
得益於此，不到一分鐘，眾人就完成了集結。
除了沒有戰鬥力的老胡、葛靈，其他人皆嚴陣以待。
江寧槍桿拄地，英姿颯爽；葛洪濤平端弓弩，眼神機警；周嘉華、郭磊手持長矛，沉著冷靜。就連王鵬程也拿起了長矛，沒有露怯。
「做好戰鬥準備，有敵襲！」鄭浩掃視眾人，一字一頓道。
「進化喪屍？」周嘉華沉聲問。
「不。」鄭浩搖頭，「是進化者！」
他揮揮手，示意眾人跟上。
在鄭浩的帶領下，眾人來到樓梯口。
樓上靜悄悄的，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
劉慧蘭的聲音徹底消失，可見她凶多吉少。
「在這裡等著。」鄭浩抬手制止了眾人上樓的想法。
「老葛，你先藏起來。」鄭浩看著葛洪濤，「關鍵時刻，就靠你了。」
葛洪濤應聲，抱著弓弩去尋找合適的狙擊位置。
「老王、華哥、郭磊退後。接下來的戰鬥，你們很難插手。」
三人默默點頭。
「江寧。」他看向身旁的女孩，「你在側翼尋找機會，但切忌冒進。」
江寧眼神清亮，毫無懼色。
眾人依照他的安排就位。
鄭浩站在樓梯口，聽著樓上漸漸響亮的腳步聲，握緊了撬棍。
輪胎碾過地面的聲音響起。
殘破不堪的越野車停在聯合商場樓下。
扭曲變形的車門被吱吱呀呀推開，形銷骨立的漢子摔出車外，倒在地上。
過了好一會，漢子才緩緩撐起上身，雙膝跪地，仰望籠罩在塵灰中的商場大樓。
他就像患了肌肉萎縮症，瘦成了皮包骨，臉更是瘦到脫相。
成瑞奕表情呆滯，眼中血紅一片，看起來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掌心被舔食者長舌洞穿的位置，傷口邊緣已經發黑。
「鄭浩……」成瑞奕囈語道。
大腦已不太靈光的他，將聯合商場的慘狀全部歸咎於鄭浩。
他緩緩起身，步履蹣跚，像一頭喪屍般朝大樓入口走去。
走進大樓，成瑞奕僵硬的抬頭張望。
昔日一呼百應，眾人追捧的場面化作泡影，破滅消散。
眼下只剩火焰和餘燼。
而毀滅這一切的元兇，就是鄭浩！
成瑞奕混沌的腦海中，唯一的念頭就是復仇。
前方地上，躺著一具屍體。其死因是吸入過量毒煙，窒息而亡。
成瑞奕看著那具屍體，摸摸肚子，張了張嘴。
然後，他猛的撲向屍體。
……
一段時間後，成瑞奕擦著嘴角的血跡，大步走出聯合商場。
掌心的貫穿傷被嫩肉填補，身上乾癟的肌肉重新變得飽滿，萎靡不振的精神再次昂揚起來。
變化最大的，是他的雙拳。他的雙拳明顯大了一圈，每一根手指都被虬結的肌肉包裹。拳峰部位長出了一層黑色的角質，隱隱泛著金屬光澤。
儘管身體煥然一新，但他眼中仍有揮之不去的血色。
成瑞奕歪歪頭，喉嚨里滾出喪屍般的嗬嗬聲。
但他本人則對自己的異狀毫無察覺。
「鄭浩……研究所。」成瑞奕含混不清的念叨著，跨上越野車的駕駛室。
……
研究所內，鄭浩推門走進宿舍。
飽餐之後，眾人都有些疲憊。除了王劉二人留下收拾碗筷，其他人紛紛回到鄭浩給他們分配的房間。
研究所共有四間六人寢規格的宿舍，讓所有人入住綽綽有餘。
安排宿舍時，鄭浩充分考慮之後，儘量照顧到大家的個人情況。
他自己獨占一間。
葛洪濤和女兒葛靈一間。
劉慧蘭和江寧一間。
剩下一間，留給其他四人。
此時，鄭浩坐在床上，裸著上身，肩頭纏著繃帶。
傷口已在葛洪濤和周嘉華的幫助下，進行過簡易消毒。再加上三階進化的自愈能力，應該很快就能恢復如初。
鄭浩向後一躺，倒在柔軟的床鋪上，眉宇放鬆。
身在研究所，終於能安心休息了。
啪嚓！
瓷器碎裂的聲音在房間中突兀響起。
鄭浩睜眼看向聲源處。
平時用來喝水的杯子，不知為何從桌面摔了下來。
他不以為意。回想起來，杯子之前擺放的位置太靠近桌邊，本就很容易掉落。
鄭浩懶洋洋爬起來，找來笤帚簸箕，清掃碎瓷片。
清掃乾淨後，他打算取一個新杯子回來。
可觸及門把手，才發現指紋鎖的指示燈不知何時熄滅了。
再一擰把手，門直接開了。
停電了？
眉頭皺緊又舒展，他想起來，發電機的柴油確實沒剩多少。
看來，該去給發電機添一些燃料了。
剛邁出房間一步，鄭浩忽然僵住了。
這一幕似曾相識！
他心中湧起強烈的既視感。
杯子摔碎，研究所停電。自己一定經歷過這一切！
鄭浩在門口站定，心思電轉。
終於，他想起來，這一幕與自己進化到三階時，做的那個噩夢如出一轍！
夢中的情節竟然變為了現實？
鄭浩心臟狂跳。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接下來的發展，就是他聽到樓上傳來慘叫，然後上樓，被一個人影貫穿胸膛而死！
之前的發展已經被印證了，之後的發展難道也會如夢境一樣？
正當他站在門口，心底發寒的時候，面前的走廊上，走來一個胖胖的人影。
來者是王鵬程。
王鵬程看到鄭浩，笑著揮手打招呼：「喲，所長。」
鄭浩眼神活躍起來，上前兩步問：「你回來了。劉慧蘭呢？」
王鵬程聽到鄭浩語氣嚴肅，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立刻收斂笑容，答：「慧蘭說她想去看看風景，散散心，讓我先回宿舍，就上樓去了。」
鄭浩腦海中浮現出不好的預感，呼吸為之一窒。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悽厲的慘叫聲，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
王鵬程一愣，繼而露出恐慌的神色。
這是劉慧蘭的聲音！
鄭浩轉身進屋，同時對王鵬程吩咐道：「把他們都叫出來！」
王鵬程趕忙去敲對面宿舍的門。
鄭浩拎著撬棍回來時，其他人也走出房間，來到了走廊上。
即便到了安穩的環境中，他們還是一時無法放鬆警惕，連休息時都是和衣而眠，武器也始終放在床邊。
得益於此，不到一分鐘，眾人就完成了集結。
除了沒有戰鬥力的老胡、葛靈，其他人皆嚴陣以待。
江寧槍桿拄地，英姿颯爽；葛洪濤平端弓弩，眼神機警；周嘉華、郭磊手持長矛，沉著冷靜。就連王鵬程也拿起了長矛，沒有露怯。
「做好戰鬥準備，有敵襲！」鄭浩掃視眾人，一字一頓道。
「進化喪屍？」周嘉華沉聲問。
「不。」鄭浩搖頭，「是進化者！」
他揮揮手，示意眾人跟上。
在鄭浩的帶領下，眾人來到樓梯口。
樓上靜悄悄的，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
劉慧蘭的聲音徹底消失，可見她凶多吉少。
「在這裡等著。」鄭浩抬手制止了眾人上樓的想法。
「老葛，你先藏起來。」鄭浩看著葛洪濤，「關鍵時刻，就靠你了。」
葛洪濤應聲，抱著弓弩去尋找合適的狙擊位置。
「老王、華哥、郭磊退後。接下來的戰鬥，你們很難插手。」
三人默默點頭。
「江寧。」他看向身旁的女孩，「你在側翼尋找機會，但切忌冒進。」
江寧眼神清亮，毫無懼色。
眾人依照他的安排就位。
鄭浩站在樓梯口，聽著樓上漸漸響亮的腳步聲，握緊了撬棍。